元始虛空之中，震動無比。
六目天魔現世，何等的恐怖，濤濤魔氣，彷佛要讓整座元始虛空都籠罩在其中，無盡的邪惡與罪孽，讓修士的元神動蕩，似是要化作那劃破星空墜落的星辰。
但是，接下來的變化卻更是讓人震撼。
互聯天尊出現，數千裏道蘊化掌，將一尊二目天魔攥殺，更是嗬斥撕開元始虛空，呈現出身形的六目天魔。
而對於看熱鬧的蠻族大蠻神，更是爆發出雷霆一擊，將其碩大的頭顱都給轟的碎裂一半。
這等舉措，何等的霸氣！
可以說，互聯天尊的出現將人族的霸道展現的淋漓盡致。
而最終的結果，也是讓人族欣喜不已，讓人族五條長河之上的長河之主，長長鬆了一口氣。
六目天魔被震懾，選擇了退避，並未選擇徹底的進入元始虛空，與人族交戰。
或許是忌憚互聯天尊，或許是忌憚互聯天尊那能夠將大蠻神的頭顱都給轟爆的蠻橫一擊。
可以說，大蠻神這個看熱鬧的，成了互聯天尊殺給猴看的雞。
大蠻神很是惱怒，他隻剩下半顆頭顱，幸好還剩下半顆頭顱，以他的實力，很快就會慢慢的恢複過來。
讓他心季的則是互聯天尊的實力，隔著那遙遠的虛空都能對他打出如此兇戾的一招。
那瞬間，他以為人族天道震怒。
但是，大蠻神又沒有做出什麽招惹人族天道的事情，所以，應該與天道震怒沒關係。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互聯天尊的搞的鬼。
“這人……能夠調動天道嗎？”
大蠻神半邊頭顱碎裂，另外半邊頭顱則是流露出了凝重之色，在認真的思索著。
調動天道……
天道何等尊貴，豈是世人能夠調動的？
“這互聯天尊的身份……太神秘了。”
“真的來自上界嗎？”
大蠻神思忱著。
六目天魔最終沒有選擇攻伐，沒有殺入人族元始虛空，將水給攪渾，這讓大蠻神有些無語。
合著，你們對峙半點天，挨打的就這有我是吧？
但是，大蠻神卻也沒有感覺到可惜，至少，他試出了互聯天尊的深淺。
這家夥，的確不好惹，能夠調動天道這一點……就足以讓蠻天為之忌憚。
“不過，哪怕真能調動天道也無用，人族天道最終的結果，隻會被蠻天所吞噬！”
大蠻神冰冷的想到。
他的頭顱一點一點的退迴到裂縫之中。
這個時代，人族天道與蠻天妖天之間的對抗，終究要得出個結果。
……
……
元始虛空中。
許南山以互聯天尊的身份端坐虛空。
掌控道蘊的他，捏爆了一尊二目天魔，這讓他明白了自身如今在元始虛空中也擁有了不菲的力量。
但也隻是在元始虛空中罷了，現實中，許南山的實力依舊不算太強。
現實中可以調動的道蘊太少了，這也是限製許南山實力的一個原因。
“還是得繼續開靈魂竅穴，蘊道蘊於竅穴之內，那樣可以掌控的道蘊才會越來越龐大。”
“如今的我，竭盡全力也隻能掌控數千裏範圍的道蘊，一尊二目天魔還能解決，但是，若是達到三目，堪比神變陽神境界的天魔，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許南山思忱著。
大周天道蘊入神術的確很神奇，但是卻是需要自身不斷修行的功法。
而且，這個功法的修行也不容易，乃是在靈魂之中鑿開竅穴，兇險無比，雖然許南山完成了一個竅穴的開啟，但還有非常多的竅穴等待他的鑿開。
這是一個任重而道遠的過程。
人體竅穴三百六，靈魂對應也有三百六十個。
許南山想了想，就感覺到了壓力。
畢竟，上一次開靈魂竅穴，那種鑽心剜骨般的疼痛還記憶猶新。
許南山覺得他或許得想個辦法撫平這種疼痛，亦或者轉移這種疼痛感，否則……
尚未等三百六十個靈魂竅穴開完，他自己可能就疼死了。
什麽東西能撫平疼痛呢？
許南山蹙眉思考，忽然，他想到了先前被他捏爆了二目天魔那溢散開來的澹金色壽元能量。
和命牌中當成貨幣流通的壽元能量不一樣的是，這種壽元能量似乎和元氣一樣。
二目天魔身形無形無質，是不是與壽元能量有關？
若是在吸收道蘊，納入竅穴的時候，吸收一些壽元能量，可否緩解這種開竅的疼痛？
許南山眯起眼，身形端坐古殿，抬起手，數千裏範圍內的道蘊開始圍繞著他席卷。
而之前溢散入諸多道蘊之中的壽元能量，也被許南山抽離了出來。
一絲一縷的澹金色能量化作旋渦在許南山的掌中匯聚。
許南山的靈魂竅穴開啟，隨後，這些澹金色的壽元能量便紛紛湧入其中。
待得一切異狀消失。
許南山掃了一眼元始虛空。
諸多強者還在敬畏莫名的看著他。
那五道長河之上，劍尊，國師，夫子等人亦是看著他，眼中有著複雜之色。
事實上，此時此刻，這些人對互聯天尊的情緒也萬般複雜。
一方麵在敬畏互聯天尊強大，並且締造出互聯虛府這等神異之舉的同時。
也擔心互聯天尊提前掀起天道紛爭，讓人族陷入無邊的混亂當中。
許南山維持著互聯天尊的形象，澹漠的掃視全場。
沒有說話，保持一如既往的高冷形象，直接消散消失。
古殿神秘隱匿。
菩提蒲團盡皆消失。
元始虛空中，一切恢複了平靜。
隻不過，虛空中彌留溢散的澹澹道蘊氣息，代表著互聯天尊曾於此展現過神異。
……
……
江洛城。
城門口。
大戰落幕，遁入元始虛空中的二目天魔被互聯天尊所解決，直接被硬生生的捏爆。
那等畫麵，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意味著，這頭想要潛入江洛城的天魔已然隕落。
城主柳濤喋血，但是臉上卻流露出了笑容，為自己有感而發，想要在城門口設立命文陣的天才想法而感到自豪。
若非他這一舉措，這頭二目天魔可能就混入了城內，到時候這頭天魔肯定會對他出手，偽裝成他身邊人，對他突然暴起殺伐。
柳濤絕無把握能夠抵擋，必定會身死，最後成為了天魔的偽裝對象。
而那頭天魔對陶老爺子殺機濃鬱，來江洛城也是為了殺陶長空，到時候，必定會以他城主身份接近陶老爺子，最後暴起殺伐。
陶老爺子肯定不會防著他，畢竟，兩人也算是多年的好友。
因此，陶老爺子會死！
而如今，一切都結束了。
滿身是血，坐在破碎的地麵，城主柳濤輕笑起來，笑著笑著，聲音越來越大。
幾位跟著他誓死不退的守城將士，也跟著笑了起來。
許南山意識迴歸，掃了一眼大笑的城主柳濤一眼，心頭有幾分敬佩。
城主柳濤怕死，但是，麵對天魔卻沒有退避，沒有苟求自己的存活，而將背後的滿城百姓暴露給天魔。
怕死不是什麽缺點，但是，能夠在危急時刻，為了大義，克服死亡的恐懼站出來，那是一種令人尊敬的品質。
“多謝許公子相助。”
城主柳濤看向許南山，站起身，身上染著血，作揖道。
“不過，這命文陣還是被天魔所毀，廢了許公子一番心意了。”
許南山溫和一笑，擺手道：“陣法毀了還可以重建，人沒事就行。”
如今，對於許南山而言，布置命文陣根本不算什麽事情，隻要有材料，分分鍾布置完畢。
沒看命文陣都已經開始到大梁皇朝各地流傳了，用來給各地的修士印畫命牌文路。
城主柳濤一笑，隨後又感謝了出手相助的黑甲男子，蘇河的護道者言叔。
“柳城主客氣了，天魔之禍，禍及所有人族，出手乃是本分。”
言叔抱拳，澹澹道。
隨後身軀隱匿，化作黑影，消失不見。
他的任務是保護蘇河，若非蘇河強行要求他出來，他都不會暴露自己。
對於出手相助的雷徹和林海洋，城主柳濤亦是表達了謝意，兩位洞虛境，敢在麵對一尊二目天魔的時候出手，這便是勇氣。
對於陶老爺子，城主柳濤可就沒客氣了：“陶老頭！這天魔可就是衝著你來的啊，我這一身傷，可都是因為你！”
陶長空這迴倒是沒有娘希匹的罵迴去，摸了摸鼻子，的確是他理虧。
他也知道這頭二目天魔之所以殺來江洛城，真的是為了他陶長空。
畢竟，他陶長空在元始虛空中可是強行格殺了一頭一目天魔，而且，他互聯虛府虛府之主的身份也是吸引天魔來犯的緣由。
所以，城主柳濤說的沒錯，的確是被他所連累和波及。
“老陶你放心，老柳我也隻是開玩笑的。”
柳濤看著嚴肅起來的陶長空，笑了笑，道。
“不過，今日之事也給我們提了個醒，噬元天魔或許真的已經跨越了邊塞長城壁壘，湧入了大梁皇朝境內……”
“或許，得上書陛下，強製性的進行新版小靈通符的普及了。”
城主柳濤凝重的說道。
在場人沉默不語，對於他的決定都沒有否決。
哪怕是蘇河與雲黎，都無話可說。
雖然他們是三大商行之人，可是今日的事情給他們的衝擊亦是很大。
噬元天魔可不會管你們是否是三大商行的人，他們對人族都似乎一視同仁，隻要你有壽元可以吞噬。
事情結束，接下來的殘局收拾便是城主柳濤的事情了。
城主柳濤派人收拾殘局，看守城門，在新的命文陣未曾布置完成之前，城門都將封閉，不讓通行。
城主柳濤渾身是血，走過雲黎身邊的時候，麵色冷酷：“不愧是清元宮，三大商行之一的清元宮，果然牛逼，強者無數，個個都惜命。”
雲黎麵對城主柳濤的冷嘲熱諷雖然尷尬，但卻不曾說什麽。
他被關押在城主府這麽多天，也是心裏有氣的。
眾人很快散去，但是今日之事，卻隱約間形成了風波，懸在每個人的心頭。
……
……
蘇河迴到了萬壽塔書房。
他心神通過命牌進入了互聯虛府，直接出現在了影巢之前，影巢的大門開啟，人來人往。
所有退出影巢者，都需要從大門中進入，按照許南山的說法，這算是訪問記錄。
進入影巢後，在偌大的廣場之中，找了個地方坐下。
眼前頓時有納影光幕彈出。
蘇河先是登錄自己的後台，掃了一眼他的關注用戶數量，發現關注他的用戶數量終於破千之後，才將今日城門口所拍攝的納影，傳輸到了影巢中。
沒有等待數據的出爐，他開始在影巢中閑逛，開始觀看各種各樣的用戶上傳的納影。
隨著時間的發酵，影巢之中拍攝納影的人數越來越多，大家都在嚐試，特別是當影巢排行榜的獎勵政策出爐的時候，用戶們的熱情被完全調動了起來。
而且，各種各樣風格的納影盡皆有之。
有的修士用戶拍攝的是自己的修行日常，有的修士拍攝的是各城各地的風土人情，一些喜歡美食的修士，還專門拍攝了烹飪的過程，以及出爐後菜品的畫麵。
眾生百態，似乎盡在一部納影之中。
蘇河驚歎不已，看的感慨萬千。
世界很大，但哪怕是再強大的修士，都沒有時間沒有經曆去看遍世界。
也許有修士遊曆紅塵，但那畢竟是少數，能夠沉下心遊曆紅塵之人，少之又少。
而如何，隨著影巢的推出，竟是可以在納影這方寸之間，觀看到人生百態，看到世界之美。
“不愧是許兄……這納影，真的是改變了世界。”
蘇河深吸一口氣。
忽然，他的後台傳來了提醒。
蘇河掃了一眼，頓時驚訝，發現他剛上傳的納影，竟是獲得了上萬次的觀看人次，並且，還得到了一次十年壽元的打賞！
要知道，十年壽元打賞已經是非常龐大的打賞金額了！
蘇河心頭竟是難得的有些喜悅，對他而言，十年壽元不算什麽，但是這種……獲得拍攝的納影得到別人認可的感覺，就很爽！
蘇河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當中。
“也許，我可以招募一個團隊，專門進行納影的拍攝。”
“就單單為了納影這個項目。”
蘇河眯起眼，盡管在如今的他看來，影巢賺取壽元的能力比不上三味書屋，甚至比不上百草園。
百草園雖然也需要貼壽元，但狀元樓的攻略實在太難了。
沒有皇朝科舉前三的實力，都休想在狀元樓中薅羊毛，大多數學子在狀元樓中都是屢敗屢戰，更多的是享受那種征服難題的感覺。
但是，百草園賺取壽元的途徑比影巢穩定，發布教學納影，觀看是需要付費。
這便是穩定的賺取壽元方式，而影巢中的納影，全部都是免費觀看，唯一的收入來源則是觀眾的打賞。
打賞這種東西很不穩定的，觀眾喜歡也許會給你個大賞，但是，觀眾若是不喜歡，一天壽元都不會給。
不確定性太大，而排行榜倒是很穩定的獲取壽元途徑，但是，想要保證每一期都是前百，難度也同樣很大。
但是，比起百草園，影巢排行榜毫無疑問是需要南山商行貼壽元的。
蘇河看不懂許南山的計劃與行為。
但是，他也覺得影巢未來可期，主要是……影巢這方寸之間，能觀天下事的能力，太吸引人了。
而且，每一部納影，觀看的人數都非常多，最多的那一部，如今都快破一千萬觀看次數了。
盡管其中有不少重複觀看的，但是分攤下來，至少有一百萬修士看過。
這麽大的流量，蘇河感覺隨隨便便就能賺取壽元。
因此，相比於三味書屋和百草園，蘇河更看重這影巢。
退出了互聯虛府，蘇河沉默片刻後，就開始在書桌上取過一張白紙開始書寫，書寫的內容便是關於影巢納影創作團隊的計劃與布局。
如今的南山商行，蘇河感覺已經無法限製了。
新版小靈通符的發售，將在今日之後，進入更大的狂潮當中，席卷整個大梁市場。
多麵小靈通符……廢了。
蘇河明白自己打不過許兄，這一次亮劍中，他的劍斷了。
可是，蘇河並未放棄。
既然打不過，那便選擇加入。
就單單對影巢這個項目進行研究與開發。
蘇河忽然心頭熱切與振奮了起來，他書寫完了計劃書後，收拾起來，匆匆整理了下衣衫，就離開了萬壽塔，朝著南山小店而去。
他……又有借口可以拜訪許兄了。
……
……
許南山迴到了南山小店。
大黑悶悶不樂的跟在身後，許南山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悶悶不樂什麽。
顯然是之前與二目天魔的戰鬥，讓他不盡興。
他就打了一拳，還沒有把天魔給打死，戰鬥就結束了，打架就結束了，大黑自然是感覺到索然無味。
這樣的戰鬥不是大黑想要的，大黑想要的戰鬥是那種拳拳到肉的浪漫。
隻不過，一般人還真給不了這種浪漫，隻會變成爛漫。
許南山也不知道怎麽安慰。
想了想，隻能承諾說到，自己在元始虛空中得罪了一尊超級強大的天魔。
到時候帶大黑去與那尊超級強大的天魔戰鬥，感受拳拳到肉的浪漫。
六目天魔……應該夠大黑爽一陣的了吧。
就不知道是誰錘誰了。
迴到店內的許南山，迫不及待的閉目，他的腦海之中，有澹金色的旋渦在流轉。
那是之前他在元始虛空中，捏爆了那尊二目天魔後，吸收天魔的壽元所形成的旋渦。
這個旋渦蘊含的便是壽元能量。
許南山能夠感受到這壽元能量中所蘊含的生命力，但是壽元是壽元，與生命力其實有著不同的概念。
當修為突破，得到天道恩賜的增壽，才有那種增加生命力的感覺，而平日裏經商賺取到的壽元，則沒有這種感覺。
這裏麵的不同，很耐人尋味。
許南山嚐試剝離出一絲壽元能量，這能量湧入渾身，能夠撫平身體的所有疼痛與創傷。
這讓他不由欣喜起來。
這玩意可以看做是止痛劑，到時候開靈魂竅穴的時候，可以使用這玩意來止痛。
現在唯一的問題便是，這壽元能量太少了。
“或許，得多多捕殺天魔，殺天魔才能抽取這壽元能量啊……”
許南山睜眼望著天外，呢喃道。
動用壽元能量……或許他許南山成為了人族第一位跟天魔一樣，能夠動用壽元能量的人了吧？
隻不過，天魔吞噬人族的壽元轉化為壽元能量，而他許南山則是從天魔身上剝奪。
又是熟悉的大腸包小腸。
沒有再去思考這些問題，許南山開始繼續在白紙上書寫網購平台的搭建計劃。
而這個時候，蘇河來了。
久違的蘇河，麵帶笑容來拜訪許南山。
兩人聊了很多，當然，都是蘇河在說，許南山基本上隻是傾聽而已。
蘇河提及他打算組建影巢業務團隊，全力開發影巢納影業務。
蘇河也承認，在小靈通符這一項上，萬壽塔敗了，敗的很徹底。
“許兄，做生意嘛，咱們要的就是雙贏，影巢算是一個平台，你搭建了平台，自然需要有人去施展身手，而我便可以借影巢來施展身手。”
蘇河笑著說道。
他其實也是在試探許南山的態度。
若是許南山對於三大商行態度十分惡劣，打算進行對三大商行修士在互聯虛府的產業進行封殺處理，那蘇河也就明白自己這個團隊怕是組建不起來了。
當然，組建團隊隻是蘇河的一次嚐試，若是未來真的能夠搞起來，他或許會親自去搭建虛府建築，類似影巢的虛府建築。
許南山詫異的看了蘇河一眼。
沒有想到蘇河居然有這份魄力，居然能夠這麽快選擇及時止損，放棄多麵小靈通符的業務，轉到影巢業務上。
可惜影巢業務可沒有那麽容易，前期基本上都是要貼壽元進去的。
哪怕組建團隊，也一樣是要貼壽元進去。
許南山就怕蘇河扛不住，率先撤出影巢。
而在許南山看來，影巢真正的賺取壽元之處，在於未來的網購平台搭建成功後。
兩者聯合在一起，才是收割流量的利刃。
許南山笑了笑：“可以，你要組建團隊當然可以。”
“不過，如今三大商行和南山商行已經徹底站在了對立麵，未來……若是三大商行在現實中對南山商行進行了封鎖行為，那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在互聯虛府內，我也有權對三大商行的任何產業進行封鎖。”
許南山說的很認真。
他締造互聯虛府的確是為了賺取壽元，也是為了改變一個時代。
但是，別人在現實中踩了他，還想借助他的互聯虛府賺取壽元，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他許南山也沒有這份好脾氣。
蘇河聞言，麵色頓時一凝，他看著許南山，歎了口氣：“許兄，我知道了……”
三大商行和南山商行的對立，眾所周知。
蘇河無法改變這個局麵的。
而未來，三大商行會在現實中對許南山的產業進行封鎖嗎？
肯定會的，當初三大商行打壓皇商的行徑就是那麽一些，三大商行若是動手，許南山還擊，合情合理。
蘇河到如今，已經感覺到了南山商和曆屆皇商的不同之處。
曆屆皇商依靠的是大梁皇朝朝廷，而許南山不一樣，他的依仗更大的，還是互聯虛府。
“許兄，那我可以以個人的名義組建納影團隊嗎？我是真的很喜歡納影這個項目……想要拍攝一些有意義的東西。”
蘇河想了想說道：“若是我的納影團隊中出現任何與三大商行有關的東西，你就封殺我在影巢上傳的所有納影。”
這是蘇河的底線了。
以個人名義組建團隊，拍攝納影，而不是萬壽塔的身份。
許南山挑了挑眉，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河：“你就這麽看好影巢？”
“你不覺得影巢在三大虛府產業中，是最不賺取壽元的嗎？”
許南山的詢問，讓蘇河不由笑顏逐開。
許兄……終於願意跟他討論問題了。
蘇河認真道：“雖然暫時看不透影巢賺取壽元的方式……可是，我相信許兄。”
“哪怕影巢真的不賺取壽元，我也不在乎，我覺得許兄在互聯虛府中建造的虛府建築，都非常的有意義。”
“影巢也同樣如此，各地的修士都能拍攝納影，上傳至影巢，讓各地修士欣賞與觀摩，甚至一些小事也能拍攝納影……”
“影巢……等同於是一個讓修士不出房門，就可知天下事，賞天下景的途徑。”
“這樣的虛府建築，我相信未來肯定不會太差的。”
“就算不賺取壽元，在影巢中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也不錯，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情懷。”
蘇河笑道，目光熠熠生輝。
許南山認真的看著蘇河，此人有點東西。
雖然他不認同蘇河的層次論，但是不得不承認，蘇河的眼光的確很不錯。
“可惜，你我終究是站在了對立麵，你我注定是對手。”
蘇河歎息，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但我，希望與許兄，注定是對手，而非敵人。”
許南山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席白衫儒雅的蘇河，澹澹道：“行，許你以個人名義組建團隊。”
蘇河聞言，微微一笑，拱手作揖：“多謝許兄。”
蘇河走了，帶著滿心歡喜離去。
許南山站起身，青衫飛揚，行至窗前，望著天際那如火的夕陽。
蘇河的一番話，的確是讓他感觸頗深。
互聯虛府存在，不僅僅是為了賺取壽元，更是為了給這個世界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三味書屋是，百草園是，影巢也是。
壽元賺取多少反而是其次了。
許南山伸了個懶腰，蘇河與他的這一次詳談，倒是讓許南山明悟了許多。
也更加堅定自己未來的計劃與走向。
改變一個世界，創造一個時代。
而不是為了單純的賺取壽元。
……
……
景雲州，州城。
這段時間，曹休在景雲州城可以說是聲名鵲起，隨著新版小靈通符的推廣，越來越多的修士選擇命牌印刻文路，購買新版小靈通符。
而且，短信的普及，也一下子增加了修士們之間的聊天方式。
即發即到的短信，方便了修士之間彼此的交流。
不適合通訊的時候，短信交流甚至能起到奇效。
新版小靈通符火了，徹底的火爆了景雲州，再加上三味書屋，百草園和影巢的新登錄口的創建。
一下子打開了景雲州修士們新世界的大門。
不少修士沉浸在互聯虛府中無法自拔。
三味書屋甚至因此而迎來一波銷量的暴漲，許南山不知不覺又進賬了近百萬的壽元。
而新版小靈通符越火，州城萬壽塔就越難受。
周榮和蘇源滿臉陰沉，他們欠下的債務太多了，新版小靈通符的火爆，讓他們手中的多麵小靈通符一下子成了廢物。
修士們甚至連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再加上曹休之前以短信費用抵換多麵小靈通符，又以極低價格出售，如今多麵小靈通符，徹底拉低了多麵小靈通符的逼格，現在多麵小靈通符以十天壽元出售都沒人願意入手了。
雅文吧
三千萬枚貨物，就這樣爛在了手中。
蘇源和周榮這些天醉香樓根本沒心思去了。
拓印坊拖欠的百萬年的款項，讓他們茶飯不思。
“曹休！”周榮麵色無比的難看，咬牙切齒。
他對曹休真的是恨到了骨子裏。
“老周，今日萬壽塔的多麵小靈通符銷量隻有一枚……我們真的完蛋了。”
蘇源抓著頭發，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
周榮端坐在椅子上，麵色深沉。
如今，各地都在推廣新版小靈通符，多麵小靈通符想要到外麵傾銷都沒有機會。
周榮幾乎把全部身家都壓進去了，隻為了賺取大波的壽元。
現在，可能全部都要賠出去了。
周榮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曹休的厲害，這個曾經被他打壓的無法翻身的病懨懨的男子，手段之狠厲，讓他心寒。
“咱們萬壽塔其他貨物紛紛提價！將價格提上去，快速籠絡資金，拖欠的款項慢慢償還……”
周榮道。
“那貨物呢？三千多萬枚多麵小靈通符啊，當初就是你慫恿我下訂單的，河兒讓我脫手，讓我取消訂單，是你依舊堅持，如今的局麵都是你造成的，你說該怎麽辦？”
蘇源目光中帶著瘋狂，死死盯著周榮。
蘇源所有的身家，湊起來都未必有數百萬年壽元，或許他可以找蘇家老爺子向萬壽塔借款，可是，那樣一來，他的未來，乃至蘇河的未來，可就全部都毀了。
他和蘇河甚至得一輩子都背負著債務活下去。
蘇河想要繼承萬壽塔的機會，也等於被他扼殺。
萬壽塔其他高層以及蘇家其他嫡係，皆是不會同意讓蘇河這麽一個背負著債務的人，繼承萬壽塔。
周榮麵皮上的肌肉微微顫動。
蘇家這一輩是真的垃圾。
看著瘋狂蘇源，周榮吐出一口氣，搖了搖頭：“還有辦法……”
“現在整個州城中，大概有一半的修士都進行了命牌印畫文路，選擇了新版小靈通符……”
“但是，還有半數的修士未曾印畫文路。”
“我們可以讓他們無法印畫……盡管這樣，他們也未必會選擇多麵小靈通符，可是，至少，能夠銷售出去一些。”
周榮說道。
“你是說破壞命文陣？”
蘇源目光一亮。
“破壞命文陣隻是其一，還有最重要的第二點。”
周榮站起身，行至窗前。
渾身上下，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陰騭與殺機。
“唯有讓州城的南山商行大亂，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將囤積的貨物賣出去一些，迴些款，將損失降到最低，所以這第二點就是……”
“殺了曹休。”
ps:第二更，八千字，本來想寫一萬字，直接衝到七十萬字的，但是有點卡文，就先八千字，求月票，求推薦票支持哇，繼續衝！
六目天魔現世，何等的恐怖，濤濤魔氣，彷佛要讓整座元始虛空都籠罩在其中，無盡的邪惡與罪孽，讓修士的元神動蕩，似是要化作那劃破星空墜落的星辰。
但是，接下來的變化卻更是讓人震撼。
互聯天尊出現，數千裏道蘊化掌，將一尊二目天魔攥殺，更是嗬斥撕開元始虛空，呈現出身形的六目天魔。
而對於看熱鬧的蠻族大蠻神，更是爆發出雷霆一擊，將其碩大的頭顱都給轟的碎裂一半。
這等舉措，何等的霸氣！
可以說，互聯天尊的出現將人族的霸道展現的淋漓盡致。
而最終的結果，也是讓人族欣喜不已，讓人族五條長河之上的長河之主，長長鬆了一口氣。
六目天魔被震懾，選擇了退避，並未選擇徹底的進入元始虛空，與人族交戰。
或許是忌憚互聯天尊，或許是忌憚互聯天尊那能夠將大蠻神的頭顱都給轟爆的蠻橫一擊。
可以說，大蠻神這個看熱鬧的，成了互聯天尊殺給猴看的雞。
大蠻神很是惱怒，他隻剩下半顆頭顱，幸好還剩下半顆頭顱，以他的實力，很快就會慢慢的恢複過來。
讓他心季的則是互聯天尊的實力，隔著那遙遠的虛空都能對他打出如此兇戾的一招。
那瞬間，他以為人族天道震怒。
但是，大蠻神又沒有做出什麽招惹人族天道的事情，所以，應該與天道震怒沒關係。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互聯天尊的搞的鬼。
“這人……能夠調動天道嗎？”
大蠻神半邊頭顱碎裂，另外半邊頭顱則是流露出了凝重之色，在認真的思索著。
調動天道……
天道何等尊貴，豈是世人能夠調動的？
“這互聯天尊的身份……太神秘了。”
“真的來自上界嗎？”
大蠻神思忱著。
六目天魔最終沒有選擇攻伐，沒有殺入人族元始虛空，將水給攪渾，這讓大蠻神有些無語。
合著，你們對峙半點天，挨打的就這有我是吧？
但是，大蠻神卻也沒有感覺到可惜，至少，他試出了互聯天尊的深淺。
這家夥，的確不好惹，能夠調動天道這一點……就足以讓蠻天為之忌憚。
“不過，哪怕真能調動天道也無用，人族天道最終的結果，隻會被蠻天所吞噬！”
大蠻神冰冷的想到。
他的頭顱一點一點的退迴到裂縫之中。
這個時代，人族天道與蠻天妖天之間的對抗，終究要得出個結果。
……
……
元始虛空中。
許南山以互聯天尊的身份端坐虛空。
掌控道蘊的他，捏爆了一尊二目天魔，這讓他明白了自身如今在元始虛空中也擁有了不菲的力量。
但也隻是在元始虛空中罷了，現實中，許南山的實力依舊不算太強。
現實中可以調動的道蘊太少了，這也是限製許南山實力的一個原因。
“還是得繼續開靈魂竅穴，蘊道蘊於竅穴之內，那樣可以掌控的道蘊才會越來越龐大。”
“如今的我，竭盡全力也隻能掌控數千裏範圍的道蘊，一尊二目天魔還能解決，但是，若是達到三目，堪比神變陽神境界的天魔，就有些捉襟見肘了。”
許南山思忱著。
大周天道蘊入神術的確很神奇，但是卻是需要自身不斷修行的功法。
而且，這個功法的修行也不容易，乃是在靈魂之中鑿開竅穴，兇險無比，雖然許南山完成了一個竅穴的開啟，但還有非常多的竅穴等待他的鑿開。
這是一個任重而道遠的過程。
人體竅穴三百六，靈魂對應也有三百六十個。
許南山想了想，就感覺到了壓力。
畢竟，上一次開靈魂竅穴，那種鑽心剜骨般的疼痛還記憶猶新。
許南山覺得他或許得想個辦法撫平這種疼痛，亦或者轉移這種疼痛感，否則……
尚未等三百六十個靈魂竅穴開完，他自己可能就疼死了。
什麽東西能撫平疼痛呢？
許南山蹙眉思考，忽然，他想到了先前被他捏爆了二目天魔那溢散開來的澹金色壽元能量。
和命牌中當成貨幣流通的壽元能量不一樣的是，這種壽元能量似乎和元氣一樣。
二目天魔身形無形無質，是不是與壽元能量有關？
若是在吸收道蘊，納入竅穴的時候，吸收一些壽元能量，可否緩解這種開竅的疼痛？
許南山眯起眼，身形端坐古殿，抬起手，數千裏範圍內的道蘊開始圍繞著他席卷。
而之前溢散入諸多道蘊之中的壽元能量，也被許南山抽離了出來。
一絲一縷的澹金色能量化作旋渦在許南山的掌中匯聚。
許南山的靈魂竅穴開啟，隨後，這些澹金色的壽元能量便紛紛湧入其中。
待得一切異狀消失。
許南山掃了一眼元始虛空。
諸多強者還在敬畏莫名的看著他。
那五道長河之上，劍尊，國師，夫子等人亦是看著他，眼中有著複雜之色。
事實上，此時此刻，這些人對互聯天尊的情緒也萬般複雜。
一方麵在敬畏互聯天尊強大，並且締造出互聯虛府這等神異之舉的同時。
也擔心互聯天尊提前掀起天道紛爭，讓人族陷入無邊的混亂當中。
許南山維持著互聯天尊的形象，澹漠的掃視全場。
沒有說話，保持一如既往的高冷形象，直接消散消失。
古殿神秘隱匿。
菩提蒲團盡皆消失。
元始虛空中，一切恢複了平靜。
隻不過，虛空中彌留溢散的澹澹道蘊氣息，代表著互聯天尊曾於此展現過神異。
……
……
江洛城。
城門口。
大戰落幕，遁入元始虛空中的二目天魔被互聯天尊所解決，直接被硬生生的捏爆。
那等畫麵，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意味著，這頭想要潛入江洛城的天魔已然隕落。
城主柳濤喋血，但是臉上卻流露出了笑容，為自己有感而發，想要在城門口設立命文陣的天才想法而感到自豪。
若非他這一舉措，這頭二目天魔可能就混入了城內，到時候這頭天魔肯定會對他出手，偽裝成他身邊人，對他突然暴起殺伐。
柳濤絕無把握能夠抵擋，必定會身死，最後成為了天魔的偽裝對象。
而那頭天魔對陶老爺子殺機濃鬱，來江洛城也是為了殺陶長空，到時候，必定會以他城主身份接近陶老爺子，最後暴起殺伐。
陶老爺子肯定不會防著他，畢竟，兩人也算是多年的好友。
因此，陶老爺子會死！
而如今，一切都結束了。
滿身是血，坐在破碎的地麵，城主柳濤輕笑起來，笑著笑著，聲音越來越大。
幾位跟著他誓死不退的守城將士，也跟著笑了起來。
許南山意識迴歸，掃了一眼大笑的城主柳濤一眼，心頭有幾分敬佩。
城主柳濤怕死，但是，麵對天魔卻沒有退避，沒有苟求自己的存活，而將背後的滿城百姓暴露給天魔。
怕死不是什麽缺點，但是，能夠在危急時刻，為了大義，克服死亡的恐懼站出來，那是一種令人尊敬的品質。
“多謝許公子相助。”
城主柳濤看向許南山，站起身，身上染著血，作揖道。
“不過，這命文陣還是被天魔所毀，廢了許公子一番心意了。”
許南山溫和一笑，擺手道：“陣法毀了還可以重建，人沒事就行。”
如今，對於許南山而言，布置命文陣根本不算什麽事情，隻要有材料，分分鍾布置完畢。
沒看命文陣都已經開始到大梁皇朝各地流傳了，用來給各地的修士印畫命牌文路。
城主柳濤一笑，隨後又感謝了出手相助的黑甲男子，蘇河的護道者言叔。
“柳城主客氣了，天魔之禍，禍及所有人族，出手乃是本分。”
言叔抱拳，澹澹道。
隨後身軀隱匿，化作黑影，消失不見。
他的任務是保護蘇河，若非蘇河強行要求他出來，他都不會暴露自己。
對於出手相助的雷徹和林海洋，城主柳濤亦是表達了謝意，兩位洞虛境，敢在麵對一尊二目天魔的時候出手，這便是勇氣。
對於陶老爺子，城主柳濤可就沒客氣了：“陶老頭！這天魔可就是衝著你來的啊，我這一身傷，可都是因為你！”
陶長空這迴倒是沒有娘希匹的罵迴去，摸了摸鼻子，的確是他理虧。
他也知道這頭二目天魔之所以殺來江洛城，真的是為了他陶長空。
畢竟，他陶長空在元始虛空中可是強行格殺了一頭一目天魔，而且，他互聯虛府虛府之主的身份也是吸引天魔來犯的緣由。
所以，城主柳濤說的沒錯，的確是被他所連累和波及。
“老陶你放心，老柳我也隻是開玩笑的。”
柳濤看著嚴肅起來的陶長空，笑了笑，道。
“不過，今日之事也給我們提了個醒，噬元天魔或許真的已經跨越了邊塞長城壁壘，湧入了大梁皇朝境內……”
“或許，得上書陛下，強製性的進行新版小靈通符的普及了。”
城主柳濤凝重的說道。
在場人沉默不語，對於他的決定都沒有否決。
哪怕是蘇河與雲黎，都無話可說。
雖然他們是三大商行之人，可是今日的事情給他們的衝擊亦是很大。
噬元天魔可不會管你們是否是三大商行的人，他們對人族都似乎一視同仁，隻要你有壽元可以吞噬。
事情結束，接下來的殘局收拾便是城主柳濤的事情了。
城主柳濤派人收拾殘局，看守城門，在新的命文陣未曾布置完成之前，城門都將封閉，不讓通行。
城主柳濤渾身是血，走過雲黎身邊的時候，麵色冷酷：“不愧是清元宮，三大商行之一的清元宮，果然牛逼，強者無數，個個都惜命。”
雲黎麵對城主柳濤的冷嘲熱諷雖然尷尬，但卻不曾說什麽。
他被關押在城主府這麽多天，也是心裏有氣的。
眾人很快散去，但是今日之事，卻隱約間形成了風波，懸在每個人的心頭。
……
……
蘇河迴到了萬壽塔書房。
他心神通過命牌進入了互聯虛府，直接出現在了影巢之前，影巢的大門開啟，人來人往。
所有退出影巢者，都需要從大門中進入，按照許南山的說法，這算是訪問記錄。
進入影巢後，在偌大的廣場之中，找了個地方坐下。
眼前頓時有納影光幕彈出。
蘇河先是登錄自己的後台，掃了一眼他的關注用戶數量，發現關注他的用戶數量終於破千之後，才將今日城門口所拍攝的納影，傳輸到了影巢中。
沒有等待數據的出爐，他開始在影巢中閑逛，開始觀看各種各樣的用戶上傳的納影。
隨著時間的發酵，影巢之中拍攝納影的人數越來越多，大家都在嚐試，特別是當影巢排行榜的獎勵政策出爐的時候，用戶們的熱情被完全調動了起來。
而且，各種各樣風格的納影盡皆有之。
有的修士用戶拍攝的是自己的修行日常，有的修士拍攝的是各城各地的風土人情，一些喜歡美食的修士，還專門拍攝了烹飪的過程，以及出爐後菜品的畫麵。
眾生百態，似乎盡在一部納影之中。
蘇河驚歎不已，看的感慨萬千。
世界很大，但哪怕是再強大的修士，都沒有時間沒有經曆去看遍世界。
也許有修士遊曆紅塵，但那畢竟是少數，能夠沉下心遊曆紅塵之人，少之又少。
而如何，隨著影巢的推出，竟是可以在納影這方寸之間，觀看到人生百態，看到世界之美。
“不愧是許兄……這納影，真的是改變了世界。”
蘇河深吸一口氣。
忽然，他的後台傳來了提醒。
蘇河掃了一眼，頓時驚訝，發現他剛上傳的納影，竟是獲得了上萬次的觀看人次，並且，還得到了一次十年壽元的打賞！
要知道，十年壽元打賞已經是非常龐大的打賞金額了！
蘇河心頭竟是難得的有些喜悅，對他而言，十年壽元不算什麽，但是這種……獲得拍攝的納影得到別人認可的感覺，就很爽！
蘇河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當中。
“也許，我可以招募一個團隊，專門進行納影的拍攝。”
“就單單為了納影這個項目。”
蘇河眯起眼，盡管在如今的他看來，影巢賺取壽元的能力比不上三味書屋，甚至比不上百草園。
百草園雖然也需要貼壽元，但狀元樓的攻略實在太難了。
沒有皇朝科舉前三的實力，都休想在狀元樓中薅羊毛，大多數學子在狀元樓中都是屢敗屢戰，更多的是享受那種征服難題的感覺。
但是，百草園賺取壽元的途徑比影巢穩定，發布教學納影，觀看是需要付費。
這便是穩定的賺取壽元方式，而影巢中的納影，全部都是免費觀看，唯一的收入來源則是觀眾的打賞。
打賞這種東西很不穩定的，觀眾喜歡也許會給你個大賞，但是，觀眾若是不喜歡，一天壽元都不會給。
不確定性太大，而排行榜倒是很穩定的獲取壽元途徑，但是，想要保證每一期都是前百，難度也同樣很大。
但是，比起百草園，影巢排行榜毫無疑問是需要南山商行貼壽元的。
蘇河看不懂許南山的計劃與行為。
但是，他也覺得影巢未來可期，主要是……影巢這方寸之間，能觀天下事的能力，太吸引人了。
而且，每一部納影，觀看的人數都非常多，最多的那一部，如今都快破一千萬觀看次數了。
盡管其中有不少重複觀看的，但是分攤下來，至少有一百萬修士看過。
這麽大的流量，蘇河感覺隨隨便便就能賺取壽元。
因此，相比於三味書屋和百草園，蘇河更看重這影巢。
退出了互聯虛府，蘇河沉默片刻後，就開始在書桌上取過一張白紙開始書寫，書寫的內容便是關於影巢納影創作團隊的計劃與布局。
如今的南山商行，蘇河感覺已經無法限製了。
新版小靈通符的發售，將在今日之後，進入更大的狂潮當中，席卷整個大梁市場。
多麵小靈通符……廢了。
蘇河明白自己打不過許兄，這一次亮劍中，他的劍斷了。
可是，蘇河並未放棄。
既然打不過，那便選擇加入。
就單單對影巢這個項目進行研究與開發。
蘇河忽然心頭熱切與振奮了起來，他書寫完了計劃書後，收拾起來，匆匆整理了下衣衫，就離開了萬壽塔，朝著南山小店而去。
他……又有借口可以拜訪許兄了。
……
……
許南山迴到了南山小店。
大黑悶悶不樂的跟在身後，許南山瞥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悶悶不樂什麽。
顯然是之前與二目天魔的戰鬥，讓他不盡興。
他就打了一拳，還沒有把天魔給打死，戰鬥就結束了，打架就結束了，大黑自然是感覺到索然無味。
這樣的戰鬥不是大黑想要的，大黑想要的戰鬥是那種拳拳到肉的浪漫。
隻不過，一般人還真給不了這種浪漫，隻會變成爛漫。
許南山也不知道怎麽安慰。
想了想，隻能承諾說到，自己在元始虛空中得罪了一尊超級強大的天魔。
到時候帶大黑去與那尊超級強大的天魔戰鬥，感受拳拳到肉的浪漫。
六目天魔……應該夠大黑爽一陣的了吧。
就不知道是誰錘誰了。
迴到店內的許南山，迫不及待的閉目，他的腦海之中，有澹金色的旋渦在流轉。
那是之前他在元始虛空中，捏爆了那尊二目天魔後，吸收天魔的壽元所形成的旋渦。
這個旋渦蘊含的便是壽元能量。
許南山能夠感受到這壽元能量中所蘊含的生命力，但是壽元是壽元，與生命力其實有著不同的概念。
當修為突破，得到天道恩賜的增壽，才有那種增加生命力的感覺，而平日裏經商賺取到的壽元，則沒有這種感覺。
這裏麵的不同，很耐人尋味。
許南山嚐試剝離出一絲壽元能量，這能量湧入渾身，能夠撫平身體的所有疼痛與創傷。
這讓他不由欣喜起來。
這玩意可以看做是止痛劑，到時候開靈魂竅穴的時候，可以使用這玩意來止痛。
現在唯一的問題便是，這壽元能量太少了。
“或許，得多多捕殺天魔，殺天魔才能抽取這壽元能量啊……”
許南山睜眼望著天外，呢喃道。
動用壽元能量……或許他許南山成為了人族第一位跟天魔一樣，能夠動用壽元能量的人了吧？
隻不過，天魔吞噬人族的壽元轉化為壽元能量，而他許南山則是從天魔身上剝奪。
又是熟悉的大腸包小腸。
沒有再去思考這些問題，許南山開始繼續在白紙上書寫網購平台的搭建計劃。
而這個時候，蘇河來了。
久違的蘇河，麵帶笑容來拜訪許南山。
兩人聊了很多，當然，都是蘇河在說，許南山基本上隻是傾聽而已。
蘇河提及他打算組建影巢業務團隊，全力開發影巢納影業務。
蘇河也承認，在小靈通符這一項上，萬壽塔敗了，敗的很徹底。
“許兄，做生意嘛，咱們要的就是雙贏，影巢算是一個平台，你搭建了平台，自然需要有人去施展身手，而我便可以借影巢來施展身手。”
蘇河笑著說道。
他其實也是在試探許南山的態度。
若是許南山對於三大商行態度十分惡劣，打算進行對三大商行修士在互聯虛府的產業進行封殺處理，那蘇河也就明白自己這個團隊怕是組建不起來了。
當然，組建團隊隻是蘇河的一次嚐試，若是未來真的能夠搞起來，他或許會親自去搭建虛府建築，類似影巢的虛府建築。
許南山詫異的看了蘇河一眼。
沒有想到蘇河居然有這份魄力，居然能夠這麽快選擇及時止損，放棄多麵小靈通符的業務，轉到影巢業務上。
可惜影巢業務可沒有那麽容易，前期基本上都是要貼壽元進去的。
哪怕組建團隊，也一樣是要貼壽元進去。
許南山就怕蘇河扛不住，率先撤出影巢。
而在許南山看來，影巢真正的賺取壽元之處，在於未來的網購平台搭建成功後。
兩者聯合在一起，才是收割流量的利刃。
許南山笑了笑：“可以，你要組建團隊當然可以。”
“不過，如今三大商行和南山商行已經徹底站在了對立麵，未來……若是三大商行在現實中對南山商行進行了封鎖行為，那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在互聯虛府內，我也有權對三大商行的任何產業進行封鎖。”
許南山說的很認真。
他締造互聯虛府的確是為了賺取壽元，也是為了改變一個時代。
但是，別人在現實中踩了他，還想借助他的互聯虛府賺取壽元，那就是癡人說夢了。
他許南山也沒有這份好脾氣。
蘇河聞言，麵色頓時一凝，他看著許南山，歎了口氣：“許兄，我知道了……”
三大商行和南山商行的對立，眾所周知。
蘇河無法改變這個局麵的。
而未來，三大商行會在現實中對許南山的產業進行封鎖嗎？
肯定會的，當初三大商行打壓皇商的行徑就是那麽一些，三大商行若是動手，許南山還擊，合情合理。
蘇河到如今，已經感覺到了南山商和曆屆皇商的不同之處。
曆屆皇商依靠的是大梁皇朝朝廷，而許南山不一樣，他的依仗更大的，還是互聯虛府。
“許兄，那我可以以個人的名義組建納影團隊嗎？我是真的很喜歡納影這個項目……想要拍攝一些有意義的東西。”
蘇河想了想說道：“若是我的納影團隊中出現任何與三大商行有關的東西，你就封殺我在影巢上傳的所有納影。”
這是蘇河的底線了。
以個人名義組建團隊，拍攝納影，而不是萬壽塔的身份。
許南山挑了挑眉，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河：“你就這麽看好影巢？”
“你不覺得影巢在三大虛府產業中，是最不賺取壽元的嗎？”
許南山的詢問，讓蘇河不由笑顏逐開。
許兄……終於願意跟他討論問題了。
蘇河認真道：“雖然暫時看不透影巢賺取壽元的方式……可是，我相信許兄。”
“哪怕影巢真的不賺取壽元，我也不在乎，我覺得許兄在互聯虛府中建造的虛府建築，都非常的有意義。”
“影巢也同樣如此，各地的修士都能拍攝納影，上傳至影巢，讓各地修士欣賞與觀摩，甚至一些小事也能拍攝納影……”
“影巢……等同於是一個讓修士不出房門，就可知天下事，賞天下景的途徑。”
“這樣的虛府建築，我相信未來肯定不會太差的。”
“就算不賺取壽元，在影巢中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也不錯，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情懷。”
蘇河笑道，目光熠熠生輝。
許南山認真的看著蘇河，此人有點東西。
雖然他不認同蘇河的層次論，但是不得不承認，蘇河的眼光的確很不錯。
“可惜，你我終究是站在了對立麵，你我注定是對手。”
蘇河歎息，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
“但我，希望與許兄，注定是對手，而非敵人。”
許南山坐在椅子上，看著一席白衫儒雅的蘇河，澹澹道：“行，許你以個人名義組建團隊。”
蘇河聞言，微微一笑，拱手作揖：“多謝許兄。”
蘇河走了，帶著滿心歡喜離去。
許南山站起身，青衫飛揚，行至窗前，望著天際那如火的夕陽。
蘇河的一番話，的確是讓他感觸頗深。
互聯虛府存在，不僅僅是為了賺取壽元，更是為了給這個世界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三味書屋是，百草園是，影巢也是。
壽元賺取多少反而是其次了。
許南山伸了個懶腰，蘇河與他的這一次詳談，倒是讓許南山明悟了許多。
也更加堅定自己未來的計劃與走向。
改變一個世界，創造一個時代。
而不是為了單純的賺取壽元。
……
……
景雲州，州城。
這段時間，曹休在景雲州城可以說是聲名鵲起，隨著新版小靈通符的推廣，越來越多的修士選擇命牌印刻文路，購買新版小靈通符。
而且，短信的普及，也一下子增加了修士們之間的聊天方式。
即發即到的短信，方便了修士之間彼此的交流。
不適合通訊的時候，短信交流甚至能起到奇效。
新版小靈通符火了，徹底的火爆了景雲州，再加上三味書屋，百草園和影巢的新登錄口的創建。
一下子打開了景雲州修士們新世界的大門。
不少修士沉浸在互聯虛府中無法自拔。
三味書屋甚至因此而迎來一波銷量的暴漲，許南山不知不覺又進賬了近百萬的壽元。
而新版小靈通符越火，州城萬壽塔就越難受。
周榮和蘇源滿臉陰沉，他們欠下的債務太多了，新版小靈通符的火爆，讓他們手中的多麵小靈通符一下子成了廢物。
修士們甚至連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再加上曹休之前以短信費用抵換多麵小靈通符，又以極低價格出售，如今多麵小靈通符，徹底拉低了多麵小靈通符的逼格，現在多麵小靈通符以十天壽元出售都沒人願意入手了。
雅文吧
三千萬枚貨物，就這樣爛在了手中。
蘇源和周榮這些天醉香樓根本沒心思去了。
拓印坊拖欠的百萬年的款項，讓他們茶飯不思。
“曹休！”周榮麵色無比的難看，咬牙切齒。
他對曹休真的是恨到了骨子裏。
“老周，今日萬壽塔的多麵小靈通符銷量隻有一枚……我們真的完蛋了。”
蘇源抓著頭發，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
周榮端坐在椅子上，麵色深沉。
如今，各地都在推廣新版小靈通符，多麵小靈通符想要到外麵傾銷都沒有機會。
周榮幾乎把全部身家都壓進去了，隻為了賺取大波的壽元。
現在，可能全部都要賠出去了。
周榮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曹休的厲害，這個曾經被他打壓的無法翻身的病懨懨的男子，手段之狠厲，讓他心寒。
“咱們萬壽塔其他貨物紛紛提價！將價格提上去，快速籠絡資金，拖欠的款項慢慢償還……”
周榮道。
“那貨物呢？三千多萬枚多麵小靈通符啊，當初就是你慫恿我下訂單的，河兒讓我脫手，讓我取消訂單，是你依舊堅持，如今的局麵都是你造成的，你說該怎麽辦？”
蘇源目光中帶著瘋狂，死死盯著周榮。
蘇源所有的身家，湊起來都未必有數百萬年壽元，或許他可以找蘇家老爺子向萬壽塔借款，可是，那樣一來，他的未來，乃至蘇河的未來，可就全部都毀了。
他和蘇河甚至得一輩子都背負著債務活下去。
蘇河想要繼承萬壽塔的機會，也等於被他扼殺。
萬壽塔其他高層以及蘇家其他嫡係，皆是不會同意讓蘇河這麽一個背負著債務的人，繼承萬壽塔。
周榮麵皮上的肌肉微微顫動。
蘇家這一輩是真的垃圾。
看著瘋狂蘇源，周榮吐出一口氣，搖了搖頭：“還有辦法……”
“現在整個州城中，大概有一半的修士都進行了命牌印畫文路，選擇了新版小靈通符……”
“但是，還有半數的修士未曾印畫文路。”
“我們可以讓他們無法印畫……盡管這樣，他們也未必會選擇多麵小靈通符，可是，至少，能夠銷售出去一些。”
周榮說道。
“你是說破壞命文陣？”
蘇源目光一亮。
“破壞命文陣隻是其一，還有最重要的第二點。”
周榮站起身，行至窗前。
渾身上下，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陰騭與殺機。
“唯有讓州城的南山商行大亂，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將囤積的貨物賣出去一些，迴些款，將損失降到最低，所以這第二點就是……”
“殺了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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