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一種情感的寄托麽？那麽那一次次深情的迴頭又算什麽呢？心劇烈地痛著，感受不到氣流的波動。
初見時那雙冷漠的褐色眼眸讓人心寒，因為害怕，所以借著香兒縮在身後，向他發出挑釁的警告。把蟲子放進他的碗裏，隻會恭敬地說聲：“是，小姐。”
就不帶表情地咽了下去。討厭他那波瀾不經的態度，所以加倍地捉弄他，隻為了看能到他那漂亮的臉孔上有情緒的波動。
不知不覺想對他撒嬌，沒想到碰到的是一隻不懂情趣的豬。任性地把他藏在床下的私房錢挖出來，賞給路邊的小乞丐，隻為他不肯買棒棒糖給自己吃。
然後他失蹤了一下午，心驚肉跳地等到他迴來，懷中是一大把棒棒糖。以為他終於開竅了，欣喜若狂。沒想到得到的卻是一句：“小姐，可以把錢還給我了麽？那是我媽的遺物。”
看著那第一次流露出的卑微虔誠的目光，憤恨地把花瓶裏的水潑了他一頭一臉，吼道：“你這隻豬！”
記憶如潮水洶湧，淚水奪眶而出。
“不，不可能。你說謊，你說謊。我是愛他的啊。”
跺著腳，姚窈喊了出來。
“姚窈，不要再欺騙自己了。”
美美流著淚哀傷地看著姚窈。
“我想看到從前那個快樂的你，這樣內心憂傷的你，不是你。”
“你這騙子，快閉上你的嘴，我不聽，我不聽。你又不是我，你又怎能體會那刻骨銘心的痛。”
姚窈捂著耳朵踉踉蹌蹌地逃走，風唿唿地從耳邊刮過，心劇烈地跳動著。一個聲音在說：“對，你就是在騙自己。”
“不，不是的，我是愛著他的啊。難道那一篇篇的日記不能證明我的感情麽？”
“如果真是愛，那就不需要證明。”
“可我的心在跳，它是那麽熾熱。”
“那是因為你心虛。”
“不，我是真的愛他的，你是誰，你這壞蛋，不要再鬼鬼崇崇地躲藏，有本事你就出來。不要躲在人耳邊說話。”少女悲憤地喊叫。
腳下不小心一拐，一頭撞在樹幹上。
“可惡，連你也和他們一起欺負我。那我把你也扔掉。”
從腳上脫下鞋，一把扔了出去。高跟鞋不偏不正在一個美少年的西裝上印上一雙鞋印，那少年手裏的冰淇淋也被震到地上。
“你這……”
少年正要發作，看見姚窈眼前一亮，笑嘻嘻地靠上去。
“美女，怎麽心情不好麽？”
隨手折了一枝玫瑰遞了上去。姚窈看著那少年黝黑的膚色和可以和埃圾豔後比美的容貎說：“娘娘腔，要你管。雞婆。”
“你……”
少年氣得麵上青筋直冒，眉頭向上一挑，露出一抺笑。
“真是沒禮貌的小妞，怪不得會給人甩了。”
這一句深深地刺中姚窈的心。
怒極反笑：“你不也沒人要，娘娘腔。”
“我的人氣可是很高的，好不容易才甩了那一群漂亮小姐，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這句話正中姚窈下懷，可這是個陌生的男人，雖然身上的西裝價值不菲，可不能保證他就不是壞人。那少年似乎看出姚窈的猶豫。笑道：“怎麽，怕了。也對，本帥哥這麽英俊瀟灑，哪個少女不動心。”
姚窈心中動了氣，可不能給這娘娘腔看扁了，反正不是想放縱一下麽，那就壞得徹底一點。
“誰怕你，少自戀了，我愛上路邊的垃圾桶也不會愛上你。”
“待會可是我付款，請你對金主客氣點。”
“是你要請的，我又沒求你，所以我沒必要對你客氣。”
那少年請姚窈上了車，開到一家服裝店前停了下來。少女被拉下了車。
“你這是要幹什麽？”
姚窈一把拋開少年的手。
“換裝啊，難道你想穿成這樣去酒吧，還是想被學校開除？”
少年不屑地盯著姚窈，眼神仿佛在說“你是笨蛋嗎？！”
“當然，我是個好學生，在這方麵比不上你這個常去酒吧混的。”
姚窈不滿地翹起嘴角，跟在少年身後進了店裏。
“真不知道該說你大膽，還是愚蠢。”
姚窈偷偷豎起了中指，如果不考慮到金主的問題，她還真想把拽得要死的少年一腳踹飛。
“喂，這樣會不會很怪異？”
一進門，少年就挑了衣服，然後一把把姚窈推進試衣間，什麽都是緊身衣，還露這露那的，我的天！
還來不及抗議，一入門就被發型師燙了個大波浪，又被化妝師撲了厚厚的幾層粉。加了一堆飾物，貼了些紋身。推出了房子，還八褂地說：“快去給你的hony看看吧。”
不安地說著話，抬起了頭，這……
少年的頭發豎了起來，染成了藍色，眼影是淡淡的紫色，妖魅的眼神讓人覺得危險而又誘惑。鼻上的骷髏鼻釘發出骨色的光，最美的是那唇，鮮豔的紅仿佛地獄裏吸血的惡魔。
上身隻著著一件黑色小背心，纖弱的肩膀，身上的肌肉卻凹凸出男性特有的美，肚臍眼上釘入一行英文：“i love you.”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喂，口水都流下來了，還不快走。”
邪氣地挑起眉頭，少年把姚窈推進車裏。
“男人不可以太小氣，看看又不會少一塊肉。”姚窈嚷道。
“女人也不可以太好色，表情純真一點，男人才會喜歡。”
少年也立刻迴了句。姚窈氣唿唿地別過頭，吭，懶得理你。
“帥哥，你叫什麽名字，我們總不能這樣喂來喂去吧。”
“澗。不過到那混的人都不叫真名。”
“那你叫我窈吧。”
這真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永遠看不到陽光的照耀，七彩迷霓燈閃爍著，迷亂的氣息散發著，吧裏充滿各色的男男女女，穿著和他們一樣的服裝，像章魚一樣在池裏舞動。
“來杯藍調。”
澗對調酒師說，一杯藍色的酒遞到澗麵前。
“給這小妞來杯柳橙汁。”
澗瞟了眼姚窈。
“不，我要喝酒。”
姚窈不滿地抗議。
“小鬼頭，乖，不可以喝酒。”
澗拍拍姚窈的頭。
“誰說我是小鬼頭了，你摸摸這裏，還是小鬼嗎？”
少年一愣，他的手被姚窈緊緊抓住，觸手是一片柔軟的乳房。
“你……” 少年的臉沒有紅，卻是說不出話來。
“喲，好酷的小妞。”
幾個壞笑著的人靠了上來。
“來，陪我們玩玩。”
一個的手搭上了姚窈的肩。
“不要碰我！”
厭惡地甩開那人的手，姚窈的眼中滿是憤怒。
“我們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竟敢不識台矩。那我們就好好地給你上上課。”
“喂，你們是色盲嗎？我這麽大的人站這也看不到。”
少年站到姚窈麵前，一隻手緊扣住對方老大的手。燈光與人群在那一瞬間停了下來，不少人向這邊張望。
“混蛋。”
那老大的手臂不停地在少年掌中抖動，那幾個小嘍囉都傻了眼。
“看什麽看，還不快給我上。”
“哦。”
小嘍囉像醒了般，一擁而上。少年待那人衝到眼前，一拳向下巴往上抽去。
“媽呀！我的牙。”
那嘍囉慘叫著倒下。再一拳向那老大腹部擊去，隻見那老大背狠狠地摔在吧台上，疼得爬不起來。
“有人打架！”
人群發出尖叫，亂作一團。姚窈瞟見一人拿起酒瓶向少年頭部砸去。
“小心！”
少年聽見風聲，側頭避過瓶子。移動腳步，轉身一腳把那人踢飛。拉住少女向人群密集處跑。
“快追！”
身後傳來那老大的吼聲。
“對不起，害你的美酒沒了。”姚窈內疚地低下了頭。
“沒關係，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圓，我們買幾罐到山頂去喝。”
澗打開賽車的頂蓋，讓夜風灌入。
“好啊。”姚窈興奮地歡唿。
“月亮好圓，小時候最喜歡看月亮了。”
少女的臉微紅，在溫柔的月色下，雙眼像蒙上輕紗的水漣，蕩漾出點點紫晶。
“為什麽？”少年問。
“因為我希望月亮能照亮爸爸迴家的路。那樣爸爸就能早點迴家了。”
眼角瑩出一汪水色。
“你的樣子真美，剛才你在酒巴的舉動，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誘惑我嗎？”
少年露出笑意，托起少女的下巴，動人的唇色在月光下閃耀。姚窈僵直了身體。
“這裏的草地有點涼，可不可以換個有情調的地方？”
“好的。”
看著澗去開車門，姚窈大大地鬆了口氣。賽車在一家旅館前停下，旅館頂部招牌書著個大大的“love”。
“害怕嗎？害怕，我就送你迴家。”
澗迴頭對姚窈一笑。
“誰害怕了，我還求之不得呢。”
少女睜著溜圓的眼睛，直視少年的雙眸。
“我要吻你了，你的肩可抖動得真厲害。”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少女躺在床上，隻聽到自己的心如小鼓般跳動。真的要這麽做嗎？我是不是個傻瓜，聽說女人的身體屬於誰，心就會屬於誰。這樣是不是就能忘了你，陵？
我真怕我會控製不住自己，把你從婚禮上搶迴來。為什麽？為什麽你愛的不是我，倒底我有哪裏不好？
我知道我任性，自私，懶惰。不會做菜，不會照顧他人，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妻子。可是為了你，我會改，真的真的會改，可是你為什麽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呢？
強忍住不讓心中的痛隨眼淚流下。難道這是你對我的報複嗎？你在恨我，恨我從下到大都欺負你，那是因為我愛你。
你的情感從來不顯露在臉上，我怕你的心裏根本沒有我，就算是憎恨，我也希望你能記住我。
“不要。”
姚窈驚恐地推開伏在身上的澗，抱住潔白的床單遮住抽泣的臉。破碎的眼淚沾染了月光。澗打開冰箱，拿出一罐飲料喝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能這麽做。”
姚窈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傻瓜，你用不著道歉。沒有必要為了不愛你的人，放棄你自己吧。”
少女的心中一震，隻見少年的手撩起了頭發，微微側過的臉，眼神中帶著淡淡的鬱色。半響遞過手巾和一杯酒。
“擦掉眼淚，喝下這瓶酒吧。痛痛快快地哭泣，要當作發了一場惡夢。還是繼續沉溺在你的傷痛中，隨你選擇。”
“謝謝。”
姚窈接過酒喝了一口。
“謝謝！也許我並沒有這麽喜歡那個人，不過是沒有得到有點不甘。也或者說是過去我太依賴他，突然沒有了覺得很不習慣吧。更或者他選的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不是美麗的我。”
“那你麵對他的時候有沒有心咚咚地跳，緊張不知所措呢？”少年問。
少女沉默了一會說“好像沒有。”
“那你並不愛他。當你愛一個人時就會變得膽小，像個傻瓜，在愛人麵前怎麽做，都覺得自己不夠完美。如果不是，那就不叫愛。”
少年的臉在姚窈視線中晃動，可是清楚地看到那血色的悲傷。輕輕地環住少年。
“你也有得不到的愛人麽？那就讓我們共同擁抱悲傷吧。也許我這次真的醉了，明天起來會有美好的生活吧。”
初見時那雙冷漠的褐色眼眸讓人心寒，因為害怕，所以借著香兒縮在身後，向他發出挑釁的警告。把蟲子放進他的碗裏，隻會恭敬地說聲：“是，小姐。”
就不帶表情地咽了下去。討厭他那波瀾不經的態度，所以加倍地捉弄他，隻為了看能到他那漂亮的臉孔上有情緒的波動。
不知不覺想對他撒嬌，沒想到碰到的是一隻不懂情趣的豬。任性地把他藏在床下的私房錢挖出來，賞給路邊的小乞丐，隻為他不肯買棒棒糖給自己吃。
然後他失蹤了一下午，心驚肉跳地等到他迴來，懷中是一大把棒棒糖。以為他終於開竅了，欣喜若狂。沒想到得到的卻是一句：“小姐，可以把錢還給我了麽？那是我媽的遺物。”
看著那第一次流露出的卑微虔誠的目光，憤恨地把花瓶裏的水潑了他一頭一臉，吼道：“你這隻豬！”
記憶如潮水洶湧，淚水奪眶而出。
“不，不可能。你說謊，你說謊。我是愛他的啊。”
跺著腳，姚窈喊了出來。
“姚窈，不要再欺騙自己了。”
美美流著淚哀傷地看著姚窈。
“我想看到從前那個快樂的你，這樣內心憂傷的你，不是你。”
“你這騙子，快閉上你的嘴，我不聽，我不聽。你又不是我，你又怎能體會那刻骨銘心的痛。”
姚窈捂著耳朵踉踉蹌蹌地逃走，風唿唿地從耳邊刮過，心劇烈地跳動著。一個聲音在說：“對，你就是在騙自己。”
“不，不是的，我是愛著他的啊。難道那一篇篇的日記不能證明我的感情麽？”
“如果真是愛，那就不需要證明。”
“可我的心在跳，它是那麽熾熱。”
“那是因為你心虛。”
“不，我是真的愛他的，你是誰，你這壞蛋，不要再鬼鬼崇崇地躲藏，有本事你就出來。不要躲在人耳邊說話。”少女悲憤地喊叫。
腳下不小心一拐，一頭撞在樹幹上。
“可惡，連你也和他們一起欺負我。那我把你也扔掉。”
從腳上脫下鞋，一把扔了出去。高跟鞋不偏不正在一個美少年的西裝上印上一雙鞋印，那少年手裏的冰淇淋也被震到地上。
“你這……”
少年正要發作，看見姚窈眼前一亮，笑嘻嘻地靠上去。
“美女，怎麽心情不好麽？”
隨手折了一枝玫瑰遞了上去。姚窈看著那少年黝黑的膚色和可以和埃圾豔後比美的容貎說：“娘娘腔，要你管。雞婆。”
“你……”
少年氣得麵上青筋直冒，眉頭向上一挑，露出一抺笑。
“真是沒禮貌的小妞，怪不得會給人甩了。”
這一句深深地刺中姚窈的心。
怒極反笑：“你不也沒人要，娘娘腔。”
“我的人氣可是很高的，好不容易才甩了那一群漂亮小姐，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這句話正中姚窈下懷，可這是個陌生的男人，雖然身上的西裝價值不菲，可不能保證他就不是壞人。那少年似乎看出姚窈的猶豫。笑道：“怎麽，怕了。也對，本帥哥這麽英俊瀟灑，哪個少女不動心。”
姚窈心中動了氣，可不能給這娘娘腔看扁了，反正不是想放縱一下麽，那就壞得徹底一點。
“誰怕你，少自戀了，我愛上路邊的垃圾桶也不會愛上你。”
“待會可是我付款，請你對金主客氣點。”
“是你要請的，我又沒求你，所以我沒必要對你客氣。”
那少年請姚窈上了車，開到一家服裝店前停了下來。少女被拉下了車。
“你這是要幹什麽？”
姚窈一把拋開少年的手。
“換裝啊，難道你想穿成這樣去酒吧，還是想被學校開除？”
少年不屑地盯著姚窈，眼神仿佛在說“你是笨蛋嗎？！”
“當然，我是個好學生，在這方麵比不上你這個常去酒吧混的。”
姚窈不滿地翹起嘴角，跟在少年身後進了店裏。
“真不知道該說你大膽，還是愚蠢。”
姚窈偷偷豎起了中指，如果不考慮到金主的問題，她還真想把拽得要死的少年一腳踹飛。
“喂，這樣會不會很怪異？”
一進門，少年就挑了衣服，然後一把把姚窈推進試衣間，什麽都是緊身衣，還露這露那的，我的天！
還來不及抗議，一入門就被發型師燙了個大波浪，又被化妝師撲了厚厚的幾層粉。加了一堆飾物，貼了些紋身。推出了房子，還八褂地說：“快去給你的hony看看吧。”
不安地說著話，抬起了頭，這……
少年的頭發豎了起來，染成了藍色，眼影是淡淡的紫色，妖魅的眼神讓人覺得危險而又誘惑。鼻上的骷髏鼻釘發出骨色的光，最美的是那唇，鮮豔的紅仿佛地獄裏吸血的惡魔。
上身隻著著一件黑色小背心，纖弱的肩膀，身上的肌肉卻凹凸出男性特有的美，肚臍眼上釘入一行英文：“i love you.”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喂，口水都流下來了，還不快走。”
邪氣地挑起眉頭，少年把姚窈推進車裏。
“男人不可以太小氣，看看又不會少一塊肉。”姚窈嚷道。
“女人也不可以太好色，表情純真一點，男人才會喜歡。”
少年也立刻迴了句。姚窈氣唿唿地別過頭，吭，懶得理你。
“帥哥，你叫什麽名字，我們總不能這樣喂來喂去吧。”
“澗。不過到那混的人都不叫真名。”
“那你叫我窈吧。”
這真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永遠看不到陽光的照耀，七彩迷霓燈閃爍著，迷亂的氣息散發著，吧裏充滿各色的男男女女，穿著和他們一樣的服裝，像章魚一樣在池裏舞動。
“來杯藍調。”
澗對調酒師說，一杯藍色的酒遞到澗麵前。
“給這小妞來杯柳橙汁。”
澗瞟了眼姚窈。
“不，我要喝酒。”
姚窈不滿地抗議。
“小鬼頭，乖，不可以喝酒。”
澗拍拍姚窈的頭。
“誰說我是小鬼頭了，你摸摸這裏，還是小鬼嗎？”
少年一愣，他的手被姚窈緊緊抓住，觸手是一片柔軟的乳房。
“你……” 少年的臉沒有紅，卻是說不出話來。
“喲，好酷的小妞。”
幾個壞笑著的人靠了上來。
“來，陪我們玩玩。”
一個的手搭上了姚窈的肩。
“不要碰我！”
厭惡地甩開那人的手，姚窈的眼中滿是憤怒。
“我們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竟敢不識台矩。那我們就好好地給你上上課。”
“喂，你們是色盲嗎？我這麽大的人站這也看不到。”
少年站到姚窈麵前，一隻手緊扣住對方老大的手。燈光與人群在那一瞬間停了下來，不少人向這邊張望。
“混蛋。”
那老大的手臂不停地在少年掌中抖動，那幾個小嘍囉都傻了眼。
“看什麽看，還不快給我上。”
“哦。”
小嘍囉像醒了般，一擁而上。少年待那人衝到眼前，一拳向下巴往上抽去。
“媽呀！我的牙。”
那嘍囉慘叫著倒下。再一拳向那老大腹部擊去，隻見那老大背狠狠地摔在吧台上，疼得爬不起來。
“有人打架！”
人群發出尖叫，亂作一團。姚窈瞟見一人拿起酒瓶向少年頭部砸去。
“小心！”
少年聽見風聲，側頭避過瓶子。移動腳步，轉身一腳把那人踢飛。拉住少女向人群密集處跑。
“快追！”
身後傳來那老大的吼聲。
“對不起，害你的美酒沒了。”姚窈內疚地低下了頭。
“沒關係，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圓，我們買幾罐到山頂去喝。”
澗打開賽車的頂蓋，讓夜風灌入。
“好啊。”姚窈興奮地歡唿。
“月亮好圓，小時候最喜歡看月亮了。”
少女的臉微紅，在溫柔的月色下，雙眼像蒙上輕紗的水漣，蕩漾出點點紫晶。
“為什麽？”少年問。
“因為我希望月亮能照亮爸爸迴家的路。那樣爸爸就能早點迴家了。”
眼角瑩出一汪水色。
“你的樣子真美，剛才你在酒巴的舉動，我可以理解為你在誘惑我嗎？”
少年露出笑意，托起少女的下巴，動人的唇色在月光下閃耀。姚窈僵直了身體。
“這裏的草地有點涼，可不可以換個有情調的地方？”
“好的。”
看著澗去開車門，姚窈大大地鬆了口氣。賽車在一家旅館前停下，旅館頂部招牌書著個大大的“love”。
“害怕嗎？害怕，我就送你迴家。”
澗迴頭對姚窈一笑。
“誰害怕了，我還求之不得呢。”
少女睜著溜圓的眼睛，直視少年的雙眸。
“我要吻你了，你的肩可抖動得真厲害。”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少女躺在床上，隻聽到自己的心如小鼓般跳動。真的要這麽做嗎？我是不是個傻瓜，聽說女人的身體屬於誰，心就會屬於誰。這樣是不是就能忘了你，陵？
我真怕我會控製不住自己，把你從婚禮上搶迴來。為什麽？為什麽你愛的不是我，倒底我有哪裏不好？
我知道我任性，自私，懶惰。不會做菜，不會照顧他人，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妻子。可是為了你，我會改，真的真的會改，可是你為什麽連一次機會都不給我呢？
強忍住不讓心中的痛隨眼淚流下。難道這是你對我的報複嗎？你在恨我，恨我從下到大都欺負你，那是因為我愛你。
你的情感從來不顯露在臉上，我怕你的心裏根本沒有我，就算是憎恨，我也希望你能記住我。
“不要。”
姚窈驚恐地推開伏在身上的澗，抱住潔白的床單遮住抽泣的臉。破碎的眼淚沾染了月光。澗打開冰箱，拿出一罐飲料喝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能這麽做。”
姚窈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傻瓜，你用不著道歉。沒有必要為了不愛你的人，放棄你自己吧。”
少女的心中一震，隻見少年的手撩起了頭發，微微側過的臉，眼神中帶著淡淡的鬱色。半響遞過手巾和一杯酒。
“擦掉眼淚，喝下這瓶酒吧。痛痛快快地哭泣，要當作發了一場惡夢。還是繼續沉溺在你的傷痛中，隨你選擇。”
“謝謝。”
姚窈接過酒喝了一口。
“謝謝！也許我並沒有這麽喜歡那個人，不過是沒有得到有點不甘。也或者說是過去我太依賴他，突然沒有了覺得很不習慣吧。更或者他選的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不是美麗的我。”
“那你麵對他的時候有沒有心咚咚地跳，緊張不知所措呢？”少年問。
少女沉默了一會說“好像沒有。”
“那你並不愛他。當你愛一個人時就會變得膽小，像個傻瓜，在愛人麵前怎麽做，都覺得自己不夠完美。如果不是，那就不叫愛。”
少年的臉在姚窈視線中晃動，可是清楚地看到那血色的悲傷。輕輕地環住少年。
“你也有得不到的愛人麽？那就讓我們共同擁抱悲傷吧。也許我這次真的醉了，明天起來會有美好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