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琴立刻察覺到青羊血酒的威力,她知道那是什麽,但佯裝不懂,還試圖吻他的嘴唇。


    李為峰雖然身體誠實,但腦子還保持著一絲清明,雙手護住胸口,抗拒推搡著對方,頭向後仰,一副反抗非禮的架勢:“白姐姐,別這樣,這下我們朋友都沒法做。”


    “那我們就做戀人。”白素琴小聲說道,她以為李為峰喝了青羊血酒,肯定把持不住,他會很樂意在泳池跟她玩水,“躲什麽啊,讓我親下。”


    “不行。”李為峰搖了搖頭,“我可不是隨便的人,何況我有女朋友-----”


    “你不是說,你跟季小桃都分手了。”白素琴有些惱羞成怒,“讓我親下。”


    “季小桃隻是最近心情不好,過兩天我們又好了,你別亂來哈。”李為峰態度很強硬,口嫌體正直,故意掙紮,“被你親了,我跟季小桃就徹底完了。”


    “哼,你借酒醉,把鮑娜都親了。”白素琴惱了,大聲吼道:“讓我親一下會死啊?”


    說話的同時,勾住李為峰脖子的兩隻手臂開始用力,想要把他的臉使勁兒給拔拉到自己麵前。


    終於得償所願了。


    白素琴吻上了李為峰的唇,然後感覺李為峰的手撫摸自己柔嫩的脖子,突然被用力一壓,氣勁壓製頸動脈竇,立刻暈厥過去,失去了行動力。


    白素琴提醒了李為峰,他跟季小桃才說分手,如果就跟白素琴無縫銜接,說不準早就有一腿,那不就坐實了自己是個渣男,印證了季小桃的猜測?


    為了保護自己,他隻好出手,將白素琴弄昏……


    周一早上七點,白素琴手臂感受到空調的涼意,這才醒來,發現自己睡在主臥的床上,身上還穿著絲綢睡裙,她狠狠搖了搖頭,感覺在夢裏跟李為峰發生過什麽,但查看床單被子,以及周圍地麵,沒有啥痕跡。


    自己身體也沒啥異樣,因為她最近晚上睡不好覺,臨睡前經常想點啥,也做點什麽,所以也感覺不出啥區別。


    就這樣賴上李為峰,也沒啥證據啊?


    白素琴換了套白色小西服套裝,然後四處查看,鮑娜跟安靜都在隔壁房間睡覺,穿著昨晚換的寬鬆t恤,衣服完好,床單被套也很幹淨,地麵也沒什麽。


    最初她們在塔樓更衣室。


    白素琴來到樓頂,同樣毫無收獲,不過看見李為峰正在站樁練拳。


    一點也沒昨晚折騰太久疲憊的樣子。


    白素琴美臉跟下了霜雪似的,冷冷問道:“李為峰,你昨晚對我們幹了什麽?”


    “白姐姐,我們在泳池喝酒,你們不是先後喝醉了嗎?”李為峰坦然自若解釋道,“我隻好把你們送迴房間。”


    “你幫我換的睡衣?”白素琴盯著李為峰的眼睛問。


    “雖然大家這麽熟了。”李為峰搖了搖頭,“但我怎麽可能做這事,我讓安靜幫你換的。”


    “安靜不是喝醉了嗎?”白素琴撇了撇嘴,壓根不信。


    “等她醒了,你去問她。”李為峰有些不耐煩道,“今天事情還多,我還要出去尋找mv的街景,還有服裝業務要談,還要做文化衫設計。”


    白素琴不依不饒,拽著李為峰的胳膊,質問:“李為峰,昨晚這事你得給我說清楚!”


    李為峰的臉瞬間就黑了,唿啦一下甩開白素琴,盯著她道:“好,你先解釋,你躲在女更衣室,為什麽遲遲不出來?”


    “我……我接個電話。”白素琴低下了頭,不敢跟李為峰對視。


    “嗬嗬,昨晚你將手持攝像機架在塔樓更衣室裏幹什麽。”李為峰嗬嗬笑了,“先前我換衣服的時候都不在。”


    白素琴心頭更慌,但她已經把內容刪了,打死也不承認,抬起頭道:“你記錯了,攝像機一直就放在哪兒?”


    “好,為啥鮑娜跟安靜喝點紅酒就意亂情迷,她們竟然想跟我玩三明治。”李為峰冷笑道,“鮑娜的老媽是市府的領導,安靜的父母是稅務局領導,要是知道這事,無需什麽證據,都會把你搞死。”


    “我倒了。”白素琴破罐子破摔道,“你也跑不掉。”


    “嗬嗬。”李為峰笑了,笑得很狡黠:“我待會就帶她們去醫院檢查,危急關頭,我救了她們,白姐姐,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麽聊齋啊。”


    “那……那,峰哥,算我做錯了,行嗎?”白素琴弱弱地道。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需要什麽法律?”李為峰語氣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流,“湯江龍想找人收拾我,結果現在還關在看守所,他爸不給我們公司貸款兩百萬,他出得來嗎?”


    “那我也借給你兩百萬。”白素琴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我們還是夥伴。”


    “嗯,白姐姐,我就給你一個改錯的機會,今天你去銀行取兩百萬現金,用軍用背包裝上。”李為峰湊近了她,壞壞一笑,“我們還是姐弟。”


    李為峰簡直就是個小魔頭!


    白素琴生生打了個寒顫,弱弱地討好道:“弟弟,不,峰哥,我借給你。”


    “好。”李為峰轉身往樓下走去,“你去叫醒鮑娜跟安靜季小桃,然後我們出去吃早飯。”


    “我這就讓客房把我們的早飯送過來。”白素琴追了兩步道。


    白素琴沒有去叫鮑娜安靜,還是李為峰去叫她們,她總覺得自己今天身心愉悅,就像終於品嚐到垂涎許久的美食似的。


    高傲的她,一夜過後,無論是手段還是……被李為峰收拾得沒了脾氣。


    酒店送來早飯,除了牛肉包子,牛奶饅頭,魚片粥,還有麵包牛奶,煎蛋,擔擔麵,簡直豐盛得不多了。


    “白姐姐,以後我畢業了,來你公司上班行不行?”安靜各種羨慕道,“我爸媽是北方人,家裏的麵食都吃膩了。”


    鮑娜小口吃著麵包,看著李為峰,仿佛記起什麽,突然問道“李為峰,我們昨晚——”


    “你們喝醉了,喝得都斷篇了,做出什麽過線舉動,都是朋友,我不會計較。”李為峰也沒否認,給季小桃一點小刺激,說不準她會迴心轉意,大度道,“吃得虧,打得堆嘛。”


    白素琴看了一眼默默喝粥的季小桃,看熱鬧不嫌事多,搖身一變成了知心大姐姐:“你不計較,娜娜可是喜歡你,你得負責哈。”


    “你要取那麽多錢,不提前給銀行預約嗎?”李為峰瞪了她一眼。


    “轉賬不行嗎?”白素琴撇了撇嘴,“取現金多危險,現在深港特區亂得一匹?”


    “轉賬的手續費雖然不高,但要浪費幾天時間,萬一行情變化了呢?”李為峰轉頭又問,“娜娜,你平時酒量怎麽樣?”


    “我酒量還行。”鮑娜疑惑道,“不知昨晚喝了兩三杯紅酒就醉了。”


    “估計喝的是雞尾酒吧。”李為峰意味深長道,“混酒最容易醉人。”


    “嗯,之前我們還喝了幾杯啤酒。”鮑娜點了點頭。


    “我去跟銀行預約一下。”白素琴心虛,找借口想撤,再多說幾句就包子破了口——露餡了。


    “這會才八點,銀行還沒上班,你待會再打電話,預約取兩百萬吧。”李為峰笑咪咪地叮囑道,“下午去取。”


    安靜今天真的像她的名字,默默地吃早飯,心事重重,她知道,昨晚鮑娜在追李為峰,她呢,因為季小桃放手?


    白素琴的大哥大響了,李為峰一接電話,電話那邊是季大年的聲音:“季叔叔,怎麽了?”


    “小桃到錦城怎麽樣啊,昨天她就說不舒服?”季大年壓低了聲音,“你們最近沒什麽吧?”


    “沒有,她就是有點中暑。”李為峰看著季小桃道,“我昨天親自給她們送餐過去,這會兒一塊吃早飯,昨晚休息得好,精神好多了,要不,你跟她說幾句。”


    季小桃接過大哥大,邊說邊走向隔壁房間。


    李為峰吃完早飯,就去樓頂,吩咐省設計院的施工隊裝修舞台,做園藝小品之類。


    袁成功今天沒過來,帶隊的是助理設計師小菲。


    李為峰賀文通都挺會來事的,跟施工隊上上下下很快就混熟了。


    就算是省設計院施工隊的正式員工,有利可圖,在設計院沒活,請個病假就可以帶人把活幹了。


    省外貿服裝公司。


    一大早開會,會議室就煙霧繚繞,公司戴總跟幾個副總,財務科長,銷售經理鍾林等正在開銷售會議。


    戴總臉色嚴峻拿著日銷售報表,轉目四顧問:“你們看看,六月份,市內幾大商場銷售額跟坐滑梯一樣,一天不如一天,你們有什麽方法?”


    “慢慢賣吧,今年賣斷碼的,明年再補生產,說不準明年國外的訂單就有了。”一個年級大的副總咳咳兩聲道。


    “拖到明年,銀行利息都收不到,更不要說本金,就能封了我們的公司。”財務科長直接就頂迴去了。


    “那隻有降價?”戴總嘴角勾出一抹譏諷。


    “打折,打骨折,降到十元以下,我就不相信沒人買。”一個退伍軍人出身的副總脾氣火爆。


    “不是沒降過價,最初我們上貨都是三十多。”鍾林把煙滅了,“現在已經打到八折,二十多,銷售量還是下滑,百貨大樓已經從二樓把我們逐到五樓,證明我們的衣服尺碼根本不適合國內市場。”


    “那就改版吧?”退伍軍人副總簡單粗暴。


    “改版至少得一兩個月。”鍾林道,“到時候夏季都結束了,到處是打折處理的庫存服裝。”


    戴總咳咳兩聲,假意問:“鍾林,你不是說有個客戶願意掃貨嗎?”


    “他願意掃光尾貨,不僅公司倉庫,還有幾個商場的尾貨,可是那價格太低了,簡直是搶人,比我們成本價還低一兩元。”


    退伍軍人副總捏起了拳頭:“這些趁火打劫的家夥。”


    “無利不起早。”戴總撇了撇嘴,輕蔑道,“這麽便宜的事他也敢想?不過是漫天喊價,我們就地還錢,可以談嘛,主要是看他有沒有這個實力?”


    “實力還是有的,他們住在長天酒店,公司叫橙心娛樂,港資,服裝是他們經營的周邊產品。”鍾林一個晚上就打聽到了,“他們在人民商場斜對麵有家300平米的店鋪,銷售香江服裝。”


    “橙心娛樂,聽這名字就不是正經做服裝的。”戴總皺了皺眉頭,拿著李為峰的手寫名片,“這名字有點耳熟,最近聽女兒念叨過幾次,鍾林,我們去長天酒店拜訪一下。”


    等他們到了長天酒店,都十點過了。


    秦強接到電話,在門口接到戴總跟鍾林:“我們董事長正在跟長天酒店集團的秋董談金融投資的事,我們正準備去香江開設一家投資公司。”


    “秋董我認識啊,打過交道。”戴總暗暗吃驚,他知道秋董是什麽級別,他也是因為談長天酒店的工裝來過,一位副總跟他談的,秋水霞就點了點頭。


    李為峰的商務套間開了半扇門。


    秋水霞本來是來看李為峰的舞台設計,一個幾乎跟泳池垂直的電吉他造型,吉他炳直接插入客人中間,增加互動。


    腳下光帶就是琴弦,四周是亞克力燈箱板,可以換燈箱片,但下麵要留一截,就像懸浮在屋頂的一把電吉他,吉他舞台上麵,是歐式頂端弧形花廊。


    李為峰正給秋水霞解釋:“星級酒店也可以接婚禮,會議什麽的,這舞台,周圍的草坪,園藝……可以做草坪婚禮,周圍擺幾個船攤就是西式冷餐。”


    “嗯,小峰,你確實厲害。”秋水霞拿著設計圖誇讚道。


    白素琴見他們談完,拉開茶幾上一個軍用背包。露出裏麵的紅色大鈔:“李董,這是你要的現金兩百萬,你拿去開投資公司,看能不能賺到錢?”


    戴總跟鍾林眼睛從門口縫隙看過去,眼睛都直了,兩百萬啊,足以救活省服裝外貿公司。


    “小峰,我找朋友打聽過了,確實現在投資深港股市的深發展股票,迴報比較高。”秋水霞臉上浮出謹慎之色,


    “但是兩千多萬資金,去買股權證,沒法隨時套現,我還是有點擔心。”


    “你那位朋友啊?”李為峰笑了笑,“其實還有個投資機會,就是日島?”


    “日島股市房市一直在漲,會不會太高了?”秋水霞問。


    “確實高了,因為從米國跟日島簽訂了《廣場協議》,它注定就會走上滑梯路。”李為峰轉頭問,“白總,你是港大的學工商管理的高材生,你知道《廣場協議》,能分析出日島未來的經濟走向嗎?”


    “《廣場協議》是米國聯合德,英,法等五國,要求日元升值,借此打壓日島的汽車,電子,機械等出口產業。”白素琴還是有幾把刷子,分析得頭頭是道,


    “日元升值,將會促進日島財團在全世界投資,這幾年,日島收購了米國許多標誌建築。”


    “還有大量外資湧入日本,由於日元升值,日島出口業瀕臨崩潰,大量資金進入了股市和樓市,所以這幾年日本股市樓市暴漲,甚至達到了東京一個區域內的房價超過了全美的房價總和。”李為峰補充道,


    “道上有句話,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我在香江設立海外投資公司,這兩千萬資金,我會拿一半去做空日島的股市,但怎麽做空,得擇時擇機,不同的人收益不同。”


    李為峰清楚地記得,1989年12月29日,日經指數達到了38915的高點,然後米國則在日島大肆兜售股指期貨,來做空日島股市。


    秋水霞點了點頭:“我會跟我的投資團隊探討你對《廣場協議》的分析,如果確實如你所言,你金融投資公司一開,我的兩千萬資金就到位。”


    這時候,戴總實在忍不住了,李為峰談的是幾千萬的投資,要是條件達不到人家的要求,說不準就不做了。


    鍾林先幫著敲門,“李董,這是省外貿服裝公司的戴總,我們來談服裝的事。”


    秋水霞禮貌地點了點頭:“你們談,我還有事。”


    白素琴想聽聽李為峰怎麽做服裝生意,沒有起身離開。


    反正經過昨晚的事之後,白素琴感覺自己就成了李為峰的女人,雖然是在夢裏。


    而且她的手段被李為峰識破,有幾分怕他。


    旁邊聽聽,為他出謀劃策。


    本來戴總,鍾林還抱著把價格再往上提幾元的打算,反正李為峰也不差錢。


    沒想到,李為峰看了看表:“我的時間很緊,那就長話短說,昨天迴來後,我跟橙心娛樂的白總,以及幾位公司經理開了會,現在對掃服裝尾貨興趣不大。”


    戴總一臉愕然,轉頭看著鍾林,目光在問,你昨天不是跟客戶談好了嗎?


    鍾林急了,大聲質問:“李董,昨天是你開的價,說三天內都是這個價?”


    “商場瞬息萬變,因為我們的經理去幾個商場看了,s號幾乎都賣斷碼了,m號也不多。”李為峰手一攤,“除非你們能將不好賣的大碼改成s號。”


    “我們還要生產秋冬服裝。”戴總一副割肉的表情咬牙道,“李董,我們把大碼改小碼的錢,每件讓五角,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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