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微凝的看著吳文軒,問道:“誰有古怪?”


    “還記不記得我上次和高一的一群人打過一次群架?”


    “你是說王磚?”我的聲音漸漸冰冷了起來,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上次我們一群人跟他打了一次群架,最後他爸王遠山出麵解決了這件事。


    不過,雖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但畢竟金胖讓王磚鑽過他的褲.襠,按這小子那如此記仇的性格,還真是有可能。


    “對了,你剛剛說古怪,他哪裏古怪了?”我又繼續問道。


    “這兩天,他上學都是由他爸的司機接送的,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上下學。”


    我點了點頭,繼續道:“現在隻是有這一種可能,可能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胡紅。”


    “畢竟小卡片的主意是金胖想出來的,如果胡紅知道了這件事,叫了人報仇,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劉傑遠認識一些混混,極有可能會叫的動這些混混。”


    吳文軒吸了口煙,沉默半響後,道:“也有這種可能,所以這事有點麻煩。”


    “畢竟我們沒有證據,很難確定到底是誰幹的,隻能一步步來。”


    我看了眼吳文軒,對於這事,倒是不怎麽著急。


    “昨晚的那輛灰色麵包車的車牌號,我已經記住了,並且告訴了警察,相信警察那應該可以找到點線索。”我說道。


    聽到這話,吳文軒臉上閃過一絲異彩,道:“那就簡單多了。”


    “隻要通過車牌查到車主,就能夠搞清楚到底是什麽迴事,並且揪出幕後的真兇。”


    金胖和方明在這件事上吃了這麽大一個虧,作為兄弟,我一定會管到底!


    “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在學校,多注意一下這幾個人的動向。”


    “金胖住院這段時間,需要有人照顧,我可能不去上課了,在醫院專心照顧金胖。”


    聽到我的話,吳文軒吸了一口煙,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


    “還有十天就高考了,看金胖這情況,高考前估計也出不了院。”


    “高考也極有可能會被耽誤,你確定要這麽做?”


    我自嘲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成績,高考對我來說意義不大。”


    “考和沒考都是一個樣子,而且,無論金胖是誰下的黑手,都跟我有關。”


    “在這個時候,我應該站出來,不然也顯得我太不夠兄弟了。”


    吳文軒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最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來,我當時真的沒有交錯你這個兄弟,好兄弟,有事一起扛!”


    “放心,我會在學校死死的盯著這幾個人的,到時候查到是誰幹的,我們兄弟幾個就幹他一票大的!”


    “金胖和方明不會白白被傷的,到時候,哥幾個一定幫你把這口惡氣出了。”


    我笑著伸出拳頭,在吳文軒的胸口砸了一下,吳文軒也笑著迴了我一下。


    “對了,醫藥費的事情怎麽樣了,這次肯定要不少錢吧,要多少,兄弟們一起湊。”


    我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要求:“錢已經夠了,就不需要大家一起湊了,畢竟大家都是學生,也湊不了那麽多。”


    “那你是哪裏來的錢?不要忘了,上次你去醫院檢查,也是大家一起湊的錢。”


    “總之不是偷來的搶來的,而且夠用,到時候,我真的沒辦法了,肯定會找你們的。”


    吳文軒猶豫了會,道:“行,有什麽問題,隨時找我們。”


    說完,他伸出了一個拳頭,遞在了我的麵前,我笑著看了看他,拳頭砰了過去。


    “好兄弟,風雨同舟。”


    “風雨同舟!”


    從廁所出來,我們兩個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


    我們白白被打了一頓,論誰也是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報仇這是必然的。


    媽的,這一次,如果知道了是誰打的,老子絕對不會這麽善罷甘休!


    一群人在醫院病房待了一陣,然後就全都離開了醫院。


    金胖子的狀態不錯,有說有笑的,看來是沒有傷著腦子。


    不過,背上的傷口剛剛縫合,所以也不能躺著休息,隻能依舊趴著。


    畢竟他那樣的體重,如果躺著休息的話,傷口想要愈合,簡直就是太難了。


    方明也一直掛著點滴,左手手臂已經消腫消了不少,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這讓我壓力小了不少,別的不說,在醫院花錢,真的如流水。


    而且還沒有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存了三千塊錢的藥費。


    才剛過一天,就花了快七百了,所以,我現在迫切需要找個可以賺錢的門道,而且,還要那種來錢快的方法。


    一直到了晚上,警察局的電話也沒有響起,按理說,照著一個車牌號去查車主,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隻是,一天時間快過去了,連半點音訊都沒有,這讓我有些心急。


    猶豫再三之後,我還是選擇了撥通了那警察給我的號碼。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那個警察的聲音。


    “請問你找誰?”


    “我是夏天,今天早上我們見過得,就是在醫院見的那位。”


    “是你?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麽事?”


    “我想問問你那邊進展的怎麽樣了,我給的車牌號,查到了什麽嘛?”


    “這事,我還正要找你呢,你給的車牌號是假的,什麽也沒有查到,會不會你記錯了?”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驚,不過隨即又恢複了一絲鎮定。


    “警察同誌,車牌號我絕對沒有記錯,如果車牌號是假的,那怎麽辦?”


    當時我是死死的盯著那灰色的麵包車看的,車牌號絕對沒有錯。


    到現在,我腦海中給有那幅灰色麵包車揚長而去的畫麵。


    但是,如果對方真的是出來打架的,套用假車牌號,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既然車牌號是假的,那一切線索都斷了,所以隻能慢慢查了。”那警察道。


    我沉吟片刻,道:“警察同誌,這路段周圍都有攝像頭,能不能根據攝像頭逐一排查,最後查出對方去了哪裏。”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這事我們警察會處理的,我們警察的辦案方法,還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那警察的話語中略帶著一絲輕蔑和不耐煩的味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


    “好了,我這邊很忙,如果沒什麽事,那以後再聯係。”


    說完那句話以後,電話那頭便傳來了一陣忙音。


    媽的,這警察的服務態度,讓我極為的不爽,我鬱悶的掛掉了電話。


    在醫院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替方明辦了出院手續。


    “明哥,說好的陪我一起躺著呢,你怎麽自己先起來了。”


    “躺你妹,誰答應跟你一起躺著了,哦……不對,你是趴著,不是躺著,怎麽樣,趴著的滋味如何。”


    “簡直難受的一批,你知不知道,每天早上……那種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表達!”


    我和方明聽後,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連一旁的護士聽到這話,也不禁臉頰緋紅。


    狠狠的瞪了我們三個一眼,嬌嗔道:“你們三個說話注意著點,這可是公共場合的。”


    “這才幾歲的孩子,說話就這麽沒羞沒臊的,老師是怎麽教你的?”


    金胖聽到這話,一下就急了,反駁道:“護士姐姐,我都馬上二十的人了。”


    “你怎麽能說我是幾歲的小孩呢?你這是在懷疑我,我告訴你,我金胖……”


    就金胖這張嘴,我就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麽騷話,忙假裝咳了咳。


    “金胖,差不得就得了,這周圍還有別人呢。”我瞪了金胖一眼。


    金胖這才怏怏的閉嘴了,護士姐姐被金胖說的麵紅耳赤的。


    瞪了我們三個一眼,然後快速的走出了病房,估計是害羞的不行。


    我跟方明商量了一下,讓他出院後就待在學校,有什麽消息立刻通知我。


    一開始,方明還想跟我輪流照顧金胖,不過被我給拒絕了。


    中午的時候,方明離開了醫院,就隻剩下我和金胖兩個人了。


    找了個機會,我準備把些事情跟金胖明說。


    “金胖,跟你說個事。”


    “哥,有啥事你就說。”


    “醫生說,你這傷口估計一時半會很難愈合,這不,馬上就要高考了,估計你高考參加不了了。”


    剛剛,還突然一副嬉皮笑臉的金胖,在聽到我這話的時候,臉色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


    沉默許久後,他突然笑了笑,道:“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成績,考不考都無所謂的,沒事的。”


    雖然金胖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有些不甘。


    畢竟,高中三年就是為了這最後一次的考試,無論成績好與壞,誰都想試一試。


    那樣,高中三年才不會有遺憾,所以,金胖現在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


    “你放心,哥會在醫院照顧你。”


    金胖一聽就急了,道:“哥,這可不行,你不能因為我你,而耽誤了高考啊。”


    我衝著他笑了笑,道:“金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成績。”


    “你努點力還可以考個專科,我是再怎麽努力,專科也考不上,所以去了作用也不大。”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經曆過一次高考,所以覺得沒什麽遺憾。


    金胖沉默了,難得第一次見他這麽一副嚴肅的表情。


    “金胖,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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