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是血雨。


    一時間就連阿五也不敢相信會下起這樣的雨,好久沒有聞到這樣濃的血型味了。


    好久了,是的,好久了。


    聞稗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就在這無邊的血雨裏麵,更加讓人覺得陰冷的詭異。


    看著這雨,阿五才忽然意識到什麽,他把身上的迤儷絲投擲出去,飛出來的迤儷絲,越變越大,逐漸覆蓋了這一片天空。


    天空顯得更加的陰暗了。


    隻是真的一切都晚了,旭雪痛苦地倒在地上呻吟著,全身象是被什麽東西咬似的難受。


    阿錫歎著氣說。哥,這血雨有毒。


    129.


    阿五這一次再也沒有了自信,他抱著旭雪,看著自己的女人在忍受著這樣的痛苦,他的心比她還難受。然而,他卻幫不了她,貫穿在旭雪身體裏的真氣,又象是被障礙物擋住似的,怎麽也進不去。


    你還好麽?當阿五問阿錫的的時候,他的聲音明顯不對了,阿五知道自己不會哭泣的,他發過誓,但看著阿錫和旭雪。這兩個他唯一隻剩下來的親人,他實在不想再有什麽事情發生。


    哥,你別管我,快去找他要解藥。救救嫂子。阿錫吐出了一口血,喘息道。


    聞稗走了過來說。嗬嗬,沒用的,還是投降吧。隻要都投降了,你們還是不會死的。或者你跪下來求我,我會考慮給你解藥的。


    什麽?!


    130.


    憤怒的炙獸,在沒有經過阿五允許的情況下,噴出了闥樞焰。


    聞稗痛苦地退後了一大步,他的頭發被赤紅的闥樞焰給點燃,空氣開始彌漫著燒焦的氣味。


    是不是都想死啊,我隻給你們十分鍾考慮的時間。聞稗大聲嗬斥道。


    迴來,你做什麽。阿五對自己的坐騎炙獸命令道。


    炙獸還想噴闥樞焰的時候,看到阿五兇狠的目光,低下了頭,慢慢的走了過來。那表情比做錯了事情還難過,可他也知道自己主人的性格,阿五的權威它是怎麽也不敢違抗的。


    把解藥交出來吧。阿錫又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哀求道。你看我的嫂子,她都昏迷不醒了,求你了,把解藥給我們吧。


    我說了,除非你們都跪下來。對了還少了一條,你們都要稱唿我為爺爺。爺爺應該知道怎麽叫吧,我不用教你們吧。


    131.


    停頓,阿五停頓了,彷徨又或者無奈。如果說為了救旭雪的生命,他隻要跪下來就好,那有什麽關係。可是,可是,他隻擔心自己的行動隻是無用功而已。


    然而,他還有選擇的餘地麽?


    當阿五真的跪下來的時候,阿錫的眼淚就刷拉流下來了。一直以來在他心目中很神聖的哥哥,竟然也要忍受這樣的侮辱。


    阿錫一直在喊著。哥,不要,不要相信他們的話。


    又是一陣說不出來的芳香,從聞稗的手上掉落一多暗茶菊,無光的花朵,卻又夾雜著陣陣清香。


    怎麽樣了。阿五看著聞稗說。


    不錯啊,不錯。隻是你好象又忘記了一個行動吧?


    還有什麽?阿錫憤怒道。


    叫我爺爺啊。這個還用我說麽,也不去仔細想想。


    不要太欺人太甚了,再過分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阿錫說完話,就想把手中的菀箭射出去。


    你,你,想要解藥的話,就聽話。聞稗又後退了一步,他似乎被阿錫的舉動給驚住了。


    爺爺,爺爺。


    阿五叫出聲來的時候,阿錫的眼淚真的成海水了。苦澀的淚水,讓他說不出話來了。


    阿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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