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冬梅可有看見單公子,都快正午了,他怎麽還沒起床嗎?”一身白衣似雪的蒙麵女子問著坐在對麵的兩個同樣帶著麵紗的女子。


    “小姐,你想單公子啦!要不然你為什麽會問他的行蹤呢?”冬梅朝秋菊眨眨眼一派天真地道。


    想他?自己真的是在想他嗎?也許冬梅說的對吧?自己真的想他了,否則又怎麽會問起他呢?憶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想過、記掛過一個人了;自從爹、娘和哥哥含冤被殺以後,心就被冰封了,沒有一人能打開那扇冰封的心門,就連已仙逝的師父亦一樣不能,不知何時他那樣一個毫不相幹地人卻打開了,難道這就是世人眼中所說的情字嗎?


    “小姐,早上我起床時,見過單公子了,單公子說有點事要出去一敞,還讓我們陪小姐出去逛逛呢?說起來,單公子還真是善解人意呢?”秋菊自顧自的說道,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主子,心思並不在此。


    忽然,一個聲音打斷懷蝶的思緒,傳入耳中:“你們知道‘霧雲樓’的三個月前新來的玉解語嗎?聽說今晚要登台獻藝呢?”


    “是啊,是啊,小弟也聽說了,聽‘霧雲樓’的姐妹說,那個新來的玉解語雖生的貌美如花,但性情高傲;老鴇讓她接客,她卻說自己賣藝不賣身,還曾以死相逼呢,不得已老鴇才同意讓她賣藝不賣身呢?”


    由於聲音委實響亮,此時堂內吃飯、喝酒和商談生意的眾人都紛紛望向聲音的來源處,說話的是一個著藍色長衫,搖著折扇的少年,身邊還有一個灰色長衫的少年,一個黃色長衫少年,看裝束應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都是些頑刳子弟。


    此時原如鬧市般的客棧,整個陷入片寂靜之中,人人都豎著耳朵,等著聽關於那個玉解語的情況。


    懷蝶也凝神細聽,一般那種煙花之地的消息是最靈通的,如其這樣無頭續地找線索,還不如…或許會有點收獲呢?不自覺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但稍縱即逝。故用‘傳音入密’對坐在對麵的冬梅,吩咐“你速去準備三件上好的男裝,速去速迴。”


    冬梅接到懷蝶的命令本想問什麽,嘴角動了動最後還是把到嘴邊的話語給吞了迴去,因為她了解自己的主子,知道不管主子做什麽決定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做屬下的隻要做好主子吩咐下的來事就好,多問無益。


    傍晚時分,‘霧雲樓’前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站正摔著帕子拉客人,還時不時地朝路人拋幾個媚眼,嬌滴滴地聲音更是讓人全身寒毛直豎,倍感惡心。當懷蝶、秋菊和冬梅三人女扮男裝化成三個翩翩美少年來‘霧雲樓’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情景。


    懷蝶三人一進門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到她們身上,不論是姑娘還是來此戲樂的客人。有羨慕的,有可惜的,有感歎的還有嫉妒的。懷蝶不悅地清了清嗓子“怎麽老鴇哪去了?”


    少傾,就有一個穿著大紅長袍,臉上脂粉一層又一層、肥肉一塊又一塊、媚眼一波又一波且身材嚴重走樣的中老年婦女扭著臀走過來,對著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拉著笑臉,道“喲,一看幾位公子就是大人物,要什麽樣的姑娘,媽媽我給幾位公子叫去,我們‘霧雲樓’的姑娘可都是上等姿色…”


    懷蝶不耐的打斷老鴇的喋喋不休,“別的姑娘本公子都不要,去把你們這新來的玉解語給本公子叫來,本公子就要她。”


    “原來幾位公子也是為我們的玉解語來的啊?這玉解語啊,不僅長的貌若天仙,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要見她的人可是排著對呢?哪能是隨便就見到的,再說我們玉解語可是隻賣藝不賣身的。”老鴇邊說還不望把手伸出來要銀子。


    懷蝶厭惡地對秋菊使了個眼色,秋菊會意地從袖裏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到老鴇手中“這‘玉解語’我們能見到了嗎?”


    老鴇拿著銀票,快速地的裝進腰包,對樓梯口站著的一位姑娘,道“如花啊,先帶幾位公子上去坐一下,好酒好菜伺候著。媽媽去叫玉解語。”又轉過身咧開塗著大紅蔻丹的嘴,笑著掐媚地對懷蝶三人,道“幾位公子請先隨如花上去喝會小茶,稍等一下,媽媽我這就去給你們叫。”


    那個叫如花的姑娘對著轉身離去的老鴇的背影,揮著手中的帕子嬌笑著“媽媽你就快去吧?幾位公子這有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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