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決心（下）
看樣子，莫妮卡對蕭湛很沒有信心。
“算了，”她低聲自語，“給你一點時間……”
隨後，她的身影消失在枝葉間。
蕭湛的眼光掠過那棵大樹，似乎毫無察覺，繼續逛他的馬路。
莫裏埃法師塔。
走廊盡頭的主傳送室的們關閉著，室內一陣光芒閃過，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出現在法陣中央。
“歡迎來到莫裏埃法師塔。”塔靈深藍說，“請準備，一分鍾後，傳送至秘密坐標，蒼龍法師塔。”
這個人抬起頭來，說：“能喝點水嗎？”
“目的地有，”深藍說，“很快就能準備好。”
一分鍾後，這道人影出現在森林中的法師塔裏。
“歡迎，二級權限者溫斯特，”塔靈零號說，“你要的水準備好了，需要食物嗎？”
“不用了。”這個人影說。他掀開兜帽，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他的耳朵比普通人稍微細長一些。
這人，就是蕭湛手下目前實力第二的溫斯特。
原本他算是第一，但現在被森林核心的聖獸九頭蛇取代了。
溫斯特走出傳送室，門口有人端著盤子等著他。
這是一個長著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的男孩。
“你是，福克西？”溫斯特問。
“你是溫斯特？請喝水。”福克西將盤子上的玻璃水杯遞了過來。
“老板有什麽安排？”溫斯特拿過水杯喝了一大口，問道。
“老板會親自給你指示。”零號說，“現在，你可以自由活動。”
“可以，”溫斯特放下水杯，說，“福克西，帶我參觀一下這裏。”
“請隨我來！”福克西手收起水杯，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邁步前行。
“您是，聖域嗎？”福克西好奇地問。
溫斯特不迴答，看了他一眼。
“我聽斯科特說的。”福克西解釋。
“算是吧！”溫斯特說。
密林城裏。
太陽已經落山，氣溫涼了下來，街上的人反倒比白天多了一些，屋前樹下乘涼的居民也不少。
蕭湛不好容易找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子，撕開了一張傳送卷軸。
隨後，他的身影就出現在法師塔一層的大廳裏。
“主人，溫斯特已經等候多時了。”塔靈零號馬上匯報。
“叫他來魔力池邊。”蕭湛說。
不多時，溫斯特來到了光芒耀眼的魔力池邊。
他看見蕭湛的人形，愣了一下，隨後恭敬地半跪行禮：“老板！”
“起來吧1”蕭湛說。
溫斯特站起身來，蕭湛笑著：“被三個聖域追殺，有什麽感覺？”
“感覺，很憋屈，”溫斯特說，“除了玫瑰神偷薩爾瓦托，其他兩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那麽，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蕭湛說著，身體一陣劇烈的變化。
人形慢慢像是被被水麵吞噬的溺水者，慢慢消失，隨後，巨大的蒼龍蛟身顯現出來。
溫斯特頓時感覺一股龐大無匹的威壓瞬間充斥了整個地下室，壓得他渾身像是被萬斤巨石壓住，連唿吸都變得困難。
威壓稍縱即逝，溫斯特猛然驚覺，身上沁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唿——”他低唿一聲，心有餘悸的望著蕭湛。
“這，就是聖獸的威壓？”他低聲說，“我感覺，您可以輕鬆地殺死薩爾瓦托！”
“隻是一部分，”蕭湛說，“完全放開恐怕會引來麻煩。”
“聖獸都是這麽強大嗎？”溫斯特問。
“實際上並不是，我的情況有些特殊。”蕭湛說。
“那您為什麽不區征服它們？”溫斯特又問。
“我的計劃還沒有到那一步。”蕭湛說，“接下來，到你了。”
“您請吩咐！”溫斯特臉色一肅。
“過來。”蕭湛說。
溫斯特走上前去。
蛟身張開了血盆大口，張口咬下。
溫斯特先是有些驚異，隨後卻安下心來。
在這一點上，他比當初的斯科特鎮定的多。斯科特可是被嚇暈過去了的。
溫斯特知道蕭湛不會吃掉自己，自然也不抗拒。
兩個小時之後，蕭湛迴到了密林城那條小巷。
法師塔裏，獲得了第三第四兩組魔力核心的溫斯特還在昏睡。
蕭湛走出小巷，卻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影被一個偶爾路過的小混混看見了。
小混混來到巷子裏排出體內多餘的液體，被傳送魔法的光芒閃到眼睛，嚇得直接尿在褲子上。
不過，他隻看見了蕭湛的背影，倒也沒有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因為他的頭頂上飛過一隻野鶯，將這一切告訴了蕭湛。
蕭湛迴到拜恩戰士學院，那些學員早就不在了，院子裏隻剩下矮人山德魯、拜恩和三個小孩。
“你出去幹什麽了？”拜恩說，“再不迴來我們就要鎖門了！”
“你們還怕有小偷麽？”蕭湛說，“我隻是出去逛了逛。”
“小偷不可怕，”拜恩說，“就怕某些來曆不明的強大盜賊，連我們都無法察覺的那種。”
“那樣的高手……”蕭湛說，“來了就隻能自認倒黴了吧？鎖門還是沒用。”
“能減少一點麻煩。”拜恩說。
矮人山德魯似乎完全沒有聊天的心思，自顧自的喝著悶酒，他沒有大口灌酒，認識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喝。
“好濃烈的酒！”蕭湛請聞著酒味說，“是矮人族的特產麽？”
“這是奇思妙想發明家莫裏埃的發明。”拜恩說，“一般的酒館裏都有，名叫‘焚燒烈焰’。”
“煉金士莫裏埃？”蕭湛奇怪的問，“他還會釀酒？”
“你是外來人，難怪不知道莫裏埃子爵的發明，”拜恩笑了，“你看到的那種平整的街道，還有那些透明的玻璃，冒險者公會使用的潔白紙張，還有餐館裏精致陶瓷，都是莫裏埃子爵的發明，據說，還有很多強大的魔法卷軸和貴族用的奢侈品都是他發明的！現在，密林城的商人們最想要的，就是代理銷售他的貨物！”
“哦……”蕭湛恍然大悟的說，“街上那些人都在議論的莫裏埃商會也是他的產業嗎？”
“當然，”拜恩說，“而且，城邦政府，包括幾位聖域執政官都是背後的投資者，現在的莫裏埃商會，就是整個密林城商業的代表！”
“那他們一定很賺錢！”蕭湛不禁點頭。
“那是當然！”拜恩說，“人家是魔法，不像我們這些傭兵冒險者，天生勞碌命。”
蕭湛和拜恩慢慢聊得投機，矮人還是沒有插話的興趣。
“我聽說，矮人族擅長打造武器……”蕭湛試探性的找了一個話題。
矮人頓時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炸毛了：“喂喂喂，我可不是矮人鐵匠，我隻會打架殺人，不會打造兵器！”
蕭湛似乎被他過激的反應驚到了，挪了挪身子，說：“我隻是問問而已，別那麽激動嘛……”
“別跟我提這件事情，想要矮人武器的話，自己去大陸北部山地的熔爐堡，那裏有公開銷售的，去安姆城買也可以！”矮人說。
“熔爐堡？安姆城？”蕭湛說，“有機會倒是可以去一趟。”
矮人說完又不搭話，自顧自的喝酒去了。
“明天你還住嗎？”拜恩問。
“當然，怎麽了？”蕭湛問。
“明天我們要幫蒙迦處理家事，可能不在，不過孩子們都會住在這裏，你要住的話……”拜恩說。
“沒問題，”蕭湛說，“順便幫你們照顧幾個小孩子？要不要順便教他們一點武技什麽的？”
“謝謝了，不過沒有必要，”拜恩說，“弄不好我門還要向你支付代課費！”
“哈！你倒是算得一手好賬！”蕭湛笑了。
“出門冒險，不會算賬怎麽行？”拜恩說。
隨便聊聊，夜已經深了，蕭湛直接打著哈欠告辭，進了拜恩安排給自己的房間。
說是安排，其實，整個院子裏的的雜活，基本上都是女孩傑西在做，作為拜恩戰士學院唯一的女學員，他也算是半個主人半個仆人。
不過，拜恩對傑西並不是那種刻薄壓榨的態度，他對女孩，有一種父親對女兒的關愛，也有比兩個男孩比爾和鮑勃更加嚴厲的督促和激勵。
看樣子，女孩傑西也知道拜恩的良苦用心，在訓練和待人接物上也比兩個男孩成熟得多。
躺在房間的床上，蕭湛低聲自語：“蒙迦？到底哪一點值得你溫斯特這麽看重？”
隨後，他聯係了一下溫斯特。
“老板，您在哪裏？”溫斯特似乎已經醒了。
“我已經迴到密林城了，”蕭湛說，“那個蒙迦，你不是說要收為手下的麽？現在他的父親被鄰居害死了，你要不要來看一看？”
“他父親被害死了？”溫斯特一愣，隨後說，“嗯，或許，他也應該強大起來了……我要先去整頓森林裏的訓練基地，或許會慢慢接觸他，現在不著急。”
“為什麽你這麽看重他？”蕭湛問，“我看這個人資質很普通。”
“因為他像我，”溫斯特說，“準確的說，是像少年時候的我，”溫斯特說，“尤其是現在，我甚至覺得他在重走我的路……”
“看來你的過去也不簡單……”蕭湛說。
“其實也很簡單，”溫斯特說，“隻是在遇到您之後，才有了現在的成就……”
“不用拍我的馬屁，”蕭湛說，“說說吧，你要把他培養成你的接班人嗎？看樣子也不適合嘛？”
“當然不是，”溫斯特說，“我要讓他成為行走在陽光之下的我。完成我年少時的夢想……”
“還真是，有些奇怪呢……”蕭湛說。
“我因為精靈混血兒的身份，受盡了歧視和屈辱，”溫斯特突然有些感慨，“若不是您，我可能一輩子就是個普通的冒險者，而現在，我所擁有的，已經是我從來不敢想象的！但是，我心底還有這麽一絲渴望……”
“我明白了，”蕭湛說，“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會再過分插手，你自己看著辦吧！”
“謝謝您，老板！”溫斯特感激地說。
“或許，有這麽一天，我可以給你一個行走在陽光之下的機會，但是，這一天會很遠……”蕭湛說。
“那，我就等著那一天，”溫斯特說，“在此之前，我會為您掃清一切障礙！”
“行了，忙你的事去吧！”蕭湛說，“我也要休息了。”
“告退，老板！”溫斯特說。
森林裏的溫斯特開始為自己的勢力布局忙碌起來，蕭湛卻隨手布置了一個簡陋的隔絕法陣，掏出陰陽鼎開始修行。
莫裏埃法師塔裏，米婭意外的遇上了莫裏埃。
“莫裏埃導師？”米婭驚奇地說，“肖恩已經睡下了，你有什麽事我明早再轉告給他！”
“我是來找你的，”莫裏埃說，“我有新的課題給肖恩，不過你放心，都很簡單，現在，我需要你做一件相對簡單的事情。”
“您請吩咐！”米婭說，“隻要是我會的，我自然不會推辭！”
“很簡單，”莫裏埃說，“我需要二十幅走廊掛畫，需要你親筆繪製。”
“這個，應該不難……”米婭說。
“尺寸是統一的，”莫裏埃說，“裝裱用寬兩米高三米半的畫畫框。”
“內容是什麽？”米婭問。
“各種盔甲武士，”莫裏埃說，“都是正麵站姿，加上背景，我希望能在二十天之內完工。”
“二十天……”米婭有些為難，“這，二十天的時間，我恐怕，隻能完成五幅……”
莫裏埃連連擺手：“你誤會了，我不需要你畫的太精細，實際上，隻要能達到的能辨認出來的水準就可以了。”
“那，我盡力……”米婭點點頭。
“預算和材料我已經讓深藍去準備了，”莫裏埃說，“明天就可以開工，好了，我還得去一趟安姆王國，先走了！”
“您慢走……”米婭向莫裏埃道別，卻見他早就走了出去，直奔傳送室。
帶著疑惑，米婭也睡了下去。
第二天，蕭湛早早起來，到冒險者公會門口等著莫妮卡。
看樣子，莫妮卡對蕭湛很沒有信心。
“算了，”她低聲自語，“給你一點時間……”
隨後，她的身影消失在枝葉間。
蕭湛的眼光掠過那棵大樹，似乎毫無察覺，繼續逛他的馬路。
莫裏埃法師塔。
走廊盡頭的主傳送室的們關閉著，室內一陣光芒閃過，一個瘦瘦高高的身影出現在法陣中央。
“歡迎來到莫裏埃法師塔。”塔靈深藍說，“請準備，一分鍾後，傳送至秘密坐標，蒼龍法師塔。”
這個人抬起頭來，說：“能喝點水嗎？”
“目的地有，”深藍說，“很快就能準備好。”
一分鍾後，這道人影出現在森林中的法師塔裏。
“歡迎，二級權限者溫斯特，”塔靈零號說，“你要的水準備好了，需要食物嗎？”
“不用了。”這個人影說。他掀開兜帽，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他的耳朵比普通人稍微細長一些。
這人，就是蕭湛手下目前實力第二的溫斯特。
原本他算是第一，但現在被森林核心的聖獸九頭蛇取代了。
溫斯特走出傳送室，門口有人端著盤子等著他。
這是一個長著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的男孩。
“你是，福克西？”溫斯特問。
“你是溫斯特？請喝水。”福克西將盤子上的玻璃水杯遞了過來。
“老板有什麽安排？”溫斯特拿過水杯喝了一大口，問道。
“老板會親自給你指示。”零號說，“現在，你可以自由活動。”
“可以，”溫斯特放下水杯，說，“福克西，帶我參觀一下這裏。”
“請隨我來！”福克西手收起水杯，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邁步前行。
“您是，聖域嗎？”福克西好奇地問。
溫斯特不迴答，看了他一眼。
“我聽斯科特說的。”福克西解釋。
“算是吧！”溫斯特說。
密林城裏。
太陽已經落山，氣溫涼了下來，街上的人反倒比白天多了一些，屋前樹下乘涼的居民也不少。
蕭湛不好容易找了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巷子，撕開了一張傳送卷軸。
隨後，他的身影就出現在法師塔一層的大廳裏。
“主人，溫斯特已經等候多時了。”塔靈零號馬上匯報。
“叫他來魔力池邊。”蕭湛說。
不多時，溫斯特來到了光芒耀眼的魔力池邊。
他看見蕭湛的人形，愣了一下，隨後恭敬地半跪行禮：“老板！”
“起來吧1”蕭湛說。
溫斯特站起身來，蕭湛笑著：“被三個聖域追殺，有什麽感覺？”
“感覺，很憋屈，”溫斯特說，“除了玫瑰神偷薩爾瓦托，其他兩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那麽，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蕭湛說著，身體一陣劇烈的變化。
人形慢慢像是被被水麵吞噬的溺水者，慢慢消失，隨後，巨大的蒼龍蛟身顯現出來。
溫斯特頓時感覺一股龐大無匹的威壓瞬間充斥了整個地下室，壓得他渾身像是被萬斤巨石壓住，連唿吸都變得困難。
威壓稍縱即逝，溫斯特猛然驚覺，身上沁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唿——”他低唿一聲，心有餘悸的望著蕭湛。
“這，就是聖獸的威壓？”他低聲說，“我感覺，您可以輕鬆地殺死薩爾瓦托！”
“隻是一部分，”蕭湛說，“完全放開恐怕會引來麻煩。”
“聖獸都是這麽強大嗎？”溫斯特問。
“實際上並不是，我的情況有些特殊。”蕭湛說。
“那您為什麽不區征服它們？”溫斯特又問。
“我的計劃還沒有到那一步。”蕭湛說，“接下來，到你了。”
“您請吩咐！”溫斯特臉色一肅。
“過來。”蕭湛說。
溫斯特走上前去。
蛟身張開了血盆大口，張口咬下。
溫斯特先是有些驚異，隨後卻安下心來。
在這一點上，他比當初的斯科特鎮定的多。斯科特可是被嚇暈過去了的。
溫斯特知道蕭湛不會吃掉自己，自然也不抗拒。
兩個小時之後，蕭湛迴到了密林城那條小巷。
法師塔裏，獲得了第三第四兩組魔力核心的溫斯特還在昏睡。
蕭湛走出小巷，卻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影被一個偶爾路過的小混混看見了。
小混混來到巷子裏排出體內多餘的液體，被傳送魔法的光芒閃到眼睛，嚇得直接尿在褲子上。
不過，他隻看見了蕭湛的背影，倒也沒有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因為他的頭頂上飛過一隻野鶯，將這一切告訴了蕭湛。
蕭湛迴到拜恩戰士學院，那些學員早就不在了，院子裏隻剩下矮人山德魯、拜恩和三個小孩。
“你出去幹什麽了？”拜恩說，“再不迴來我們就要鎖門了！”
“你們還怕有小偷麽？”蕭湛說，“我隻是出去逛了逛。”
“小偷不可怕，”拜恩說，“就怕某些來曆不明的強大盜賊，連我們都無法察覺的那種。”
“那樣的高手……”蕭湛說，“來了就隻能自認倒黴了吧？鎖門還是沒用。”
“能減少一點麻煩。”拜恩說。
矮人山德魯似乎完全沒有聊天的心思，自顧自的喝著悶酒，他沒有大口灌酒，認識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喝。
“好濃烈的酒！”蕭湛請聞著酒味說，“是矮人族的特產麽？”
“這是奇思妙想發明家莫裏埃的發明。”拜恩說，“一般的酒館裏都有，名叫‘焚燒烈焰’。”
“煉金士莫裏埃？”蕭湛奇怪的問，“他還會釀酒？”
“你是外來人，難怪不知道莫裏埃子爵的發明，”拜恩笑了，“你看到的那種平整的街道，還有那些透明的玻璃，冒險者公會使用的潔白紙張，還有餐館裏精致陶瓷，都是莫裏埃子爵的發明，據說，還有很多強大的魔法卷軸和貴族用的奢侈品都是他發明的！現在，密林城的商人們最想要的，就是代理銷售他的貨物！”
“哦……”蕭湛恍然大悟的說，“街上那些人都在議論的莫裏埃商會也是他的產業嗎？”
“當然，”拜恩說，“而且，城邦政府，包括幾位聖域執政官都是背後的投資者，現在的莫裏埃商會，就是整個密林城商業的代表！”
“那他們一定很賺錢！”蕭湛不禁點頭。
“那是當然！”拜恩說，“人家是魔法，不像我們這些傭兵冒險者，天生勞碌命。”
蕭湛和拜恩慢慢聊得投機，矮人還是沒有插話的興趣。
“我聽說，矮人族擅長打造武器……”蕭湛試探性的找了一個話題。
矮人頓時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炸毛了：“喂喂喂，我可不是矮人鐵匠，我隻會打架殺人，不會打造兵器！”
蕭湛似乎被他過激的反應驚到了，挪了挪身子，說：“我隻是問問而已，別那麽激動嘛……”
“別跟我提這件事情，想要矮人武器的話，自己去大陸北部山地的熔爐堡，那裏有公開銷售的，去安姆城買也可以！”矮人說。
“熔爐堡？安姆城？”蕭湛說，“有機會倒是可以去一趟。”
矮人說完又不搭話，自顧自的喝酒去了。
“明天你還住嗎？”拜恩問。
“當然，怎麽了？”蕭湛問。
“明天我們要幫蒙迦處理家事，可能不在，不過孩子們都會住在這裏，你要住的話……”拜恩說。
“沒問題，”蕭湛說，“順便幫你們照顧幾個小孩子？要不要順便教他們一點武技什麽的？”
“謝謝了，不過沒有必要，”拜恩說，“弄不好我門還要向你支付代課費！”
“哈！你倒是算得一手好賬！”蕭湛笑了。
“出門冒險，不會算賬怎麽行？”拜恩說。
隨便聊聊，夜已經深了，蕭湛直接打著哈欠告辭，進了拜恩安排給自己的房間。
說是安排，其實，整個院子裏的的雜活，基本上都是女孩傑西在做，作為拜恩戰士學院唯一的女學員，他也算是半個主人半個仆人。
不過，拜恩對傑西並不是那種刻薄壓榨的態度，他對女孩，有一種父親對女兒的關愛，也有比兩個男孩比爾和鮑勃更加嚴厲的督促和激勵。
看樣子，女孩傑西也知道拜恩的良苦用心，在訓練和待人接物上也比兩個男孩成熟得多。
躺在房間的床上，蕭湛低聲自語：“蒙迦？到底哪一點值得你溫斯特這麽看重？”
隨後，他聯係了一下溫斯特。
“老板，您在哪裏？”溫斯特似乎已經醒了。
“我已經迴到密林城了，”蕭湛說，“那個蒙迦，你不是說要收為手下的麽？現在他的父親被鄰居害死了，你要不要來看一看？”
“他父親被害死了？”溫斯特一愣，隨後說，“嗯，或許，他也應該強大起來了……我要先去整頓森林裏的訓練基地，或許會慢慢接觸他，現在不著急。”
“為什麽你這麽看重他？”蕭湛問，“我看這個人資質很普通。”
“因為他像我，”溫斯特說，“準確的說，是像少年時候的我，”溫斯特說，“尤其是現在，我甚至覺得他在重走我的路……”
“看來你的過去也不簡單……”蕭湛說。
“其實也很簡單，”溫斯特說，“隻是在遇到您之後，才有了現在的成就……”
“不用拍我的馬屁，”蕭湛說，“說說吧，你要把他培養成你的接班人嗎？看樣子也不適合嘛？”
“當然不是，”溫斯特說，“我要讓他成為行走在陽光之下的我。完成我年少時的夢想……”
“還真是，有些奇怪呢……”蕭湛說。
“我因為精靈混血兒的身份，受盡了歧視和屈辱，”溫斯特突然有些感慨，“若不是您，我可能一輩子就是個普通的冒險者，而現在，我所擁有的，已經是我從來不敢想象的！但是，我心底還有這麽一絲渴望……”
“我明白了，”蕭湛說，“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會再過分插手，你自己看著辦吧！”
“謝謝您，老板！”溫斯特感激地說。
“或許，有這麽一天，我可以給你一個行走在陽光之下的機會，但是，這一天會很遠……”蕭湛說。
“那，我就等著那一天，”溫斯特說，“在此之前，我會為您掃清一切障礙！”
“行了，忙你的事去吧！”蕭湛說，“我也要休息了。”
“告退，老板！”溫斯特說。
森林裏的溫斯特開始為自己的勢力布局忙碌起來，蕭湛卻隨手布置了一個簡陋的隔絕法陣，掏出陰陽鼎開始修行。
莫裏埃法師塔裏，米婭意外的遇上了莫裏埃。
“莫裏埃導師？”米婭驚奇地說，“肖恩已經睡下了，你有什麽事我明早再轉告給他！”
“我是來找你的，”莫裏埃說，“我有新的課題給肖恩，不過你放心，都很簡單，現在，我需要你做一件相對簡單的事情。”
“您請吩咐！”米婭說，“隻要是我會的，我自然不會推辭！”
“很簡單，”莫裏埃說，“我需要二十幅走廊掛畫，需要你親筆繪製。”
“這個，應該不難……”米婭說。
“尺寸是統一的，”莫裏埃說，“裝裱用寬兩米高三米半的畫畫框。”
“內容是什麽？”米婭問。
“各種盔甲武士，”莫裏埃說，“都是正麵站姿，加上背景，我希望能在二十天之內完工。”
“二十天……”米婭有些為難，“這，二十天的時間，我恐怕，隻能完成五幅……”
莫裏埃連連擺手：“你誤會了，我不需要你畫的太精細，實際上，隻要能達到的能辨認出來的水準就可以了。”
“那，我盡力……”米婭點點頭。
“預算和材料我已經讓深藍去準備了，”莫裏埃說，“明天就可以開工，好了，我還得去一趟安姆王國，先走了！”
“您慢走……”米婭向莫裏埃道別，卻見他早就走了出去，直奔傳送室。
帶著疑惑，米婭也睡了下去。
第二天，蕭湛早早起來，到冒險者公會門口等著莫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