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采石場（下）
這一聲低吼之中，蕭湛釋放了一絲絲魔獸威壓。
對於地精來說，低級魔獸是無法匹敵的強敵，中級魔獸就是無所不能的強者，這一絲絲的聖獸威壓，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在耳邊炸響！
瞬間，所有地精都像是被雷電擊中，渾身繃緊，隨後麻痹酥軟，癱軟在地。
一時間，林中響起一陣“稀裏嘩啦”的樹枝摩擦折斷聲，地精一個個縮著身子翻倒在地，滾出草叢。
還有一些原本棲息在樹上的鳥類也不幸被牽連，跟著“劈裏啪啦”落在地上。
稍遠一點的地方也有不少地精，沒有被嚇暈，卻是屁滾尿流的朝外跑去。
“站住！”蕭湛再一次低吼。
這一迴，那幾隻跑出去一百多米的地精也像是被箭矢射中，紛紛撲倒。
樹林間靜了下來。
“醒來！”蕭湛用靈魂交流命令道。
樹林裏一片死寂，地精們毫無動作。
好一會兒，才有幾隻地精慢慢的蘇醒過來，隨後像見了貓的老鼠，嚇得抱成一團。
“都過來！”蕭湛再一次命令。
這一會，地精們終於意識到了，麵前來的不是一個人類，而是強大的魔獸。
地精們哆哆嗦嗦聚攏到一起，在離蕭湛十米開外的地方，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趴在地上。
蕭湛大略數了一下，大大小小的地精總共有三十二隻。
最當中一隻麵容蒼老體型壯碩的地精，手裏捏著一柄獸類腿骨製成的拐杖，看樣子，就是那隻地精巫醫了。
他走上前去，主動屏蔽掉鼻子裏難聞的氣味，從破衣服的腰間拿出陰陽鼎。
陰陽鼎射出一道光芒，那張青色巨網再次出現，將三十二指地精網在當中。
“哇哇哇哇！”
地精們驚叫起來，也不隻是害怕還是痛苦。
很快的，叫聲戛然而止，隨後，所有地精都暈了過去。
蕭湛收起青色巨網，又從陰陽鼎當中取出一支卷軸。
輕輕的展開卷軸，卷軸沒有被觸發。
卷軸中間有一條明顯的分界線，將兩邊的圖案分割開來。
蕭湛的腳下冒出們濃鬱的風元素，身體緩緩浮空。這是風係中級法師的專屬技能“漂浮術”。
蕭湛的身體飛到地精中央，撕開卷軸的其中一半。
林間閃爍起光芒，蕭湛和三十二指地精的身影，都消失了。
遠處，站在田間的農夫們看見了林間的光芒，低聲驚唿：“他在用魔法！”
農夫們緊張起來，握緊了手中的簡陋武器。
而此時的蕭湛，已經迴到了森林中法師塔的一樓大廳。
三十二隻地精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咕嚕趴在冰冷的石板地麵上了。
“主人！”塔靈零號馬上發現了蕭湛，前來匯報，“您已經離開六天了，這裏一切都正常！”
“叫阿布過來。”蕭湛說。
不一會兒，正在二樓研究的地精族長阿布邁著小短腿跑下樓梯。
“老板！”它看見地上的地精，大聲問好。
跑到蕭湛跟前，它突然捂住了鼻子，尖著嗓子高喊起來：“天哪！好臭啊！”
蕭湛啞然失笑，然後說：“帶他們去湖邊，清洗洗幹淨，交交代它們學習這裏的生活方式。”
“這不是福克西的職務嗎？”阿布卻說，“我正在研究三角函數方程呢！”
“你來負責第一遍，”蕭湛說，“以後再由複福克西負責後邊的訓練。對了，你可以把三角函數做成一個表格，然後讓其他族人去驗證它。”
“我知道了，”地精無奈的點頭，低聲嘀咕，“真希望再多一些仆人，把這些雜事全部交給它們！”
隨後，它捏著鼻子，嫌惡地對地精們喊道：“我可憐的同族們，你們今後有福了，跟隨老板，你們將成為最幸福、最偉大的地精！”
地上的地精們有很多還在昏迷之中，有少數已經醒了過來，驚奇的打量著這個石質大廳，聽到阿布的話，都望向它。
“發……生……了什……什麽？”最老的地精巫醫是最清醒的一個，它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們很快就會明白！”阿布說，“但是首先，你們要把身上該死的臭味洗幹淨！”
“它是個地精巫醫，”蕭湛說，“你最好多關心一下，我希望你們能把地精的巫醫之術寫成書！”
“巫醫？”阿布一愣，臉色頓時變了一下，隨後點頭，“好的，老板，如您所願！”
“如果我的研究順利，會找機會把你們也變成地精法師或者巫師的方法，”蕭湛說，“前提是你們必須盡快研究出元素論。”
“我們已經用最快速度了，”阿布有些委屈的說，“可是您嚴格要求我們的作息時間……”
“我不想為了趕時間把你們的健康毀掉，你們，要多活很久，不能死太早，”蕭湛說，“所以，我也要去找散落在人類國度的地精群落，或許，今後會有更多地精背著傳送過來，到時候我就不親自過來了，你們記得接收訓練它們。”
“好的！”阿布再次點頭。
“我走了，有事情及時向零號匯報，”蕭湛說，“我會盡快趕迴來。”
不等地精迴話，蕭湛撕開了剩下的半張傳送卷軸。
迴到采石場西邊的樹林，時間也才過去了不到十分鍾。
農夫們遠遠的觀望了好久，始終有些放心不下，最後小心地靠近了樹林。
林子裏突然冒出火光，農夫們嚇了一跳，卻見蕭湛捂著鼻子慢慢走了出來。
“真臭！”蕭湛捂著鼻子說。
農夫們見他毫發無損，欣喜的上來就問：“地精都殺光了嗎？”
蕭湛說：“都燒死了！”
農夫們大喜，紛紛表示感謝，蕭湛卻不領情：“先迴去吧，這股味道真令人作嘔！”
農夫們半信半疑的跟著他迴去，不時地迴頭看樹林裏冒出來的火光和騰起的濃煙。
迴到農夫的屋子裏，蕭湛直接就說：“我可以拿到你們所說的報酬了吧？”
“可是我們怎麽確定地精都死光了？你連地精的耳朵和腦袋都沒有留下！”農夫說，“如果你隻是趕跑了他們，或者，地精巫醫沒有死，那麽，光是殺死普通的地精是沒用的！”
“太臭了，我懶得碰那些東西，你們等會而可以去看地精的骸骨，不用擔心，森林裏已經沒有毒素了，”蕭湛說，“如不過你們還是不信，我就在這裏住一晚上，如果明天地精還沒有迴來，就可以確定沒事了。”
農夫們還是有些不信，蕭湛接著說：“當然，你們要負者食物和住所。對了，介不介意給我看一下獸皮和礦石？”
為首的農夫說：“可以給你看，等一會兒我們去清查地精骸骨。”
說著，他示意另一個農夫拿來一個包裹，打開給蕭湛看。
包裹裏有兩張經過硝製的鹿皮和牛皮，成色很不錯，還有一顆暗紅色、核桃大小的石塊。
“礦石……”蕭湛拿起石塊看了一下，感受到其中有一股淡淡的火係魔力。
“這是低級的烈焰礦石，”農夫說，“鐵匠鋪很常用的，一顆，頂得上一千磅的木柴！”
“一千磅木柴？”蕭湛頓時來了興趣，不住打量礦石。
這個世界的度量衡也有些奇怪，在長度上，人們普遍使用米和公裏這樣的單位，在體積上，人們用的也是立方米，但重量上，卻不使用克和千克，而是用磅或者盎司。
蕭湛前世接觸過這些，所以對這個世界的度量衡命名也有些不解，不過，這些東西在地球上也是約定俗成的，也不需要過分講究。
而這種烈焰礦石，是一種能夠劇烈持久地燃燒，堪比煤炭卻又大不相同的稀有資源。
而蕭湛似乎還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煤炭和石油。
他問過莫裏埃，也沒有聽說過類似的東西。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可能沒有煤炭和石油——這將是蕭湛研究這個世界，完善元素論和以太論的一個研究方向。
“你們在哪裏找到的？”蕭湛問。
“采石場的廢墟下麵，孩子們撿到的，”農夫說，“以前這裏不光是采石場，也發現了烈焰礦石。”
“原來是這樣，”蕭湛點點頭，“我還以為這裏有個礦脈呢。”
“如果有的話，早就被貴族老爺們開采光了。”農夫說，“對了，你是魔法師，也會成為貴族的吧？”
“我是魔劍士，”蕭湛說，“機會不大。”
“哦，”農夫說，“那麽，你覺得滿意嗎？”
“還不錯，隻要你們確定任務完成，我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蕭湛說，“對了，差點忘了，你們不是說給我準備一件衣服嗎？”
“沒有問題，隻要確定地精都剿滅了。”農夫說。
“好吧，”蕭湛說，“我去菜市場看看。”
他走出屋子，朝著旁邊的采石場廢墟走去。
廢墟滿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塊，因為長期荒廢，碎石之間雜草滋生，倒也綠意盎然。
蕭湛去感受空氣中的魔力波動，希望找到一點烈焰礦石的殘渣，但一無所獲。
他有點懷念肖恩身上的以太之眼。
轉悠一圈，蕭湛正準備深入研究一下采石場，卻被農夫們叫了迴來。
“這是地精巫醫的骨杖！”農夫拿著那跟燒焦動物腿骨，興奮的說，“還有它的屍骸，雖然已經快燒化了……”
“確定了嗎？”蕭湛淡淡的問。
“可以給你報酬了！”農夫點點頭，“不過衣服得等一等，可能要天黑前才能做好，你要在這裏住一晚嗎？”
蕭湛看看剛剛有點偏西的太陽，思考了一下，說：“好吧，我繼續在這裏逛一下，你們記得叫我。”
農夫滿意離去，蕭湛繼續在采石場裏晃悠，終於撿到一塊豌豆大小的烈焰礦石。
“魔力元素凝結，改變了岩石的屬性……”蕭湛低聲自語，“那麽，地風水三種以太為什麽沒有這樣的效果呢？或者說，隻是人們沒有注意到？”
他開始沉浸在自己的理論推演中，漸漸忘了時間。
太陽快落山時，農夫們來叫他。
吃了一餐樸素又管飽的農家飯，蕭湛洗了個澡，換上據說原先是風石鎮裁縫的農婦改了線的衣服。這衣服據說是為遠行者準備的，下擺長到小腿，適合出遠門時穿戴。
在村裏住了一晚上，蕭湛拿著村民們按了手印的任務信，迴到了鹿泉鎮。
冒險者公會的接待員老者給蕭湛算了積分，趁著沒有多少人接任務，順口問道：“村民們過得還好嗎？據說風石鎮衰落之後，人都跑光了，就剩下那麽一點了了。”
“看樣子不錯，”蕭湛收起徽章，接過將兩張毛皮賣掉換來十幾枚銀幣，說，“除了地精巫醫，恐怕也沒有什麽能威脅到他們。”
“聽說他們的領主老爺有個兒子是著名的魔法師天才，已經帶著父親去了密林城，他也是一名天賦不錯的年輕人，也是在聖青學院學習，你真的可以去看看，我覺得你也不錯。聽說前天晚上……”
“好吧……”蕭湛說，“我會考慮的，開始新的生活，不是麽？”
“祝你好運！”接待員說，“需要介紹幾個順路的任務嗎？”
“謝謝！”蕭湛說，“隻要不趕時間的任務，都可以。我想好好領略一下密林城邦的風俗，這裏和薩拉熱窩太不一了。”
“海邊的漁民和內陸的農民，自然不一樣的，不過你會很快就厭倦的，”接待員說，“精彩的冒險生活才是一個冒險者、職業者，或者說是強者應該追求的。”
“謝謝你的建議，”蕭湛說，“我想我該離開了。”
“這裏有一個，下個月之前，把這個瓶子裏的果酒送到巴瑞亞城，”接待員拿出一個用黑封了口的銅壺，“報酬十枚銀幣，雖然有點少，但是時間寬裕。”
“我接了。”蕭湛說。
蕭湛走出鹿泉鎮的時候，時間剛過中午。
這一聲低吼之中，蕭湛釋放了一絲絲魔獸威壓。
對於地精來說，低級魔獸是無法匹敵的強敵，中級魔獸就是無所不能的強者，這一絲絲的聖獸威壓，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在耳邊炸響！
瞬間，所有地精都像是被雷電擊中，渾身繃緊，隨後麻痹酥軟，癱軟在地。
一時間，林中響起一陣“稀裏嘩啦”的樹枝摩擦折斷聲，地精一個個縮著身子翻倒在地，滾出草叢。
還有一些原本棲息在樹上的鳥類也不幸被牽連，跟著“劈裏啪啦”落在地上。
稍遠一點的地方也有不少地精，沒有被嚇暈，卻是屁滾尿流的朝外跑去。
“站住！”蕭湛再一次低吼。
這一迴，那幾隻跑出去一百多米的地精也像是被箭矢射中，紛紛撲倒。
樹林間靜了下來。
“醒來！”蕭湛用靈魂交流命令道。
樹林裏一片死寂，地精們毫無動作。
好一會兒，才有幾隻地精慢慢的蘇醒過來，隨後像見了貓的老鼠，嚇得抱成一團。
“都過來！”蕭湛再一次命令。
這一會，地精們終於意識到了，麵前來的不是一個人類，而是強大的魔獸。
地精們哆哆嗦嗦聚攏到一起，在離蕭湛十米開外的地方，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趴在地上。
蕭湛大略數了一下，大大小小的地精總共有三十二隻。
最當中一隻麵容蒼老體型壯碩的地精，手裏捏著一柄獸類腿骨製成的拐杖，看樣子，就是那隻地精巫醫了。
他走上前去，主動屏蔽掉鼻子裏難聞的氣味，從破衣服的腰間拿出陰陽鼎。
陰陽鼎射出一道光芒，那張青色巨網再次出現，將三十二指地精網在當中。
“哇哇哇哇！”
地精們驚叫起來，也不隻是害怕還是痛苦。
很快的，叫聲戛然而止，隨後，所有地精都暈了過去。
蕭湛收起青色巨網，又從陰陽鼎當中取出一支卷軸。
輕輕的展開卷軸，卷軸沒有被觸發。
卷軸中間有一條明顯的分界線，將兩邊的圖案分割開來。
蕭湛的腳下冒出們濃鬱的風元素，身體緩緩浮空。這是風係中級法師的專屬技能“漂浮術”。
蕭湛的身體飛到地精中央，撕開卷軸的其中一半。
林間閃爍起光芒，蕭湛和三十二指地精的身影，都消失了。
遠處，站在田間的農夫們看見了林間的光芒，低聲驚唿：“他在用魔法！”
農夫們緊張起來，握緊了手中的簡陋武器。
而此時的蕭湛，已經迴到了森林中法師塔的一樓大廳。
三十二隻地精還沒有反應過來，就一咕嚕趴在冰冷的石板地麵上了。
“主人！”塔靈零號馬上發現了蕭湛，前來匯報，“您已經離開六天了，這裏一切都正常！”
“叫阿布過來。”蕭湛說。
不一會兒，正在二樓研究的地精族長阿布邁著小短腿跑下樓梯。
“老板！”它看見地上的地精，大聲問好。
跑到蕭湛跟前，它突然捂住了鼻子，尖著嗓子高喊起來：“天哪！好臭啊！”
蕭湛啞然失笑，然後說：“帶他們去湖邊，清洗洗幹淨，交交代它們學習這裏的生活方式。”
“這不是福克西的職務嗎？”阿布卻說，“我正在研究三角函數方程呢！”
“你來負責第一遍，”蕭湛說，“以後再由複福克西負責後邊的訓練。對了，你可以把三角函數做成一個表格，然後讓其他族人去驗證它。”
“我知道了，”地精無奈的點頭，低聲嘀咕，“真希望再多一些仆人，把這些雜事全部交給它們！”
隨後，它捏著鼻子，嫌惡地對地精們喊道：“我可憐的同族們，你們今後有福了，跟隨老板，你們將成為最幸福、最偉大的地精！”
地上的地精們有很多還在昏迷之中，有少數已經醒了過來，驚奇的打量著這個石質大廳，聽到阿布的話，都望向它。
“發……生……了什……什麽？”最老的地精巫醫是最清醒的一個，它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們很快就會明白！”阿布說，“但是首先，你們要把身上該死的臭味洗幹淨！”
“它是個地精巫醫，”蕭湛說，“你最好多關心一下，我希望你們能把地精的巫醫之術寫成書！”
“巫醫？”阿布一愣，臉色頓時變了一下，隨後點頭，“好的，老板，如您所願！”
“如果我的研究順利，會找機會把你們也變成地精法師或者巫師的方法，”蕭湛說，“前提是你們必須盡快研究出元素論。”
“我們已經用最快速度了，”阿布有些委屈的說，“可是您嚴格要求我們的作息時間……”
“我不想為了趕時間把你們的健康毀掉，你們，要多活很久，不能死太早，”蕭湛說，“所以，我也要去找散落在人類國度的地精群落，或許，今後會有更多地精背著傳送過來，到時候我就不親自過來了，你們記得接收訓練它們。”
“好的！”阿布再次點頭。
“我走了，有事情及時向零號匯報，”蕭湛說，“我會盡快趕迴來。”
不等地精迴話，蕭湛撕開了剩下的半張傳送卷軸。
迴到采石場西邊的樹林，時間也才過去了不到十分鍾。
農夫們遠遠的觀望了好久，始終有些放心不下，最後小心地靠近了樹林。
林子裏突然冒出火光，農夫們嚇了一跳，卻見蕭湛捂著鼻子慢慢走了出來。
“真臭！”蕭湛捂著鼻子說。
農夫們見他毫發無損，欣喜的上來就問：“地精都殺光了嗎？”
蕭湛說：“都燒死了！”
農夫們大喜，紛紛表示感謝，蕭湛卻不領情：“先迴去吧，這股味道真令人作嘔！”
農夫們半信半疑的跟著他迴去，不時地迴頭看樹林裏冒出來的火光和騰起的濃煙。
迴到農夫的屋子裏，蕭湛直接就說：“我可以拿到你們所說的報酬了吧？”
“可是我們怎麽確定地精都死光了？你連地精的耳朵和腦袋都沒有留下！”農夫說，“如果你隻是趕跑了他們，或者，地精巫醫沒有死，那麽，光是殺死普通的地精是沒用的！”
“太臭了，我懶得碰那些東西，你們等會而可以去看地精的骸骨，不用擔心，森林裏已經沒有毒素了，”蕭湛說，“如不過你們還是不信，我就在這裏住一晚上，如果明天地精還沒有迴來，就可以確定沒事了。”
農夫們還是有些不信，蕭湛接著說：“當然，你們要負者食物和住所。對了，介不介意給我看一下獸皮和礦石？”
為首的農夫說：“可以給你看，等一會兒我們去清查地精骸骨。”
說著，他示意另一個農夫拿來一個包裹，打開給蕭湛看。
包裹裏有兩張經過硝製的鹿皮和牛皮，成色很不錯，還有一顆暗紅色、核桃大小的石塊。
“礦石……”蕭湛拿起石塊看了一下，感受到其中有一股淡淡的火係魔力。
“這是低級的烈焰礦石，”農夫說，“鐵匠鋪很常用的，一顆，頂得上一千磅的木柴！”
“一千磅木柴？”蕭湛頓時來了興趣，不住打量礦石。
這個世界的度量衡也有些奇怪，在長度上，人們普遍使用米和公裏這樣的單位，在體積上，人們用的也是立方米，但重量上，卻不使用克和千克，而是用磅或者盎司。
蕭湛前世接觸過這些，所以對這個世界的度量衡命名也有些不解，不過，這些東西在地球上也是約定俗成的，也不需要過分講究。
而這種烈焰礦石，是一種能夠劇烈持久地燃燒，堪比煤炭卻又大不相同的稀有資源。
而蕭湛似乎還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煤炭和石油。
他問過莫裏埃，也沒有聽說過類似的東西。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可能沒有煤炭和石油——這將是蕭湛研究這個世界，完善元素論和以太論的一個研究方向。
“你們在哪裏找到的？”蕭湛問。
“采石場的廢墟下麵，孩子們撿到的，”農夫說，“以前這裏不光是采石場，也發現了烈焰礦石。”
“原來是這樣，”蕭湛點點頭，“我還以為這裏有個礦脈呢。”
“如果有的話，早就被貴族老爺們開采光了。”農夫說，“對了，你是魔法師，也會成為貴族的吧？”
“我是魔劍士，”蕭湛說，“機會不大。”
“哦，”農夫說，“那麽，你覺得滿意嗎？”
“還不錯，隻要你們確定任務完成，我就可以收拾東西走人了。”蕭湛說，“對了，差點忘了，你們不是說給我準備一件衣服嗎？”
“沒有問題，隻要確定地精都剿滅了。”農夫說。
“好吧，”蕭湛說，“我去菜市場看看。”
他走出屋子，朝著旁邊的采石場廢墟走去。
廢墟滿都是大大小小的碎石塊，因為長期荒廢，碎石之間雜草滋生，倒也綠意盎然。
蕭湛去感受空氣中的魔力波動，希望找到一點烈焰礦石的殘渣，但一無所獲。
他有點懷念肖恩身上的以太之眼。
轉悠一圈，蕭湛正準備深入研究一下采石場，卻被農夫們叫了迴來。
“這是地精巫醫的骨杖！”農夫拿著那跟燒焦動物腿骨，興奮的說，“還有它的屍骸，雖然已經快燒化了……”
“確定了嗎？”蕭湛淡淡的問。
“可以給你報酬了！”農夫點點頭，“不過衣服得等一等，可能要天黑前才能做好，你要在這裏住一晚嗎？”
蕭湛看看剛剛有點偏西的太陽，思考了一下，說：“好吧，我繼續在這裏逛一下，你們記得叫我。”
農夫滿意離去，蕭湛繼續在采石場裏晃悠，終於撿到一塊豌豆大小的烈焰礦石。
“魔力元素凝結，改變了岩石的屬性……”蕭湛低聲自語，“那麽，地風水三種以太為什麽沒有這樣的效果呢？或者說，隻是人們沒有注意到？”
他開始沉浸在自己的理論推演中，漸漸忘了時間。
太陽快落山時，農夫們來叫他。
吃了一餐樸素又管飽的農家飯，蕭湛洗了個澡，換上據說原先是風石鎮裁縫的農婦改了線的衣服。這衣服據說是為遠行者準備的，下擺長到小腿，適合出遠門時穿戴。
在村裏住了一晚上，蕭湛拿著村民們按了手印的任務信，迴到了鹿泉鎮。
冒險者公會的接待員老者給蕭湛算了積分，趁著沒有多少人接任務，順口問道：“村民們過得還好嗎？據說風石鎮衰落之後，人都跑光了，就剩下那麽一點了了。”
“看樣子不錯，”蕭湛收起徽章，接過將兩張毛皮賣掉換來十幾枚銀幣，說，“除了地精巫醫，恐怕也沒有什麽能威脅到他們。”
“聽說他們的領主老爺有個兒子是著名的魔法師天才，已經帶著父親去了密林城，他也是一名天賦不錯的年輕人，也是在聖青學院學習，你真的可以去看看，我覺得你也不錯。聽說前天晚上……”
“好吧……”蕭湛說，“我會考慮的，開始新的生活，不是麽？”
“祝你好運！”接待員說，“需要介紹幾個順路的任務嗎？”
“謝謝！”蕭湛說，“隻要不趕時間的任務，都可以。我想好好領略一下密林城邦的風俗，這裏和薩拉熱窩太不一了。”
“海邊的漁民和內陸的農民，自然不一樣的，不過你會很快就厭倦的，”接待員說，“精彩的冒險生活才是一個冒險者、職業者，或者說是強者應該追求的。”
“謝謝你的建議，”蕭湛說，“我想我該離開了。”
“這裏有一個，下個月之前，把這個瓶子裏的果酒送到巴瑞亞城，”接待員拿出一個用黑封了口的銅壺，“報酬十枚銀幣，雖然有點少，但是時間寬裕。”
“我接了。”蕭湛說。
蕭湛走出鹿泉鎮的時候，時間剛過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