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複課之前（下）
看著蕭湛的背影，緹蕾娜溫柔的說：“你倒是收了個好學生。”
馬卡連柯說：“我當時隻是覺得肖恩的天賦不錯，或許能重現他的先祖伯納德、布達的榮光，沒想到過他會有今天這麽大的成就。”
“如果不是他，你會下定決心來密林城嗎？”緹蕾娜轉過身來，直視著馬卡連柯。
馬卡連柯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撇過臉去，說：“其實我，我在給肖恩爭取聖青學院錄取資格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了……”
“哼，幸虧你有了這個想法，”緹蕾娜略帶不滿的說，“再不下決心，我可就老了！”
“怎麽會？”馬卡連柯說，“如果是那樣，我會為你找來最好的煉金術士製作最好的青春藥水。”
“嘻！”緹蕾娜捂著嘴笑了，臉上說不出的嫵媚，那樣子，完全就是一個深陷愛河的小女人，而不是強大而睿智的中級魔法師，“沒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流浪法師馬卡連柯也會花言巧語討女人歡心了，卻又不知道是在哪裏練出來的？”
“值得流浪法師花言巧語討歡心的女人隻有一個，”馬卡連柯說，“那就是緹蕾娜。”
“嗬嗬嗬！”緹蕾娜笑得更開心了。
馬卡連柯嘴角含笑，伸手攬住她的腰肢。
“問你一件事情，”緹蕾娜稍稍嚴肅了一點，說，“那個佛羅茲一直糾纏我，這是全學院導師都知道的，所有人都懷疑你做了手腳，老實說，我倒是希望真的是你動的手，這才是我的男人該做的！”
“很遺憾，”馬卡連柯摟緊了緹蕾娜，說，“這件事情我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時我被困在鹿泉鎮，佛羅茲帶著肖恩和他的同伴們趕來支援，當時他處處針對我，我也沒想太多，最後鹿泉鎮被獸潮圍困，我和他聯手對付魔獸頭領，他死於炎狼臨死前的反撲一擊，我根本沒來的及作反應，說起來，要不是這幾天來到聖青學院，我根本不知道他追求過你。”
“唉，你就不能騙我一下麽？”緹蕾娜扭了一下腰想掙脫他，“為了自己的女人殺死情敵，這是一種光榮，比殺死灰鬥篷法師更加榮耀！”
馬卡連柯摟得更緊，不讓她掙脫：“你的男人，必須是個正直光明的磊落漢子！”
“哼，難道就讓謠言這麽流傳下去你也不解釋嗎？”緹蕾娜放棄了掙紮。
“隻要你相信我就行了，別人的話不重要。”馬卡連柯說。
蕭湛知道馬卡連柯和緹蕾娜少不了一番打情罵俏，自然是早點告辭消失，省得當電燈泡。
他小心的將空間戒指收好，迴到宿舍，找來一根堅韌的牛皮細繩穿起來，跨在脖子上，將戒指藏進衣領裏。
戒指的使用方法他早已爛熟於心。
空間戒指是會認主的，使用者隻要將自己的精神力填入無主的戒指內部，戒指就會記住主人的精神力，別人想要打開裏麵的異位麵亞空間，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什麽珍貴到了極點的秘法或者像祈願術卷軸那樣能夠逆轉時光的強大物品。
這世界上不是沒有這些東西，隻是太稀缺，為了一個十立方米空間的小戒指動用那樣的魔法或者物品，好像劃不來。
除非戒指的主人死了，靈魂和精神力都消散殆盡。
所以，蕭湛隻要盡量不露白，這戒指也挺安全的。
接著，他開始複製從德芬亞納副校長那裏借來的書本。
原本他也想著像在圖書館裏那樣飛快地翻書複製。但這樣做難免引起副校長的懷疑，便放棄了這個念頭，老老實實的翻閱。
法師塔裏的藏書確實比外麵珍貴，內容也更加豐富詳實，蕭湛把這些新內容印入腦海，原本那些簡略模糊的記錄竟然慢慢消失，被新的內容覆蓋。
這倒是讓蕭湛有些驚訝，暗想道：“這華夏仙法修行起來還有這樣的好處？”
接下來的幾天，蕭湛都很是清閑。
期間黑立溫和李奧不時地迴來，齊格林也來過一次，宿舍裏不至於那麽冷清。
蕭湛每天都去借閱書籍，傍晚再去訓練場練習，真的是閑到不行。
四天之後，溫斯特突然來了消息。
“老板，請快來風車鎮一趟！”溫斯特說，“我抓到了亡靈法師！他會使用控製人靈魂的魔法，但還很弱小，我已經控製了他，但想要徹底收服還需要您親自動手！城裏太不安全，我在這裏等您！”
蕭湛有些意外：“不是說這幾年，邪惡施法者都銷聲匿跡了嗎？大陸上已經很少出現黑暗法師、術士和死靈法師的蹤跡了，怎麽會讓你遇上一個？”
“這個亡靈法師是個沒能晉級低級魔法師的學徒，無意間得到了一本亡靈法師遺留的筆記，自己修煉的，他剛剛學會控製僵屍就被我的手下發現了，什麽壞事都來不及做，要不是我們的人發現，估計會被神殿和魔法師協會圍剿的。”
“很好，我馬上就來。”蕭湛說。
“我等著您！”溫斯特說。
蕭湛馬上聯係了莫裏埃：“荷裏活子爵重建造紙廠還是在風車鎮嗎？”
“他要建兩個，”莫裏埃趕緊說，“一個留在風車鎮，專門生產價格比較昂貴的魔法卷軸用紙，另一個在南郊樹林區旁邊，規模更大一些，專門生產普通用紙。”
“我要去一趟風車鎮，給我安排一個合理的理由。”蕭湛說。
“您就代我去視察造紙廠進展吧！”莫裏埃說，“我剛好要迴學院一趟，您要有在場證人也簡單，政府的文員跟我一起來的，為了不漏破綻，我讓歐姆去叫您。”
“很好。”蕭湛說。
在宿舍看著書等了一會兒，煉金實驗室學員歐姆就來叫蕭湛了。
到了煉金實驗室，莫裏埃鄭重其事的將視察造紙廠的任務交給蕭湛，在政府工作人員的見證下給他簽了委托書。
蕭湛臨走時，歐姆和皮埃爾悄悄找到他，說：“肖恩學弟，能不能拜托你，今後導師的工廠需要監察員之類的工作，也給我們推薦一下？畢他在外麵開辦的工廠不止一個，學弟你一個人可能也忙不過來。”
兩人遞上一張製作簡陋的新式卷軸，說：“學弟你或許需要這個……”
蕭湛假裝得意，收下了卷軸，說：“哈哈，兩位學長放心！隻要有機會，我一定向老師推薦你們。”
兩人忙不迭點頭稱謝。
到達風車鎮的時候，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
蕭湛來到鎮上，幾乎沒有人迎接，蕭湛向鎮外的治安隊表明來意，鎮長才出來迎接。
看了莫裏埃的委托書，鎮長才確認無誤的將蕭湛當做了巡查員，小心的招待起來。
蕭湛倒也不廢話，直接就去了一趟剛建到一半的造紙廠。
說起來，造紙術的創意是他拿給莫裏埃的，但更多關於廠房設計上的細節，還是莫裏埃花的心思更多一些，加上荷裏活子爵派來的工匠也不是庸才，蕭湛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要說不滿意的地方，蕭湛覺得隻有一點，那就是這個世界落後的工業技術。
比起前世的工業大機器生產，這裏純靠人工和水力的簡陋機械設備效率確實是低得讓蕭湛恨不能都拆了重做，但想要實現工業化生產，即使蕭湛有心改變，也不是一年半載就能實現的。
至少，想實現前世工業革命時代的種種創舉，起碼要等到自己有穩定的地盤之後。
一番考察下來，蕭湛倒也覺得馬馬虎虎滿意了。
時間已經接近傍晚，鎮長熱情邀請蕭湛留宿一晚，蕭湛自然是不推辭的。
夜裏，鎮長安排了住宿，蕭湛等到機會就溜了出來。
下午參觀的時候，溫斯特就已經聯係到了蕭湛。
接頭的地點在鎮外，一座因為氣候變化而風力不足，被迫荒廢掉的風車磨坊之內。
磨坊地下被挖出了地下室，亡靈法師就囚禁在那裏，被溫斯特下了失語藥粉。
提到失語藥粉，蕭湛不由會心一笑。
說起來，包括已經覆滅的黑斧頭傭兵團和現在要死不死、即將解散的鐵錘傭兵團，鐵劍傭兵團和他們的盟友，已經被女戰士卡蓮娜的亨利傭兵團打壓到快經營不下去了。
那時候使用失語藥粉的黑斧頭傭兵團，估計早就已經到冥界，迴歸死神的懷抱了。
現在，吸入了失語藥粉的亡靈法師被捆得像個粽子一樣綁在地下室中央的架子上，溫斯特一個人守在那裏。
溫斯特的手下們自然是在廢棄風車磨坊附近警戒。
蕭湛拿起屋裏的蠟燭湊過去，看清了亡靈法師的臉。
這是一個麵容清秀的大男孩，看模樣和，李奧齊格林他們差不多年紀，有些虛胖，但有瘦下來的痕跡，也說不準，是不是亡靈魔法讓他身上的肥肉開始逃離。
亡靈法師滿臉驚恐，但說不出話來，隻是看著蕭湛不住搖頭。
蕭湛將蠟燭放迴去，拿起旁邊椅子上放的一本厚厚的皮質書。
“人皮做的，”溫斯特輕聲解釋，“這是一個不知名的高級亡靈法師遺留下來的筆記，被這小子在密林城東南要塞附近的森林裏見撿到了。”
東南要塞是密林城東南方向的森林入口，說起來有點像巴瑞亞城的東部哨塔，但更大，更堅固，抵禦獸潮的能力也更強，去哪裏的冒險者也更多。
這個少年據說是晉級無望從聖青學院退學，做了冒險者，卻意外發現了這本筆記。
摸著人皮筆記細膩的紋理，蕭湛手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很快適應了，隨手翻了幾頁。
“骷髏複生，僵屍控製，召喚幽魂，驅趕幽魂，死亡射線，死氣團……召喚死靈武士……死靈騎士……怎麽沒有骨龍，哦，高級死靈法師估計學不到，”蕭湛喃喃自語，“邪惡暗示，凋謝術，腐爛術，思維控製，靈魂操縱，亡靈天災簡化版……謔，還真有巫妖化儀式和命匣製作！唔，很好……”
他對著書上的內容不斷品評，說得還頭頭是道，亡靈法師卻是越聽越吃驚。
溫斯特也有些奇怪，明知道蕭湛的本來麵目，但見他對亡靈法術也深有了解，更是疑惑。
不多時，蕭湛翻完了人皮筆記，將其放了迴去。
然後，他走上前去，掌心貼上了亡靈法師的額頭。
亡靈法神色駭然，想要搖頭擺脫他的手掌。
溫斯特心頭一動，也走了過去。
蕭湛的另一隻手按住了溫斯特的額頭。
接著，他開始發動精神力和鬧鍾的華夏法術。
十幾分鍾後，亡靈法師身上的束縛已經完全解開，恭敬地單膝跪在溫斯特和蕭湛麵前。
“唔，呃，咳咳，溫斯特主人，老板……”他剛剛喝下了失語藥粉的解藥，說話還不是很利索，“仆人斯科特、巴塞洛蒂見過兩位主人。”亡靈法師恭敬地說。
蕭湛把人皮筆記還給他，說道：“這是個主仆契約，如果仆人的實力和靈魂強度超過了主人，有可能發生反噬。”
“斯科特不敢有反叛的念頭，主人！”亡靈法師趕緊低下頭去。
溫斯特自信的笑了：“至少，目前看來，幾十年之內，他不會有這個機會。”
“我走了。”蕭湛說，“把他送到森林裏慢慢發展，現在他還派不上太大用場。”
“是的老板。”溫斯特點頭。
“恭送老板！”斯科特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蕭湛離開了廢棄風車磨坊，迴到了住處。
第二天一早，他就迴密林城向莫裏埃交差去了。
看著蕭湛的背影，緹蕾娜溫柔的說：“你倒是收了個好學生。”
馬卡連柯說：“我當時隻是覺得肖恩的天賦不錯，或許能重現他的先祖伯納德、布達的榮光，沒想到過他會有今天這麽大的成就。”
“如果不是他，你會下定決心來密林城嗎？”緹蕾娜轉過身來，直視著馬卡連柯。
馬卡連柯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撇過臉去，說：“其實我，我在給肖恩爭取聖青學院錄取資格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了……”
“哼，幸虧你有了這個想法，”緹蕾娜略帶不滿的說，“再不下決心，我可就老了！”
“怎麽會？”馬卡連柯說，“如果是那樣，我會為你找來最好的煉金術士製作最好的青春藥水。”
“嘻！”緹蕾娜捂著嘴笑了，臉上說不出的嫵媚，那樣子，完全就是一個深陷愛河的小女人，而不是強大而睿智的中級魔法師，“沒想到一向不苟言笑的流浪法師馬卡連柯也會花言巧語討女人歡心了，卻又不知道是在哪裏練出來的？”
“值得流浪法師花言巧語討歡心的女人隻有一個，”馬卡連柯說，“那就是緹蕾娜。”
“嗬嗬嗬！”緹蕾娜笑得更開心了。
馬卡連柯嘴角含笑，伸手攬住她的腰肢。
“問你一件事情，”緹蕾娜稍稍嚴肅了一點，說，“那個佛羅茲一直糾纏我，這是全學院導師都知道的，所有人都懷疑你做了手腳，老實說，我倒是希望真的是你動的手，這才是我的男人該做的！”
“很遺憾，”馬卡連柯摟緊了緹蕾娜，說，“這件事情我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時我被困在鹿泉鎮，佛羅茲帶著肖恩和他的同伴們趕來支援，當時他處處針對我，我也沒想太多，最後鹿泉鎮被獸潮圍困，我和他聯手對付魔獸頭領，他死於炎狼臨死前的反撲一擊，我根本沒來的及作反應，說起來，要不是這幾天來到聖青學院，我根本不知道他追求過你。”
“唉，你就不能騙我一下麽？”緹蕾娜扭了一下腰想掙脫他，“為了自己的女人殺死情敵，這是一種光榮，比殺死灰鬥篷法師更加榮耀！”
馬卡連柯摟得更緊，不讓她掙脫：“你的男人，必須是個正直光明的磊落漢子！”
“哼，難道就讓謠言這麽流傳下去你也不解釋嗎？”緹蕾娜放棄了掙紮。
“隻要你相信我就行了，別人的話不重要。”馬卡連柯說。
蕭湛知道馬卡連柯和緹蕾娜少不了一番打情罵俏，自然是早點告辭消失，省得當電燈泡。
他小心的將空間戒指收好，迴到宿舍，找來一根堅韌的牛皮細繩穿起來，跨在脖子上，將戒指藏進衣領裏。
戒指的使用方法他早已爛熟於心。
空間戒指是會認主的，使用者隻要將自己的精神力填入無主的戒指內部，戒指就會記住主人的精神力，別人想要打開裏麵的異位麵亞空間，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什麽珍貴到了極點的秘法或者像祈願術卷軸那樣能夠逆轉時光的強大物品。
這世界上不是沒有這些東西，隻是太稀缺，為了一個十立方米空間的小戒指動用那樣的魔法或者物品，好像劃不來。
除非戒指的主人死了，靈魂和精神力都消散殆盡。
所以，蕭湛隻要盡量不露白，這戒指也挺安全的。
接著，他開始複製從德芬亞納副校長那裏借來的書本。
原本他也想著像在圖書館裏那樣飛快地翻書複製。但這樣做難免引起副校長的懷疑，便放棄了這個念頭，老老實實的翻閱。
法師塔裏的藏書確實比外麵珍貴，內容也更加豐富詳實，蕭湛把這些新內容印入腦海，原本那些簡略模糊的記錄竟然慢慢消失，被新的內容覆蓋。
這倒是讓蕭湛有些驚訝，暗想道：“這華夏仙法修行起來還有這樣的好處？”
接下來的幾天，蕭湛都很是清閑。
期間黑立溫和李奧不時地迴來，齊格林也來過一次，宿舍裏不至於那麽冷清。
蕭湛每天都去借閱書籍，傍晚再去訓練場練習，真的是閑到不行。
四天之後，溫斯特突然來了消息。
“老板，請快來風車鎮一趟！”溫斯特說，“我抓到了亡靈法師！他會使用控製人靈魂的魔法，但還很弱小，我已經控製了他，但想要徹底收服還需要您親自動手！城裏太不安全，我在這裏等您！”
蕭湛有些意外：“不是說這幾年，邪惡施法者都銷聲匿跡了嗎？大陸上已經很少出現黑暗法師、術士和死靈法師的蹤跡了，怎麽會讓你遇上一個？”
“這個亡靈法師是個沒能晉級低級魔法師的學徒，無意間得到了一本亡靈法師遺留的筆記，自己修煉的，他剛剛學會控製僵屍就被我的手下發現了，什麽壞事都來不及做，要不是我們的人發現，估計會被神殿和魔法師協會圍剿的。”
“很好，我馬上就來。”蕭湛說。
“我等著您！”溫斯特說。
蕭湛馬上聯係了莫裏埃：“荷裏活子爵重建造紙廠還是在風車鎮嗎？”
“他要建兩個，”莫裏埃趕緊說，“一個留在風車鎮，專門生產價格比較昂貴的魔法卷軸用紙，另一個在南郊樹林區旁邊，規模更大一些，專門生產普通用紙。”
“我要去一趟風車鎮，給我安排一個合理的理由。”蕭湛說。
“您就代我去視察造紙廠進展吧！”莫裏埃說，“我剛好要迴學院一趟，您要有在場證人也簡單，政府的文員跟我一起來的，為了不漏破綻，我讓歐姆去叫您。”
“很好。”蕭湛說。
在宿舍看著書等了一會兒，煉金實驗室學員歐姆就來叫蕭湛了。
到了煉金實驗室，莫裏埃鄭重其事的將視察造紙廠的任務交給蕭湛，在政府工作人員的見證下給他簽了委托書。
蕭湛臨走時，歐姆和皮埃爾悄悄找到他，說：“肖恩學弟，能不能拜托你，今後導師的工廠需要監察員之類的工作，也給我們推薦一下？畢他在外麵開辦的工廠不止一個，學弟你一個人可能也忙不過來。”
兩人遞上一張製作簡陋的新式卷軸，說：“學弟你或許需要這個……”
蕭湛假裝得意，收下了卷軸，說：“哈哈，兩位學長放心！隻要有機會，我一定向老師推薦你們。”
兩人忙不迭點頭稱謝。
到達風車鎮的時候，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
蕭湛來到鎮上，幾乎沒有人迎接，蕭湛向鎮外的治安隊表明來意，鎮長才出來迎接。
看了莫裏埃的委托書，鎮長才確認無誤的將蕭湛當做了巡查員，小心的招待起來。
蕭湛倒也不廢話，直接就去了一趟剛建到一半的造紙廠。
說起來，造紙術的創意是他拿給莫裏埃的，但更多關於廠房設計上的細節，還是莫裏埃花的心思更多一些，加上荷裏活子爵派來的工匠也不是庸才，蕭湛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要說不滿意的地方，蕭湛覺得隻有一點，那就是這個世界落後的工業技術。
比起前世的工業大機器生產，這裏純靠人工和水力的簡陋機械設備效率確實是低得讓蕭湛恨不能都拆了重做，但想要實現工業化生產，即使蕭湛有心改變，也不是一年半載就能實現的。
至少，想實現前世工業革命時代的種種創舉，起碼要等到自己有穩定的地盤之後。
一番考察下來，蕭湛倒也覺得馬馬虎虎滿意了。
時間已經接近傍晚，鎮長熱情邀請蕭湛留宿一晚，蕭湛自然是不推辭的。
夜裏，鎮長安排了住宿，蕭湛等到機會就溜了出來。
下午參觀的時候，溫斯特就已經聯係到了蕭湛。
接頭的地點在鎮外，一座因為氣候變化而風力不足，被迫荒廢掉的風車磨坊之內。
磨坊地下被挖出了地下室，亡靈法師就囚禁在那裏，被溫斯特下了失語藥粉。
提到失語藥粉，蕭湛不由會心一笑。
說起來，包括已經覆滅的黑斧頭傭兵團和現在要死不死、即將解散的鐵錘傭兵團，鐵劍傭兵團和他們的盟友，已經被女戰士卡蓮娜的亨利傭兵團打壓到快經營不下去了。
那時候使用失語藥粉的黑斧頭傭兵團，估計早就已經到冥界，迴歸死神的懷抱了。
現在，吸入了失語藥粉的亡靈法師被捆得像個粽子一樣綁在地下室中央的架子上，溫斯特一個人守在那裏。
溫斯特的手下們自然是在廢棄風車磨坊附近警戒。
蕭湛拿起屋裏的蠟燭湊過去，看清了亡靈法師的臉。
這是一個麵容清秀的大男孩，看模樣和，李奧齊格林他們差不多年紀，有些虛胖，但有瘦下來的痕跡，也說不準，是不是亡靈魔法讓他身上的肥肉開始逃離。
亡靈法師滿臉驚恐，但說不出話來，隻是看著蕭湛不住搖頭。
蕭湛將蠟燭放迴去，拿起旁邊椅子上放的一本厚厚的皮質書。
“人皮做的，”溫斯特輕聲解釋，“這是一個不知名的高級亡靈法師遺留下來的筆記，被這小子在密林城東南要塞附近的森林裏見撿到了。”
東南要塞是密林城東南方向的森林入口，說起來有點像巴瑞亞城的東部哨塔，但更大，更堅固，抵禦獸潮的能力也更強，去哪裏的冒險者也更多。
這個少年據說是晉級無望從聖青學院退學，做了冒險者，卻意外發現了這本筆記。
摸著人皮筆記細膩的紋理，蕭湛手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很快適應了，隨手翻了幾頁。
“骷髏複生，僵屍控製，召喚幽魂，驅趕幽魂，死亡射線，死氣團……召喚死靈武士……死靈騎士……怎麽沒有骨龍，哦，高級死靈法師估計學不到，”蕭湛喃喃自語，“邪惡暗示，凋謝術，腐爛術，思維控製，靈魂操縱，亡靈天災簡化版……謔，還真有巫妖化儀式和命匣製作！唔，很好……”
他對著書上的內容不斷品評，說得還頭頭是道，亡靈法師卻是越聽越吃驚。
溫斯特也有些奇怪，明知道蕭湛的本來麵目，但見他對亡靈法術也深有了解，更是疑惑。
不多時，蕭湛翻完了人皮筆記，將其放了迴去。
然後，他走上前去，掌心貼上了亡靈法師的額頭。
亡靈法神色駭然，想要搖頭擺脫他的手掌。
溫斯特心頭一動，也走了過去。
蕭湛的另一隻手按住了溫斯特的額頭。
接著，他開始發動精神力和鬧鍾的華夏法術。
十幾分鍾後，亡靈法師身上的束縛已經完全解開，恭敬地單膝跪在溫斯特和蕭湛麵前。
“唔，呃，咳咳，溫斯特主人，老板……”他剛剛喝下了失語藥粉的解藥，說話還不是很利索，“仆人斯科特、巴塞洛蒂見過兩位主人。”亡靈法師恭敬地說。
蕭湛把人皮筆記還給他，說道：“這是個主仆契約，如果仆人的實力和靈魂強度超過了主人，有可能發生反噬。”
“斯科特不敢有反叛的念頭，主人！”亡靈法師趕緊低下頭去。
溫斯特自信的笑了：“至少，目前看來，幾十年之內，他不會有這個機會。”
“我走了。”蕭湛說，“把他送到森林裏慢慢發展，現在他還派不上太大用場。”
“是的老板。”溫斯特點頭。
“恭送老板！”斯科特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蕭湛離開了廢棄風車磨坊，迴到了住處。
第二天一早，他就迴密林城向莫裏埃交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