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並沒注意到禦臣那些微妙的情緒,笑道:“最近是不是很忙?”


    忙?


    禦臣噎了一下,心想自己忙的都是打打殺殺的事……


    “嗯。”他也沒多作解釋,點點頭,‘嗯’了一聲算完事兒。


    雖然阿凡並不反對他和人族開戰,但她到底是人族的一員,他不想讓這些事情煩到她。


    “今天三皇子來找我了。”禦臣不想阿凡知道那些事,阿凡卻不想瞞著禦臣什麽,她怕人族給她設下陷阱,如果她不如實跟禦臣通消息,會導致非常嚴重的後果。


    “哦?”禦臣冷笑,“他來找你,莫不是要你來當我的說客?”


    阿凡怔了一下,他竟然猜到了。


    “嗯,不過我拒絕他了。”阿凡淺淺一笑,平凡的臉龐卻熠熠生輝,她有些向禦臣表明心跡的意思。


    她,再也不會像萬年前那麽傻,害禦臣受傷,害禦臣的那些精靈臣子死亡了。


    萬年前的過失,阿凡複活之後每每想起,都好像昨天才發生一樣,令她自責愧疚。


    “阿凡真的不想勸我?”禦臣伸手,觸摸了一下阿凡的臉頰,指尖卻並沒有什麽感覺。


    他想,阿凡也感覺不到她在觸碰他吧?


    阿凡卻是有些感覺的,禦臣的手指帶著一股涼氣,她瑟縮了一下,咬唇:“萬年前,你因我輸了那場仗,我……我一直很內疚。這一次,我不會再勸你,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不必顧慮我。”


    也許是被修煉者利用著威脅禦臣,最後還落了個被燒死的下場,阿凡也不想那麽好心去幫人族了。


    人族,給了她什麽呢?


    除了傷害,什麽都沒有。


    而禦臣給她的很多,她卻又隻給了禦臣傷害,她和那些自私的修煉者沒什麽區別。


    所以,她再也不會好心辦壞事了。


    禦臣看著阿凡片刻,忽然輕笑出聲,然後又歎氣:“修煉者也不盡然全是壞的,那三皇子,人還不錯。一葉障目,我也犯了同樣的錯。”


    禦臣知道三皇子慕容淩雲和鳳清虹之間那點事,因著如此,才對三皇子稍微改觀。


    不過,他討厭三皇子的猶豫不決。


    換作是他……


    禦臣蹙眉,他覺得自己心湖好像今日被鳳清虹給打破了。


    他想了一些不該想的,不能想的……


    察覺禦臣有心事,阿凡有些緊張:“禦臣,你有什麽心事嗎?是不是戰事不利?”


    這幾日阿凡通讀地炎王國曆史,知道地炎王國果然經曆了萬年的變遷,她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親人了,她隻認識禦臣一個……精靈。


    禦臣對她來說,不但是萬年前的救命恩人,還是現在她生命裏唯一的親人。


    她關心他。


    禦臣看著阿凡緊張的表情,心底湧過一股陌生的情緒,暖暖的。


    他便笑了:“以我如今的法力,那些修煉者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何況萬年過去,人族的修煉者已經退步了,真是不堪一擊。”


    就連他手下那些精靈,也能輕易地破一座城。


    要不是他存心讓那些修煉者恐慌,他老早就可以滅了地炎王國所有的修煉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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