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除了沈驚羽臉皮厚,偶爾還會來公司公幹順便對他冷嘲熱諷幾句,裝作看不見他越來越沉的臉色,其他人對他都是敬而遠之。


    “季勳陽現在就是內分泌失調。”沈驚羽跟年念討論完正事,熟門熟路地從她抽屜裏翻出小零食來吃,邊吃還邊抱怨季勳陽:“我說年念啊,你就不能勸說你的好閨蜜,就勉為其難拯救下眾生,把他迴收迴去?”


    年念趕緊跑去關了辦公室的門:“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太刻薄了些吧?”


    “切,我刻薄?”沈驚羽扔進嘴裏一顆奶豆,斜了一眼年念:“你嘴比我好不到哪裏去!隻不過我坦坦蕩蕩,有話直說,對誰都這樣。你呢,隻對著陳岩才說。就這樣還說沒看上他!誰信哪?”


    年念早已對她這種說辭見怪不怪。不過是最近一段時間陳岩業務繁忙,尤其是外地業務拓展,他出差的時候也多了起來,兩人很少見麵,見了麵也是談公事居多。年念倒真是有些時候沒對著陳岩毒舌過了,反而偶爾見到他那胡子拉碴的樣子,有點心疼的感覺。


    不過,她自己分析的結論是,她年念成熟了。不再像小孩子脾氣,不知天高地厚,跟上司頂嘴吵架,也是人際關係學習的階段性成果的顯現。


    不過這套理論她可不敢說給沈驚羽聽,在沈驚羽麵前,她的段位那是隻有仰望的份兒,也隻能被這條鯨魚嘲笑。


    “我說沈總,你是我們的客戶,是我們的上帝,最開始不都是我們跑去您那兒溝通交流麽?最近您屈尊來我們這裏還真是勤快!”年念秉承著說不過也要說好歹挽迴一兩分的精神,不怕死地開口。


    沈驚羽對她這種轉移話題的小兒科水平自然是不屑一顧,又嗤啦一聲撕了另一袋零食。年念看著一陣臉抽搐,家裏的零食、辦公室的零食,都藏不住留不住,全歸了沈驚羽了,真不愧是號稱鯨魚啊,多少東西都能吃得下,真不知道正式場合那個優雅的職業女性跟麵前的這個人怎麽會是同一個?關驕也是可憐人啊。


    在年念的意識裏,雖然沈驚羽跟她描繪過兩人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景,但她始終固執地認為,關驕是被沈驚羽“正經”的形象所吸引,隻是她忘記了兩人真正第一次見麵的場合罷了。畢竟,正常男人不會喜歡一個——一個拿著高跟鞋毆打別人的毫無形象的潑辣女漢子吧?


    “年念,別說我不仗義啊,今天晚上,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沈驚羽的話打斷了年念正在替關驕惋惜的心理活動。


    “沈總,我怎麽覺得你天天挺閑的啊?”年念對沈驚羽的最大興趣愛好——八卦,可不太感興趣。她這段時間累得七葷八素,就連給顧雲采打電話,也是中午抽個時間,很久都沒去看她了。


    沈驚羽呢,好像自從她上任以來就沒見她特別特別忙過——除了合作之初有那麽幾天一起加班。其餘的時間,好像總能在工作場合看到非工作狀態的她——簡而言之,就是她總跑到昀陽來,不管有沒有公事。


    關鍵是她還是個高管。這就奇怪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聽著年念的“控訴”,沈驚羽得意地揚揚眉毛:“姐告訴你一句話,會管人的領導得過且過,不會管人的領導累死累活。”


    年念無語。


    沈驚羽充分發揮了她“無所事事”的特性,在等待年念下班的時間裏,時不時跑到季勳陽辦公室煩他一會兒,又時不時跑到休息區和員工、保潔大姐嘮兩句。


    要不是有個關驕此刻正坐在傳達室和保安兄弟們東聊西扯,沈驚羽的日子過得可稱愜意。


    保安小哥們最初曾經攔過關驕,不過娛樂八卦都看過,知道這位的身份,也隻是好言勸說。可是架不住關驕每次來都忘不了他們,帶點好煙好酒的,發展到現在,他們簡直把關驕供成了上賓。


    而且關驕從不讓他們為難,人家從來不強行進入大樓,隻是在門口等著,本來也就不能趕人家走不是?


    再者,令他們沒想到的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竟然能跟他們聊到一起去,這不,關驕今天的主題依然是《迴憶我那當兵的日子》。


    “想當年,我當兵的時候,基本就沒挨過老兵的打。”關驕喝了一口保安小飛泡的劣質茶,得意地問大家:“你們,沒有這待遇吧?”


    “那是,別人都知道你的身份,誰敢打你啊?”小飛撇著嘴,不以為然。關驕當過兵,而且和兩個保安都曾在一個部隊呆過,雖然不認識,不過當兵的聊起來都是親近得很,何況是一個部隊的戰友。


    自從“戰友關驕”代替了“貴公子關驕”,大家聊起天來也就是部隊老戰友直來直去的那一套了。


    “這你就錯了。”關驕搖搖手指頭:“我家老頭子當初送我去是衝著玩命鍛煉我去的,關係轉托了一層又一層,根本沒人發現我的身份。我之所以沒挨過打,當然是因為表現得十分優秀!”


    “嗬嗬噠。”同部隊的戰友小梁翻了翻白眼看他:“咱們部隊出名的嚴格,一個新兵蛋子表現能有多優秀?”


    “10公裏跑過團裏第一,算不算?”關驕有點臉紅了,竟然被人質疑:“不信你去查查記錄去!”


    “行啦行啦,這有什麽好吵的,老吳還在全軍比武拿過第二呢。”小飛忙製止兩人。


    老吳四十多歲,是保安頭頭。


    “喝茶,喝茶。嘿嘿。”關驕端起茶杯,猛灌茶水。


    “咦,好像是沈小姐的車出去了!”小飛撇了眼窗外,忽然拽了下關驕,關驕一下子被水嗆著,咳個不停。


    “什——什麽?她走了?咳!咳!”關驕一邊拍著胸脯一邊焦急地問:“老賈怎麽也不說一聲?”


    老賈是停車場的保安,關驕之所以能機敏地靠一己之力能精確知道沈驚羽抵達離開昀陽的時間,就是他的功勞。


    “她走了,你還追不追?”小飛關心地問。他們好似也喜歡上了這個“遊戲”,對關驕和沈驚羽的事情比對自己還上心。


    畢竟關驕現在是他們的戰友,也曾拍著胸脯對他們保證:絕不給部隊抹黑,一定要追到沈驚羽!


    可這會兒,關驕隻能不停地拍著胸脯:“咳!咳!追不上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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