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很詫異這個包養協議,這完全是按照欠條擬定的,當然也有改變,至少沒說明違約會咋樣,所以他很是驚訝。


    秦寒煙淺淺笑道:“其實這個協議,根本就沒什麽約束力,沒見到上麵沒有任何違約條款嘛,說白了,我不過是讓你心理清楚包養是怎麽迴事而已。”


    “哦,那這麽說,這東西簽約不簽約都一樣了?”王超反問道。


    “對,不用簽約。”秦寒煙把紙張抓過,撕碎了扔進了垃圾簍內,撲哧一笑,道:“你是不是很開心,認為可以同手套白狼,騙我的錢。”


    王超撓撓頭,苦笑道:“不騙你,我還真有這想法,不過我做不出這麽無恥的事情來。”


    “很誠懇,也是對你我才這麽信任,你是個不貪的人,所以我相信你會是個好男人的。”秦寒煙放心大膽道。


    聽她這麽說,王超的心裏有些落寞和無奈,開口問道:“現在你能和我說說為什麽要給我二百萬?”


    “你是處男,這一點就夠值錢的,再加上,你沒有涉足風月場,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成為頭牌公關,一個頭牌,年收入在二百萬左右,我隻付給你這點錢,卻包養你兩年,其實是我賺了。”


    聽秦寒煙這麽說,王超搖頭,一陣厭惡道:“也就你這樣的寂寞貴婦人才會這麽瘋狂的花錢。”


    秦寒煙哪裏聽不出王超話中的貶意,不過她就是喜歡他這一點,盈盈笑道:“錢對我們而言,就是縱欲的工具,沒必要心疼,這張支票給你。”


    王超急忙接過支票,見是一百萬的麵額,詫異問道:“不是二百萬嘛?怎麽隻給我一百萬?”


    “你真當我是傻子,包養你,我當然要留個心眼了,餘款我每個月會按時打你卡上,這樣你就算是跑路了,我也能少一筆損失。”


    王超收好了支票,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逃跑的,不過我能不能提個小小的要求。”


    “你說。”


    “那個,我早說過,和陌生女人那個,我心理是有抵觸的,所以,我們能不能先熟悉一段時間,再那個啊。”


    王超說這話時候,一臉漲紅羞惱,深怕因此惹惱了她。


    秦寒煙雙眼眨巴,饒有興致的盯他一會兒,忽的撲哧一笑:“你這樣真可愛,好,我答應你就是啦。”


    接下來秦寒煙去了王超住的地方,一見那窮酸的樣子,她堅信自己包養的不錯。


    不過王超可不這麽想,他演戲演的這麽全,可不單單想被包養,而是想看看秦寒煙的人品。


    可惜失望了,秦寒煙把二人的關係當成交易了,根本就沒說給王超換個地方的想法。


    王超很失望,所以也沒有廢話,當即去和她老公攤牌,秦寒煙的日子可想而知。


    恰逢村裏來短信,說出了點事情,王超立馬識趣的迴了農村躲避,出來這麽久了,是該迴去好好看看家人了。


    到村口渡口,上了船,王超便問道老陳叔:“叔,村裏到底咋了,怎麽高曉雲被趕迴了娘家?”


    老陳叔開著船,歎氣道:“這閨女是個苦命人啊。”


    “到底是咋迴事,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王超心下著急,打電話給林思月,她也不說,就讓王超先迴來。


    “孫玉寶有個瘋癲的娘,這你是知道的,事情就是她娘鬧出來的,高老師嫁過去後,這瘋婆子非說她在外麵偷人,天天對她是打罵不休,就連她懷了孩子都給打沒了,孫玉寶這小子一著急,把她娘給推了,結果瘋婆子撞桌角磕死了,就這樣,高老師被趕了迴來,她爹也不認她,不讓她進門,你迴去看看吧,真是造孽啊,好好的孩子就這麽給害苦了。”


    王超聽了心裏一陣不好受,二人的婚事是他一手促成的,可眼下卻出了這檔子事情,他良心難安啊。


    不過王超心下也納悶,孫玉寶的麵相他是瞧過的,並沒有什麽不妥,可怎麽就鬧到這步田地,叫他好生不解,莫不是這些日子他的心性發生了變化,這才生出了惡相來?


    在相師中,流傳著這麽一句話,畫相畫骨難畫心,知人知麵不知心。


    意思便是相由心生,再好的麵相如果沒有個一顆善良之心,也會變成惡相荼毒無窮,反倒是有些樣貌醜陋,卻心地善良者,最終都有好報,典型的例子便是卡西莫多。


    上了岸,王超急匆匆往家趕,進門,林思月正和劉佳吃飯呢,一見他迴來,急忙迎上來,喜道:“你可迴來了,餓了吧,坐下吃飯。”


    王超擺手道:“我還不餓,高老師呢?事情我都聽說了,我想見見她。”


    “在我屋裏坐著,來兩天了,都不見她開口說話,你好好去勸勸吧。”林思月一臉歎息到。


    王超點頭,放下了行李,進屋,見高曉雲盤坐在床上,頭一低,披頭散發的,整個人死氣沉沉的,這人心已經死了,哀莫大於心死。


    聽見動靜,高曉雲抬起頭來,死魚一般眼睛瞧了一眼王超,少有的神采閃過,可最後還是沒了,頭再度低了下來。


    王超一瞧這樣,急忙喊道:“高老師,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堪,你這麽糟蹋自己的身子,可不該啊。”


    高曉雲沒有說話,隻是手裏攥著的病例玩王超的腳下一扔,王超撿起來一看,驚的眼神一顫。


    高曉雲因為流產,以後都不能再懷孩子了,這個打擊對她而言是巨大的,再加上夫家娘家不要她,更是哀默無比,難怪會這般自暴自棄。


    王超一時也不知道咋勸說為好,把病例放在床上,扭頭出去了。


    王超悶坐下來,隻覺得心裏鬧的慌,很想抽煙解愁,可他不抽煙的,也就悶的拿拳頭砸板凳,拍的板凳一陣急促的響動,林思月和劉佳盯的全身毛孔都豎起來,都不敢說些什麽。


    良久,王超發泄完了,心裏一口怨氣長長的吐出來,抬頭,看向林思月,問道:“你有沒有去找個孫玉寶這慫蛋?”


    “找了,不頂用,婚還是離了,而他在離婚的第二天就外出打工了,再也找不到人了。”


    “媽的八字的,這慫蛋一點都沒擔當。”王超怒火連連:“出了這麽大事情,害了高曉雲一輩子,他就這麽走了,算什麽東西,我當初真是看錯了人,怎麽就沒看出這混蛋是這麽衰的王八羔子。”


    “王超,事情怨不了你,誰也不會想到他娘會那麽瘋,會害苦了高曉雲。”林思月忙勸說道。


    王超壓抑心頭的怒火,惱恨道:“是我疏忽,當初我就該去瞧瞧他那瘋娘去,要是我去看了,就不會鬧這些事情了,是我害了高曉雲的一生,我該打。”


    王超伸手便衝自己倆個耳刮子打上去,林思月瞧了,嚇壞了,急忙衝上去去抓王超的手,劉佳也是,急忙去抓他另一隻手,倆個女人一起揪著他,可還是拉不住,都被他甩的撲倒在地。


    “別打自己了。”王超還要自殘,這時候房門口響起了高曉雲的聲音,她出了門,目光死氣沉沉的看向王超,用沙啞的聲線勸道:“是我命苦,瞎眼跟錯了人,怨不了你,王超哥,你是好人,欠你的,我來生再還。”


    高曉雲突然衝立柱上撞去,王超一瞧不對,急忙撲過去,砰一聲,高曉雲的頭直接撞在他的胸膛上,二人都倒地。


    王超捂住胸口急忙去抱起昏迷的高曉雲,急忙去送醫。


    “陳姐,你快看看她咋樣了。”王超把人抱進了醫護室,陳小英和柳依依都嚇了一大跳,急忙給診斷,診斷下來,這才鬆了口氣。


    “人沒事,就是身子虛才昏倒的,掛瓶葡萄糖就好了。”


    一聽診斷,王超這才鬆了口氣,他捂著發疼的胸口坐下,長舒口氣,陳小英瞧著不對勁,看向跟來的林思月,問道:“這是咋了?一迴來就鬧這麽大陣仗。”


    “你還不知道事情原委,王超為這自責不已,誰成想這妮子想不開,居然尋短見,幸好王超攔的快,不然可就慘了。”


    陳小英一聽王超自責不已,皺眉道:“王超,事情我都聽說了,你有什麽錯,當初是你為他們好,這才撮合他們的,誰成想孫家人不是東西,這才害苦了高曉雲,怨不得你。”


    王超搖頭,歎道:“是我的疏忽,我明知道孫玉寶的娘是個瘋子,還不去瞧一瞧,就胡亂撮合他們,唉,現在想想,我真是白癡啊,明知道孫玉寶這麽多年都未娶,就該想到這其中不光是有個瘋娘這麽簡單。”


    “誰又能想到他娘會瘋的虐待兒媳,事情都出了,你也別自責了,想想怎麽善後吧。”陳小英勸說道。


    王超點頭道:“讓我好好想想,那個她待會兒醒了,你們好好勸說下,這女人不能生孩子又不死人,何必想不開呢,我先迴去了,免得她看見我又想尋死。”


    王超在林思月的陪同下走了,陳小英和柳依依瞧了,都不知如何是好,隻好先治病再勸說。


    林思月陪著王超迴了屋,王超悶坐在床上,也不說話,沉默不語,林思月深怕他出事,主動的去給他脫鞋,勸說道:“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再想法子。”


    “思月姐,如果是你,你不能生孩子,你會是什麽想法?”王超忽的開口問道。


    “我啊?”林思月坐在他身旁,迴道:“我會慶幸吧,生孩子很疼的,再說我的心思都在工作上,哪有時間生孩子。”


    “那如果我想要你給我生孩子,你願意不?”王超扭過頭來,目光緊緊的盯向她。


    林思月被瞧的渾身緊張,手指卷弄起衣角來,一陣不知所措起來。


    “咱能不能不談這個?”林思月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迴答,索性避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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