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師撫須,笑盈盈道:“小姐說的對,有些人明明貴不可言,可卻一朝踏錯,落的一身泥濘,咱們就不說未來,就說說當下吧,這位小哥,你還要我繼續說你的掌紋不?”


    王超舉起左手問道:“你剛剛說這是潛龍紋,那是什麽意思?”


    相師高深笑道:“易經有雲,潛龍勿用,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小哥你身具常人所沒有的異術,輕易不出手的。”


    王超心裏咯噔一下,他的確身懷異術,想不到居然被這人看出來了。


    “先生說笑了,我哪有什麽本事,也就是個社會混子,瞎混而已。”王超打起了哈哈來。


    相師看著他,狐笑起來,楚明月是官場女強人,哪裏看不出二人的神色不對勁,忙打斷道:“喂,不是要給我測字嗎,怎麽倒給他算的那麽起勁。”


    “哦,是我疏忽。”相師忙衝楚明月道:“小姐請寫一字,道出你想測的什麽?”


    楚明月想了想,提筆寫了一個闊字。


    王超見到這個字一愣的,不解問道:“你好端端的寫這個字幹嘛,這字可不好。”


    楚明月哼哼道:“我就喜歡,隨你講,神棍,就測這個字,我要測他的運道。”


    楚明月一指指向了王超,這叫王超很是意外道:“你測字扯我幹嘛,我和這個字可沒關係?”


    “沒關係嗎?”楚明月一臉奸笑的模樣,王超有些心虛,揮手道:“好了,測就測吧,先生,請說。”


    “闊字,門內一個活字,指的是關上門來一切好說,事情既然和這位先生的運道有關,那我就大膽說了,這位先生近日會有血光之災,若是閉門不出,不會有礙,可若是在外廝混,可就不妙了。”


    王超一聽,眼神陡然一厲,喝道:“他敢報複我,哼。”


    楚明月心中明白,王超口中的他指的是孫闊,隻是納悶他怎麽就這麽篤定孫闊不敢報複他呢?


    相師見王超煞氣畢露,笑盈盈的看著,繼續道:“這血光之災不過是虛妄之災,以小哥你的命數,必定是遇事逢兇化吉,禍中得福的。”


    楚明月聽了一愣的,笑道:“我說神棍,你好像不太會做生意誒,一般不是說我這有符一張,可保平安,隻需要998一張,你怎麽就沒來這一手呢。”


    相師涵養再好,被這麽一擠兌,也不禁小眼衝楚明月一瞪眼,叫道:“楚市長,這玩笑可不好笑。”


    楚明月一驚的,立馬站起身喝道:“原來你早就知道是我,我說什麽天子掌紋,感情都在騙人。”


    相師笑道:“認識是一迴事,但是他的命數的確貴不可言,不信的話日後見分曉,送楚市長你一句話,您請聽好。”


    “什麽話。”


    相師一邊收攤,一邊說道:


    “殿前馴馬策,才人君恩別,”


    “三年伴感業,愁望朱成碧。”


    “後麵還有兩句暫時不說,等你落難了再來找我吧,拜拜。”


    批文一說完相師把腳便走,楚明月聽的這詩文很是惱火,喊道:”站住,把話給我說清楚。”


    但是哪裏喊得住人,相師一溜煙的就沒了。


    “混蛋,你給我迴來把話說清楚了。”楚明月氣急敗壞的叫道。


    一旁王超則陷入沉思中,這話的好像是在說武則天的生平。


    “喂,他說的怪話你懂不懂?”楚明月見王超在發愣,推了他一把。


    王超迴過神道:“懂點。”


    “什麽懂不懂,把你懂的都說給我。”


    “這應該是引用古人的故事來告誡你的,第一句殿前失馬策,指的是貞觀年間,李世民為了馴服一匹好馬獅子琮,讓人在殿前出謀劃策,而這時武媚娘獻上好計,但是卻因此而失去了寵幸。”


    “等一下,這獻計獻策是好事,怎麽反倒失去寵幸?”楚明月不解問道。


    王超解釋道:“那是因為武則天獻的計策是馴馬,若不行再行恐嚇,若是再沒用,一刀殺了馬兒,如此鐵石心腸果敢的女人,以李世民帝王的統治心性,可能會喜歡如此強勢的女人嗎?”


    楚明月撇撇嘴道:“要我,才沒覺得武則天這麽做不好,我得不到的,也要毀了,免得便宜別人。”


    王超翻了個白眼,不愧是女修羅,這想法夠鐵石心腸的。


    “後麵一句什麽意思。”


    “三年伴感業,愁望朱成碧。這是在說武則天在李世民死後進入感業寺修行,她到28歲時,感覺到自己紅顏將要逝去,所以急忙寫情詩給李治,想法讓他帶自己迴朝,這就是望朱成碧的典故了。”


    “哦,這樣啊,沒想到你懂這麽多,可這神棍對我說這些有什麽用,我又不是武則天。”


    王超看著她,忽的明白過來,說道:“或許你的性格和武則天很像,他覺得你會吃虧吧,他剛剛不是說了嘛,如果你落難再來找他,到時候問清楚就是了。”


    “鬼才不找這神棍,走啦。”


    楚明月居然自己一個人上車,把王超甩了,王超看著遠去的車子,一陣氣急。


    “這個女人,哎……”王超鬱悶的搖搖頭,還真別說,這樣的女人若不能壓住,在家就沒個男人忍受的了。


    王超無奈獨自迴家,正走著呢,忽的身後摩托車轟鳴聲而來,王超扭頭看去,便見一把鋼刀朝著自己劈來。


    “我靠。”王超差點就罵娘,剛剛被批言會有血光之災,沒成想這麽快就應驗了,他急忙一個下腰,刀子幾乎是貼著他的肚子上劃過的。


    騎車的人行兇見到王超居然把個腰扭的和雜耍一樣,也是一驚,急忙一停,再轉車,繼續殺來。


    “還來。”王超怒了,他急忙後撤,後背撞在了電線杆上,眼看是沒退路了。


    對方騎車衝了上來,鋼刀兇悍劈來,王超腦袋一縮,鋼刀劈在了電線杆上。


    鐺!


    “去你的。”趁著鋼刀反震的這家夥手臂酸麻,王超一腳踹上了他的腰間,把他連人帶車踹飛出去。


    王超大步流星的衝上去,一腳踩在這混蛋背上,阻止他爬起來,厲聲質問道:“說,誰派你來殺我的,是不是孫闊?”


    “誰是孫闊,俺不認識。”歹徒迴道。


    王超有些不信,腳上一運勁,踩的歹徒哎呦一聲慘叫,求饒道:“爺爺饒命,俺什麽都招,是李廣袤讓俺來捅你,說迴頭給俺三萬塊迴鄉下討媳婦。”


    “你說是誰?”王超有些不信,厲聲質問道。


    “真是李廣袤讓俺來的,爺爺,你就放過俺吧,俺這是第一次,俺再也不敢了。”


    王超皺起眉頭來,想要抬腳放人,可突然又重重踩了下去。


    “好小子差點就被你蒙過去了,你剛剛刀刀兇悍,手法可說老辣無比,我看你不像是初犯。”


    歹徒心裏咯噔一下,急忙苦苦哀求。


    不過王超才不聽,打了電話給寧婉月,寧婉月開車警車過來了,一對照照片,拷上人道:“王超,這次你立功了,這家夥可是個通緝犯,手上有著不少案子的。”


    “是嗎?小子,對不住了。”王超笑盈盈的拍拍歹徒的臉。


    歹徒惱火的瞪過來,張口就要咬人,王超收手快,結結實實賞了他一腳,踢的這家夥彎腰疼的直抽筋。


    寧婉月押著人上車,臨走忍不住問道:“我說你好端端的怎麽招惹了這人?”


    “鬼知道。”王超也納悶呢。


    “自己小心點。”寧婉月告誡一句,上車離去,王超在路燈下點了根煙,沒抽兩口就掐滅了,罵道:“李廣袤,你給我等著。”


    王超直奔景泰酒店,前台服務員見他一臉慍怒之氣,意識到不妙,立馬通知保安備著。


    王超直接要衝到了李廣袤的辦公室。


    砰!


    王超一腳踹開了門,恰好見到不堪的一幕,辦公室的沙發上,李廣袤下身光溜溜的,一個製服美女正跪趴在他跟前,用性感的紅唇為他……


    不過王超留意到一點,這個李廣袤某處居然是軟趴趴的,好像一條死蛇一樣。


    王超的突然闖入驚了李廣袤一跳,他急忙伸手去拉褲子,結果叫女人的牙齒給磕到了,疼的他齜牙咧嘴,一腳踹開了女人。


    “媽的八字的,誰讓你進來的。”李廣袤急忙套上褲子,怒氣罵道。


    王超點了根煙,依靠在門口,這時候保安上來將他團團圍住,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都給我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王超冷厲道。


    之前王超在酒店動過手,保安們可都知道他的能耐,此刻聽到他要挾,個個有些膽怯起來。


    王超見他們雖然惶恐,但是卻不後退,知道要殺雞儆猴,也不含糊,照著其中一人勾勾手指,示意他來打。


    這人猶豫一下,四下看看同伴,最後咬著牙掄起棍子就打。


    砰!


    棍子還沒輪下來,保安則被王超一腳踹飛出去三米遠。


    王超緩緩的收迴腳,衝一臉煞白的李廣袤吹口哨道:“李大少,想不想嚐嚐我這一腳的滋味啊?”


    “你個混蛋到底想幹什麽?“李廣袤怒氣騰騰質問道。


    “不想咋樣,就是想和你談談心,先請的人離開吧。”王超冷厲的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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