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雖然生氣,可腦子還清楚,道:“別胡說了,你空降我們南星村,雖然主事,可也僅僅是農改方麵的工作,其他的,你插手不了的,再說了,免了這人的職,一時間找誰接手他的職務。”


    “你啊,你這麽有本事,難道還做不了一個小小的村會計?”林思月立馬道,玉田嫂也支持道:“對啊,王超你比他們強,嫂子支持你做。”


    王超立馬擺手道:“我可不想涉足官場,你們就少打我的主意了。”


    “那真是沒趣了,我還想趁此機會拉你入官場呢。”林思月癟癟嘴,對於沒能拉攏王超,有些失落。


    “少打這個主意,我這輩子都不去做官,好了,你們也去忙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下。”


    玉田嫂囑托句好好休息,便匆匆下田了,林思月沒有走的意思。


    “王超弟弟,這頓飯你去吃不?”


    王超眉頭皺起,道:“怎麽老要我去吃飯啊?”


    林思月笑道:“你還別不情願,我聽春嫂他婆婆的意思,那是要你去給他孫子算個命,保佑他逢兇化吉。”


    一聽這樣,王超點頭道:“的確,這孩子上次差點就被橫梁砸死,這次又險些溺水,命運多舛啊,走,去瞧瞧。”


    “好嘞。”林思月當先開路,王超跟在後頭,看著她被裙子包裹的翹臀一扭一擺的,一肚子的鳥氣頓時消了,化為了欲火,直勾勾的瞧著,鬼使神差的伸手拍了上去。


    啪一聲雖然不大,可也不小,震的林思月眼珠子都凸出來了,她扭頭看向身後,又氣又羞的跺腳叫道:“死小子,你做啥呢。”


    王超嘿嘿笑著,手不忘捏了一把,訕訕的放開,道:“沒做啥,你屁股上有個蚊子,我給你拍蚊子呢,那還有。”


    又是一拍,林思月翹臀被襲,羞憤的直想鑽地躲起來,暗暗後悔那天不該助長王超的膽子,隻能拿眼睛狠狠剜他道:“不許再拍了,有蚊子也不許打,穿著裙子呢,又咬不著。”


    王超連連點頭,一臉猥瑣笑道:“我保證不打了。”那眼珠子還是一刻不留她的翹臀,林思月瞧見了,一陣羞赧,沒法子隻得與王超並肩走著,深怕他再起什麽鬼心思。


    一路上王超樂嗬嗬的,全然沒半點怒氣,怒氣都被那手上的餘香衝的半點不剩……


    到了春嫂家,春嬸便急忙迎了倆人進屋,一進屋,王超的臉色便一陣不快,屋內還坐著倆個人,一個是吳村長,還有一個是李寶發,虧他還有臉來,正一臉樂嗬嗬的逗弄著小寶。


    春嫂正在廚房忙乎著,春嬸招唿王超和林思月坐下,吳村長這人雖然好色無度,腦子有點笨,不過這察言觀色的官場本事還是有的,瞧著王超死瞪著李寶發,沒來由的心頭一跳:“這小子怎麽和寶發杠上了?看來有人要倒黴了。”


    在王超手裏連續吃虧,吳村長算是徹底服氣了,打死都不再攪合王超的事情,不然鐵定沒好果子吃,所以他也就坐著,不去多話,這是打算坐山觀虎鬥。


    李寶發很是討厭王超的眼神,不過是在做客,也不便發作,冷哼一聲,不去理會他。


    春嬸語重心長的對王超道:“王超,嬸今兒請你吃酒,一是為了感謝救我孫子一命,二是想請你給他算算命,我這孫子是不是命裏缺了啥,怎麽老是出事,我是真怕了,還請你給好好算算,你放心,這卦金少不了你的。”


    王超點點頭,衝小寶招手,小孩來到他跟前,王超摸了摸他的根骨,道:“這孩子體魄健康,先天沒啥惡疾,這點你們可以放心。”春嬸滿臉皺紋舒展,她最想要聽到的便是這話。


    王超還待開口,李寶發這時候開腔,陰陽怪氣道:“你小子少在這迷信糊弄人,孩子出生時哪個大夫不給好好檢查,哪裏會有病。”


    王超一陣氣急,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有病,別在這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相術中看人壽夭,斷人暗疾,那是有一定根據的,可不是醫院那些檢測,殊不知如今的醫院再發達,有些暗疾還是檢查不出來的,這正如中醫雖然式微,但是卻依舊存在的道理一樣,相術雖然有些偏頗迷信,但是卻也有其獨到之處,可看人隱疾,這是醫療器械所不具備的。


    “你說什麽?我有病,你才有病,你腦子有病。”李寶發針尖對麥芒拍桌子罵道。


    春嫂這時候上菜來,瞧見這發火了,忙張羅道:“這是咋了,怎麽好好的就吵起來了,快些喝口酒消消氣。”


    林思月拉拉王超的衣服,示意他少起爭執,王超聽話,懶得和他多話,繼續給小寶摸骨。


    李寶發被春嫂勸了杯酒,便色咪咪的盯起她來,也不和王超廢話了。


    王超瞧著小寶的氣色,有些發黑,這是剛剛溺水的緣故,幸而這黑氣漸漸化為黃潤,危機已經度過。


    “嬸,孩子的八字你們知道不?”王超開口問道。


    “知道,俺家孩子是七月初三生的。”


    人是男女陰陽交合,十月懷胎而來,生就有了五行麵相,生在春天的叫做木命人,生在夏天的是火命人,秋天的是金命人,冬天出生的則是水命人,在四季月末出生的則是土命人。


    什麽命的人身具各色五行麵相,若是與之相匹配,則是大吉的麵相,若是相反,則會主貧瘠,大兇,命運多舛。


    “七月初二,夏季,當為火命人,隻是……”王超的眉頭皺了起來,小寶的麵相是有缺陷,春嬸聽著心頭大急,急忙問道:“隻是什麽,是不是有什麽不好?”


    王超徐徐說道:“火命人最佳的麵相應該是上尖下寬,眉毛濃密,鼻孔外露,小耳朵,說話快,性子急,講禮貌,敦厚大方,威武剛強,可小寶的麵相……”


    王超沒有再多話,小寶雖然還是個孩子,麵貌都沒長大成熟,但是隱隱已經可見將來的模樣。


    小寶的長相卻是圓臉,顯得憨厚可掬,營養上很足,沒有半點尖頭寬下巴的模樣,這麽看來他的麵相中有缺憾。


    “王超,我孫子的麵相是不是有什麽不妥啊?我求求你幫幫他改命,我就這麽一個孫子,還指望他傳宗接代,可不能出事啊。”春嬸大急,十分真誠的懇求道。


    王超忙道:“嬸你別著急,小寶的麵相雖然不是大吉之相,但是也不是太壞,就是有些犯忌,以後注意些,當保他一生平安,隻是想要大富大貴,隻怕很難,除非以後討個旺火的媳婦,才能轉命旺家。”


    “這樣啊,那你說說要犯啥忌,我們以後一定注意,絕不叫他出事。”


    王超開口道:“這孩子乃是火命,火命忌水,木能旺火,以後給她找個木命的媳婦便可以彌補他命格的缺失,切忌以後別再讓他下河灘了。”


    春嬸千恩萬謝,李寶發這時候插話,陰陽怪氣道:“你看你是胡說八道,什麽火命水命的,更別說找什麽木命的媳婦了,他這麽小,哪裏知道討媳婦啊。”


    這話擠兌的春嫂一家有些遲疑起來,王超冷哼一聲,徐徐說道:“我說的有錯嘛,小寶今兒落水,險些喪命,這不是忌水嗎?”


    李寶發醉眼眼珠子一轉,道:“那他上次被橫梁砸,又是忌諱啥?別又告訴我是忌水。”


    “就是忌水,上次是大風暴雨冰雹使得房屋倒塌,而橫梁砸下了,小寶卻相安無事,橫梁是木頭所鑄,乃是木生火所在,冥冥中早已經注定他不會有事。”


    王超這番話說出來,若是旁人不信相術命格,也就當是事有湊巧,可這是在村裏,農村是講迷信的地方,自然是相信無比。


    李寶發被這麽一說,一時間沒找到話反駁,隻能哼哼兩聲表現抗議。


    春嬸相信王超,急忙再問道:“王超,你快點再斷斷,我還指望這孫子大富大貴呢,他以後能取個木命的媳婦不?”


    “這?”王超為難了,婚姻之相,從麵相是看不出的,隻有手相能夠看出一二來,可對於手相,他根本就沒有研究,而且家中古籍對於這手相,風水很少提及,所以他犯愁了。


    林思月瞧出了王超的為難,忙笑著打斷道:“嬸,孩子還小,這討媳婦的事情現在哪能說得準啊,再說了這年頭都興自由戀愛,這大富大貴是天注定的,你若是硬求,隻怕會適得其反,所以您還是別問了。”


    春嬸欲言又止,李寶發哈哈大笑的譏諷道:“我看他是沒那本事算人家的姻緣,王超,你這可是砸你家的招牌哦。”


    王超狠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家傳相術傳至麻衣神相,隻論麵相骨骼,小孩的姻緣需要看手相,我從未研究過手相,如果現在給小寶斷姻緣,那是騙錢,這騙錢的事情我王超不屑去做,倒是某人醉眼稀鬆的,隻怕一輩子事業難成。”


    “你說什麽呢,說我什麽眼,你才一輩子事業無成呢。”李寶發一拍桌子,怒氣騰騰的衝王超吼來。


    王超譏笑道:“誰搭腔就說的誰。”


    眼有五大部位,分別為內眥,白睛,黑睛,瞳孔,外梢,每個人的眼神有強弱,神光依據內裏而有些偏差。


    相術言到,神是人體內在的生命力量,與形互為表裏,即神為裏而形為表,神通過形體表露在體外。廣義的神指的是人的精神,狹義的便是雙眼的神光,眼是觀看人的神氣的最佳部位。


    醉眼的特征是黑睛小且色黃,神昏,鬥向山根,這種眼相主心朦無能,貪杯好色,事業難成。


    李寶發就是如此眼相,貪杯好色不說,還昏庸無智,連險些害了小寶一命都不知道悔改,他被王超這麽一說,惱火不已,怒道:“沒爹娘教養的狗東西,要你詛咒我,老子咒你八輩祖宗,王八……”


    乓一聲巨響,王超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嚇的春嬸急忙捂住了孫子的腦袋,離的王超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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