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寡婦為王超鳴不平:“你們這一家子,還不如一條狗,狗給了塊骨頭還知道衝主人喊了兩聲,你們全家豬狗不如。”


    吳敏被罵的頭都抬不起來,丟臉死了。


    吳村長卻罵道:“陳寡婦,你瞎嚷嚷什麽,你才豬狗不如,全村誰不知道你在外偷野漢子。”


    “你……”陳寡婦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咬死他。


    王超臉色沉了下來,說道:“吳村長,你不謝我救你一命,我無所謂,但是你自己為老不尊,卻壞人家名聲,這我可不饒你。”


    “我看就是你和陳寡婦有那麽一腿,我呸。”吳村長坐著地上破口大罵著。


    吳敏急忙勸說道:“爸,你就少說兩句吧。”


    “什麽少說兩句,他王超就是個無賴,陳寡婦和他穿一條開襠褲的,沒一腿才怪呢。”吳村長罵的難聽,氣的陳寡婦咬牙切齒,直跺腳。


    王超冷冷的盯著他,說道:“你今兒中風那是因為你大清早的喝酒,本來喝點酒沒事,可你偏偏還在酒裏麵吃春藥,嘿嘿,你是在女人肚皮上中風的吧。”


    吳村長的老臉下子漲紅了,他支支吾吾的否認道:“你小子胡扯,我才沒有,扶我起來,我非扇你這兔崽子兩個耳光不可。”


    吳老二急忙扶著大哥起來,可是吳村長一起身便發現不對勁了,他的兩條腿居然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才爬起來人又癱到了地上。


    “大哥,你這是怎麽了?”吳老二著急問道。


    “我的腿,我的腿啊……”吳村長急忙去摸自己的雙腿,可是雙腿根本就沒有太多的知覺。


    王超冷笑道:“這就是誣陷人的報應,嫂子,我們走。”


    王超扭頭便走,吳敏一見急了,急忙伸手來攔:“王超,你不能走,我爸他到底怎麽啦?”


    王超冷冷瞥了一眼吳村長,迴道:“你以為中風是傷風感冒,那麽好治嘛,剛剛你們攔著不讓我治療,耽誤了治療時機,他的腦細胞死了一些,站不站起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吳敏聽的臉色大變,一把抓住了王超的胳膊,懇求道:“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爸的雙腿,我求求你了。”


    王超皺起眉頭來,說實話,他想救的,可是這人還不如狗,救了也是浪費。


    陳寡婦說道:“王超,別救,吳家太欺負人了。”


    王超看了看陳寡婦,再看看央求的都要哭了的吳敏,張口欲言。


    吳村長喊道:“女兒,咱別求他,送我去醫院,我就不信沒他王超,我的腿還醫不好了。”


    吳敏看向了吳村長,為難的喊道:“爸,這可是中……”


    “閉嘴,給我迴來。”吳村長衝女兒一喝,吳敏不得不放開了王超,垂頭喪氣的迴家。


    王超冷冷看了吳村長一眼,然後走人。


    王超迴家吃早飯,田翠芳問道:“兒子,姓吳當真中風了?”


    “中風了。”王超迴道。


    王友善問道:“人沒事吧。”


    王超迴道:“人沒事,不過就是腿沒了知覺,下半輩子應該隻能在輪椅上過了。”


    “活該。”田翠芳憤憤罵道。


    王友善卻犯愁道:“隻怕這仇要結在咱們家身上,以後咱們家就沒好日子過了。”


    “王大叔,這你可就說錯了,你是沒看見,今天要不是王超,他姓吳的能有命在才怪呢。”張大牛不請自來,進來就誇王超。


    王友善聽的一愣的,問道:“什麽有命在?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張大牛把事情說了一遍,二老聽的目瞪口呆,自己的兒子什麽時候會看病了,他們怎麽不知道。


    “兒子,行啊,要我說你當時就該叫老東西把女兒許給你再治。”田翠芳拍著兒子肩膀嘚瑟道。


    王超樂嗬嗬道:“媽,趁火打劫不好。”


    “也是。”田翠芳想想也是。


    張大牛衝王超拍拍胳膊,問道:“王超,有空不?”


    王超看向他問道:“你找我有事?”


    張大牛歡喜道:“陪我進城唄,我要置辦結婚用的東西。”


    “你小子,幸福啊。”王超樂道:“行,我就是有事也得放一邊去,等我會兒,我吃飯就跟你走。”


    “不急,我等你。”


    吃了早飯,王超載著張大牛出了村,再度進了城。


    張大牛要買些家具和家電,這些東西王超的三輪摩的可裝不下,幸好現在都有上門服務,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東西置辦的差不多了,張大牛請王超吃飯。


    “王超,你的醫術跟誰學的,真牛逼。”張大牛一邊吃一邊好奇問道。


    王超打哈哈道:“胡亂學的,對了,下午咱們還要買什麽?”


    張大牛看了下清單,道:“要買兩個花瓶。”


    “花瓶?”王超一愣的:“買它幹嘛?”


    張大牛撓著頭嘿嘿笑道:“小妹喜歡,說要弄兩個大花瓶在家門口一擺,氣派。”


    王超笑話道:“你家那口子心思多,趕緊吃完,吃完了咱們去古玩街看看,要買就買對好的。”


    “誒。”


    吃了飯,二人去古玩街轉起來,這的人真多,攤位也多。


    攤位上的瓷器五花八門的,有好有壞的,但是就沒張大牛想要的那種特別大的,沒辦法,這種瓷器不好賣,商家不進貨,


    轉了一圈,兩個人無功而返,走到市場門口,卻碰到一件糟心的事情。


    是一輛私家車和一輛三輪車不小心相撞,三輪車上很多的瓷器,經過這麽一碰撞,三輪車翻了,瓷器灑落一地,大部分當場碎了,很多都橫在了路口,阻礙了行人的去路。


    “小心碎片。”王超拉著張大牛急忙停下。


    王超急忙過去幫著把這些瓷器扶正了,免得再被人踢倒了,平添了老板的損失。


    不過當他觸及到一尊花觚時,丹田一熱的,跟著眼睛漲了一下,從這瓷器上麵,他看來一股清氣。


    這居然是一件古董。


    “這……”王超一蒙的,急忙把瓷器拿起來仔細端詳起來。


    瓷器上有“大明萬曆年製”六字一行楷書款,居然是萬曆朝的東西。


    萬曆朝曆時四十八年,前期承襲嘉靖、隆慶遺風,後期特征開始轉變,孕育著明末清初瓷器的新風格。


    萬曆一朝瓷質花觚極為風行,式樣豐富,製作之多,均開一代未有之奇。就其原因乃是明晚期花道大興所致。趙宋以降插花藝術已在民間得到普及,並且深受文人的鍾情,入明之後我國插花藝術不僅廣泛普及,並且在萬曆朝前後已達曆史最鼎盛時期,在技藝上、理論上都相當成熟和完善,且均極為推崇上古三代銅觚為瓶花之經典器式。


    萬曆時期內府所出禦瓷製樣皆是百般奇巧,往往遭遇燒造難成之苦,百中不得一二之虞。此件萬曆青花花觚,除以青花繪製,還兼以模印龍紋裝飾,構思巧妙,別具匠心,極為難得。


    此件花觚為三段式,上部為喇叭方口,中部鼓腹,四麵各貼獸首為飾,下部鳳尾,台階式方圈足。


    口沿飾卷草紋一周,內雙方框青花書“大明萬曆年製”一行楷書款。


    全器模印花紋裝飾,再於其上繪飾青花點綴,繁複精美,匠心獨運,令人讚歎。


    形製綺麗規整,紋飾繁密精致,釉麵厚潤瑩美,青花妍麗明豔,當為萬曆朝禦窯雋品。


    “王超,你咋了?”張大牛見王超站著不動,拿著瓷器在那發呆,忍不住問道。


    王超笑道:“這東西不錯,你不是要買花瓶插花嗎,這個正正好。”


    “嗯啊。”張大牛瞅著也是,急忙去和老板問價。


    可老板此刻正和私家車主吵架呢,沒辦法,他好不容易倒騰來的瓷器一下子散地上,大部分都摔爛了,這損失可大了,不討要個說法,他豈不是血本無歸。


    兩個人吵的很兇,基本上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吵的不行,車主的意思是自己雖然撞了他,但是他的瓷器不值錢,隻肯按照普通贗品的價格來賠。


    但是老板不肯,非說自己的瓷器是無價之寶,要賠必須按照行家來賠。


    二人就這價碼問題爭論不休,吵的四周圍觀的人都生厭,實在是他們的車子把出入口給堵了,外加一地的碎瓷,割腳,路都不好走。


    一看著鬧騰的樣,王超無語道:“他們這麽吵下去,就是吵破天都沒個說法哦。”


    “為什麽會沒個說法啊,直接報警來處理不就好了?”張大牛不懂的問道。


    王超解釋道:“報警也沒用,因為他們這架是吵不完的,在古玩市場的東西,隻要沒有完成買賣,那在老板眼裏都是無價的,因為你一打眼就可能高價收購,就算是贗品,他也能賣出天價來,這一摔碎了,價值就完全沒了,你說他們這吵的出結果嗎?”


    張大牛沉默了,這架還真是吵不完。


    “不成,咱們可能在這耗下去,我去催催他。”王超拿著瓷器過去,擠過圍觀的人堆,衝老板喊道:“老板,這瓷器你怎麽賣,我朋友說看你可憐,想給彌補點損失,你看著開個價吧。”


    老板一聽是要給他彌補點損失,雖然正生氣呢,但是很是感激的看向了王超,一見王超拿的是花觚,看了下落款,當下道:“我這是萬曆年的寶貝,十萬塊。”


    私家車主當下挖苦道:“加個落款就十萬塊,美的你,小夥子,別跟他買,這就是個贗品,不值錢的。”


    王超傻乎乎的看向車主,問道:“那您說這東西值多少錢?”


    車主不屑的衝老板瞪去:“也就二千來塊,瞪什麽瞪,我還說錯了不成,你的收購成本隻怕還要低,要不是我頭剁了給你當球踢。”


    老板被車主噎的麵紅耳赤的,想罵人的,但是底氣不足,衝王超喊道:“今兒算我認栽,碰到了這煞星破財,小夥子,你看著給價吧,被太低就成。”


    “那好,給你。”王超想也沒想,直接把口袋內的餘款都掏出來,那可是四萬三。


    老板一見錢,樂的嘴角勾起弧度來。


    張大牛也跟著急了:“王超,你是不是傻呀。”


    車主一見大罵道:“笨蛋,居然為了一個贗品花這麽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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