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許久，驟雨初歇，天幕上再次掛滿繁星。
“好些了嗎？”操縱著泡泡降落在一處屋頂，緋月關切道。出於安全的考慮，她並未將藏身泡泡撤銷，而是繼續維持著。
“放心，沒什麽大事，修養一陣就好了！”楚辰麵色蒼白，咧了咧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說完又慶幸道：“還好當時躲得快，沒有打中心髒，不然美麗的海天聖女就要守寡了！”
“去，你才守寡。都這個樣子了還笑得出來！”緋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終究還是沒舍得真的生氣。
手伸到楚辰肩膀，想碰又不敢碰，心疼道：“很疼吧？”
“你說呢？”楚辰倒吸一口涼氣，勉強笑道：“一拳打在肩膀上，現在估計肩胛骨都已經碎了，沒兩個月的時間估計好不起來。”
“現在知道疼了？早直接逃走不就好了，又不丟人，非要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活該！”緋月莞爾一笑，懸著的心放下不少。
看楚辰現在的樣子，雖然傷勢不輕，但並無性命之憂，這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況且，兩個月的時間也並不長，很快就過去了，耽誤不了什麽。
“夫君我可是在幫你出氣，現在受了這麽重的傷，你不安慰也就算了，還說活該，嗚嗚，傷心了，心都碎了！”或許是痛疼有所緩解，楚辰嬉笑著開始耍寶。
知道這家夥裝的，緋月也不理，隻是不停咯咯直笑。
見引不來同情，楚辰眼珠子一轉，神秘兮兮道：“說真的，開不開心？”
似乎被戳中了心事，緋月臉色一紅，還是不說話。
見狀，楚辰大樂，繼續問道：“說嘛說嘛，夫君幫你出氣，開不開心？”
“開心，好開心，滿意了吧？”禁不住楚辰一再追問，緋月終究撐不住了，沒好氣道。說完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的確很開心。
雖然並不讚同楚辰的做法，也不願意他為自己涉險。
但是，若非真正將她放在心裏，當成心裏的珍寶，楚辰如何會生那麽大的氣？如何願意冒險去擊殺身為星耀境強者的葉家三長老？
要知道，即便葉家三長老居心不良，但終究也還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聽到緋月的心聲，楚辰忍不住得意了，笑得像個小賊。
正在這時，緋月想起一件事，疑惑道：“對了，你剛才笑什麽？他們這麽算計你你還笑！”
事實上緋月早就想問了，之前那葉家二位長老在雨中密謀之時，楚辰就一直在笑，笑得跟個小狐狸一樣。
“因為他們傻啊！”楚辰嗬嗬一笑，又道：“話說，你不會也以為我殺了肖菲吧？”
“難道不是嗎？”緋月眨眨眼，一副錯愕的樣子，實際上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已經了然一片。
一看她這個樣子，楚辰瞬間中斷她已經猜到一些什麽了，忍不住笑道：“就喜歡你故意裝傻的樣子，親一個！”說著把臉湊上前去。
緋月沒有拒絕，很聽話的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莞爾道：“滿意了吧？”說完又親了一口。
楚辰眯著眼，很享受的樣子。
緋月又道：“好了，說真的，我早就知道當時的事情沒那麽簡單，要殺肖菲的話你早就殺了，用不到等到那個時候，也不需要那麽蹩腳的理由。
不過，肖菲真的沒死嗎？可是她連唿吸和心跳都沒了，看上去跟死了一樣啊！”
楚辰神秘一笑，並不不答，隻是指了指地麵。
地麵上，肖菲躺在水泊中一動不動。或許是並未怎麽流血，有或許是雨水太大給衝散了，總而言之，水窪中並沒有血色。
周圍很安靜，隻有淡淡的風聲，偶爾寒鴉飛過枝頭，一串“呱呱”的叫聲才會讓世界更生動一些。
不知過去多久，肖菲的手指動了動，起初很微弱，漸漸動作就大了起來。
“這是……難道我還沒死？”睜開雙眼，坐起身來，努力分辨著周圍的環境，肖菲心中好一陣錯愕。
沒死？
怎麽會沒死？
楚辰那混蛋不是搶在葉家長老之前將她擊殺了嗎？當時她明明很清晰的感覺身體被洞穿了，那是心髒的位置，如此重創，怎麽可能沒死？
好一會，肖菲都呆呆傻傻想不明白。
隻是想起楚辰動手之前的那段話，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
“塵歸塵，土歸土，今日一死，過往一切皆成雲煙。
死亡之後，將會迎來新生。記住，下輩子別再犯傻，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這是楚辰的原話，其中有著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
原本她隻以為這話隻是想讓她放下，而今想起來，那一句“死亡之後，將會迎來新生”，似乎意味著太多太多。
“或許，我的死而複生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一場預謀。隻是……嗬嗬，這怎麽可能？那混蛋才不會那麽好心。”肖菲搖搖頭，啞然失笑，本能的有些抵觸。
誠然，當她坦然麵對死亡的那一刻起，她對楚辰的恨意就已經消失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願意接受楚辰的好意。
隻是一想到發生在身上的情況，她便沉默了。
如果不是預謀，那段似是而非的話語該怎麽解釋？
如果不是預謀，為什麽她明明都已經死了，卻又死而複生？
雖然十萬分不願相信，但事情很明顯，這就是一場預謀。
楚辰看似搶先一步殺了她，實際上，卻是從葉家長老手中將她救了下來。
雖然不明白楚辰如何做到這一切，又如何將瞞過葉家三位星耀境長老的，但除此之外，她找不到任何解釋。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楚辰救了她！
“唔，被一個一直恨著的人救了，這種感覺真不好！”搖搖頭，肖菲心中苦笑。
募然間，她發覺自己對楚辰的厭惡似乎淡去了許多，也不知是死過一次的原因，還是楚辰救了她一命的原因。
而她沒察覺到的是，這次死而複生之後，心中對葉飛的執念似乎消失了，她居然都沒有想起葉飛，似乎她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麽愛他。
“這女人，真是蠢得要死。有空在這裏發呆，就不知道早點迴家麽？萬一葉家的人去而複返怎麽辦？”屋頂，見肖菲傻愣愣的坐在原地，楚辰忍不住罵道。
聞言，緋月禁不住笑道：“好了，不許爆粗口，人家肖菲好歹也是大美女一個，罵人家蠢幹嘛？”
“可她分明就是蠢啊，要換了是我，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逃，而不是坐在那裏發呆，思考人生問題！”楚辰撇撇嘴。
“你都說了那是你啊，你總不能指望誰都跟你一樣吧？鬼精鬼精的。”緋月掩嘴竊笑。
“鬼精鬼精才能活得長好不好？”楚辰嗬嗬一笑，振振有詞。
緋月點點頭，“這話有道理，獎勵一個，好好保持。”言罷又在楚辰臉上啄了一下。
楚辰無比得意中，緋月又問道：“話說，你當時怎麽就那麽確定葉家的人會讓你動手殺肖菲？萬一他們非要自己殺怎麽辦？”
“不會，我說由我來殺，他們絕對不會不同意，除非他們傻。”楚辰搖搖頭，十分自信。
“這樣的嗎？我還是不明白，總不至於他們真的懶得動手，又或者不忍心肖菲死相太難看吧？”緋月有些迷糊，說完忍不住笑了，顯然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樣的解釋。
“當然不會了，我殺肖菲都那麽簡單，更何況他們？能費多大力氣？至於不忍她死相太難看，那就更不可能了。
要是他們有那種慈悲心腸，大約也不會想要殺人滅口了。”楚辰嗬嗬一笑。
說完緋月不解的眼神中又道：“別忘了，肖家和葉家一樣，同為天陽城四大家族，肖家的實力可不弱於葉家。”
僅此一句話，緋月便明白過來。
肖菲雖然在肖家不受重視，但好歹她也是肖家嫡係成員。
家族嫡係成員無故被殺或者人間蒸發，肖家不可能不查。而以肖家在天陽城的勢力，未必就不清楚葉家的動向。
如此，找不到證據還好，頂多維持以前的局勢。萬一要是不小心被差點一點蛛絲馬跡，那麽葉家的麻煩就大了。
正因為此，楚辰才會說除非葉家三個長老傻了，否則一定會同意由他來動手。
因為這樣一來，無論如何最後肖菲的死都找不到葉家頭上。
其實這些東西並不難猜，以緋月的見識和頭腦應該很輕鬆就能想明白才是。
隻不過當時那種情況下，她並沒有過多去想這件事，她也沒有救下肖菲的想法和辦法。
“也就你了，那種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又要殺人又要救人的！”明白過來，緋月嗬嗬一笑。
說完又忍俊不禁道：“依我看，他們恐怕還存了另外一個想法。”
“另外一個想法？說來聽聽。”楚辰一愣，旋即笑了，沒有點破。
“萬一被我們逃了，順便還可以將肖菲死亡的事情推到我們頭上，如此我們便會與肖家對上，就像剛才那兩個人商量的那樣。你說呢？”緋月笑道。
楚辰點點頭，“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我想他們應該沒有存過這樣的想法，畢竟三個星耀境強者，無論如何不會想到我們能活著離開。”
話雖如此，實際上他自己是想過的。推己及人，兩個理由加在一起，他十分確定葉家的人會同意由他出手來終結肖菲的性命。
“但他們恐怕做夢也沒想到，從一開始，他們就不可能殺掉我們。更沒想到，人體心髒有一處隱秘的地方，即便穿透過去，造成的也僅僅是假死，而不是真正的死亡。”楚辰又道。
一段話，緋月心中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看向楚辰的目光也更加癡迷起來。
而這個時候，肖菲也終於想起此地不宜久留，迅速消失於夜幕中。
看著她離去的聲音，屋頂上二人相視一笑。
“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好些了嗎？”操縱著泡泡降落在一處屋頂，緋月關切道。出於安全的考慮，她並未將藏身泡泡撤銷，而是繼續維持著。
“放心，沒什麽大事，修養一陣就好了！”楚辰麵色蒼白，咧了咧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說完又慶幸道：“還好當時躲得快，沒有打中心髒，不然美麗的海天聖女就要守寡了！”
“去，你才守寡。都這個樣子了還笑得出來！”緋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終究還是沒舍得真的生氣。
手伸到楚辰肩膀，想碰又不敢碰，心疼道：“很疼吧？”
“你說呢？”楚辰倒吸一口涼氣，勉強笑道：“一拳打在肩膀上，現在估計肩胛骨都已經碎了，沒兩個月的時間估計好不起來。”
“現在知道疼了？早直接逃走不就好了，又不丟人，非要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活該！”緋月莞爾一笑，懸著的心放下不少。
看楚辰現在的樣子，雖然傷勢不輕，但並無性命之憂，這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況且，兩個月的時間也並不長，很快就過去了，耽誤不了什麽。
“夫君我可是在幫你出氣，現在受了這麽重的傷，你不安慰也就算了，還說活該，嗚嗚，傷心了，心都碎了！”或許是痛疼有所緩解，楚辰嬉笑著開始耍寶。
知道這家夥裝的，緋月也不理，隻是不停咯咯直笑。
見引不來同情，楚辰眼珠子一轉，神秘兮兮道：“說真的，開不開心？”
似乎被戳中了心事，緋月臉色一紅，還是不說話。
見狀，楚辰大樂，繼續問道：“說嘛說嘛，夫君幫你出氣，開不開心？”
“開心，好開心，滿意了吧？”禁不住楚辰一再追問，緋月終究撐不住了，沒好氣道。說完便忍不住笑出聲來。
的確很開心。
雖然並不讚同楚辰的做法，也不願意他為自己涉險。
但是，若非真正將她放在心裏，當成心裏的珍寶，楚辰如何會生那麽大的氣？如何願意冒險去擊殺身為星耀境強者的葉家三長老？
要知道，即便葉家三長老居心不良，但終究也還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聽到緋月的心聲，楚辰忍不住得意了，笑得像個小賊。
正在這時，緋月想起一件事，疑惑道：“對了，你剛才笑什麽？他們這麽算計你你還笑！”
事實上緋月早就想問了，之前那葉家二位長老在雨中密謀之時，楚辰就一直在笑，笑得跟個小狐狸一樣。
“因為他們傻啊！”楚辰嗬嗬一笑，又道：“話說，你不會也以為我殺了肖菲吧？”
“難道不是嗎？”緋月眨眨眼，一副錯愕的樣子，實際上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已經了然一片。
一看她這個樣子，楚辰瞬間中斷她已經猜到一些什麽了，忍不住笑道：“就喜歡你故意裝傻的樣子，親一個！”說著把臉湊上前去。
緋月沒有拒絕，很聽話的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莞爾道：“滿意了吧？”說完又親了一口。
楚辰眯著眼，很享受的樣子。
緋月又道：“好了，說真的，我早就知道當時的事情沒那麽簡單，要殺肖菲的話你早就殺了，用不到等到那個時候，也不需要那麽蹩腳的理由。
不過，肖菲真的沒死嗎？可是她連唿吸和心跳都沒了，看上去跟死了一樣啊！”
楚辰神秘一笑，並不不答，隻是指了指地麵。
地麵上，肖菲躺在水泊中一動不動。或許是並未怎麽流血，有或許是雨水太大給衝散了，總而言之，水窪中並沒有血色。
周圍很安靜，隻有淡淡的風聲，偶爾寒鴉飛過枝頭，一串“呱呱”的叫聲才會讓世界更生動一些。
不知過去多久，肖菲的手指動了動，起初很微弱，漸漸動作就大了起來。
“這是……難道我還沒死？”睜開雙眼，坐起身來，努力分辨著周圍的環境，肖菲心中好一陣錯愕。
沒死？
怎麽會沒死？
楚辰那混蛋不是搶在葉家長老之前將她擊殺了嗎？當時她明明很清晰的感覺身體被洞穿了，那是心髒的位置，如此重創，怎麽可能沒死？
好一會，肖菲都呆呆傻傻想不明白。
隻是想起楚辰動手之前的那段話，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
“塵歸塵，土歸土，今日一死，過往一切皆成雲煙。
死亡之後，將會迎來新生。記住，下輩子別再犯傻，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這是楚辰的原話，其中有著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
原本她隻以為這話隻是想讓她放下，而今想起來，那一句“死亡之後，將會迎來新生”，似乎意味著太多太多。
“或許，我的死而複生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一場預謀。隻是……嗬嗬，這怎麽可能？那混蛋才不會那麽好心。”肖菲搖搖頭，啞然失笑，本能的有些抵觸。
誠然，當她坦然麵對死亡的那一刻起，她對楚辰的恨意就已經消失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願意接受楚辰的好意。
隻是一想到發生在身上的情況，她便沉默了。
如果不是預謀，那段似是而非的話語該怎麽解釋？
如果不是預謀，為什麽她明明都已經死了，卻又死而複生？
雖然十萬分不願相信，但事情很明顯，這就是一場預謀。
楚辰看似搶先一步殺了她，實際上，卻是從葉家長老手中將她救了下來。
雖然不明白楚辰如何做到這一切，又如何將瞞過葉家三位星耀境長老的，但除此之外，她找不到任何解釋。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楚辰救了她！
“唔，被一個一直恨著的人救了，這種感覺真不好！”搖搖頭，肖菲心中苦笑。
募然間，她發覺自己對楚辰的厭惡似乎淡去了許多，也不知是死過一次的原因，還是楚辰救了她一命的原因。
而她沒察覺到的是，這次死而複生之後，心中對葉飛的執念似乎消失了，她居然都沒有想起葉飛，似乎她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麽愛他。
“這女人，真是蠢得要死。有空在這裏發呆，就不知道早點迴家麽？萬一葉家的人去而複返怎麽辦？”屋頂，見肖菲傻愣愣的坐在原地，楚辰忍不住罵道。
聞言，緋月禁不住笑道：“好了，不許爆粗口，人家肖菲好歹也是大美女一個，罵人家蠢幹嘛？”
“可她分明就是蠢啊，要換了是我，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逃，而不是坐在那裏發呆，思考人生問題！”楚辰撇撇嘴。
“你都說了那是你啊，你總不能指望誰都跟你一樣吧？鬼精鬼精的。”緋月掩嘴竊笑。
“鬼精鬼精才能活得長好不好？”楚辰嗬嗬一笑，振振有詞。
緋月點點頭，“這話有道理，獎勵一個，好好保持。”言罷又在楚辰臉上啄了一下。
楚辰無比得意中，緋月又問道：“話說，你當時怎麽就那麽確定葉家的人會讓你動手殺肖菲？萬一他們非要自己殺怎麽辦？”
“不會，我說由我來殺，他們絕對不會不同意，除非他們傻。”楚辰搖搖頭，十分自信。
“這樣的嗎？我還是不明白，總不至於他們真的懶得動手，又或者不忍心肖菲死相太難看吧？”緋月有些迷糊，說完忍不住笑了，顯然連她自己都不相信這樣的解釋。
“當然不會了，我殺肖菲都那麽簡單，更何況他們？能費多大力氣？至於不忍她死相太難看，那就更不可能了。
要是他們有那種慈悲心腸，大約也不會想要殺人滅口了。”楚辰嗬嗬一笑。
說完緋月不解的眼神中又道：“別忘了，肖家和葉家一樣，同為天陽城四大家族，肖家的實力可不弱於葉家。”
僅此一句話，緋月便明白過來。
肖菲雖然在肖家不受重視，但好歹她也是肖家嫡係成員。
家族嫡係成員無故被殺或者人間蒸發，肖家不可能不查。而以肖家在天陽城的勢力，未必就不清楚葉家的動向。
如此，找不到證據還好，頂多維持以前的局勢。萬一要是不小心被差點一點蛛絲馬跡，那麽葉家的麻煩就大了。
正因為此，楚辰才會說除非葉家三個長老傻了，否則一定會同意由他來動手。
因為這樣一來，無論如何最後肖菲的死都找不到葉家頭上。
其實這些東西並不難猜，以緋月的見識和頭腦應該很輕鬆就能想明白才是。
隻不過當時那種情況下，她並沒有過多去想這件事，她也沒有救下肖菲的想法和辦法。
“也就你了，那種時候還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又要殺人又要救人的！”明白過來，緋月嗬嗬一笑。
說完又忍俊不禁道：“依我看，他們恐怕還存了另外一個想法。”
“另外一個想法？說來聽聽。”楚辰一愣，旋即笑了，沒有點破。
“萬一被我們逃了，順便還可以將肖菲死亡的事情推到我們頭上，如此我們便會與肖家對上，就像剛才那兩個人商量的那樣。你說呢？”緋月笑道。
楚辰點點頭，“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我想他們應該沒有存過這樣的想法，畢竟三個星耀境強者，無論如何不會想到我們能活著離開。”
話雖如此，實際上他自己是想過的。推己及人，兩個理由加在一起，他十分確定葉家的人會同意由他出手來終結肖菲的性命。
“但他們恐怕做夢也沒想到，從一開始，他們就不可能殺掉我們。更沒想到，人體心髒有一處隱秘的地方，即便穿透過去，造成的也僅僅是假死，而不是真正的死亡。”楚辰又道。
一段話，緋月心中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看向楚辰的目光也更加癡迷起來。
而這個時候，肖菲也終於想起此地不宜久留，迅速消失於夜幕中。
看著她離去的聲音，屋頂上二人相視一笑。
“接下來，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