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p>
路登接過那封信，向費西修女點頭致謝，轉身上了三樓。</p>
把那根手杖還給雷恩後，路登迴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前，將信拆開。</p>
“親愛的路登先生，很高興收到你的傳訊，你總算遵守了自己的諾言。為此，小艾爾高興地跳了十幾米高。</p>
希望這段旅途能給你帶來不同的體驗。</p>
我和小艾爾過段時間會來霧都，祝安，勿念。”</p>
信很短。</p>
字跡，是標準的印刷體，並非手寫，更像是打字機打出來的。</p>
在眼下這個時代的科技背景，機械打字機沒什麽難度。</p>
這封信，不是女皇親手寫的，而是由女皇傳訊後，異端審判所代寫，送到孤兒院來。</p>
從短短幾行字中，路登分析出了不少信息。</p>
首先，女皇在一個不方便的地方，至少不在霧都，短時間沒辦法來。</p>
不然的話，以對方的性格，會第一時間找上門來。</p>
哪怕不露麵，女皇也會躲在某個角落，默默關注著路登。</p>
其次，女皇和艾爾在一起，她卻沒有提及任何與阿烏有關的消息。</p>
路登很肯定，阿烏獲得了永生。</p>
曆史上，第一公民阿烏屢次以身犯險，身先士卒，衝鋒在第一線，多次身受重傷。</p>
一次兩次活下來，可以是僥幸。</p>
一直能活下來，多半是開掛了。</p>
鎖血掛，永生掛。</p>
阿烏可能還在扮演領導者的角色，甚至在某地玩皇帝COSPLAY。</p>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隱藏信息：</p>
女皇暫時來不了霧都。</p>
她迴來之前，異端審判所會負責保障路登的安全。</p>
如果女皇不知道路登迴來過，異端審判所悄悄暗殺掉路登，還有機會裝作無事發生。</p>
女皇如果知道路登迴來，千裏迢迢趕來霧都，卻看見一具屍體...</p>
憤怒的女皇，讓整個世界毀滅或者重啟幾次，絕不是什麽難事。</p>
異端審判所那群人，也許是瘋子。</p>
可他們從未忘記，審判長，當了八百年的瘋子首領。</p>
是她帶著異端審判所發瘋了八百年。</p>
不要招惹這個女人。</p>
路登收好信，準備下樓吃飯。</p>
他忽然想起什麽，又把懷裏的信摸了出來，拆開</p>
路登的目光，落在信中的一行字：</p>
“...小艾爾高興地跳了十幾米高...”</p>
在別人眼裏，這句話，可能是一個誇張的修辭手法，甚至有些拙劣。</p>
路登知道，女皇的文學很好。</p>
畢竟，當年負責教女皇文學的，正是路登。</p>
可是女皇傳信為什麽要專門加這樣一句？</p>
如果...這一句不是修辭，而是事實呢？</p>
在這顆星球的重力束縛下，人類的跳高極限不到三米。</p>
那換一個重力呢？</p>
路登腦海裏浮現出一個荒誕且大膽的想法：</p>
女皇，該不會帶著艾爾在登月旅遊吧！</p>
透過滿是灰塵的玻璃窗，路登看向昏暗天空中若隱若現的那輪明月，陷入了沉思...</p>
她不能立刻趕過來，是因為她在月球。</p>
她能和異端審判所取得聯係，因為留下了無線電之類的通訊設施，以方便對方在發現路登後，聯係自己。</p>
一切都解釋的通了。</p>
有些人忙著登月旅遊，而有些人還在苦兮兮地給孤兒當保姆，為貧民窟當教父。</p>
可能，這就是路登的福報吧。</p>
路登扶著額頭，看著月亮的方向，苦笑道，</p>
“玩開心點。”</p>
...</p>
把所有東西收拾好，路登下樓吃飯。</p>
晚餐很豐盛，為了迎接新院長的到來，費西女士做了霧都經典美食：</p>
炸魚，豌豆，香腸，土豆泥。</p>
聽上去不錯。</p>
但是，孩子們臉上苦兮兮的，看著日複一日的食物。</p>
更苦的是，每個孩子麵前，隻有小小一碟食物，哪怕把盤子舔幹淨，也很難喂飽這些處於成長期的孩子。</p>
路登看著自己盤子裏食物，和孩子們分量一樣多，費西修女並沒有特別關照他。</p>
孤兒院的運營十分艱難，入不敷出，哪怕僅有的現金全部拿來購買食物，以現在的餐飲標準，也隻能支撐不到半個月。</p>
看到這一幕，路登從口袋裏拿出1磅，遞給費西修女，想要改善一下今晚的夥食。</p>
費西修女有些難為的低下頭，小聲說道，</p>
“我們欠了5磅的食材錢。”</p>
不還上這筆錢，他們是買不到食物的，所有能賒賬的地方，費西修女都試過了。</p>
路登將那1磅收了迴去。</p>
他手裏一共隻有3磅7先令，哪怕全拿來還錢，也是不夠的。</p>
不如先不還。</p>
虱子多了不怕咬。</p>
對路登來講，賺錢從來不是一件困難的事。</p>
他將盤子裏的食物平分給孩子們，吩咐費西修女照看好這些孩子，自己出門一趟。</p>
路登要去搞錢。</p>
“院長！”</p>
費西修女有些急了，趕到路登身前，壓低聲音說道，</p>
“霧都的夜晚...對神邦人很不友好，治安隊的人手不夠，也許您不該冒這個風險。”</p>
她看出來了，院長可能是要出去弄食物或者錢。</p>
不管要做什麽，都應該白天去做。</p>
哪怕是費西修女這種老霧都人，也不會選擇深夜出門。</p>
再說了，大晚上的，去哪弄錢？</p>
總不能...做一些違法的事吧？</p>
想到這裏，費西修女的神色更加擔憂，極力勸阻路登不要出門。</p>
“請放心，費西修女。”</p>
路登解釋道，</p>
“我在霧都有一些朋友，我準備去他們那裏借一些錢，如果太晚了，我便留宿在那裏。”</p>
路登執意要出門，費西修女隻能重重歎一口氣，誠懇說道，</p>
“願聖父保佑您，路登先生！”</p>
路登離開了孤兒院，卻沒有像自己說的那樣，去尋找什麽朋友。</p>
按照腦海中的地圖，路登輕鬆找到了一間地下酒館，這裏是神邦人的聚集地，男人們會在這裏找一些樂子。</p>
他這樣的生麵孔，想要進入地下酒館，可沒那麽容易。</p>
路登和門衛溝通了三分鍾，就說服對方放自己進入酒館。</p>
方法很簡單，路登向對方口袋裏塞了8便士。</p>
那個門衛就像投幣機一樣，路登1便士1便士的塞，門衛紋絲不動。</p>
塞夠8枚便士之後，他才讓開身子，放一臉心疼的路登通過。</p>
進入酒館後，路登環顧一圈，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標——賭桌。</p>
人們聚在一起，打撲克牌。</p>
這套撲克牌，K代表古啟雲語中國王的意思。</p>
而K的圖桉，一共代表了四個人：</p>
黑桃K——路登·Y·微古德</p>
方塊K——龐格·雅格</p>
梅花K——阿烏·微古德·奧古斯都</p>
紅桃K——艾爾·尹莎</p>
在賭桌旁路登研究了一會，很快弄明白了玩法和規律。</p>
一名玩家也注意到路登，尤其是對方鼓鼓的口袋，十分誘人。</p>
玩家向他發出邀請，</p>
“要來一局嗎？”</p>
路登認真問道，</p>
“打撲克，在霧都應該算違法的吧？”</p>
周圍的人神色不善，盯著路登，隨時準備發難。</p>
難道這個看似神邦的家夥，實際上是霧都治安隊的探子？</p>
路登下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笑出了聲，</p>
“我就喜歡幹違反霧都法典的事！”</p>
誤會解除。</p>
他坐上了牌桌，在所有人的歡迎中，加入了賭局。</p>
大家喜歡這個幽默的家夥，更喜歡他手中的錢。</p>
賭博，歸根到底是概率學，概率學到盡頭是玄學。</p>
路登擁有超好的視力，能讓他看清牌和任何人細微的動作，以防止對方出老千。</p>
同時，路登也有足夠強悍的記憶力和計算能力。</p>
當一個人湊齊這三要素，在賭桌上，想要輸錢就會變得困難。</p>
更關鍵的是，路登身後有異端審判所保護，如果路登玩的太大，對方也會想辦法保下自己。</p>
但是，路登的玩法和別人不太一樣。</p>
他並非一直在贏，而是保持著輸輸贏贏的節奏，讓自己桌上的籌碼穩步增長，卻不會顯得太過刺眼。</p>
</p>
而路登的真實收益，遠非明麵上這些錢！</p>
他參加賭局的同時，【法外狂徒】在生效！</p>
更巧的是，霧都法典對於神邦人私下賭博，罰金力度非常大！</p>
神邦人的砍砍殺殺，就算是把腦漿打出來，霧都的治安隊管都懶得管，反正傷的是神邦自己人。</p>
輪到賭局，霧都治安隊立刻重拳出擊。</p>
珍愛生命，遠離賭博！</p>
罰金越高，路登觸發【法外狂徒】獲得的獎勵越多！</p>
玩了大半宿的牌，路登明麵上贏了5先令，連1磅都不到，十分低調。</p>
而他離開酒館時，步伐比之前沉重多了。</p>
因為，他兜裏多了足足10磅。</p>
大半夜的功夫，路登直接把【法外狂徒】在賭博這方麵的獎勵刷完了。</p>
再進行這樣的賭局，他沒辦法從【法外狂徒】獲得獎勵。</p>
要麽提高賭局的籌碼，要麽提高賭局的惡劣性質，才能獲得進一步的獎勵。</p>
路登苦笑著搖頭，自己在法外狂徒的道路上，漸行漸遠。</p>
這10磅，還清孤兒院的欠債後，還能買不少食物。</p>
事實上，如果路登放開手腳，能贏的更多。</p>
隻不過到那時，路登能否活著離開酒館，就是另一個問題了。</p>
能不麻煩異端審判所的情況，路登盡量不麻煩。</p>
人情，欠了是要還的。</p>
清晨，薄霧敲響了孤兒院的門。</p>
費西修女睡眼朦朧地打開門，看見債主的臉，下意識想要搪塞幾句。</p>
對方卻滿臉笑容，不僅沒有追債，反倒送來了整整一車的食物！</p>
這，這...難道是聖父顯靈了？！</p>
費西修女感受到了聖父的威力，當場開始禱告。</p>
而做成這一切的人，澹然走進孤兒院，打著哈欠，坐在餐桌旁，隨手拿起報紙，等待今天的早餐。</p>
報紙上，一則頭條引起了路登的注意：</p>
“為協助逮捕妓女兇殺桉的兇手，本報在征得治安隊同意後，公布以下信件，閱讀可能會造成心理不適，請謹慎閱讀這封來自‘調皮的傑克’的明信片，他自稱是五起妓女謀殺桉的兇手，目前治安隊隻發現了四具屍體......”</p>
看著報紙上的新聞，路登陷入沉默。</p>
由於整件事過於相似，路登腦海中瞬間跳出了一個人名：</p>
開膛手傑克！</p>
路登接過那封信，向費西修女點頭致謝，轉身上了三樓。</p>
把那根手杖還給雷恩後，路登迴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前，將信拆開。</p>
“親愛的路登先生，很高興收到你的傳訊，你總算遵守了自己的諾言。為此，小艾爾高興地跳了十幾米高。</p>
希望這段旅途能給你帶來不同的體驗。</p>
我和小艾爾過段時間會來霧都，祝安，勿念。”</p>
信很短。</p>
字跡，是標準的印刷體，並非手寫，更像是打字機打出來的。</p>
在眼下這個時代的科技背景，機械打字機沒什麽難度。</p>
這封信，不是女皇親手寫的，而是由女皇傳訊後，異端審判所代寫，送到孤兒院來。</p>
從短短幾行字中，路登分析出了不少信息。</p>
首先，女皇在一個不方便的地方，至少不在霧都，短時間沒辦法來。</p>
不然的話，以對方的性格，會第一時間找上門來。</p>
哪怕不露麵，女皇也會躲在某個角落，默默關注著路登。</p>
其次，女皇和艾爾在一起，她卻沒有提及任何與阿烏有關的消息。</p>
路登很肯定，阿烏獲得了永生。</p>
曆史上，第一公民阿烏屢次以身犯險，身先士卒，衝鋒在第一線，多次身受重傷。</p>
一次兩次活下來，可以是僥幸。</p>
一直能活下來，多半是開掛了。</p>
鎖血掛，永生掛。</p>
阿烏可能還在扮演領導者的角色，甚至在某地玩皇帝COSPLAY。</p>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隱藏信息：</p>
女皇暫時來不了霧都。</p>
她迴來之前，異端審判所會負責保障路登的安全。</p>
如果女皇不知道路登迴來過，異端審判所悄悄暗殺掉路登，還有機會裝作無事發生。</p>
女皇如果知道路登迴來，千裏迢迢趕來霧都，卻看見一具屍體...</p>
憤怒的女皇，讓整個世界毀滅或者重啟幾次，絕不是什麽難事。</p>
異端審判所那群人，也許是瘋子。</p>
可他們從未忘記，審判長，當了八百年的瘋子首領。</p>
是她帶著異端審判所發瘋了八百年。</p>
不要招惹這個女人。</p>
路登收好信，準備下樓吃飯。</p>
他忽然想起什麽，又把懷裏的信摸了出來，拆開</p>
路登的目光，落在信中的一行字：</p>
“...小艾爾高興地跳了十幾米高...”</p>
在別人眼裏，這句話，可能是一個誇張的修辭手法，甚至有些拙劣。</p>
路登知道，女皇的文學很好。</p>
畢竟，當年負責教女皇文學的，正是路登。</p>
可是女皇傳信為什麽要專門加這樣一句？</p>
如果...這一句不是修辭，而是事實呢？</p>
在這顆星球的重力束縛下，人類的跳高極限不到三米。</p>
那換一個重力呢？</p>
路登腦海裏浮現出一個荒誕且大膽的想法：</p>
女皇，該不會帶著艾爾在登月旅遊吧！</p>
透過滿是灰塵的玻璃窗，路登看向昏暗天空中若隱若現的那輪明月，陷入了沉思...</p>
她不能立刻趕過來，是因為她在月球。</p>
她能和異端審判所取得聯係，因為留下了無線電之類的通訊設施，以方便對方在發現路登後，聯係自己。</p>
一切都解釋的通了。</p>
有些人忙著登月旅遊，而有些人還在苦兮兮地給孤兒當保姆，為貧民窟當教父。</p>
可能，這就是路登的福報吧。</p>
路登扶著額頭，看著月亮的方向，苦笑道，</p>
“玩開心點。”</p>
...</p>
把所有東西收拾好，路登下樓吃飯。</p>
晚餐很豐盛，為了迎接新院長的到來，費西女士做了霧都經典美食：</p>
炸魚，豌豆，香腸，土豆泥。</p>
聽上去不錯。</p>
但是，孩子們臉上苦兮兮的，看著日複一日的食物。</p>
更苦的是，每個孩子麵前，隻有小小一碟食物，哪怕把盤子舔幹淨，也很難喂飽這些處於成長期的孩子。</p>
路登看著自己盤子裏食物，和孩子們分量一樣多，費西修女並沒有特別關照他。</p>
孤兒院的運營十分艱難，入不敷出，哪怕僅有的現金全部拿來購買食物，以現在的餐飲標準，也隻能支撐不到半個月。</p>
看到這一幕，路登從口袋裏拿出1磅，遞給費西修女，想要改善一下今晚的夥食。</p>
費西修女有些難為的低下頭，小聲說道，</p>
“我們欠了5磅的食材錢。”</p>
不還上這筆錢，他們是買不到食物的，所有能賒賬的地方，費西修女都試過了。</p>
路登將那1磅收了迴去。</p>
他手裏一共隻有3磅7先令，哪怕全拿來還錢，也是不夠的。</p>
不如先不還。</p>
虱子多了不怕咬。</p>
對路登來講，賺錢從來不是一件困難的事。</p>
他將盤子裏的食物平分給孩子們，吩咐費西修女照看好這些孩子，自己出門一趟。</p>
路登要去搞錢。</p>
“院長！”</p>
費西修女有些急了，趕到路登身前，壓低聲音說道，</p>
“霧都的夜晚...對神邦人很不友好，治安隊的人手不夠，也許您不該冒這個風險。”</p>
她看出來了，院長可能是要出去弄食物或者錢。</p>
不管要做什麽，都應該白天去做。</p>
哪怕是費西修女這種老霧都人，也不會選擇深夜出門。</p>
再說了，大晚上的，去哪弄錢？</p>
總不能...做一些違法的事吧？</p>
想到這裏，費西修女的神色更加擔憂，極力勸阻路登不要出門。</p>
“請放心，費西修女。”</p>
路登解釋道，</p>
“我在霧都有一些朋友，我準備去他們那裏借一些錢，如果太晚了，我便留宿在那裏。”</p>
路登執意要出門，費西修女隻能重重歎一口氣，誠懇說道，</p>
“願聖父保佑您，路登先生！”</p>
路登離開了孤兒院，卻沒有像自己說的那樣，去尋找什麽朋友。</p>
按照腦海中的地圖，路登輕鬆找到了一間地下酒館，這裏是神邦人的聚集地，男人們會在這裏找一些樂子。</p>
他這樣的生麵孔，想要進入地下酒館，可沒那麽容易。</p>
路登和門衛溝通了三分鍾，就說服對方放自己進入酒館。</p>
方法很簡單，路登向對方口袋裏塞了8便士。</p>
那個門衛就像投幣機一樣，路登1便士1便士的塞，門衛紋絲不動。</p>
塞夠8枚便士之後，他才讓開身子，放一臉心疼的路登通過。</p>
進入酒館後，路登環顧一圈，很快找到了自己的目標——賭桌。</p>
人們聚在一起，打撲克牌。</p>
這套撲克牌，K代表古啟雲語中國王的意思。</p>
而K的圖桉，一共代表了四個人：</p>
黑桃K——路登·Y·微古德</p>
方塊K——龐格·雅格</p>
梅花K——阿烏·微古德·奧古斯都</p>
紅桃K——艾爾·尹莎</p>
在賭桌旁路登研究了一會，很快弄明白了玩法和規律。</p>
一名玩家也注意到路登，尤其是對方鼓鼓的口袋，十分誘人。</p>
玩家向他發出邀請，</p>
“要來一局嗎？”</p>
路登認真問道，</p>
“打撲克，在霧都應該算違法的吧？”</p>
周圍的人神色不善，盯著路登，隨時準備發難。</p>
難道這個看似神邦的家夥，實際上是霧都治安隊的探子？</p>
路登下一句話，讓所有人都笑出了聲，</p>
“我就喜歡幹違反霧都法典的事！”</p>
誤會解除。</p>
他坐上了牌桌，在所有人的歡迎中，加入了賭局。</p>
大家喜歡這個幽默的家夥，更喜歡他手中的錢。</p>
賭博，歸根到底是概率學，概率學到盡頭是玄學。</p>
路登擁有超好的視力，能讓他看清牌和任何人細微的動作，以防止對方出老千。</p>
同時，路登也有足夠強悍的記憶力和計算能力。</p>
當一個人湊齊這三要素，在賭桌上，想要輸錢就會變得困難。</p>
更關鍵的是，路登身後有異端審判所保護，如果路登玩的太大，對方也會想辦法保下自己。</p>
但是，路登的玩法和別人不太一樣。</p>
他並非一直在贏，而是保持著輸輸贏贏的節奏，讓自己桌上的籌碼穩步增長，卻不會顯得太過刺眼。</p>
</p>
而路登的真實收益，遠非明麵上這些錢！</p>
他參加賭局的同時，【法外狂徒】在生效！</p>
更巧的是，霧都法典對於神邦人私下賭博，罰金力度非常大！</p>
神邦人的砍砍殺殺，就算是把腦漿打出來，霧都的治安隊管都懶得管，反正傷的是神邦自己人。</p>
輪到賭局，霧都治安隊立刻重拳出擊。</p>
珍愛生命，遠離賭博！</p>
罰金越高，路登觸發【法外狂徒】獲得的獎勵越多！</p>
玩了大半宿的牌，路登明麵上贏了5先令，連1磅都不到，十分低調。</p>
而他離開酒館時，步伐比之前沉重多了。</p>
因為，他兜裏多了足足10磅。</p>
大半夜的功夫，路登直接把【法外狂徒】在賭博這方麵的獎勵刷完了。</p>
再進行這樣的賭局，他沒辦法從【法外狂徒】獲得獎勵。</p>
要麽提高賭局的籌碼，要麽提高賭局的惡劣性質，才能獲得進一步的獎勵。</p>
路登苦笑著搖頭，自己在法外狂徒的道路上，漸行漸遠。</p>
這10磅，還清孤兒院的欠債後，還能買不少食物。</p>
事實上，如果路登放開手腳，能贏的更多。</p>
隻不過到那時，路登能否活著離開酒館，就是另一個問題了。</p>
能不麻煩異端審判所的情況，路登盡量不麻煩。</p>
人情，欠了是要還的。</p>
清晨，薄霧敲響了孤兒院的門。</p>
費西修女睡眼朦朧地打開門，看見債主的臉，下意識想要搪塞幾句。</p>
對方卻滿臉笑容，不僅沒有追債，反倒送來了整整一車的食物！</p>
這，這...難道是聖父顯靈了？！</p>
費西修女感受到了聖父的威力，當場開始禱告。</p>
而做成這一切的人，澹然走進孤兒院，打著哈欠，坐在餐桌旁，隨手拿起報紙，等待今天的早餐。</p>
報紙上，一則頭條引起了路登的注意：</p>
“為協助逮捕妓女兇殺桉的兇手，本報在征得治安隊同意後，公布以下信件，閱讀可能會造成心理不適，請謹慎閱讀這封來自‘調皮的傑克’的明信片，他自稱是五起妓女謀殺桉的兇手，目前治安隊隻發現了四具屍體......”</p>
看著報紙上的新聞，路登陷入沉默。</p>
由於整件事過於相似，路登腦海中瞬間跳出了一個人名：</p>
開膛手傑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