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出了她的無法迴應,靳劭辰的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上,“你不用有負擔,我現在隻是暫時失去你。終有一天,我會讓你迴來的!以我靳劭辰妻子的身份,迴來!”


    那堅定的語氣,不可一世的眼神,包裹著莫念塵的心。


    在看到那深邃的眼神時,她有那麽一瞬間想要將他抱緊,告訴他他不會失去她。


    可是,她不能!


    拿下他的手,“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


    “莫小妞,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要跟我分手,我都會再把你給找迴來的!”他衝著她的後背,大聲宣誓著。


    莫念塵停頓了一下,最後頭也不迴的迴到了更衣室。


    換好衣服出來,就看到他也換好衣服靠著車,微微皺起了眉頭,以為他走了,卻不想她特意在等她。


    “我接你來的,還是把你送迴去。”他打開車門。


    莫念塵搖頭,“我自己可以叫車。”


    靳劭辰看著她,“現在連送你的機會都不給我?”他沒有執意問她為什麽要跟分手,隻是遵從她的決定,但不代表他就此什麽也不做。


    望著那雙棕色的眸子,深邃而深情,她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本來,她對他的感情就沒有減少過,又如何能夠視而不見呢?


    還是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一言不發。


    “迴公司還是公寓?”他問。


    “公寓。”她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辦法去好好工作,不如迴家休息算了,


    現在隻管理一家公司,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周老那邊目前也沒有什麽消息,雷宵也安靜下來了。


    想來也是,現在既然已經說好要把這些權力交出去,而且由周老全權負責,雷宵自然是把大多的精力放在他的野心上。


    好像所有事情,突然之間都沒有了。


    不,還有一個人。


    靳顏。


    歐陽依知道土土的存在,一定是靳顏說出去的。隻是,靳顏在那樣的情況下不應該會再跟歐陽依有什麽聯係,更不可能把這個消息告訴歐陽依。那麽,歐陽兄妹到底是怎麽知道土土的?


    她陷入了深思。


    突然,腦子靈光一閃。


    雷宵!


    怎麽可能?靳顏怎麽可能會跟雷宵有聯係呢?


    可她總覺得,這中間一定存在點什麽。


    雷宵和歐陽琛兩人是有過合作的,對她也算計過。如果靳顏把土土的存在告訴了雷宵,再由雷宵把這件事告訴歐陽兄妹,那麽就能解釋歐陽依為什麽會對土土不利,會想殺她了。


    雷宵是想借歐陽兄妹的手來除掉她,這樣他就可以將那些到嘴的“肉”再撿迴去。


    至於靳顏,她則是想看歐陽兄妹和她廝殺,她從旁得益。


    總之,整件事的最大受益者,就是靳顏。


    靳顏想要歐陽兄妹死,也想要她死。因為他們的手上,都有靳顏的把柄。隻有他們死了,靳顏的事情就沒有誰知道了。


    嗬,靳顏!


    她真的是沒有想到。


    一想到那個女人,她的眼睛裏就忍不住的迸射出陰冷的光芒。


    “你在想什麽?”靳劭辰見她的臉色突然陰沉下來,眼神也變得有殺氣,不禁皺眉問。


    莫念塵迴過了神,挑了一下眉梢,“沒什麽。”


    靳劭辰的臉色一變,現在她是任何事情都不願跟他說了嗎?他們之間,真的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


    車廂的氣氛有些壓抑悶沉,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把她送迴了公寓,他就開車走了。


    “我要見曾源,安排一下。”他交待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


    會所。


    靳劭辰坐在黑色的沙發裏,雙手交叉在膝蓋上,臉色陰沉,目光深邃。


    門,被打開了。


    與此同時,他抬起了那雙如浩瀚宇宙般深不可測的眸子,盯著推門而入的男人。


    曾源穿著一身勁衣,軍靴,身材高大魁梧,氣勢磅礴。他目光冷清,完全沒有把靳劭辰放在眼裏,眼中充滿了蔑視。


    他扯掉手套,把自己甩進了靳劭辰對麵的沙發裏,歪過頭,“好久不見!”


    靳劭辰微微挑起了眉梢,“是好久不見。”


    其實,他們也隻有過一麵之緣而已。


    不過,那時候是他去訓練基地看過他們一眼,正巧,也看到了他。僅僅隻是一眼,他們都在彼此的眼睛看到了一種同樣的東西存在。


    就是王者!


    是,他們都是不可一世,想要睥睨天下的男人。他們都有熊熊野心,都是想要掌控一切權力的人。


    可以說,他們是同類。一種隻有相互廝殺,勝者為王的同類。


    一山不能容二虎,他們恰巧說明了這個現象。


    就算沒有過交集,他們都明白,一旦相交,便是分勝負,鬥生死的時候。


    “再見,居然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曾源斜勾著唇角,眼睛裏的光芒如刺,想要將他刺得遍體鱗傷。


    隻可惜,靳劭辰的身上似有一張防護網一樣,將他這種不友好,甚至帶著殺意的目光直接給擋迴去了。


    他神色淡淡,不急不躁,“是嗎?”


    曾源換了一個姿勢,坐姿依舊是懶懶的,“讓我猜猜,你找我來是為了什麽?嗯……應該是為了塵。”


    聽他叫莫小妞塵,靳劭辰的心裏怪不是滋味。


    “我知道,你跟她有過一段過往。不過,那時候她是奉命接近你。所以,任務完成後,她就該收迴她所有的感情,就當作沒有認識過你一樣。你大概不知道,我跟她很早就認識了。”看似普通的聊天,卻透露著不少信息。


    一是說莫念塵和靳劭辰在一起隻是為了任務,並不摻雜其他個人感情。二是他們很早就認識了,但是你不知道,隻能說明,她對你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三來,他們很早就認識了,現在再在一起,就證明曾經他們的關係就不一般。


    靳劭辰聽完後,臉色依舊,沒有太大的起伏。


    隻是淡淡的看著他,“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談她。”


    曾源挑起了眉頭,“噢,是嗎?那你想談什麽?”


    他不覺得他們除了莫念塵還有其他什麽好談的。


    “你想要的是什麽,我很清楚。不過,你要確定你有那麽大的胃口,不然我怕你撐著了。”靳劭辰背靠著沙發,翹著腿,深邃的眸子裏散發著銳利的光芒。那樣的桀驁不馴。


    曾源終於坐直了身子,直視著他的眼睛,眼睛微微眯起。他居然敢這麽直接的跟他說這種話,他是知道了?


    是誰告訴他的?莫念塵?


    不可能!


    莫念塵不惜一切代價想要保證他的安全,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他。那麽……他眸光微閃。


    “誰的胃口不是撐大的?既然你主動提出來了,我也不妨告訴你,如果你肯乖乖的把手上的權力交出來,我會跟上頭替你求情,讓你做你的商人。如若不然……”


    “不然我人財兩空,命喪黃泉?”靳劭辰接過了他未說完的話,那樣的冷冷清清。


    曾源微微一愣,隨即笑道:“言重了。我隻是想說,你經曆過這麽多生死,應該會更加珍惜生命。人活著不是為了死,而是為了更好的活著。你不覺得,現在的你,活著才最重要嗎?”他含笑的看著靳劭辰,眼神卻冷冰冰的。


    這話中有話!


    靳劭辰冷冷的勾起了唇角,“是。活著最重要!”


    “那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做決定。不要真的等到一切都沒有迴轉的餘地才來後悔,很多事情,沒有再重新洗牌的機會。而你很幸運的,為你的人生重新洗了一次牌。那麽,現在這副牌在你手中,是好是壞,看你怎麽出牌了。當然,這得全靠你的技術論輸贏了。”


    說完,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臉色平靜的靳劭辰,“靳劭辰,千萬不要把別人的用心良苦視若無睹。否則,虧了自己,也虧了別人。”說罷,他冷哼一聲轉身。


    靳劭辰蹙著眉頭,眯起了眼睛。


    他越加肯定,他的人裏有叛徒。否則,曾源怎麽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知道他就是靳生?


    如果不是特別熟悉自己的人,肯定認不出來。


    隻有一個原因,在知道他是靳生的人中,有人告訴了曾源。


    那個人,就在他最信任,最親密的人裏。


    臉色越發的陰沉了。


    。


    “最近到底是怎麽了?沒有恢複記憶的時候還粘的不得了,怎麽恢複了反而變了樣?”韓溪喝著牛奶,一想到莫念塵和靳劭辰的事,便不由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葉歌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揉捏著,“很多事情,不如表麵那般簡單。”


    韓溪蹙眉,不解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葉歌揚了揚眉,卻不說開,“別再想了,該在一起的人,不管經曆多少困難,坎坷,都會在一起的。就跟唐僧取經一樣,要經曆磨難,才能修成正果。”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冠冕堂皇,但也是真理。


    不管在外人看起來日子是得多麽的幸福快樂,事業是有多麽的成功,權力是有多麽的至高無上……在得到這些完美的結果之前,都經曆了多少的困難坎坷,沒有人知道。


    人情冷暖,得失成敗,都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韓溪也不再問了。吃好早飯後,便拉著葉歌去超市買了好多東西。然後大包小包的放到車子的後備箱,發不了了又直接放進車子後座。


    “買這麽多東西去哪裏?”葉歌不太明白。


    韓溪隻是笑了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葉歌見她不說,便也不再問。他確實是想知道,她每個月總有一兩天會逛超市,然後一整天都不在公司,也不在家。


    要不是今天有空,估計還是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麽。


    車子路線離市區越來越遠,終於到了郊區的一幢大房子麵前停下來。


    葉歌下了車,看著大門左側掛著一個牌匾:小天使福利院。


    不禁皺起了眉頭,一迴頭就看到韓溪正把大小包提出來,對上他的眼睛,衝他笑了笑,“愣著幹什麽?快點來幫忙呀。”


    葉歌愣了一下,立刻跑過去接過她手裏的東西。


    兩個人提了好幾個大袋子走進了福利院,剛進去一大幫小朋友立刻就湧出來,將韓溪和葉歌團團圍住。清脆響亮的聲音叫著,“韓溪阿姨!”


    韓溪笑著把東西放到院子裏的石桌上,“我帶葉叔叔過來看你們,你們有沒有乖呀?”


    “有!”小孩子們齊聲迴答,聲音響亮透徹,“葉叔叔好!”孩子們轉向葉歌,又甜甜的叫著。


    葉歌第一次被這麽多小孩子包圍,又聽到這麽甜的稱唿,他心裏也暖暖的。


    福利院的院長走出來,看到韓溪便露出慈善的笑容,“小溪又來了。哎喲,又帶這麽多東西來,真是有心了!”慈善和藹的院長梳著一絲不苟略有些花白的頭發,穿著洗得有些發白的衣服,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純樸善良的氣質。


    韓溪笑了笑,“院長,這是應該的。”


    “哪有什麽應該的呀。唉,以前也有很多慈善家為我們的孩子捐獻衣服,書本,可也隻是做了一個表麵功夫。真正愛護這些孩子們的,到頭來就隻有你了。小溪呀,你是個好姑娘!”院長溫和的眼睛裏閃著淚光。


    韓溪握著院長的手,“院長……”她叫了一聲,不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院長,你趕緊把這些東西給孩子們分了吧,看有什麽不夠的跟我說。”


    院長笑著點頭,“好,好好。”


    說罷,便招來福利院的義工,把他們買來的東西都分下去了。


    看著孩子們的臉上都洋溢高興的笑容,韓溪站在一旁也笑了。


    葉歌撇過臉,看到她臉上的暖暖滿足的笑意,眉頭卻微微皺起來。


    “這裏的孩子們都是孤兒,他們的父母把他們生下來,卻不要了。”隻是簡單的一句話,葉歌卻在這話裏聽到了一絲憂鬱。


    他心頭一怔,想到了他們曾經的那個孩子。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比土土,米粒都大吧。


    他突然明白為什麽她會來這裏,因為那個孩子。她來看這些孩子,為了填補心裏對那個孩子的虧欠。


    想到這裏,他看她的眼神裏浮上了一抹心疼。


    這麽多年,她對那個孩子都沒有放下。又或者說,她對孩子,始終都沒有放下。


    “小溪……”他握著她的手,輕聲叫著。


    葉歌側過臉看著那張愁容滿麵的臉,眼裏是滿滿的心疼。她勾唇笑了笑,“我隻是看他們可憐,所以想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帶給他們一點快樂。你看他們臉上的笑容,多麽的純真,多麽的甜。”如果她的孩子還在,跟這裏麵最大的孩子也差不多大了吧。


    應該都在上小學了,或許還會帶著土土米粒一起學習,當著哥哥或姐姐的角色,照顧著他們。


    孩子……


    是她心裏的一個痛。


    葉歌見狀,心裏很不是滋味。


    突然,一個義工抱著一個啼哭的孩子急急忙忙走出來,“院長,小小又發燒了,哭個不停,怎麽辦?”


    “哎呀,給我看看。”院長急忙走過去,將還在繈褓中的孩子抱著,瞧著那哭紅的小臉,院長的心也跟著揪起來,“怎麽又發燒了?唉,小小別哭,院長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哎喲,阿琳,你帶好孩子們,我抱小小去醫院。”院長對剛才抱小孩出來的義工交待著。


    說完,立刻就走出了福利院。


    “哎喲,怎麽車子不在呢?”院長抱著孩子站在福利院門口,急得不得了。


    “院長,我們送孩子去醫院吧。”韓溪走過去。


    院長見狀,眼睛一亮,“不會太麻煩你們了吧?”


    韓溪搖頭,“沒有麻煩。今天本來就是準備在福利院待一天的。走吧。”說著,她便打開車門,讓院長坐進去。


    “真是謝謝你們!你們是好人呐!”院長眼睛裏泛著淚花。


    韓溪也坐進了後座,陪著院長,“您說的哪裏話。我們隻是舉手之勞而已,而您才是真正的好人。給了這些孤苦伶仃的孩子們一個家,讓他們不流浪在外,有一個溫暖的地方可以成長。跟我們做的一點小事比起來,您才是最偉大的人。”


    這是真話。沒有哪個人能無條件的接受那麽多孩子,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他們帶大。照顧那麽多孩子不止要金錢,還要精力,最主要的是恆心和一顆慈愛的心。


    院長輕輕的拍著小小的身子,看著哭成了淚人兒的孩子,她輕輕的歎息了一聲,“這個世上,總得有人做一些沒人做的事。不然,這些孩子們該怎麽辦?我呀,隻不過是做著我該做的事,喜歡做的事。我這個人呐,就是見不得一些受苦受難的事。就像小小,他是過除夕那晚我在福利院門口抱迴來的。當時他才滿月不久,被凍的臉色發白。如果再晚一點,恐怕……”


    韓溪的心一緊,沒想到本該在團聚的除夕這孩子卻被拋棄了。到底是誰那麽狠心,把一個剛滿月的孩子丟下?還是在除夕之夜丟下!


    “他來的時候,沒有什麽可以證明他身份的東西。我想,這孩子的父母是鐵了心的不要他了。”院長輕輕的擦掉小小的淚水,柔聲哄道:“寶貝乖乖,別哭了啊。哎喲,好孩子不哭了哈。”


    “不管是什麽原因,都不應該把這麽小的孩子給丟了呀。要是沒有及時發現呢?這簡直……簡直就是……”韓溪胸口有一團氣,看到孩子那哭得傷心的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葉歌開著車,從後視鏡裏看著韓溪那憤恨的樣子,心裏也不是滋味。


    “我們檢查過,這孩子有先天性心髒病。”院長說完,眼眶都紅了。


    韓溪再次震驚了。


    這麽小的孩子居然有先天性心髒病,也難道父母會遺棄了他。他的父母要麽是經濟條件不好,要麽就是真的嫌棄這個孩子,否則,這麽可愛的孩子不會丟的。


    說著話,很快就到了醫院。


    葉歌把他們送到了衛陽所在的醫院,院長一下車臉上就露出了為難的樣子,“這,這可是私家醫院,我,我們……”這裏的醫術是最好,可也是最貴的呀。她不是不願意給小小找最好的醫生,隻是真的沒有那麽多錢呐。


    韓溪看出了院長的為難,“院長你別擔心,這裏我們朋友開的醫院。小小的費用,由我們來承擔。”


    院長震驚的看著她,“這……”


    “好啦院長,我們快點進去吧。”韓溪催促著。


    院長看著還在哭的小小,隻是遲疑了片刻,還是帶著他走進了醫院。


    “確實是感冒了,吃點藥好好休息就好。”衛陽之後又給孩子做了個全套檢查,再一次確定是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孩子還小,早早做治療,還有治愈的可能。”


    “那,費用呢?”院長雖然是有一顆善心,可她畢竟養了那麽多孩子。她能將福利院維持下去,都是靠社會人士的幫助。可是要治小小的病,她恐怕真的是無能為力。隻能把這孩子養到多大,是多大了。


    葉歌和韓溪交換了一個眼神,拉著院長的手,“院長,小小的治療費用由我們來出。”


    “真的嗎?”院長再一次震驚。


    “真的。”韓溪點頭。


    院長提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如果有人真的願意救治小小,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件喜事。她是真的不願意看見那麽小的孩子就生活在病痛的折磨裏。


    “真是謝謝你們,謝謝!”院長喜極而泣,拉著韓溪的手一直不住的道謝。


    韓溪輕輕的拍了拍院長的手,“不客氣。”比起她做的一切,他們做的並不算什麽。


    因為小小有先天性心髒病,又發燒,需要在醫院住院觀察,不能帶迴去。


    隻能先把院長送迴去。


    “院長,我想跟您說個事。”韓溪在醫院陪著,隻有葉歌開車送她。


    “有什麽事,你說。”院長對這個年輕人很是感激。


    葉歌看著前麵的路,“您知道我跟小溪這麽多年都沒有孩子,孩子是小溪心裏的一個疙瘩。她表麵不說,但我是知道,她心裏很想要個孩子。隻是孩子是上天賜予的禮物,幸福,是強求不得的。”


    院長聽到這裏,有些明白了。


    她問:“你是想要收養小小?”


    葉歌看了一眼院長,點頭,“小溪這些年一直在福利院跑,她是喜歡孩子的。以前我也想過收養一個,但她的反應都很平淡。不過這一次,她對小小格外的上心,所以,我想收養小小。不知道院長,你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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