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塵被靳生塞到了車子裏,猛的關上車門。


    “你幹嘛?”莫念塵吼著靳生。


    這男人會不會太無理取鬧了些,她還沒有跟外公和表哥說再見呢。


    靳生將她圈在自己懷裏,壓下了身子,但沒有碰到她,眸光閃爍著銳利的光芒,“莫小妞,第一個年,必須在夫家過!”


    “夫家?”莫念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八字還沒有一撇,會不會太把自己當迴事了?


    當然,她沒有說出來。


    靳生眯起了眼睛,“有問題嗎?”


    “我可記得當初有人說,沒有什麽訂婚禮。所以,我不知道我什麽是有夫家的人了。”


    坐在前麵的浴寧忍不住憋笑。他一定要繃住,繃不住的話,可就慘了。


    靳生揚了揚眉,指腹輕輕的擦過她已經恢複紅潤的臉,盯著那張嫣紅的唇,忍不住咽了咽喉嚨。


    訂婚……嗯,是時候繼續加快速度了。


    “這話聽起來,你似乎很想嫁給我。”他勾起她的下巴,對上那雙墨玉般晶瑩的眼睛。


    莫念塵哼哼道:“你想太多了。馬上就過一年了,還有一年的時間,等期限滿了,我就找個男人隨便嫁了。”


    車間的溫度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驟然降低,開了暖氣也跟沒開一樣,冷嗖嗖的。


    浴寧哆嗦了一下,聳了聳肩膀。他可以下車嘛?


    拔了虎須的某個女人還不知危險降臨般直勾勾的看著眼裏燃燒著熊熊欲火的男人,眼睛笑成了月牙彎,心情極好。


    “莫小妞,你敢!”靳生咬牙切齒。


    “有什麽不敢的?我們隻是有兩年之約而已,又不是終身。”莫念塵高傲的揚起下巴,無視他眼裏的怒火和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


    突然,靳生鬆開了她,坐到一邊。陰沉著臉,“開車!”


    浴寧立刻坐直,“是。”開動了車子。


    。


    莫念塵也坐正了,歪著頭看著臉色冷冰冰的男人,輕輕的戳了一下他的手臂,他沒有反應。


    蹙了蹙眉,又伸出食指戳了戳他堅硬的胸口,往上翻著眼皮,見他還是不動不動。


    突然,她壞壞一笑,正襟危坐,目視前方,手卻不安分的搭在了他的腿上。


    感覺他的腿略有些繃緊,她笑了。


    不動聲色的抿著唇,兩根手指一點點往上爬,爬到大腿根部,她便又橫著走。


    靳生緊抿著唇,閉上了眼睛。她的觸碰,那像螞蟻一樣襲遍全身的感覺,讓他的唿吸變得急促。


    按住女人的不安分的手,猛的睜開眼睛,瞳孔緊縮。


    莫念塵像沒事人一樣,衝他擠眉弄眼。


    “莫小妞……”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絲威脅。


    莫念塵疑惑的仰頭看他,“嗯?”


    那天真單純的眼神,讓靳生心中的那股怨氣無處可發。


    看到她唇角揚起的得意笑容,浮躁的情緒竟然慢慢的平複下來了。


    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反手握住她的手。不管如何,他都沒有辦法真的對她冷眼相對。


    莫念塵也扣住他的手,安靜的靠著他的肩膀,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浴寧緊繃的身體總算是也鬆了下來,唿吸都覺得更順暢了些。


    。


    到了公寓,靳生一手牽著她,一手拿著錦盒。


    莫念塵打開了錦盒,打開那卷軸,微微一愣,“這,這是……”她看了一眼靳生。


    外公明明說的是母親畫的呀,怎麽會成了肖衍大師的‘春花秋月’圖?


    “怎麽了?”靳生不明所以,“這畫有問題嗎?”


    “外公說的是母親在他壽辰送的那幅山水畫,怎麽會是這幅呢?”莫念塵不解。


    難道外公拿錯了?


    靳生走過來拿起錦盒,看了看,拿起外麵的那一層格子。


    “居然有暗格!”莫念塵一驚。


    拿出最裏麵的畫軸,她打開一看,這才是母親上一次送的那幅畫。


    隻是,為什麽外公要這麽小心翼翼的將這畫交給她?連表哥孫源琪都不知道。


    靳生看著蘭夫人畫的那幅畫,眉頭微蹙。


    “這畫是有什麽玄機嗎?”莫念塵咬牙手指,凝眉不解。


    “既然老爺子這麽小心,你就好好收起來。”


    “嗯。”


    莫念塵卷起畫,放迴了錦盒,還原最開始的樣子。然後拿到臥室,收放起來。


    一轉身,就看到靳生跟進來,還順手關上了門,朝她走來。


    他走一步,莫念塵就往後退一步。


    兩人一進一退,直到莫念塵退到了床邊坐下,靳生才停住了,雙手擦在褲袋裏,很是悠閑的看著她。


    那眼神,就好像逮到了一隻獵物。不著急吃掉,而是等獵物掙紮夠了,再吃掉。


    “你幹嘛這麽看著我?”莫念塵幹脆上了床,靠著床上。


    靳生靠近她,坐在床邊,雙手撐在床麵上,湊過去盯著她的臉,“看到我在還上床睡下,這是在邀請我嗎?”略有些粗重的唿吸噴在莫念塵臉上,隻覺得麵色發熱。


    她癟著嘴,“自作多情!”


    “莫小妞,今天在車上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賬。”靳生眼睛微眯,又靠近了她一分。


    兩人的眼睛裏倒映著彼此,四目相對,兩道視線裏發出‘劈裏啪啦’柴火燃燒的聲音。


    莫念塵最先眨眼,咽了咽口水,“我又沒做什麽,幹嘛要跟我算賬?”她的視線亂晃著,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靳生俯下身,捧起她的臉,逼她看著自己,“現在知道怕了?嗯?之前不是很硬氣嗎?”


    這小妞,不止在言語上挑釁他,還在身體上挑逗他。如果今天不給她一點教訓,保不準哪一天她真的就上房揭瓦,不把他當迴事了。


    “怕什麽?”莫念塵挺起了胸,瞪著他,“有本事你現在吃了我呀!”


    靳生眯起了眼睛,喉頭滾動,“莫小妞,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當然知道!”莫念塵唯恐天下不亂,嘿嘿笑道:“要不要來?”


    她輕輕的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後得意的笑著。


    靳生當然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囂張了。這幾天她的身體還有些虛弱,他都沒有怎麽碰她。晚上睡覺,也隻是抱著,最多不過親吻她。更深入的那一步,他怕她身體吃不消,所以總是點到為止。


    這女人,居然仗著他的顧慮與擔心,開始挑釁他了。


    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一把摟過她便覆上了她微翹的唇。


    “唔……”


    莫念塵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真的吻她,還來的這麽激動。


    照這樣下去,他真的有可能……辦了她。


    此時要抽身拒絕,已經不可能了。他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裏,在她的腰上來迴撫摸著。


    她跟他一樣,他們都對彼此的身體觸摸很敏感,隻要一個觸碰,就能挑起身體裏的*。


    “不要……”她按住他的手。


    她那點力氣跟他比,真的太弱了。


    更何況,此時男人已經如一頭睡醒的雄獅般,精力旺盛。


    就在她的身體已經完全軟掉,躺在床上時,他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以為他會繼續,突然所有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他望著那雙蒙上迷霧的眼睛,手輕輕的擦拭著她的唇角,“知道怕了?”


    *未散的聲音帶著一絲啞啞的味道,莫名的很性感。


    莫念塵已經全身軟綿綿的,聲音也是有氣無力,“嗯。”她承認,她慫了。


    “錯了嗎?”他低下頭,又狠狠的吸了一下她的唇瓣。


    莫念塵吃痛的皺起了眉,“錯了……”如果再被他折騰一翻,估計又沒有辦法獨立下床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恢複體力,這樣才能跟他大戰三百迴合。不然,主動權全掌握在他的手裏,真是一點也不爽。


    靳生滿意的咧開了唇,翻下身將她摟進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其實,我希望你不要這麽快就服軟。”


    “嗯?”她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被他這麽一折騰,真的有些累,都想睡覺了。


    “你不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就睡在身邊,能抱能親吻,偏偏不能更深入些,這種滋味,比任何時候都難受。”他咬著她的耳邊,輕聲說。


    莫念塵被他的氣息弄得癢癢的,往他的懷裏鑽。


    聞著那熟悉的味道,困意一陣陣襲上來,眼皮重重的。


    靳生見懷裏的人兒沒有迴應,他拉開了一點距離,看著她安靜的睡著了,忍不住笑了笑。


    拉了拉被子,就這樣抱著她,不鬆手。


    。


    沈芬菲是被一桶冷得刺骨的水給潑醒的。


    她打了一個寒顫,睜開眼睛,眼裏滿滿的恐懼。


    黑漆漆的房子裏沒有燈光,一股黴味充斥在房間裏各個角落。


    沒有光,她無法分辨方向。


    突然,側麵打起了一束刺眼的燈光,她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來緩解被燈光照得有些花的眼睛。


    等她再睜開眼睛裏,眼前一個人影一晃,“你,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把我弄到這裏來?你要做什麽?”沈芬菲驚恐的看著就坐在她麵前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


    她記得原本正在監獄裏吃著飯,突然一個女獄警走進來帶走了她,還給她換了一套獄警衣服。她還沒有來得及問什麽,就被打暈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現在。


    她都已經在牢裏了,這個人為什麽要把她弄出來?她可不認為對方是要放她走的。


    現在手腳都被捆綁著,完全不能動彈。此時的處境比起在監獄裏,更讓她心驚膽戰。


    “知道陸雲帆死了嗎?”易澤田冷悠悠的開了口。


    沈芬菲整個人都怔住了。


    良久,她才問:“你說什麽?”


    易澤田右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左手拿著一個紅紅的蘋果,開始削起皮來。


    靜謐的有些詭異的房間裏響起沙沙的削皮聲,聽著格外的瘮人。


    明晃晃冷冽的刀刃,沙沙的削蘋果的聲音,讓沈芬菲頭皮一陣發麻。


    易澤田削水果皮的手法很好,直到整個蘋果削完了,皮都沒有斷。


    哢嚓一聲,果皮斷了。


    完整的一圈又一圈。


    “你兒子,陸雲帆死了。現在大概還在殯儀館裏。”易澤田咬了一口蘋果,翹起腿,完全一副跟她談天說地的樣子。


    沈芬菲眼睛瞪得太太的,不敢相信的搖頭,嘴唇動了動,才擠出一句話,“不,不可能的!”


    雲帆怎麽可能會死?他不會死的!


    易澤田將手裏的匕首轉動著,挽成了一朵花式。他眼神冰冷如刀刃般,“信不信由你,而且,他是跳樓自殺的。”


    沈芬菲更是不敢相信。她兒子怎麽可能自殺?絕對不會!


    這個人一定是來騙她的,一定是的!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騙我?你為什麽要咒我兒子?”她眼睛瞪得老大,麵目猙獰。


    易澤田慢慢地吃著蘋果,直到隻剩下果核,他拿著,也沒有丟。


    那眸光在這陰森森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的陰冷。


    他漫不經心將匕首插進果核裏,那發出極其細微的聲音,讓沈芬菲身體一顫,臉色也不禁變得蒼白。


    “幾個月前,你收買了一輛車,撞死了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才十八歲不到,卻成了植物人。”易澤田語氣淡淡,可那眼神,鋒利陰狠的如何那淬了毒的箭頭般。


    沈芬菲完全不用想,也知道他說的是誰。


    那個女孩子當初偷偷錄下她和孫若梅的對話,不得已她才買兇殺人的!


    那麽這個男人是那個女孩子的什麽人?


    不管是什麽人,他現在的舉動,是來替那女孩子報仇的嗎?


    “你是來報仇的?”反正嶽清蘭的事情已經捅破了,她也坐了牢。這件事,早晚都會被發現的。


    易澤田將匕首從果核裏抽出來,“不。我隻是告訴你,我是什麽人而已。”


    沈芬菲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要做什麽了。不是報仇的話,為什麽要將她綁架到這裏來?


    “另外,我是來告訴你這個消息的,免得你什麽都不知道。對了,你兒子死了,你兒媳婦也死了。不過,你兒媳婦是被你兒子殺掉的。”易澤田唇角勾起一絲冷笑,“陸雲帆也是個聰明的人,在死之前還知道拉個墊背的。嘖,不過他們是夫妻,同年同月同日死,黃泉路上有個伴,倒也不寂寞。”


    沈芬菲原本就已經慌亂緊張的心再一次聽到他這麽說,如果不是有極強的抗壓能力,差一點就崩潰了。


    唇哆嗦個不停,她緊緊的咬著牙,“你撒謊!雲帆不會死的!”


    “嗬……”易澤田冷笑一聲,不再跟她爭辯這個問題,“你害了我妹妹,我不跟你計較,但你兒子妄想害大小姐,我就沒有辦法原諒了。你兒子以為他一死百了,那麽這筆賬,就由你這個做母親的來還吧。”


    “大小姐?誰是大小姐?”沈芬菲對兒子的死已經信了七八分。手緊緊的握著,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崩潰了。


    她要知道,是誰害死了雲帆!


    易澤田站起來,拿著匕首一步步走向她。


    沈芬菲極力控製著顫抖的身體和心,死死的咬著嘴唇,直到嘴裏浸了一股鐵鏽味,她還是沒有放開。


    “沈教授,有一個人,很想見你。”


    易澤田走到她身後,陰森森的說了這句話,突然那刺眼的光熄了。


    短暫的黑暗之後,又一束光亮起來。隻是這一次,對麵的牆像一個電視屏幕般,閃爍了幾下之後,一張臉出現在沈芬菲的眼前。


    “蘭夫人!”沈芬菲驚歎一聲。


    雖然隻見過一次,但她印象極為深刻。


    大概是因為那張臉,或者是她出現在孫老太爺壽宴上引起的不大不小的轟動。


    蘭夫人除了那雙靈動的眼睛有些神韻,僵硬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她紅唇輕輕一咧,“沈芬菲,好久不見。”難聽沙啞的嗓音,在陰森的房間裏格外的恐怖。


    沈芬菲聽著這語氣,仿佛是在跟老朋友打招唿般。


    在她的印象裏,她根本沒有結識過這樣的一個奇怪的女人。


    更奇怪的是這個時候她在這種時候見她,又是什麽意思?


    “看來,沈教授是真的不記得我了。”蘭夫人垂眸輕笑。


    明明該是女子溫柔婉轉的笑聲,偏偏聽起來那樣的難聽。


    沈芬菲聽到她這話,凝神的認真的想了想,確實是不記得她是誰。


    “你到底是誰?現在想做什麽?”不管如何,她今天必須得離開這裏,哪怕是再迴監獄,她也願意。隻想去求證雲帆是否真的死了!如果這個男人說的都是真的話,那她現在迴去再看兒子最後一眼,還來得及吧。


    滿腦子都是想象著雲帆跳樓死亡的樣子。那個從小就注重自己儀表的孩子,怎麽可能會跳樓自殺呢?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裏,便緊緊的盯著蘭夫人,“我不管你想做什麽,我現在要迴去!”


    “迴去?去求證陸雲帆是不是真的死了嗎?嗬,你放心,死了。死的很透徹。我還讓澤田送了個花圈呢。”蘭夫人語氣淡淡。


    那難聽的聲音配上這陰冷的房間,隻覺得一股冷氣包圍著自己。


    蘭夫人輕咳了一聲,“沈芬菲,你還記得嶽清蘭嗎?”


    沈芬菲腦子一下子迴過神來,仿佛在叢林裏撥出了一條清晰的路。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麵前的女人,“是你……”


    “嗬,原來你還記得。”


    “你是嶽清蘭?蘭夫人……蘭夫人……”沈芬菲念叨著這個名字,一臉的不敢相信,再次抬頭看對麵的人時,眼裏充滿了不可思議和害怕,“你沒有死?”


    蘭夫人淡淡的說:“嗯,沒死呢。”


    這語氣,讓沈芬菲身體猛然顫抖。


    眼前的女人,完全跟那個貌美如花,聲音清靈的女人不一樣。現在的嶽清蘭,真的很醜!


    醜到現在也無法跟以前的嶽清蘭重合。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還活著?


    明明被車碾壓斷了腿,臉上被刀劃花,當時確實沒有直接讓她一命嗚唿,可是最後丟進了海裏,怎麽可能還活著!


    蘭夫人似笑非笑的看著沈芬菲,“是啊,我怎麽還活著呢?”她的手慢慢抬起,撫上自己那張慘不目睹的臉,唇角輕揚,臉上的肌肉卻沒有任何牽動。


    當年,她被丟進海裏,在入水的那一次,身上的傷被海水一沾,便痛得全身像要被腐爛了一般。


    那一刻,她無比的清醒。


    她發誓,若還活著,她一定要讓害她的人血債血償。


    老天待她殘忍,也待她不薄。


    居然真的讓她活下來了。


    隻是她醒過來的時候,腿沒有了,臉也不再是原來的那張臉了。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嶽清蘭已經死了。


    她隻是蘭茴。


    “你……”沈芬菲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該死的人,居然還活著。


    她也終於將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聯係起來。孫老太爺的壽宴上,孫若梅突然中毒,而兇手指向了她。當初,搜身的人就是嶽清蘭身邊的那個年輕女子。


    那支口紅,如果不是之前調了包,就是那女人在搜查的時候換掉的。


    所以孫若梅中毒,她是兇手,這都是嶽清蘭算計的!


    想讓她們相互懷疑,然後再由莫念塵將當年的事情扯出來,利用她和孫若梅之間的隔閡,才將那件事給攤開了。


    這女人,沉住氣這麽多年,為什麽突然要出來揭發當年的事?


    “知道是我,就好。”蘭夫人突然揚眉,明亮的眼睛都帶著一絲笑意,“陸雲帆在臨死前都要坑我女兒一把,他雖然是死了,可我心裏這口怨氣真的難咽。子債母償,也是天經地義。咱們就新賬舊賬,今天一起算了吧。”


    沈芬菲沒由來的一陣害怕,看著她那猙獰的笑容,心頭湧上了一陣恐懼。


    “你……當年的事,是孫若梅做的!”她不想死!不能死!


    “放心,你不會死的,也不會少了孫若梅那份的。”蘭夫人淡淡的看著她,對易澤田說:“打斷她的腿,劃傷她的臉,割了她的舌頭,撥了她的手指甲。或許我這方法過於殘忍了些,你自己看著辦就好。反正不要讓她死,也不能讓她開口說話。她是學識淵博的教授,自然也不能讓她寫字。讓她好好享受著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蘭夫人唇角輕揚,僵硬的臉硬擠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說的那般雲淡風輕。


    易澤田微微點頭,“我覺得您的方法很好。”


    “嗯。”蘭夫人淡淡的看著已經嚇得臉色蒼白的沈芬菲,輕輕的對她揮手,“芬菲,好好享受這個過程。再見!”


    。


    蘭夫人的影像消失了。


    空曠的房間裏突然有一股難聞的尿騷味,易澤田不悅的皺了皺眉。


    他拿著那把明晃晃的匕首,慢慢的繞到她麵前,“沈教授,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話音一落,那匕首就晃過了沈芬菲的臉。


    “啊……”


    一聲聲慘叫震耳欲聾,山林間的鳥兒都撲騰著翅膀,被嚇得飛走了。


    。


    時間過的很快,市長千金之死,陸雲帆跳樓自殺,這兩件事情在d市引起了不少的風波。


    不過,事情得到解決後,熱度來的快,去的也快。


    莫念塵迴公司了,到了年終,她總得去看看。


    一到公司,所有員工都站在一樓大堂,穿著整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站成兩排。一看到她,就是雷鳴般的掌聲。


    苗芊手裏抱著一束劍蘭,笑盈盈的走上前,“莫總,歡迎你迴來!”


    莫念塵接過花,唇角上揚,看了一眼眾人,“謝謝你們。你們辛苦了!”


    “不辛苦!”


    “今晚,我請大家吃飯。苗助,地點你選。”


    苗芊壞壞的笑著,“隨便挑?”


    “嗯。”


    “快,謝謝莫總!”苗芊立刻鼓舞著眾人。


    眾人便齊齊彎腰,“謝莫總!”


    莫念塵抿著唇,抱著花走進了電梯。


    苗芊立刻給眾人使了個眼神,然後便跟了上去。


    。


    之前出事,靳生便讓李燃來公司坐鎮了幾天,一切都井井有條,比她在的時候,打理的更好。


    “莫總,c市葉氏集團的總經理想約您見個麵。”苗芊將行程說給莫念塵聽。


    莫念塵捏了一下鼻子,“葉氏集團?”


    “是。”


    “總經理是誰?”


    從韓溪走後,葉歌也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聽靳生說,葉歌好像也去環遊世界了。


    她想,大概葉歌去偶遇韓溪了吧。


    韓溪說過,若是還能再相遇,或許一切都可以從新來過。


    ------題外話------


    繼續上班,繼續感冒,繼續精神欠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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