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看樣子,她今天是真的要跟靳生杠上了。


    不過,他們也想知道,靳生是不是真的也遇上了傳說中的失憶。


    莫念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那雙棕色的眸子在眼皮子底下折射著陰冷的光芒。


    她心裏也沒有底,多怕他說不記得她了。


    手緊緊的抓著床尾的扶手,手背上的筋都蹦起來了。


    “莫念塵,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那薄涼的唇微張,冷冽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莫念塵卻笑了。


    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她就知道,沒有那麽狗血,他不可以不記得她的。


    隻是笑了幾秒後,她便笑不出來了。


    他剛才叫她的全名,而不是叫莫小妞。


    他的臉色,依舊還是那樣的冷漠,並沒有平日裏的寵愛。這意味著什麽?


    “衛陽,立刻給他做個全身檢查,我要知道他這到底是怎麽迴事!”莫念塵轉過身,完全是命令的語氣。


    這樣的氣勢,讓衛陽和米悠都忍不住蹙了蹙眉。


    衛陽凝眉看著靳生,又看了看莫念塵,“他沒有失憶。”


    “我知道他沒失憶!但是現在的情況,比失憶更嚴重!”莫念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看再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如同快要下暴風雨的男人,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衛陽緊抿著唇,“念塵,我們出去再說。”


    莫念塵蹙眉,看衛陽那樣子,好像知道什麽。


    也沒有為難他,率先走出病房。


    關上了門,莫念塵走到離病房遠一點的大陽台。


    此時天色已經漆黑了,有些冷。路上那一輛輛急駛的車,大概都是為了那燈火通明的某一處吧。


    忍不住拉了拉衣領,一股冷風吹來,她吸了吸鼻子。


    “你要說什麽?”莫念塵淡淡的看著衛陽,還有跟過來的米悠。


    衛陽和米悠相視一眼,臉色都有些凝重。


    沉默了片刻,衛陽說:“手術之後,我已經給他做過詳細檢查,沒有任何問題。你大概是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對於我們而言,一點也不奇怪。以前,他就是這樣的冷漠。”


    米悠點頭,“是的。以前,想在他臉上看到一絲笑容,簡直比登天還難。第一次看到他笑,我真的是驚了許久,以為是換了一個人。他的眼神從來都是沒有溫度的。現在他這個樣子,我反倒覺得他迴來了。”


    莫念塵冷靜的聽著,平靜的看著他們。突然,揚起了唇角,“所以,你們是在告訴我,他是正常的,沒有問題的。”


    “是。”


    “那意思就是說有問題的是我嘍!”莫念塵眸光一凜,揚高了聲音。


    以前,那是黃粱一夢?那個溫柔以待她的男人,隻是一個不正常的人?


    嗬,真是可笑!


    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轉身就又朝靳生的病房走去。


    衛陽正欲跟過去,米悠拉住了他,搖頭,“別去。他們之間的事情,容不得旁人插手。”


    衛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隻是微不可見的歎息了一聲。


    。


    莫念塵已經和男人對視了半個小時,男人的臉色冷如冰山,眼神犀利如鋒利的刀刃。若是換了別人,早就嚇跑了。


    偏偏她就坐在他對麵,一言不發的直視著他。


    男人,還是那個男人。臉,還是那張臉。


    如果閉上眼睛,她依舊覺得他還是昨晚那個跟她纏綿,柔情似水的男人。


    “現在是怎樣?你恢複了本性,所以就不承認我這個情人了嗎?”她終於率先打破了僵持。


    靳生眸光冷冷的落在對他冷嘲熱諷的女人身上,“這就是作為情人對金主的態度?”


    莫念塵一愣,動了動唇,冷笑了兩聲,站起來,扭過頭,突然衝他吼了一聲,“媽蛋!”


    然後奪門而出。


    靳生臉色陰沉,完全沒有一點感情。


    不一會兒,衛陽進來了。看到他的時候,恭敬的站在他麵前,“靳爺!”


    “通知他們,迴來。”


    “是。”


    衛陽走後,靳生緩緩閉上了那雙棕色的冷眸。


    。


    莫念塵坐在熱鬧非凡的酒吧裏,酒是喝了一杯又接著一杯。


    等到羅莉來的時候,她麵前已經擺了好多空酒瓶。


    “我靠!你這是酒神附身嗎?”羅莉驚訝的坐到她對麵,看著那些空空如也的酒瓶,還有桌上沒有開蓋的一打啤酒,嚇的一愣一愣的。


    “來來來,陪姐走兩個。”


    莫念塵眼神迷離,打著酒嗝,心裏卻清楚的很,指著羅莉那對大胸,“蘿莉,今晚你要是喝不趴我,你就上台跳脫衣舞!”


    羅莉蹙眉看了她一眼,最終什麽話也沒有問。拿過一瓶沒開的酒,瓶蓋對著桌子一磕,蓋子就掉了。


    舉起來碰了一下她的瓶子,“喝!今晚你要先倒下,老娘把你脫光了扔在那台上。”


    莫念塵仰頭哈哈大笑起來,迷蒙的眼睛突然變得清亮,她坐直了身子,脫掉了外套,拿起酒瓶就對著瓶嘴喝,眼睛瞪著羅莉,兩個人似乎在比誰喝的快。


    一瓶完了,再一瓶,中間沒有說話,沒有間隔。


    兩個人完全就是在鬥酒。這麽喝著,羅莉臉蛋都紅了。


    手撐在桌麵上,擺手,“不行了不行了,再喝我就倒了。”


    “你不是號稱千杯不醉嗎?就這點能耐?繼續!”莫念塵碰了一下她的手,“我失戀了。心情不好,你要不陪我喝,我就把你……脫光了扔出去。呃……”又打了一個酒嗝。


    羅莉手指插入發絲裏,眯著眼睛,歪著頭,“失戀?那男人不要你了?”


    “不是……”莫念塵搖著食指。


    “那失戀個屁啊。”


    “他不愛我了。”莫念塵衝她嘿嘿一笑,一口氣又喝了大半瓶。


    羅莉皺了皺眉,“不愛就不愛唄,隻要你願意,大把男人願意愛你。”


    莫念塵噘著嘴,“你說的也對。就憑我,哼,手一勾,男人像魚兒了樣就來了。嗬嗬……”


    她真的不在意那男人愛不愛她,隻是不喜歡他看她的眼神,那樣的陌生,冰冷。


    揮了一下手,不想了。


    管他呢,反正男人還是那個男人,她還是他的情人。反正他們之間隻有兩年的時間,過了之後,她就跟他分道揚鑣!


    繼續喝!


    羅莉沒有喝了,叫了一杯蜂蜜柚子茶,喝著醒酒。


    如果她也醒了,她們倆個真的會被別人剝光的。


    。


    一連三天,莫念塵晚上喝酒,白天就在羅莉那裏睡覺。羅莉也是盡職盡責,白天陪她睡覺,晚上陪她買醉。


    今天晚上,莫念塵穿了件白色的毛呢大衣出現在酒吧。長長的頭發微卷,自然的垂落在胸前。她畫了妝,淡掃蛾眉,眼波含著妖媚的笑,烈焰紅唇微微輕啟。從她一進門開始,不少熾熱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身上,也有人盯著那兩條筆直修長漂亮的半截腿上,不禁在腦子裏臆想著被衣服擋下的春光。


    羅莉一向以性感為美,她穿了件黑色深v的蕾絲裙,順手脫掉外套,露出那雙藕臂。水蛇般的腰隨著腳步一扭一扭的,圓潤的屁股也跟著擺動。讓不少男人都抹了一把嘴角。


    “蘿莉,你的幅度小一點,等一下春光外泄了。”莫念塵瞥了一眼羅莉那微微抖動的胸器。


    這女人真是大膽,居然真空上陣。


    羅莉很風騷妖嬈的撫了一下自己的長發,衝不遠處的一個男人拋了一個媚眼,勾起紅唇,“你懂什麽?來這種地方,頭等大事就是展示自己的完美身材,釣幾個美男,晚上一起嗨。”


    莫念塵坐到老位置,對吧台的酒保招了招手,酒保笑著點了點頭,走向她們,“今晚還要喝嗎?”


    “當然。說好三天,就三天。”莫念塵也脫掉外套,裏麵是一件紅的極度妖豔的紅色吊帶裙。


    紅色,襯托著她白嫩的皮膚讓她起來更加晶瑩剔透,也更加可口。


    “二位請稍等。”酒保走後,立刻就有人送上三打度數有點高的啤酒。


    莫念塵二話不說,就打開了喝。


    羅莉沒有跟在,在不遠處跟一個混血的帥小夥聊起了天,然後又見她不知在哪裏拿了一支筆,牽著男人的手,在他的手心裏寫著什麽。


    莫念塵搖搖頭,這女人,泡男人跟男人泡女人一樣,隨便。


    一瓶酒喝完了,才見羅莉扭著水蛇腰朝她走來,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


    “我們三個,就你最**。”莫念塵看了一眼她還在跟那混血小夥眉來眼去的。


    羅莉癟嘴,“你不懂,這不叫**,這叫展現自我的美。莫念塵,你今天穿成這樣,難道不是來找美男填補你空虛寂寞的心和身體?”她上下打量了莫念塵一眼,眼裏閃過驚豔。


    “難道你不準?”


    “怎麽會?我可以幫你參考一下,這裏哪個男人活兒最好。”她咧開紅唇,得意衝莫念塵挑眉眨眼。


    莫念塵癟癟嘴,繼續喝著酒。


    三天了,她關機,不跟任何人聯係。


    這三天讓她徹底的明白,那個男人是真的變了。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早就來找她了吧。


    “呸!”她吐了一口,稀罕呢。


    羅莉見狀,皺著眉,“你這是在幹嘛?”


    “沒幹嘛,酒的味道不對而已。”


    “念塵,我覺得你現在跟以前上高中的時候一樣了。”羅莉以一種最舒適的姿勢靠著沙發,雙手環胸,定定的看著莫念塵。


    莫念塵猛的喝了半瓶酒,“是嗎?”高中的時候,嗬,好遙遠的事情。


    “以前的你,打架抽煙喝酒,男生幹的壞事你一個女生全幹盡了。我從來不知道,會有一個女生能……壞成那樣。真的讓我很吃驚。”


    迴憶起曾經,羅莉眼裏還是滿滿的佩服。


    那個時候,雖然學校都是富家子弟,紈絝些難免。但是女生像她那樣張揚跋扈的人可真是找不出來一個。


    有時候不經在想,如果她上大學那前兩年還是高中時的狀態,出身社會了會不會成為一個女老大了。


    人呐,變的真的很快。


    那個無惡不作的壞女生到了大學後,居然變得乖巧可人的不行。完全像換了個人一樣,讓她和韓溪適應了好久才習慣了。


    這三天,她仿佛又看到曾經的那個莫念塵。


    “那不叫壞,叫釋放天性。”莫念塵笑笑的糾正她。


    羅莉嗤笑了一聲,“那麽釋放天性的女人,心情好些了嗎?”


    莫念塵笑容淡淡的隱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嗯,反正就這樣吧。”


    “別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男人就跟貓一樣,傲嬌,裝。所以我們對他們不能太慣著了。該玩的玩,該喝喝,讓男人知道,這個世上就算是沒有男人,什麽事情都能解決。包括,床上的事。”


    羅莉壞壞的衝她挑了挑眉,那邪惡的眼神讓莫念塵忍俊不禁。


    音樂聲起,駐唱歌手那好聽的嗓音如一道清泉般注入這略顯得浮躁的人心,每個人都安安靜靜的聽著那悠揚的歌聲,仿佛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安撫。


    莫念塵看台上那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台風很穩,很自然的坐在圓椅上,手握著話筒,好看的唇微微張著,眼神不知道看向了哪裏。


    “琛,你在看什麽?”夏可兒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她卻看不到有什麽值得一看的目標。


    歐陽琛那雙桃花角帶著笑意,唇角輕揚,拿下夏可兒的手,側過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寶貝兒,你先迴去洗幹淨等我,我遇到了一個朋友,過去跟她打個招唿。”


    “朋友?”夏可兒疑惑,“男的還是女的?”


    “嗯?”歐陽琛唇角依舊帶著笑意,但那雙桃花眼微眯,一片冷清。


    夏可兒立刻低下了頭,“我知道了。”她乖乖的轉過身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轉過頭,就看見歐陽琛朝不遠處的兩個女人走去。


    她微微蹙了蹙眉,最終還是離開了。


    。


    “美人兒,這麽巧。”


    莫念塵聽到這個聲音,不悅的皺了皺眉,看都沒有迴頭看,根本不想搭理他。


    到是羅莉看了一眼這個俊美的男人,不過她不傻,這男人明顯是在叫念塵,而念塵不理他,就說明這男人應該是個討厭的家夥。


    所以,她也調過頭,不理歐陽琛。


    歐陽琛頭一次被無視的這麽徹底,突然有一種在河邊走路久了,終於濕了一迴鞋的感覺。


    他對任何事情都是鍥而不舍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瓶,“這是出來買醉了?難道靳爺欺負了你?我早就跟你說過,不如早早跟了我,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這酒吧有異味。”突然,莫念塵看著羅莉說了這麽一句。


    羅莉微微一愣,恍然大悟。“我說呢,怎麽招來了惡心的蒼蠅。”


    歐陽琛蹙了蹙眉,隨後笑了起來,“真是有趣。我就喜歡有趣的女人。”


    突然,他一下子坐到莫念塵的身邊,手搭在她的沙發後,他們離的很遠,但在外人看來卻是以非常曖昧的姿勢坐在一起。


    莫念塵忍住了想拿酒瓶砸他的衝動,轉過身正要說話,眼睛便躍過了歐陽琛的肩,看到那個三天不見,卻一直想念的男人。


    此時,他頭上戴了頂黑色的帽子,那冷峻的五官英氣逼人,一雙鷹眸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感覺到女人的不對勁,歐陽琛也懶懶的迴過頭,看到那個正一步步走向他們的男人微微揚了揚眉。


    羅莉也看到了靳生,又看了一眼坐在莫念塵身邊不起來的歐陽琛,雖然三個人都淡淡的,可總覺這空氣裏的火藥味十足。


    “過來!”靳生站到桌前,眼神冷冷,聲聲冷冷的看著莫念塵。


    莫念塵條件反射性的準備站起來,可再次看清那毫無感情的眼神時,她突然不想動了。


    直直的坐在那裏,還順手拿起了一瓶酒,放到他麵前,“這麽晚了,來喝酒?我請你。”


    靳生看到她那身清涼的衣服,陰冷的眸子眯了眯,“莫念塵,我不想一直重複同樣的話!”


    “羅莉,你自己迴去,到家後給我打個電話。”


    莫念塵放下酒,拿起衣服就站起來。


    正欲走出去的時候,手腕被握住了。她低頭一看,見歐陽琛正抓著她的手腕,一張俊美的容顏帶著溫柔的笑容,桃花眼裏卻是滿滿的陰險。


    “這麽早就走了,不是說好了陪我的嗎?”歐陽琛無視靳生,抬起下巴,好聽的嗓音裏帶著一絲幽怨。


    莫念塵皺起了眉頭,“放手!”


    “好不容易牽到,怎麽能那麽容易放下?”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她嫩滑的手腕,非常好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


    此時,空氣仿佛被凍結。


    這樣的冷冽氣息來自於兩個人。


    莫念塵眯了眯眼睛,抓起桌上的酒瓶毫不客氣的用力砸向歐陽琛的手。


    酒瓶打到他的手腕上,酒瓶破了。


    他的手勁卻一點也沒有鬆。


    反而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最毒美人心,下手真的是狠呐。”


    莫念塵見他依舊不放手,眯起了眼睛。剛才的力度有多大,她很清楚。偏偏,這男人像沒事人一樣,抓著她的力度是一點也沒有變。


    驀然,她的手腕上又多了一隻熟悉的手。


    她猛然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深邃如黑洞般無底的眼睛。


    “放手。”他的聲音淡淡的,卻透著一股淩厲。


    歐陽琛一個人坐著,略顯得有些壓抑。


    不過,他到是在很爽快的鬆開了手。無所謂的揚揚眉,“我的靳生弟弟,這麽漂亮的尤物,你可要看好,否則下一次我再遇上,就不會等著你的抓現成的了。”


    “歐陽琛,收斂一點。”靳生冷冷的丟下這句話,拽著莫念塵就往外拖著走了。


    羅莉見狀,拿起衣服也跟了上去。


    歐陽琛坐在那裏,看著那離開的人兒,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撩開了袖子,隻見手腕上已經一片淤青。


    嗬,真是個陰狠毒辣的女人!


    。


    莫念塵一直被靳生拽著拖到了車上,他用力的將她往車裏一推,然後坐了上去。


    浴寧坐在駕駛座上,被靳生那樣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迴去。”


    “是。”


    一路上,莫念塵握著被他抓的生疼的手腕,緊抿著唇,望著窗外,不看他。


    靳生也冷漠的坐在一邊,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這一段路,浴寧隻用了十五分鍾就開了洋房。


    莫念塵這一次沒有讓他推或者拽,自己下了車,邁開步子,先他走在前麵,頭也不迴。


    靳生下了車,站在原地看著她孤傲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這才走進去。


    偌大的房間裏,多了一個保姆。


    保姆看到莫念塵進來直接坐在沙發上,嚇了一跳。正想問她是誰,又見靳生冷著臉進來了,立刻恭敬的彎腰,“靳爺。”


    “下去。”


    “是。”


    等保姆走後,莫念塵雙手懷胸,翹起腿,“靳大爺這是有需求了嗎?要不要現在伺候?”


    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語氣,靳生似笑非笑的走到她麵前,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身體慢慢往下壓。


    他的靠近,莫念塵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他身上那股說不出來,又非常好聞的味道縈繞在她鼻息間,慢慢的浸入她的身體,勾起了她體內的某些不安分的東西。


    “離家出走。你長進了。”靳生那低沉好聽的嗓音響起,濕熱的氣息撲在她臉上,她頓時覺得體內一陣躁動。


    她強迫自己壓下那股異樣,抬起眼皮,直勾勾的對上那雙無底洞般的幽深眸子,知道他是真的冷漠,心中一冷,紅唇卻輕揚,“家?這裏又不是我家。”


    靳生盯著那雙靈動的眼睛,垂下眼眸,落在那張紅豔豐滿的唇上,“你說的對。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踏進這裏一步!”


    他的聲音陡然冷了幾度,莫念塵瞪大了眼睛,在他的眼裏,她看到的不是她自己的影子,而是無邊無限的冷漠無情。


    看來,前幾個月和她相處的男人,真的不在了。


    一個人,到底有幾種性格?


    又是什麽樣的情況下,會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她想不通,為什麽一覺醒來,就劃分了兩極?


    一個在南方,一個在北極。


    “你以為我很想來嗎?”莫念塵一臉的不屑,推了一把他,“起開!”


    男人的身體如同鐵鑄般又硬又重,她根本推不動。不悅的皺起眉,“靳大爺,時間不早了,如果你不要我伺候你家二爺,那我就不多留了。”


    “誰說不用伺候?”靳生說著,就吻上了那張說話格外刺耳的紅唇。


    吻,帶著掠奪般的狠勁,說是在親吻,不如說是在撕咬。


    莫念塵忍著,她不能跟有毛病的人較真。


    這種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那就不掙紮,不反抗,索性放鬆了身體,緊閉著眼睛,就當還是那個待她極其溫柔的男人突然想玩暴力吧。


    嘶拉……


    她的身體瞬間一涼,紅色的裙子被撕成了布條,劃開一道紅色的拋物線……


    。


    莫念塵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的,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光已經很刺眼了。


    才三天沒做而已,昨晚一發不可收拾,如饑渴了幾個世紀般。從客廳到樓上的臥室,不知道大戰了多少個迴合。身體,有些發軟。


    身邊已經沒有那個男人,隻是他睡過的地方,還帶著餘溫。看來,他也隻是剛醒不久才走的。


    裹著褲子下了床,打開衣櫃,她的衣服還整整齊齊的掛在裏麵。


    拉開抽屜,微微一愣,她的貼身內衣褲和他的內褲還放在一起。


    既然沒有寵愛和熱情了,為什麽還能接受這樣親密的接觸?


    她不太懂。


    甚至不知道靳生對她的感情,是否真的已經不值一提了?


    她站在淋浴房裏,任由水衝洗著她的身體。


    她開始分不清從他來找自己的那天開始是個夢,還是三天前開始是個夢。


    總之,她也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


    。


    穿好衣服,她打開了臥室的門,外麵很安靜。走了兩步,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爺,求婚事宜還要準備嗎?”


    莫念塵豎起耳朵,求婚?誰跟誰求婚?


    她光著腳丫子走到那扇房門外,壓抑著唿吸,咬著唇認真的聽著。


    “跟誰求婚?”是靳生的聲音。


    “你之前吩咐過,讓我們安排你跟靳嫂的求婚。”


    莫念塵聽出來了,這是那個叫尤柯的聲音。


    她驚訝的是他說的內容,靳生有準備跟她求婚?她怎麽不知道?


    難道是那天他問是不是可以訂婚了。然後她說這種事情是應該給她驚喜的,他說他懂了。難道,他從那天之後就開始在準備跟她求婚?


    心,砰砰的跳動著。


    “沒有求婚。”


    這四個字,讓莫念塵那狂跳的心突然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安靜的,她以為都停止了。


    是啊,現在的情況,怎麽可能還會有求婚這種浪漫的事情發生呢?


    他都不讓她進這個房子了,哪裏還是什麽靳嫂?


    嗬……


    她壓了壓心頭那股不舒服的感覺,站起了身子,輕輕的挪動著腳步,慢慢的下了樓。


    “莫小姐,這是為您準備的早餐,請用餐。”保姆見她下了樓,臉色很淡然。


    莫念塵看著這一桌子很豐盛的早餐,以前都是她為他做三餐,還看了好多食譜書,變著方給他換著花樣做。現在,他都請保姆了,可見,他是真的不需要她了。


    坐到餐椅上,她也沒有客氣。


    肚子確實有些餓,她吃了小籠包,又喝了兩碗粥,再吃了一屜蒸餃,喝了一杯牛奶,打了個飽嗝這才滿意的停下筷子。


    保姆站在一旁看著她毫無形象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但什麽都沒有說。


    “早餐很好吃,我先走了。”她擦了擦嘴,笑著衝保姆揮手,“噢對了,麻煩你告訴你們家爺,一會兒我會讓人來打包我的衣服。謝謝!”


    說完,頭也不迴,很瀟灑的走了。


    保姆愣在了原地,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她才迴過神來,看上去,“靳爺,莫小姐她說……”


    “我聽到了。”靳生站在走廊裏,“吃了多少?”


    “吃了一籠小籠包,一屜蒸餃,兩碗粥,一杯牛奶。”保姆如實迴答。


    靳生不再言語,對身後的浴寧說:“去送她。”


    “是。”


    “不要說是我讓你送的。”他又交待了一句。


    浴寧心中有疑問,但也不會問。依舊點頭,“是。”


    尤柯站在一旁,有些不解了,“爺,你跟靳嫂,是怎麽迴事?聽衛陽說,你好像忘記了她,又像是沒忘記她,到底是忘記還是沒忘記?”


    話一說完,就感覺到周邊陰惻惻的,讓他不禁搓了搓肩膀,這房子裏是沒有開暖氣嗎?


    “最近是不是太閑了?”


    “啊?沒,沒有。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一會兒就去跟進黎老大,聽說他的女人也在d市。呃,爺,我先走了哈。”尤柯逃似的五步台階一起跳,飛快的衝出了洋房。


    靳生站在走廊上,神色冷清。


    。


    莫念塵走在路上,風有些大,裹了裹衣服。還好她機智,挑了厚衣服穿。


    這樣走到公司也不是事,還是得打電話讓苗芊來接她,順便再去找房子住。


    剛拿出手機,一輛車停在了她身邊。


    “靳嫂,去哪裏?我送你。”浴寧打開車窗,伸出頭問。


    莫念塵瞅了瞅裏麵沒人,搖搖頭,“不用了,我叫人來接我。”


    “我今天沒事,你就上車吧。”


    莫念塵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別人都說的很清楚了,不準進他家,也沒有訂婚,她幹嘛還沒臉沒皮的跟他有關的人和物有接觸呢。


    做情人,也要做的有骨氣。


    浴寧見她不願意上車,麵色平靜,心裏卻暗自有些著急。如果爺知道他沒有接上她,迴去肯定少不了一場“交流”。


    如果是三天前的爺,他可以不怕。但現在的靳爺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他真的不想有事沒事就跟他過招,然後被打得骨頭散架般。


    “靳嫂,其實,是爺讓我送你的。”被逼無奈,他隻能這麽說了。


    ------題外話------


    哼,今天開始,我要傲嬌一次,不迴你們的評論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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