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刀刀長近一米,加上臂展,對上土著們雙手提握的長矛也不會吃虧。


    而且白骨刀很輕,和鐵刀鋼刀比起來,至少要輕了一半以上,即便一隻手揮砍也不感到吃力。


    三首領給土著們下達的命令隻是將我製服,沒有想要我性命的意圖,所以土著們即便提著長矛,也因為受製,無法全力向我進攻。


    導致他們雖然人多,遇到像瘋子一樣揮舞著神奇的白骨刀的我,竟有些招架不住了。


    第一批圍向我的土著大概有四十多人,其中有一半都被我砍翻在地,另一半則望著地上痛苦倒地,不停打滾的同類,顯得很是心悸,有些土著開始慢慢的往後躲。


    我沒時間跟他們拖延,此時也管不了三首領到底是友是敵,誰殺我草地上的動物,就是我的敵人。


    我一邊揮砍著阻擋我的土著,一邊快速逼近三首領。


    隻要製住了他,就能逼迫土著們停止宰殺動物們,我的意圖非常明顯,三首領也被我一時的神勇給震懾住了,發現我衝向他時,居然調頭就朝土著人堆裏逃。


    一瞬間更多的土著將我圍得水泄不通,此時的我已經殺紅眼了,不管是誰擋著我都會承受的刀砍。


    我超出常人的靈敏,在這場戰鬥中體現的淋漓盡致,我眼前的土著但凡有動作,我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到,就連我身後想要撲向我的土著,我也能及時躲避開來。


    白色的骨刀早已被鮮血染得通紅,神奇的是我揮灑之間,刀身上的鮮血沒有一滴被拋灑。就仿佛骨刀有了生命,在用力的吸吮著鮮血似的。


    眼看著三首領已經潛入混亂的人群中,一時找到了蹤影,我心裏倍感焦急,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並製服他,顯然是不現實的。


    我耳邊除了充斥著土著的哀嚎聲,還有動物們依然不斷被宰殺的悲鳴聲,我渾身一顫,立刻醒覺了過來,我揮刀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製止該死的土著宰殺我的動物。


    既然找不到三首領的身影了,我也不願在這裏多跟土著們糾纏,我看準包圍圈右上方稍微薄弱處,怒吼著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在廝殺中我衝出了包圍,在土著們的追趕中,飛一般的朝著岩壁處靠近。


    我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著黑白,我最擔心黑白會出現意外,它如果因受我連累而被土著們宰殺,我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從恢複記憶那一刻起,我想起了它,想起了過去跟它相處的每一天,它是這天底下最有耐心的老師,我卓越從一個孱弱不堪一擊的廢物,能走到今天,起點便在於黑白的教導。


    它雖然隻是一隻羚羊,卻是最有靈性的動物,我難過流淚時,它會用柔軟的舌頭舔幹淚水,我興奮激動時,它會跟著我一起狂奔。


    我們曾經一起跌落到一個非常深兔子窩裏,是它讓我堅持了足足快一個星期,如果當時沒有它,我肯定已經被埋葬了一年多了。


    當我離開它,遠去土著孤島前,曾經流著淚和它告別,那時的我認為,一隻羚羊的記憶最多隻有幾個月,等到我迴來後,它肯定不再認識我。


    然而我迴來後,它從羊群裏走了出來,遠遠的望著我,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再次認出了我,衝到了我的懷裏,激動的像一隻失散多年的家狗。


    那時的我,竟忘了它,把它忘的一幹二淨。


    命運便是如此的荒誕,我希望它不要忘掉我,我卻忘掉了它...


    在我的唿喚聲中,黑白獨特的叫聲迴應了我,這給了我莫大的鼓舞,我已經顧不得再殺土著,他們見我不再攻擊,反而主動畏懼的給我讓我一條道,就當我要接近黑白時,不知哪個不長眼的雜種,丟出一根長矛紮向黑白。


    黑白一個躲閃,還未來得及朝我跑來,便被圍在岩壁處的土著,蜂擁的按在了身下。


    黑白竭盡全力的掙紮著,拿頭頂撞,拿四肢踢打,甚至拿嘴撕咬...都無濟於事,看到這一幕,我終於慌了。


    我衝著那些把黑白按倒,準備宰殺它的土著們,斯斯底裏的怒吼著,拚了命的想要飛奔過去。


    然而我們的距離被其他土著阻擋著,我沒辦法在短時間內跑過去,眼看著他們提起了長矛,對準了黑白的脖頸,黑白絕望的哀鳴著,在我心中如同炮彈炸開了一般。


    我再也顧不了那麽多了,在我心中,固然有很多女人是值得守護的,但有一種動物,是我想要一直陪伴它,終身不離不棄的,它對我的重要性,超過了女人們,因為黑白和我的感情就擺在哪裏,清晰可見,它不會騙我欺我,隻會用生命來愛護我。


    我不再猶豫,提起白骨刀,用力的拋甩了出去,白骨刀劃著弧線,落到了抓著黑白的那群土著身邊,他們難以置信的互相對望了一眼,緊接著像是酒鬼聞到了這世上最美味的佳釀一般,瘋似的一甩手丟掉了黑白,同時前赴後繼的朝白骨刀撲去。


    作為海神部落的土著,他們深知聖物的重要性。


    也明白假如自己繳獲了一件聖物,一定會受到首領的封賞,會有一頓怎麽也吃不完的食物,也會有從此從眾多土著中脫穎而出的機會,成為高高在上的土著。


    黑白此時在他們眼中,哪裏比得上聖物的誘惑,他們發瘋了,黑白卻解脫了,我在混亂的人群中,艱難的跑向黑白,這群瘋子,全都衝著搶奪白骨刀之處跑去。


    一把白骨刀,引起了他們的內亂,從最初的局部搶奪,眼看著就要演變成了抱團戰鬥。


    幾分鍾後,黑白鑽到了我懷裏,我熱淚盈眶的不停的安撫著受到驚嚇的它,同時目光也放到了岩壁處。


    倒了一地的羚羊和鹿群,鮮血將岩邊都浸染的通紅,觸目驚心的眼前,讓我難以止住自己的淚水,這些被屠殺的羚羊和鹿群,其中有不少曾經養育過我的熊大熊二和妞妞,而且還養育過我的孩子卓厲。


    他們都是我卓越的恩人,我沒能保護好它們,讓它們受到我的牽連,死傷大片。


    而剩下僥幸還存活的羊群和鹿群,有的趁亂逃跑了,而有的膽子小的,受到驚嚇後,腿都站不穩,臥在地上不停的悲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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