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之前參與幫助火山部落抵禦海神大軍的戰士們,生還者沒人給予一次挑戰精英戰士的特權,不必參加層層淘汰賽。


    而死者亦要追封,特令人將他們的屍體埋葬在山頭,與部落同在。並特封他們為新部落的英雄,製作了一塊紀念碑,上麵將每個英勇作戰而犧牲的戰士名字,一一刻錄下來。


    過去的原始部落,對於死者既沒有埋葬,也沒有追憶的習慣。大多司空見慣後,保持著冷漠的態度。


    我要讓新部落的每一名戰士,懂得不要忘記過去的同時,生未必是新部落的人,但死後卻永遠屬於新部落。


    歸屬感是需要一點點培養的,從一起戰鬥,到一起建築家園,再到死後埋在同一塊地方,漸漸地形成一種風俗習慣,便有了故土一說。


    封賞大會末尾,便是如約而舉行的精英挑戰賽。


    這場賽事,我並沒有親身觀看,隻因越南人實在耐不住性子,多次催促我,從老巫婆處歸來的新瘦也多次提醒我,老巫婆的身體越來越差,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所以我帶著新員,拿著白骨刀和越南人一起踏上了去往舊巫師部落殘部的路途,臨走時老土著一反常態,要求跟著去。


    他解釋說,過去火山部落雖和舊巫師部落連連作戰,也屬於正常的部落衝突,雙方你來我往並無什麽深仇大恨,他也和老巫婆打了一輩子交道了,臨了去看看老對手,也算了了一樁心結。


    老土著自從被我從火山口強行帶走,精神狀態一直很萎靡,導致身體狀態也很差,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夜之間老了二十歲,變成了真的老土著了。


    老土著說,火山部落的人相對其他部落,人的壽命要長一點,但也隻是相對,能活到四五十歲,已經算是夠本了,如果新員這次能被治好,就會被首領之位傳給他。


    新部落那邊精英挑戰大賽,在新王的主持下,正如火如荼的舉行著,這便我,老土著,新員和越南人四人已悄悄的離開了部落。


    此處距離老巫婆的地下巢穴並不遠,加上我們四個可以日夜趕路,四天後便在那片熟悉的樹林處,見到了殘部的土著們。


    老巫婆見到白骨刀的時候,居然激動的從病榻上爬了起來,緊緊的抓著白骨刀的刀柄,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後竟當著很多人的麵,嚎嚎大哭起來。


    白骨刀從殘部丟失已十幾年了,這十幾年來,老巫婆寢食難安就為了想辦法奪迴白骨刀,在這十幾年期間,無數殘部的土著,為尋找白骨刀的線索而犧牲,我能理解老巫婆的心情。


    一旁的越南人,則警惕的一直盯著老巫婆手中的白骨刀,衣服隨時都想動手搶迴來的樣子。


    我將越南人拉到一旁,我不管他怎麽想,如果現在他敢動手,我一定會跟他翻臉,就是死也會死死的拖住他的腿,讓他無法逃脫。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為擁有豐富的情感。白骨刀本就是舊巫師部落的東西,把失而複得變成得而複失,這樣的人是最不能被原諒的人。


    越南人見我如此堅定的樣子,他雖不悅,到底還是忍住了。


    白骨刀肯定是要留在老巫婆手中的,至於以後如果老巫婆信得過我,我還能從她手中借著使用一番,隨後保證給她送迴,這都是後話,但搶奪的事,我隻要在,豁出命誰也休想。


    老巫婆一得到白骨刀,便將我們所有人都忽略了,硬撐著身子,被人攙扶著,朝那間有方井神樹的房間走去,她也沒阻攔我們跟著。


    來到方井後,老巫婆從井口處抓出一條很細的藤繩,然後小心翼翼的綁在了白骨刀的刀柄上,抬頭環視了我一眼,隨後便將綁好的白骨刀,當著我們的麵,慢慢的係到了方井中。


    白骨刀居然像鐵塊一樣,迅速的沉入了水底,很快就肉眼不可見了。


    白骨刀,我摸起來並不重,就是一塊風幹了的骨頭,卻沒想到會直接沉入了水底...


    做完這些,老巫婆對著我欲作跪拜狀,我怎能讓她拜我,受不起趕緊扶住了。她執意要拜,我隻好將白骨刀是神秘人,送到我手上的事實講給她聽。


    我也隻是一個搬運工,老巫婆真正要謝的人應該是神秘人才是。


    老巫婆聽到神秘人時,突然呆滯住了,一條縫的眼睛睜得很大,難以置信的望著我,見我點頭肯定,居然笑出了聲。


    我趁機追問神秘人到底是誰,老巫婆卻搖了搖頭,表示不能說,能告訴我的是,神秘人是在她身邊長大的,從小便學習了很多巫術,後來突然有一天迴到了自己該迴的地方,再也沒見過麵。


    我聽後很震驚,老巫婆的話如果是真的,那就太有意思了。


    從小就跟著老巫婆長大,也就意味著,很可能不是外界來的人,而是本地的土著,這...這種可能,我從來都沒想到過。


    我一直把懷疑的目標放在楚蕭生,越南人和鐵頭身上。前段時間排除掉楚蕭生和越南人後,更是認定神秘人就是鐵頭。


    可如今老巫婆簡單的解釋,便又否定了我的思路,如果神秘人是鐵頭,他可能從小就跟著老巫婆一起長大嗎?


    對於神秘人的準確身份,既然老巫婆不願說,我們追問也毫無意義,老巫婆比老土著在某種程度上,更加固執。


    看得出來,老巫婆對神秘人是有感情的,而神秘人把白骨刀交到我手上,也可能是念及舊恩,想要借我手迴報給老巫婆。


    這樣一想,其實神秘人也不算是惡人啊,可他到底是誰呢?


    老巫婆本來有很多話想跟老土著講,她們一見麵初,便老眼昏花的開始互相泛眼淚花,不知情的人肯定以為這倆夕陽紅,過去肯定有過一段感情。


    實際上,他們清白的很,之所以突然就泛起了淚花,正如老土著解釋那樣,就算是仇人,打了一輩子的交道的仇人,臨到風燭殘年時,隻怕比見了任何其他故人,都要令人感動。


    看著彼此的目光,仿佛看到了自己過去這一生的縮影...


    但再深刻的情感,也比不上責任的重大,老巫婆的目光後來還是放在了白骨刀身上。


    白骨刀安置妥當後,便是新員身上的詛咒問題,之前老巫婆不是說需要白骨刀才能破解嗎?可她卻把它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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