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山口還真是大,我們都趕了四五個小時路了,始終還在上麵盤旋。


    在我的認知中,火山口的山脊應該是環形抱圈的,也就是說,我們會不會順著山脊不知不覺一直在重複的走,像鬼打牆?


    可我看領路的兩個土著,一直堅定的在往前走,我也不好意思去阻止他們,畢竟別人對我也還算不錯。再說了,我以一個外族人身份質疑當地人,肯定不妥。


    況且,越南人肯定走過這趟路,估計連他們的部落都去過,他都沒說什麽,我也沒資格去質疑。


    抱著這樣心態,我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趕路。


    黑夜過去,迎來了新的一天,黎明破曉時分,土著衝著火山口的方向又跪拜了下去,這一次我不需要越南人硬按著我,自覺的跟著跪拜了下身。


    管他有沒有神明,沒事多拜拜,也少不了一塊肉,萬一靈了呢?


    我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土著人祭拜神明的樣子,說實話,內心還是挺震撼的,你認為他們愚昧可笑,卻不能否認他們內心的真誠。


    至少在跪拜火山神時,他們雙眼緊閉,根本沒有一絲偷看的意識,那是對他們所謂神明最大程度的尊敬,口中念念有詞,想必是一些讚美或乞求的禱告。


    每一次跪拜起身,然後再跪拜,動作熟練到了極致,就像是影像重放一樣規整,這需要無數次的跪拜,才能練就的熟練度。


    我被他們的虔誠所感染,跟著跪拜時,也閉起了眼睛,閑得小心翼翼。


    不知跪拜了多久,直覺得有手搭在了我肩膀上,我別過頭時才睜開眼,竟是兩個土著分別按在我肩膀上,他們的目光柔和,充滿了善意。


    越南人衝著我讚賞的點了點頭,我第一次見到越南人對我這種態度,反而有點受寵若驚。


    我一頭霧水,不知到底怎麽了,怎麽突然所有人對我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難道僅僅是因為我還算真誠的跪拜了他們的神明嗎?


    隨後,兩個土著取下了身上的厚毛皮,分別取出了用樹葉包裹很嚴實的肉塊和一竹筒淡水,我驚的合不攏嘴巴了。


    目瞪口呆的望那厚皮毛,感覺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皮毛了,簡直就是哆啦a夢的神奇布袋。


    能變成皮繩,然後又能從其中變出食物和淡水,下一秒還不知道能不能變成更令人吃驚的東西。


    厚皮毛怎麽能藏的下那麽多東西,而且他們這一路爬山爬下,走著顛簸的山路,也沒見有什麽影響,太神奇了。


    從這一刻起,我不會再小瞧土著人了,一件毛皮被他們用出了高科技的效果,就是現代人也做不來吧?


    食物和淡水雖少,但能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原地休整了一番後,他二人繼續領著我們趕路。


    平靜了一整夜的火山口,隨著天色大亮,慢慢也不在安穩了,隱約間似乎聽到了一陣陣盤旋在山口裏的唿嘯聲,就像是不願被囚禁的野獸,不甘的發出咆哮聲。


    煙霧迅速的升起,開始時像渺渺炊煙,很淡,有一種仙俠世界的虛幻感,隨著煙霧的堆積,而又經久不散,煙霧變的越來越重,視線也隨之變得模糊。


    吃過一次虧,這次我學聰明了,早早就把護著關鍵處的皮毛捂到口鼻處,味道雖然也不好受,總比被火山灰塞滿了肺要強多了。


    要是越南人能早告訴我,是這樣的情況,我好歹也備一條毛巾。


    這一次趕路,我沒那麽急躁了,心態也好很多了,這都緣於在黎明我跪拜火山神時,忍不住還是偷偷眯起了眼,大概掃了幾眼火山口裏的情況。


    在我的認知中,認為火山口頂多也就像是,放大了幾十倍的井口,可真正的情況卻讓我驚的差點沒叫出聲來。


    當時的煙霧還沒升起,火山口的樣子一目了然,何止是幾十倍的井口大小,簡直就像一個曠世巨獸,長大的深邃大口。


    我無法去形容它的大小,因為我一眼看去,隻能看到一片黑漆漆的,能把世間所有的光亮,都吸附進去的無底深淵。


    深淵沒邊,怕是我把的目光都給吸了進去。


    大自然的神奇便是在於,當你站在上帝的視角去觀察他時,你會由衷的讚美它,歌頌它,然而讓你身臨其境時,你一定從內心深處生出深深的畏懼之情。


    也正是偷偷的眯開眼,看到了那驚人的火山口,我才會之後,由衷的跪拜他。


    我跪拜的並不是什麽神明,而是人類的渺小,和大自然景觀的偉岸...


    同時,我也明白了這座火山口是真的大,所以我們行走的外圍山脊,顯得漫長,像是在兜圈,實屬正常。


    當太陽掛在當空時,火山口的煙霧凝固成了實體的火山灰,火山口中的風,吹成漩渦,好不激烈。


    也就在這時,兩個土著人停在山脊的一個缺口處,他們招唿著我和越南人,見狀我們加快步子趕了過去。


    滿臉褶子的土著,指著一人多寬,蔓延到火山口的缺口,隨後又指了指我,我疑惑的望向越南人,他看都沒看我一眼,衝著那土著點了頭。


    他們說的事肯定跟我有關,不然也不得指我,我一個當事人都沒弄明白什麽情況,越南人就幫我點了頭?


    我去他大爺的,真是我大爺了?要不是看在兩個土著的麵子上,我肯定得讓他下不來台。(當然隻是說說而已...)


    隨後土著跪在了缺口處,又好一陣的跪拜,我再次硬著頭皮跟著跪了下去,這事都沒搞清楚,無緣無故的都跪拜了三次,所謂的火山神。


    這一次的跪拜比起之前兩次的時間,加起來都要漫長,我鬱悶的不行,總覺得他們這一跪都不願起來了。


    這倆土著其實人不錯,就是膝蓋太輕了,動不動就下跪,連累的我也屢屢下跪,奇怪的是這一次越南人沒跟著跪了,他一直站在我身後,像是在監督我一樣,隻要我有一點不耐心,他就朝我屁股踢上一腳。


    我的腦袋就對著火山口,他每踢我一次,我就感覺要一頭載進去,嚇得是心驚膽跳。


    又不知過了多久,我閉著眼,好像聽到了身邊兩個土著起身的聲音,於是我別過了頭,睜開眼,正準備站起身,卻被他們按在了肩膀上,這次按肩膀和之前不痛。


    之前是認同我,這一次卻是為了阻止我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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