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不爽的推攘著越南人,爬起身,看到那倆土著盯著我,充滿了疑惑的眼神後,我才明白越南人為何要按著我的腦袋了。


    敢情是做給這倆人看的,我操,我還巴結起他們了?


    有必要嗎?答案是有必要...


    因為之後倆土著看著我的眼神,已經不再那麽兇惡了,反而有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善意。


    在他們看來,我本該信奉的是海神。如今卻對他們的火山神,也格外的尊重,所以不再是敵人。


    一個簡單的舉動,便能化敵為友,看來信仰的力量,在原始部落,確實神奇。


    拜完他們的火山神後,我們很快便跟了上去,順著他們的腳步,來到了火山的瓶頸處,此處想要徒手攀爬,已不太現實。


    就在這時,倆土著取下屁股後麵的包裹的厚毛皮,我吃驚的看著他們,將毛皮揉開,像變魔術一般,成了兩條帶毛發的皮繩。


    隨後他們將皮繩栓成一個活套,找了找位置,用力朝山口丟去,接著一拽,皮繩居然穩穩當當的拉成了一條直線。


    然後他們就順著皮繩,拖拽著朝山口爬去,越南人緊跟著,也朝上拽爬。


    輪到我時,我心裏還是忐忑不安,還在擔心這繩子夠不夠結實,抬起頭發現他們完全不管我,順著火山口的山脊處朝前麵走。


    我也不再多想,還真別說,帶毛發的皮繩好處多多,不僅結實,不硌手,而且抓的很牢。


    經驗啊,這都是寶貴的經驗,等有時間,我也得好好琢磨琢磨這皮繩是怎麽製作的。


    當我爬上火山口的一瞬間,腦袋頓時懵了,沒人告訴我上來後要捂住口鼻,眼前灰蒙蒙的就像剛下過一場沙塵暴一樣,風吹過,火山灰撲麵而來,我措不及防的吃到了嘴裏,眼淚都快嗆出來了。


    濃鬱的硫磺味,讓我很難受,我捂住鼻子,順著相對平台的山脊,拔腿就朝他們追趕,也顧不得去打量火山口內的情況。


    等我追上越南人和倆土著時,又被氣的夠嗆。


    兩個土著,把皮繩收起後,不知怎麽擺弄的又揉了一團毛皮,此時正捂住口鼻。


    他倆就算了,畢竟是當地人,知道這硫磺的味道實在刺鼻。可越南人又算怎麽一迴事,他為什麽不提醒我,自己卻捂著不知從哪兒弄來的破布條。


    硫磺的氣味雖然無毒,可是又臭又刺鼻,真他娘的遭罪,早知道火山口是這麽的情況,我還滿懷期待的上來幹嘛!


    我身上就一塊遮擋下體的兔毛,實在被這氣味熏的頭昏腦脹,也管不了取下來後,變得赤條條了,直接捂住了口鼻,這才算稍微好點。


    直到現在我才有閑心朝腳下看去,實際上升騰的煙霧,讓視線受阻,能見度最多隻有三四米,灰蒙蒙,哪裏還看得清?


    我不時的側頭,導致倆土著又不滿了,他們嘴裏嘟囔著,也不知在說啥,但表情卻很肅然,大概是讓我不要再朝下看了。


    我撇了撇嘴,也沒啥好看的。


    我料想他們信奉的火山神,應該就住在這火山口中。因為終日灰沉沉的,也看不清真麵目,導致他們對不了解的自然現象,加以各種揣測和杜撰,一代代的傳承變成了最穩固的精神支柱。


    我側頭打量火山口,可能是對他們神明的不敬,哎,土著人破規矩可真多。


    尊重他們的習俗,也要建立在科學基礎上,就是真有神明,也不會住在火山口啊,那溫度...神仙也得給燒成渣了。


    由於受濃煙霧和灰塵的影響,我們前進的腳步受到了很大阻力,速度變得緩慢,我隻知道跟著越南人走,至於要走到哪裏為止,心裏卻沒譜。


    總感覺這個火山口特別的大,我們走在火山口外圍的山脊上,就跟走在沙塵滿天飛的沙漠中一樣,不僅身體受累,心理也備受折磨。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前麵帶路的土著若隱若現,好像隨時都會跟丟他們似的,我牢牢的跟著越南人,真要在這種地方,我跟丟了,迷失了方向,估計第二天就得成為一具冒煙的幹屍了。


    我心裏煩躁的很,總覺得那兩個土著不靠譜,好像在故意繞我們一樣,腳下的路都是一個樣,這樣走下去,口幹舌燥的,唿吸不暢,也不知還能堅持多久。


    更難過的是,此時天色徹底暗了下去,周圍沒有一絲光,在這裏沒有幹柴,我連火都生不了。


    在生不了火的陌生環境下,我就會變得很慌,像是失去了最大的依靠。


    就在我快要忍受不住,心態崩潰時,感覺四周突然靜了下來,就像是轟隆隆高速運轉的機械,突然就斷電了。


    彌漫的煙霧,好像淡去了,漫天飛舞的灰塵,也突然銷聲匿跡了。


    我取下了敷在鼻子上的毛皮,嗅了嗅空氣的味道,硫磺的味道淡了很多,不仔細聞,好像沒什麽感覺了。


    這種奇異的現象,就好似我們從一場噩夢中,突然掙脫出去了一樣,渾身都感到了一陣輕鬆。


    我無法理解為何在一瞬間,環境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就像我對火山的了解,隻停留在電視映像中一樣。


    思來想去,隻能歸結於,大自然的神奇,無處不在。


    我沉寂在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中,停住了腳步,雖然夜晚看不見火山口中的情況,但還是閉著眼,在心中感受著,火山的神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越南人在喊我,我立刻迴過神來,感覺自己這會兒有點犯癔症,這種時候感歎個毛線啊,還是得趕緊走出這片怪異的區域。


    夜晚趕路是非常差的體驗,可在火山口的山脊上,夜晚卻是最合適趕路的時間段,白天的一切噪雜,到了夜晚變的安靜。


    整個火山,就像睡著了一樣。


    我快步追了上去,磕磕絆絆的總算了趕了上去,還沒來得及喘息,那倆土著又找事了,盯著我的眼神,殺了我的心都有。


    我納悶了,我又怎麽得罪他們了?沒有啊...


    越南人見我不解,跟我比劃著,我慢慢也看懂了,趕緊歉意的跟他倆低低頭,這才算把這事給打發過去。


    原來在這兩個蠢蛋認知中,火山神進入了睡眠期,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到它,我剛才追趕的動靜太大,導致他二人又認為我對他們的神明不敬。


    我盯著這倆傻逼的背影,真想趁他們不注意,一把給推到火山口裏,他們進入火山神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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