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人蹲坐在一旁,也不說話。


    我實在很難接受他這樣的解釋,太玄乎了...我隻是一個局外人。


    如果越南人說的是真的,那畫上畫的祭品是我,那隻能說明,有一股可怕的力量或勢力,從頭到尾把我算計在其中。


    甚至我走到如今,被越南人捆綁在樹幹上,他們可能都算在其中。


    我就像一個被設定好的程序,幾經努力本以為跳出了他人的控製,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我一直努力要跳出她人控製的行為,也是程序必須要走的路線...


    也就是說,自從我流落到孤島的那一刻起,或者在更早時候,我的命運軌跡,就已經被人設計好了。


    愚昧的我,還在為過去的小成就而沾沾自喜,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隻能這麽去理解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讓我垂下了頭,我不吵不鬧了,如果這就是我卓越的命運,我隻想親眼見一見,設計我命運的高人到底是何須人。


    還想親口問他們一句,是因為我卓越太蠢,這麽容易被針對,被設計...


    我抬起頭,凝視著越南人,有很多問題我想問他,他擔憂的看著我,歎了口氣,起身拍了拍我肩膀,然後開始替我解開捆綁的繩索。


    這算是安慰嗎,我跟著他默默的起身,感覺頭有點暈。


    我指了指山洞的方向,像他比劃著汪凝眉,他大概是看明白了,卻衝我搖了搖頭,打著手勢讓我跟上他。


    這意思是讓我不要管汪凝眉?我一時待在原地,還是拿不定主意,是跟他走,還是先迴去再說。


    越南人見我徘徊,很不耐煩的招著手。


    我心裏清楚,他找我肯定不是為了告訴我,祭品是我這樣的秘密。


    如果不是我消沉的讓他無可奈何,恐怕他也不和我解釋這事。


    如今要我跟著他,一定是為了幫我,化解此事,可我心中又有一個疑問,他怎麽知道那祭品就是我,又為何如此肯定?


    山洞裏留給汪凝眉的食物足夠管好多天,山洞裏有滲水,幹柴也有不少。沒有我,她一個人也能堅持很久。


    我思慮再三,最終還是跟上了越南人的腳步。


    我費勁心思,想要把自己摘出來,到頭來,還是身陷在泥潭中,越陷越深。


    我命由我不由他人,我不能坐以待斃!


    後來,我跟著越南人繞行了,很多之前我未曾經曆過的大樹林,一直朝遠處的一座高山走去


    那高山很奇特,遠遠看去,光溜溜的寸草不生,就好像被大火焚燒過一遍,通體深灰,跟它附近的青草地搭配起來,顯得很是突兀。


    我本以為越南人會帶我找到食人族的老巢,然後我倆配合去大鬧一番,卻沒料到竟會遠離食人族老巢,來到了這片荒涼之地。


    隨著前行的腳步,逐漸靠近高山,我竟驚呆在了原地,從遠處看時還不太明顯,可此時我站的地方,距離它不到五百米時,才感受到它的偉大。


    是的,就是一種讓人想要匍匐在地,虔誠跪拜的神秘之地,——一座巨大的火山融地。


    高山原來不是山,而是無數火山岩噴發後,石塊堆積而成的,類似金字塔似的大山。


    身後的草地,不知不覺中已到了盡頭。此時腳下踏著的,是各種沉寂百年,甚至千年的死灰石,一股淡淡的硫磺味鑽入鼻中。


    放佛從我站立的地方,天堂和地獄,隻有一步之遙。


    迴頭便是青草幽幽的草地,有各種動物,在期間快意的生活,也有野獸潛伏在其中。


    而再往前走,沒有了鳥語花香,隻有大片凝固的火山岩漿和可以預想到的古怪岩洞,黑乎乎的山體,一望無際,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


    越南人沒有停步矚望的意思,他喊了我一聲,然後朝著並不陡峭的高山上爬去。


    我迴過神來,趕緊跟了上去,心情還是很激動,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火山。


    從前在電視上,見識過各種火山迸發的精彩映像,都不如我此時親眼目睹,心情來的動蕩。即便看起來它隻是一座很安靜的火山。


    火山的海拔足夠七八百米高,在這座孤島算的上首屈一指的高山了,山雖高,岩石堆積而起,蔓延極深,就像是融化的冰淇淋,方圓幾公裏都是各種裸露的岩石,以及有些硌腳的岩灰層。


    當我們真正來到山腳下時,天色已晚。越南人向我比劃了一番,隨後開始搬運石塊,堆積成矮牆。


    我看他這意思是要在這裏過夜,實際上要過夜,我們有更好的選擇,可以退迴到不遠處的草地上,弄點吃的和淡水,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我看著蜷縮在矮牆中,很快就睡了過去的越南人,搖了搖頭,也不知該說這家夥懶,好將就,還是說神經夠粗。


    感覺隻要給他一個蜷縮的地方,管他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能坦然睡去。


    我不能跟他一樣要湊合,趕了一天路,至今沒吃一口東西,我早餓的頭暈眼花了。


    我本想跟越南人打個招唿,迴到草地上轉一圈,可見他睡得跟個死豬一樣,也就沒驚著他,一個人朝草地走迴。


    夜晚的草地是安靜的,因為食草性動物,都是白天出來活動,晚上躲藏起來。


    所以當我迴到草地,翻來覆去花了很多時間,隻在浸水處抓到了一些大個頭的青蛙和蟾蜍。


    青蛙和蟾蜍的肉其實很好吃,就是處理起來很是麻煩,尤其是野生的蛙類,並不像電視節目中,捉到就能火烤著吃。


    它們的內髒大多有毒和大量的寄生蟲,必須要把內髒全部去除,然後燒開水,放入高溫的沸水中烹煮,然後才能食用。


    一個多小時後,香味四溢的蛙肉撲入鼻中,我剛要大塊朵頤時,越南人突然就醒了,我敢說這絕不是個突然,一定是蓄謀已久,就等著我烤的油香時,他像個神經病一樣,躥到了我麵前...


    臉都快湊到我嘴邊了,一言不發的看著我手竄成串的肥美蛙肉,我張著嘴,被他這麽盯著,咬也不是,不咬又難受的緊。


    真的很想一腳踢死他,真的,我自己都是一個臉皮很厚的人,可跟越南人比起來,我還是太嫩了。


    最終,我將手裏這串,烤了半個多小時才烤熟的蛙肉,心不甘情不願,非常不爽的遞到了他手裏。


    他接到手裏,鑽到一旁,一陣狼吞虎咽,吃的那叫一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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