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滿頭是包,鼻青臉腫了,但我不能在這時候臨陣退縮,因為我不用迴頭,就敢肯定三首領一定在暗中盯著我。


    此時土著們已經完全不管我了,他們壓根沒把我當成競爭對手,隻是認為我無理取鬧,來砸場子的,場子一清,他們該怎麽打還怎麽打,直接把我當空氣處理了。


    我心裏惱的很,不能白白挨一頓群毆啊!


    我一咬牙,衝著離我最近的,正在背身與另一個土著糾纏的小矮子,一腳狠狠的踹去。


    群毆中,被偷襲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他被我踹了一個蹣跚,隻當是其他土著,連頭都沒迴,勢要跟他麵前的家夥,決一高下。


    可正麵望著的家夥,發現不對了,一邊阻擋著矮個子,一邊提醒他身後來者不善。


    矮個子聽懂後,立刻掉轉了頭,一看是我,氣的直裂嘴。


    他沒有立即對我還以顏色,卻跟和他對峙的土著嘰裏呱啦說了一通鳥語,這二人以最快的速度,達成了臨時聯盟。


    兇神惡煞的開始像我步步緊逼。


    狗日的,還會合縱抗秦的計謀?也難怪他們如此謹慎,因為我的身高和體型比他們的三首領還要大上一小圈。


    真正赤手空拳的打鬥,別看他們一個二個渾身肌肉就跟石頭疙瘩一樣結實,真要玩命,我敢說全她娘得不是個兒!


    就像此時,我以一敵二,在有意跟他們周旋的過程中,並不見得落了下風,反倒兩個始終抓碰不到我的土著,很快就急了。


    以一敵二,還久拿不下,似乎讓他們非常沒麵子。


    實際上,真的不能怪他們。要怪就怪土著人憨厚的性格吧,看似是以一敵二,其實是車輪戰,這個上,那個下,並沒有兩個同時上。


    我見他倆脾氣上來了,掃了一眼此時圈內的戰鬥情況,短短幾分鍾時間,二十六個土著,如今還站在圈裏裏,不到十個。


    要我說,這兩個跟我爭鋒相對的土著還得感謝我,要不是我故意把他們朝圈子外圍拉來,就他倆這身板,估計也得在混戰中早滾出去了。


    我止住了身子,同時像兩個追趕我的土著,擺著手,示意先暫停,兩傻子一時發愣不明覺厲,順著我指的身後看去。


    這一看,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了半天,又一起驚喜的看向我。


    因為就在這剛剛過去的一會兒時間裏,圈子內的戰況又得到了更新,加上他二人,如今還剩下五人還在互相對峙著。


    他們再蠢也能明白,現在即便被打出圈子,也能獲得一個好名次了,接下來五天講過上豐衣足食的好生活了。


    對於土著來講,有吃的,能吃飽,吃個夠,就是最幸福,最值得開心的事了。


    在這種異常興奮的狀態下,他二人又以最快的速度,達成了新的共識,這個共識便是,不再進攻我,反而一左一右的開始護著我。


    這是一種最淳樸的知恩圖報的表現,但在此時,卻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


    在混戰中,其他土著之所以沒有攻擊他們,說白了是看到他倆在“驅趕”我這個“蒼蠅”出場,彼此也都默許了這種維護圈內秩序的行為。


    他倆要是聰明一點,繼續演下去,一定還能獲得更好的名次,可突然調轉態度,開始明目張膽的維護起我,立刻就引來了剩餘土著的注意。


    渾水摸魚,最怕的就是把水突然變清了。


    剩餘五名土著,立刻停止了相互打鬥,齊齊轉身,嘰裏呱啦的衝我身邊兩個土著吼叫。


    肯定是在罵叛徒,卑鄙小人,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這兩個土著被罵的啞口無言,畢竟相對於土著,我是個外人。


    我腦子快速的轉動著,我身邊這兩個傻瓜必須要被我穩住,不能發生叛亂,不然我就會陷入被兩麵夾擊,首尾難顧的局麵。


    要想在其他土著嚴詞厲聲的道德攻擊下,讓這兩個土著鐵了心跟我幹,就必須再給他們點甜頭。


    這個甜頭,自然是為他們爭取再好一點的名次。


    我迴頭看了一眼,已經明顯有所動搖的兩個傻瓜,不再遲疑,趁著他二人還搖擺不定時,一彎腰,從地上掃過一把石子,緊緊的攥在手裏。


    混戰的規則是,不能使用武器,赤手空拳的上陣,可要我以一敵五,沒有一點依仗,想要討得便宜,是不現實的。


    要按他們規矩,我一分鍾都堅持不了,就得被打滾出去。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我大喝一聲,還是老伎倆,先用吼叫聲震懾住他們,然後討得先手機會。


    事實上,我現在就是把嗓子叫破,他們也不遲疑了。


    畢竟在他們眼中,我就是一個搗亂的,一顆老鼠屎,三首領不管卻也默認能攻擊我,所以一瞬間,五個身強力壯的土著就緊緊的把我圍在其中。


    突然從我側身一個土著,一曲身,爬在地上,就跟練了蛤蟆功一樣,直朝我大腿處拱來,與此同時身後左右,又有另外兩個土著來抄我的腿部。


    我大吃一驚,退是退不了,他們的意圖很明顯,這次跟我玩真的了,居然動用三個人的力量,想要死死的纏抱住我,讓我不能動彈,然後剩下兩個,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我收拾了。


    真要讓他們如願,我隻怕被會揍的半死。


    第一個土著,剛剛觸碰到我腳腕時,我另一隻腳像踢足球一般,對準那土著的臉,一腳大力抽射過去,他挨了個結結實實,也不知是鼻血還是嘴裏的血,總是迴頭時,滿臉噴血,哀嚎著捂著臉,逃出了圈子。


    我身子還沒站穩,就被另外兩個土著,一左一右的抱住了小腿。我立刻開始掙脫,狗日的,感覺就像是被兩頭牛給纏住了一樣,把我下半身抱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我還是小看他們了,認為即便被抱上了腿,一使勁還是能掙脫的。


    土著人長期跟各類野獸打交道,他們在戰鬥中,早摸索出了一套抱死的技巧。


    就比如說現在抱著我兩條腿的家夥,他們一隻手臂死死的纏著我的小腿,另一隻手臂則緊緊的頂著我小腿關節的背陰處。


    這裏一旦被頂死,整個腿部就會變得很僵硬,完全使不上力,連腰身都彎不下去。


    我歎了一口氣,手臂緊緊的捂住了腦袋,沒辦法,裝逼未遂,挨打就得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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