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容易下山難,說的一點沒錯。更何況是連夜下山。


    我們來到孤島已經快三天了,始終沒有太好的進展,時間越拖下去,對我營救汪凝眉和何厚義的行動越不利。


    時間已經來到了八月初,我必須要趕在八月十五前,深入食人族的老巢,伺機將他們提前救出。


    等我們先後下到地麵時,已到了下半夜,楚蕭生和鐵頭各種爬上一棵樹頭,歪歪扭扭的搭在上麵,沒一會兒就挺屍不動彈了。


    確實很累,這爬上爬下的挺折騰人的。他們能休息,我卻不能,我得趁著夜晚,相對於食人族,較安全的時間,擴大探索範圍。


    我手裏握著手電筒,腳下輕緩的跟著挪動。


    孤島的夜,是非常危險的,這一點我在自己的孤島上,多次受到過嚴厲的教訓。


    我並不敢深入的太遠,隻要離開楚蕭生和鐵頭足夠的距離便可,除了探索一番周圍的蹤跡,最主要還是為了等越南人出現,解一解我心中的疑惑,至少得把地圖的事跟我說清楚。


    可我左等右等,直到天微微亮起時,他還是沒出現,似乎把地圖交給我之後,就跟沒半毛錢關係了。


    真是受夠了,要我救人可以,你得跟我說,我現在應該朝那條路前進,本來各種野獸橫行的孤島就足夠危險了,更別說隨時都可能暴露在食人族的視線裏。


    昨晚見麵後,明明可以把我帶走,最終卻隻留下一張莫名其妙的血地圖就離開了。


    還衝著我發了那麽大火,現在想想,憑什麽衝我發火,我他娘的一肚子鬱悶,我朝誰發泄去?


    我迴頭望了一眼,吊在樹枝上睡得隻打唿嚕的楚蕭生,以及翻了個身,有醒來跡象的鐵頭,一咬牙決定繼續往前走。


    他倆跟著我,非但幫不到我任何忙,隻能成為拖累,尤其是神經大條的楚蕭生,早晚得坑死我不可。


    黎明的樹林,由於水蒸氣上升的緣故,眼前一片霧氣蒙蒙,濕潤顯得特別重,人走在其中很容易迷失方向。


    野獸也非常不喜歡這樣的環境,所以在霧氣散去前的這段時間,其實是很安全的時間段。


    我趁著這個時間段,鼓足勇氣朝孤島腹地的方向進發,此時早已超過了七百多米,食人族的禁足區域。


    也就是說,我不願再如此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的前行方式了。


    越南人給我留下地圖,並標明了土著人的活動區域,其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躲開他們。


    我現在非但不躲開他們,反而有一種想要去“碰瓷”的瘋狂舉動。


    越南人什麽都不願,或沒時間跟我解釋,我就不信,等我被土著給抓到了,他還能無動於衷。


    有時換位思考,反而能解決很多困局,越南人希望我那麽做,我卻偏偏不如他意,如果我真的對他的計劃很重要,勢必會逼迫他現身。


    如果逼不出他,說明我卓越對他無足輕重,是可以隨時放棄的。


    不管怎樣的結果,至少能給我想要的答案。


    與其被動的等待真相,真不如冒險主動去做點什麽。心理的博弈比身體搏鬥更需要膽識。


    我一直打著手電筒朝裏走,等到霧氣徹底散去時,當時就懵圈了,是的,沒錯,我是想去食人族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跟到食人族的老巢,可萬萬沒料到,早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把我圍住了。


    此時在我身前身後,足有十幾個土著,其中兩個拿著石製長矛,另外三人平舉著弓箭,一言不發的瞄準著我。


    靠,在大霧中,我是什麽時候被他們盯上的,完全沒有概念,既然盯上了當時為什麽不把我擒獲了,非要跟我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


    此時我一隻手臂握著合金鋼盾,另一隻手扛著長矛,身後背著連弩,如果給我一點時間,我能把連弩取下來,就有逃脫的機會。


    拿著長矛的兩個士兵,我並不慌張,我慌得是早把我瞄的很緊的三張弓,好像我隻要反抗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鬆開手臂。


    我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跟他們的準頭賭博。


    這些個土著也不吵嚷,隻是圍著我讓我移不開步子,冷靜的根本看不出是未經教化的土著。


    我跑也跑不了,投降呢,又沒人來接受我的投降,一時隻能把長矛丟在地上,低著頭,呆立著。


    也不知這樣過去了多久,我還在不停的用餘光掃視著那三張對準我的木弓,心裏七上八下的。


    突然我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抬起頭,就聽到從不遠處傳來的一陣幾裏哇啦的吆喝聲。


    隨著圍著我的十幾個土著,突然就騰出了一條路,我還以為他們是好心放過我了,剛邁開步子,“蹭”一聲,一隻木箭毫不猶豫的射在了我的腳尖處!


    操!真是好箭法,他娘的有本事敢在偏一點?


    我想的太幼稚,他們圍堵著我,就是為了等待從遠處趕來的,可以做出決策的領導。


    這個領導,我隻看了一眼,就能斷定,一定就是沈雁萍口中的三首領無疑了。


    整個人被一群矮小的土著人簇擁著,卻是有點鶴立雞群的意思。


    他見到我後的表情很誇張,大唿小叫的,又蹦又跳的朝我接近,都快把我給整懵圈了,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要跟我鬥舞嗎?


    個子跟我幾乎齊頭的三首領,在眾多土著誇張的吆喝聲中,跳到了我麵前,湊近我,跟野獸一樣,先聞了聞我身上的味道,被一個髒兮兮的土著湊到麵前聞,我直起雞皮疙瘩,下意識的就想躲。


    可我剛往後退了一步,三首領突然就撕裂開了嘴,嘴還長得特別大,近乎有些誇張的角度,滿嘴的像是沾滿了茶漬的黃牙,顆顆粗壯的令人隻想做嘔...


    緊接著他撿起了我丟在地上的長矛,臥倒矛尖時,歪著腦袋發出疑惑聲,盯著仔細看了很久。


    他當然該疑惑,連鐵器都沒見過的土著,見到這種既輕便又結實的合金鋼,跟我一比,他才是徹頭徹尾的土鱉。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指著長矛哇啦啦的直叫喚,滿嘴口臭差點沒把我熏暈過去死。


    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我更加疑惑不解了。


    隻見三首領從其中拿長矛的土著手中,接過長矛,然後丟到我手裏,我還以為他看中我的長矛,想跟我做一番強買強賣的生意。


    哪成想,下一秒,所有土著都開始齊聲叫喚起來,唬唬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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