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立自己的隊伍,僅靠沈雁萍和梅大姐是遠遠不夠的。


    沈雁萍在眾女中,雖有獨到的識人之處,但同時她過去是一個女商人,待人待事,已形成了被利益主導的習慣。


    我不敢保證當她知道真相後,權衡之下,是否會選擇我。


    依照我的判斷,無論是擁有鐵頭作為手下的祝靈,或是擁有何厚義作為手下的越南人,抑或是擁有汪凝眉作為手下的何厚義,我與其中任何一方相比,都沒有任何優勢。


    畢竟他們中有的知道事情的起末,或是了解事件的真相,我至今所有的認知都是建立在猜測中。


    如果把這場驚天的陰謀作為一場事業,他們可能已經為此謀劃了多年,事業的基礎早已打的鞏固,而我呢,等於一窮二白,白手創業。


    沈雁萍會考慮選擇我做風險投資嗎,況且我的投資可是要殺人的,殺的可不是土著,而是一旦迴到都市,就要承受法律製裁的文明人,她既然有心,會有膽跟著我幹嗎?


    至於梅大姐,我很清楚,經曆過真正生死掙紮的人,尤其是女人,會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麽。


    會因此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一次蛻變,亦可以說成是心性大變。


    到底會由此心性變得堅定,還是更加孱弱,苟延殘喘,我說不準,目前也看不出。


    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大病初愈的梅大姐,這幾日特別安靜,對每個曾經照顧過她的人,言語間都表達著真摯的感激之情。


    尤其是在她危機關頭,寸步不離身邊的我,更是多次感激涕零,無以為表。


    我照顧她,關心她,並不是為了得到她的感激,然而她感激我,也不算是壞事。


    從另一點來說,通過這次,她自會明白,當她生命垂危時,卓越一定會陪在她身邊。


    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斷定,但我遇到危險時,她能不能在關鍵時刻站出來,拉我一把。


    人心,不是三言兩語便能說的清,也不是一兩件事就能辨的明,很多時候,每個人都有苦衷,最後的陌生人,曾是最親的某某...


    我不能給沈雁萍和梅大姐什麽承諾,就連地底那神秘的怪物,我也不一定會說給她們聽。


    在我看來,永生的能力,就是胡扯,是不現實的,是會被這世界的自然法則所排斥,並毀滅掉的。


    我想,終有一天我會造出一艘能乘風破浪,讓她們安全迴到都市的大船。


    自由才是最可貴的,故土才是心靈真正的安放之地,我能給她們的承諾,我自會拚命全力,去實現它。


    目前而言,我依然會和她們保持現狀,我相信無論怎麽訴述,都不如自己切身體會來的深刻。


    關於這場龐大的陰謀,隻有讓她們去“無意”接觸到邊緣時,才會由衷的感到畏懼。我要的是不強求,便是坐著,靜靜的等她們來找我,那時我“被動”的將我所了解的一切,毫無保留的告訴她們。


    至此,這樣達成的共識,以及所建立的團隊,才是真正牢不可破的。


    沈雁萍的閱曆,梅大姐的任勞任怨,都是我所缺少的品質,我需要她們成為我的基石,去對抗瞄準我的矛頭。


    趙清涵,過去對她的認知,如今看來,是有偏見的,不夠客觀準確。我得重新認識她,用心去迴想這場陰謀和她有沒有存在聯係的地方。


    除了祝靈和百合,她是其他女人中唯一主動來到我身邊的,原因是從心底憎惡楚蕭生。


    至於她說的楚蕭生各種變態的行為,我既沒有梁洛雪口中聽說,展聽白也沒有這樣的說法。


    反倒是展聽白提到過一個細節,她在楚蕭生麵前,也“挺屍”過,楚蕭生頓時失了性趣,這在我看來,怎麽想都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反應,如果真是變態的話,隻怕會百般刁難和折磨展聽白。


    梁洛雪待在楚蕭生身邊也有了一段時間,我偶爾和她碰麵也沒見到身上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所以我很懷疑趙清涵的動機。


    她跟著我接近半年的時間,一直給我的印象就是胸大無腦,毫無算計,心眼賊實在的傻女人。


    傻到有些可愛,可這種傻,要麽是真的傻,要麽就是大智若愚。


    這麽一想,我再看趙清涵的笑以及眼淚,渾身都不自在。


    我已無法確定趙清涵,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在我身邊,如果真的是,一定和祝靈有關係。


    因為祝靈雖表麵討厭她,但心裏卻很信任她,要不然也不會把卓厲丟給她照顧那麽久。


    不確定的人或事,我盡量離的遠一點,我需要時間,重新建立新的認知。


    還有一個人,我也不確定,那就是展聽白。


    要說她跟整件事毫無瓜葛,可偏偏對祝靈充滿了畏懼,這種畏懼再後來我越發覺得不正常。


    因為即便她曾做錯過事,隻要在我身邊,祝靈也不會拿她怎麽樣,況且祝靈也不是那種息怒顏於色的女人,也不會故意刁難於她。


    後來她跟著我進入大草地,幹脆不迴來了,如今看來,就是想遠離陰謀與紛爭。


    種種跡象表麵,即使展聽白沒有參與到其中,也一定是知曉了某些秘密,倍受壓力與困惑,才會選擇逃避的狀態。


    我兩次離開她,總感覺她似乎有話想對我說,卻又無言地目送我離去。


    當時在我看來,還以為她是想挽留我,希望我能陪在她的身邊,如今細想,恐怕是真的有話想對我說,卻又說不出口。


    梁洛雪是我可以肯定與整件事,毫無瓜葛的女人。


    她的秉性太過明顯,當大明星時,喜歡往權貴上靠,意圖在上等社會圈子中謀得一席之地,這種人,不會對任何人動真心,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得失,也正是這種性格,無論是做事,還是做人,都不會有人願意拉她入夥。


    試想一下,一個隨時都可能出賣你的女人,你敢跟她共事麽,梁洛雪便是這樣。


    盡管我可以斷定她也是一個無辜被牽連者,但又由於她的性格,我同樣也不會跟她有過多牽連,更不會給她信任。


    我能爭取的,想來想去,隻有沈雁萍和梅大姐,或者還有展聽白。


    人力是最好的資源,如何我能取得她們充分的信任,各盡所才,即便是看似無大用處的梅大姐,也能發揮她的潛力,為我討得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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