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眼瞅著我幸災樂禍的遠遠的挑視著他,根本沒想幫他的意思,無奈的取出細繩,在我目瞪口呆中,很熟練的將怪物的屍體捆綁起來,並直接背在了背上...


    我無法理解他是怎樣忍著陣陣惡臭,把這惡心到極點的醜陋怪物,能纏背在身上。


    僅是怪物渾身冰涼的滑皮,都能刺激到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更別說從脖頸處流淌的綠色血液,一股怪臭味,還粘稠的很...


    尤其是那兩顆大黑眼珠子,直溜溜的盯著鐵頭的後腦勺,真不知他到底有多大條的神經,敢這樣做。我都替他直捏冷汗。


    懷著愧疚的心情,本想幫他抬算了,哪想他還在跟我耍小性子,多大個人兒了,一言不合就裝嗶。索性也不再理他,我走我的,他背他的,反正難受的又不是我。


    沿著原路返迴,離開洞窟處,也就意味著我們暫時安全了,接下來的路想來也沒什麽危險了。


    然而當我們重新走迴瓢蟲的領地時,情況就變得更之前不太一樣了。


    我走在前麵還好,背著怪物屍體的鐵頭剛進入瓢蟲的活動地界,就立刻被圍了起來。


    密密麻麻的瓢蟲,像大號的蚊蟲一樣,震耳的扇動翅膀的巨大噪音,像瘋了一樣,圍堵著鐵頭。


    鐵頭緊緊的握著匕首,額頭都滲出了汗,不僅他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也是一臉懵逼。


    瓢蟲基本不會主攻進攻人類,況且我們也隻是趕路,沒招惹過它們,眼下這般,像是異常暴怒的將鐵頭圍困在其中,實難理解。


    我快步朝鐵頭跑去,同時端起了噴火槍,幾次都想噴射它們,可我若是開槍了,就是無差別的攻擊,鐵頭正在其中,根本沒可能躲閃的開。


    早知會出現這樣窘境,我當初就不該心存善念,早把這些家夥統統火烤了。


    臆想歸臆想,眼下解救鐵頭才是最緊要的事,可我幾次努力,在漫天飛舞的瓢蟲群的幹擾下,始終難以跨到鐵頭身邊。


    這些瓢蟲一旦瘋狂成災,就不再是益蟲了,無論從它們的個頭,以及攻擊能力,以及團隊的協作性來看,絕對不是那些蚊蟲可以比擬的,我稍微一靠近,就有一大群瓢蟲排成一堵沙牆一般,阻擋著我,不讓我靠近。


    幸運的是,它們並沒有立即朝鐵頭發動襲擊,隻是瘋狂的煽動著翅膀,發出一種頻率很整齊的聲音。


    如果這種一種語言,我想應該是在警告鐵頭。


    它們為何不圍攻我,卻偏偏要跟鐵頭過不去?我去營救,也隻是阻攔我,並未將我也圍攏。


    我仔細的觀察被困在其中的鐵頭,很快就找到了答案。


    要說我們進來時和出去時有什麽不同,就隻能聯想到鐵頭身後背著的怪物屍體了,問題肯定就出在這裏。


    能讓瓢蟲一改本性的原因,要麽是它們垂涎怪物的屍體,要麽就是對我們這種帶走它的行為很憤怒。


    “鐵頭!你聽著,現在立刻丟下怪物!”我喊道。


    迴應我的卻是很堅決的:“你先走,不要管我!”


    “我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心裏著急的不行,這狗日的鐵頭,到了這種時候,還要執迷不悟,我早就料到這怪物屍體絕對不正常,要說這麽容易搞定,並帶出去,沒道理越南人先後帶隊來了三次,至今依舊沒能成功。“你不丟下他,我們誰也出不去!我再說一次,你丟不丟!”


    我急眼了,端起噴火槍,把槍口直接對準了鐵頭,我是什麽樣的人,發起瘋來,他也不是沒見過,我就不信他敢跟我賭自己的命。


    說實話,這些瓢蟲如果徹底失去理智,真的撲向鐵頭啃咬時,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開槍噴射。


    被燒死,總比被這些蟲子咬成馬蜂窩要來的體麵。


    鐵頭見我已經把槍口點著,雖然不甘心,到底還是妥協了,他一直盯著我的槍口,非常緊張的,慢慢的解開了身後的細繩,隨著怪物屍體滑落在地,他立即一個抱頭衝刺,終於衝到了我身邊,急切的問道:“卓越,你真的會開槍嗎?”


    “會!”我毫不猶豫的點頭,也懶得跟他解釋那麽多。


    果然如我所料,成千上萬的瓢蟲的目標根本就在我們身上,它們見到怪物屍體一倒地,瘋了一般,全部撲了上去。


    密密麻麻的像蟻潮一樣,足足在實體上堆積了兩米多高,最上層的賣命的朝裏擠,裏麵的估計被壓死的也有不少。


    它們這發舉動明顯是在哄搶怪物的屍體,期間小規模的戰鬥頻頻爆發,死傷一直在增加,就為了搶食一口怪物的屍肉。


    鐵頭無比痛惜的別過頭,我挺不理解他,怪物都死了,就算把屍體弄上去,咱們又不是科學家,也不是醫學家,能研究出什麽?


    “別垂頭喪氣的,你看現在這樣,就算是屍體也肯定抱不住了,隻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這群瓢蟲啃咬成骨渣。”


    鐵頭唉聲歎氣的,像個娘們兒,看了我舉起了噴火槍,對準了兩米多高的瓢蟲團,痛苦的閉上了眼,並點下了頭。


    我知道這玩意對鐵頭很重要,他不點頭,我要把燒了,咱們上去後,指定得因此事跟我翻臉。


    這種黑鍋,我能不背堅決不背,畢竟不再是過去單純的哪個卓越了。


    既然鐵頭點頭了,我也沒什麽好顧慮的,稍微再往前走了兩部,對準完全沒把我當迴事的瓢蟲團,扣下了扳機。


    火舌直接就噴射到了瓢蟲團裏,就像烘燒磚土一樣,僅僅十幾秒,兩米多高的瓢蟲肉團,就變成了三十多厘米厚的黑渣。


    當然也有不少瘋狂逃竄的瓢蟲,幸免於難。


    噴火槍的威力麵對昆蟲,再一次得到了體現。


    火對於個頭較小的昆蟲,殺傷力是最大的,這些瓢蟲就算數量再增加十倍,百倍,麵對火舌的襲擊,也根本無濟於事。


    空氣中飄散著不僅有成千上萬瓢蟲被焚燒的苦焦味,還有被燒成焦殼的怪物屍味,飄到鼻孔中,有一種窒息性刺激氣味,我捂著鼻子,朝後撤出很遠,鐵頭卻與我背道而馳,他同樣捂著口鼻快速的接近焚燒的現場。


    操!一具臭皮囊而已,有必要這麽認真嗎?“滾迴來!這味道不對!”我大聲喊道。


    鐵頭完全忽視了我,沒有一絲遲疑的跑到了怪物焦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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