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第二種建議,還鄙夷的衝著我輕笑。


    我明知道他是在刺激我,激將我,可偏偏中招了,這個手下敗將,憑什麽認為我慫?


    老子再慫當初也把他給幹的屁滾尿流。


    這是事實!他鐵頭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我跟著他舉著火把,洞口初開始還能半蹲著前行,鑽進去十多米後,就隻能爬著走了。


    我非得逞這個強幹嘛,我扯了扯鐵頭,他停了下來。“我說鐵頭,咱有話好好商量,這會兒跟個蚯蚓一樣鑽洞,你覺得合適嗎?”


    “說到底,你還是慫了,你要想扯,調頭,不送,上了熱氣球,迴頭記得給我係一根繩子下來就行了。”


    我氣的照著他的腳掌錘了幾拳,他一腳蹬到我臉上,然後拱著身子鑽的飛快,我當時就來了火氣,狗日的,以前都不帶還手了,打人不打臉,拿腳蹬老子臉,這要放在外麵,絕對把他另一半的奶頭給啃下來!沒商量,誰勸都不管用!


    我知道這狗東西是故意的,就是想讓我追他,別再三心二意,可偏偏火氣上來了,不管不顧,跟個排水道的忍者神龜一樣,使勁的朝裏鑽。


    感覺通道越來越窄,到後來我身上背著的噴火槍,壓根就進不去了,可我又不能丟在這裏,我之所以敢跟著鐵頭下來,最大的依仗就是這玩意,不僅能發出強光,隻要是有血有肉的東西,管它是什麽不明生物,都得慘死在火舌中。


    實在沒辦法,我隻能艱難的把噴火槍卸了下來,拖著背繩,叮呤哐啷的使勁拖拽著前行。


    鐵頭聽到了動靜,想迴頭但受製於狹窄的空間,隻能朝我喊道:“你還行不行?”


    “有種你就等著!”我罵罵咧咧的,被他照臉踹了一腳的氣兒還沒消。


    鐵頭聽聞,也不管我了,繼續往前爬,我一隻手向前舉著火把,一隻手又拖拽著一百多斤的噴火槍,說實話,每爬上四五米,就得停下來大口的喘息。


    洞穴變成了通道,而且通道還在持續的變窄,空氣流通很差,我能清楚的聽到自己每一絲唿吸的頻率,屢屢追問前麵把我甩了一二十米遠的鐵頭,前麵到底還有多遠。


    我每次問,鐵頭就會停下來等我一會兒,他不迴答,說明還沒望到頭。


    我之所以還堅持爬下去,是因為火把上的火苗一直在朝洞內閃,說明通道的盡頭一定有一個很大的,至少能和外麵的河道聯通,並產生空氣對流的空間。


    我堪堪爬到鐵頭之前的位置時,實在是受不了了,喊住了鐵頭,帶了這裏,通道的狹窄程度,已經不允許我拖拽著噴火槍繼續前行了,現在要麽是調頭迴去,要麽就將噴火槍丟在這裏,繼續前進。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猶豫的人,所以我選擇調頭,鐵頭想說我慫隨他,噴火槍要丟了,就算進去了,真遇到那些怪物,拿什麽去抗衡。


    慫是一種美德,慫通常代表考慮的較多。


    鐵頭聽到了我調頭的動靜,問我怎麽了,我懶得理他,踹臉之仇,姑且暫時擱置不提。


    就在我剛轉身的一瞬間,鐵頭尖銳的叫了一聲,緊接著我又聽到了槍聲,這一次鐵頭在幾秒內連開了五槍。


    槍聲在這狹窄的通道裏,簡直能要了人命,我從第一聲槍聲響起時,就趕緊捂住了雙耳,依然不好使,動靜實在太大了,不亞於天雷滾滾。


    感覺槍聲不再響起時,我大聲問道:“鐵頭,你沒事吧?又看到了那怪物?!”


    “卓越!”鐵頭的情緒很是激動,我從來沒見過他能激動到雙腿亂擺,正想問他到底怎麽了,他大聲的說道:“快!快退出去,我調不了頭,倒著爬!”


    我一邊退著,一邊還在追問:“你受傷了還是怎麽了,別她娘的嚇人!”


    “快啊!別廢話,沒時間跟你解釋,出去再說!”鐵頭的聲音依然顯得很亢奮,感覺就跟心髒病要發作了一樣,渾身都在打擺子。


    我見狀也不廢話了,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努力朝後退著,鐵頭比我退的更急,沒多久,腳跟又伸到了我臉上。


    我攥著拳頭,想砸他狗日的,沒想到他直接就踩到了我肩膀上,並大聲喊道:“讓你快,你停下做什麽!我去你嗎的,快點啊!”


    我被吼的一愣一愣的,說真的,我第一次聽到鐵頭說髒話,往常他就是再氣再急,也隻會啞然。


    看來,情況卻是很緊急,我也顧不得許多了,再次朝外倒退。


    好在進來時洞口是越來越窄,倒出去時自然變得越來越寬,我背上噴火槍後,倒退的就快了許多,鐵頭一直焦急的催著,我知道他急,可我也沒耽誤啊,讓他試試背著一百多斤的噴火槍爬行,看看能比我快嗎?真是操蛋。


    就在這時,鐵頭突然又連續開了幾槍,我剛好到了可以調頭的地方,二話不說,調頭衝刺般的朝洞外爬去。


    這種時候說再多都是廢話,因為這一次我確實聽到了一些尖銳的叫聲,這種叫聲最初我以為是鐵頭緊張尖叫出來的,現在想來,背後爬滿了冷汗。


    在通道中,鐵頭第一次開槍時,那種尖叫聲離感覺就在鐵頭所在的位置傳來,也就是說,就算不是那怪物,這洞內一定有襲人的野獸,當時襲擊了鐵頭,所以鐵頭才會如此焦急的催我出去。


    甚至一著急,還罵出來。我看不清鐵頭的狀況,他整個屁股堵在我眼前,也幫不上他什麽忙。


    唯一慶幸的是,鐵頭把子彈打完後,那些怪叫聲突然就偃旗息鼓,沒了動靜了,而鐵頭還能超前爬,就說明他應該沒大問題。


    五分鍾後,我準備可以蹲著前進了,鐵頭也追了上來,我剛一迴頭,看他手裏好像拖著什麽東西,用火把一繞,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子轟一聲,感覺斷路了。


    我無法相信自己雙眼看到的一切,我掐了掐自己,還是不太確定,我是不是也喝了亮水?


    有沒有可能,喝完之後,一直都處在幻覺中,而堅信自己沒碰過那東西。


    如果不是這樣,誰能跟我解釋,鐵頭手裏拖著的東西到底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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