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參與戰鬥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類似於一種被綁架似的戰鬥,還迫使著我必須全力以赴,不能有任何私心和鬆懈。


    此時老猴王身上多處毛發,被撕扯的不成樣子,裸露處滲出了鮮血,看起來既猙獰,又可憐。


    在我還沒趕到戰場前,它已經開始奔逃了。


    而二王卻不依不饒,誓要將老猴王給徹底殺死才肯罷休。


    我剛剛接近它們,老猴王居然朝樹上逃去,還沒爬得多高,就被二王追趕上了,扯著它的尾巴,就放到嘴裏撕咬,疼的老猴王嗷嗷尖叫。


    我也急得團團轉,我它娘的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來幫忙了,你倒好偏偏朝樹上跑。


    你讓我一個人,怎麽跟猴子比爬樹?


    我不斷的撿著地上的石塊,朝僵持在樹幹上的二王狠狠砸去,企圖吸引它的注意力。


    果然連續挨了好幾衝砸後的二王,惱怒的丟開了老猴王,連躥幾下,直接從高處向我撲來。


    這畜生,是真急了,眼睛都有些血紅。


    其實麵對二王,我最擔心的是它召喚小弟來圍毆我,事實告訴我,這種擔憂是多餘的。


    最起碼在老猴王沒徹底敗亡前,猴群始終冷眼旁觀者,雖然我不是猴子,卻是受到老猴王認可的。


    隻要老猴王認可,我和二王的戰鬥就屬於猴群中的內鬥,它們是不會出手幫忙的。


    麵對猴群,我無力抗爭。但一隻猴子,我根本不虛,而且還是一隻失去理智的瘋猴子。


    我可以拿捏它的地方其實有很多,就比如它此時迎著我麵,準備騎到我頭上,這是猴子標準的戰鬥姿態,先占據主動位置,然後采取抓,打,撕,啃咬等,隻要能使對手流血的手段,管它手段卑鄙不卑鄙,它們都會使用。


    一般人麵對猴子迎麵撲來,都會下意識的蹲下並保護頭部,然而我很清楚,如果這樣應對,隻會陷入被動的惡性循環中,一旦被猴子騎到脖頸上,你再想從身上把它給抓下來,就相當難了。


    它們可以把你的整個身體當作樹幹,靈活讓你根本觸碰不到。


    麵對猴子迎麵撲來,我采取的方式就比較簡單粗暴了,我假意朝下蹲,實際上我的右手一直在蓄勢。


    說來話長,實際上當二王的爪子剛要抓到我頭發時,我的右拳又快又狠的朝著它的麵門砸去。


    它許是昏了頭,敢這樣輕視我,被我這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臉上,瞬間它就翻到在地,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昏迷狀態。


    這一拳有多重,我自己無法體會,但看鮮血從二王鼻孔中,像溪水一樣流淌初來,就知道它傷的有多重。


    我敢說,就我剛才那一拳,別說是瘦弱的猴子,恐怕就是一個壯年大漢,被我迎麵砸去,也肯定吃不住。


    本以為且得跟這畜生糾纏很久,哪想到一拳就把它ko了,迴想起來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又覺得理所應當。


    我從頭到尾在二王的印象中,就是一個空有傻大個,卻慫得不行的廢物形象,所以它才敢沒有任何顧忌,采取迎麵撲我這種危險的舉動。


    此時,我並不著急接近,看似昏迷的二王,而是一直注視著旁觀猴群的神情。


    它們有些驚慌的望著我,有一大半甚至有意在遠離我。


    樹枝上渾身血淋林的老猴王,則盯著地上昏迷的二王,心有餘悸的不敢下來。


    我跟老猴王擺了擺手,迴頭又望了一眼地上的二王,便不再多想,轉身朝麵前的猴群走去。


    它們見我神情肅然的走來,下意識的就給我讓出了一條道。


    眼下,我已經用猴群的規矩,贏得了它們的認可,沒道理再攔著我。


    二王挑戰老猴王,其實是一種必然,畢竟猴王已老,無論震懾力還是威嚴都在江河日下的衰落,年輕的二王,自然要登基為王。


    而我挑戰二王,也很正常,因為我得到了老猴王的認可,也是這個猴群中的一部分。


    我的加入,就等於三方在爭奪猴王。


    如果我沒猜錯,按照猴群的規矩,我戰勝二王後,還得和老猴王有一戰,決出新的猴王。


    這也是為什麽明明我幫老猴王ko掉了二王,它卻始終望著二王,不敢下樹,它一定是畏懼我,也許在思考,如此兇悍的二王,被這個大家夥一拳就揍暈了,那我下去,不是白送人頭嗎。


    我的目的已然達到,便不再管它們又是如何去想,眼下重要的是,我得順著這條路,繼續往前走。祝靈留下的記號,一直指向前方。


    我剛剛穿過猴群,突然從背後傳來一聲尖銳的嘶叫,我握緊了軍刀,轉過身,果然看到滿臉鮮血的二王,近乎扭曲的表情,再次朝我瘋狂的襲來。


    我本不想殺它,雖然猴群認可了我,但我卻不認可它們,畢竟我不是猴子,跟它們差的太遠,隻要它們不擋著我的路就好。


    族群裏的內鬥,你死我活的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


    這也是為何它迎麵撲來,我隻是拿拳頭應對它,如果換做軍刀,直接刺入它的身體裏,現在哪兒還能蹦躂?


    即便把它擊倒,致使它陷入了短暫的昏迷也好,假死也好,我也沒落井下石,趁機殺掉它。


    我曾多次提醒過展聽白的道理,可以關注,但不要幹涉動物族群中的社會關係,如果此時展聽白也在,一定會認為我這個當老師的,卻出爾反爾。


    如果不是我參與老猴王和二王的戰鬥,恐怕二王已經登基為王了。


    在更年輕,更具有威懾力和行動的二王帶領下,一定會比老猴王執政,對於整支猴群,更有利,也走的更遠。


    我的參與,對於這支猴群,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帶來滅頂之災。


    話說的或許有些嚴重,但道理卻是這個道理。


    蝴蝶效應,這樣深邃的問題,誰也不敢保證結局。


    這也是為何,我要放過二王,盡可能的減少我參與帶來的改變。


    但現在不行了,它醒來後,第一反應不是認慫,也不是冷靜,反而比之前更瘋狂。


    這也屬正常,它太執著於爭奪猴王的寶座,我當著所有猴子把它擊敗,即便我離開了,猴群也不會認可它。


    它要想成為王,就必須重新戰勝我,或者讓我臣服,然後再把老猴王趕出族群,或直接殺掉。


    沒辦法...這可能就是命運無常的表現,我有意放過它,它還要來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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