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暗自悲苦,其實我點不點頭,對她而言,到底有多大的意義呢?


    她若執意留在這裏,我既不能把她綁迴去,也沒能力拖著她走。


    如今腿上雖然好了很多,能自在走動了,可隻要一使勁,還是鑽心的疼,更別提跑了。


    原本還指望著迴去的路上,展聽白能扶持些我,如今她堅持不迴去,我也隻能繼續留在這裏。


    迴去和來時的路一樣,不會平坦,至少在我沒有跑動能力前,是不可能獨自安全迴去的。


    我無奈的看著展聽白,再次問道她是否下定決心了。


    她毫不猶豫的點頭,見我歎了一口氣,立刻展露出了笑容。


    我雖答應了,但有些話還是得跟她說明白了。


    第一,遇到危險,首先生火自保。


    第二,不要試圖探索整個大草地,尤其不要獨自鑽大山裏。


    這一點我尤為強調,說實話,我吃不準展聽白能不能如我所說,把該死的好奇心收起來。


    她見我說的鄭重,雖也答應的很誠懇,我總有很深的擔憂。


    第三,不要參與到動物之間的爭鬥中,即便角馬被其他野獸殺死,也不要妄圖參與其中。


    這一點,她顯得有些猶豫了,她抬起頭,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就連我們的那隻角馬,出現危險,我也不管嗎?”


    “對,不能管,也管不了,如果它被殺死,那代表它已被優勝劣汰的準則所淘汰。這樣說,盡管很殘酷,但幫助它隻會起到反作用,麵對生死,需要一個掙紮的過程,才能完成蛻變。無論是動物,還是人,都一樣。”


    這個道理,是我親身經曆多次,也見證無數次生死,才感悟出來的道理,展聽白不會感同身受,但她必須要聽進去。


    第四...我抬頭望了望這簡易的避處,說道:“第四,要想長期待下去,從明天起,你就要著重開始完善避處,這裏太簡易,明白嗎?”


    “嗯,我記住了。”展聽白認真的聽著,專注的眼神看著我,等著我繼續說下去。


    實際上,我要跟她說的太多太多,三言兩語,根本不足為道。


    越說我心裏越不踏實,思慮再三,還是開口道:“展聽白,你還是跟我迴去吧,迴去之後,我幫你把誤會解除開,你想怎麽生活,隻要讓我能看得到你,一切都由你,好不好?”


    我的語氣近乎央求,展聽白聽後疑惑的望著我,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盯著我看了半天,才說道:“卓越,你剛才的樣子...”


    “我怎麽了?”我不解其意,摸了摸自己臉,也沒啥不同啊。


    展聽白淡淡一笑,迴道:“以前老是聽趙清涵說,你其實是一個特別溫柔的男人,我當時還很鄙夷,認為趙清涵就是個傻子,現在看來,她一點不傻,是我誤會你了,你有時,真的很溫柔,尤其是剛剛說話的樣子...”


    我楞了楞,迴想剛才的語氣,確實有點不妥。


    我暗自苦笑,關心則亂,說的一點沒錯,和展聽白相處的時間越久,我反倒變得有些不倫不類了。


    可是他又如何能理解我的心情呢。


    妞妞和熊二是我看著一點點長大的,我多想留它們在我身邊,可是它們卻一定要離開我。


    如今展聽白也一樣,我想留她在我身邊,在我的視野內,我看得著,能來得及趕去救她的地方。


    可她,也要走。


    難道,留在我卓越身邊,真的這麽難,這麽累嗎?


    我背過身,沉默了良久,鼻子有些酸,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想起離我而去的人和動物,想到自己的無能,在看看如今,在孤島生活了一年多了,我還留不住一個女人。


    “第五...”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轉過身,繼續交待道:“在這裏如果遇到難以處理的危機,記得放一把濃煙,煙霧越大越好,這裏地勢低,孤島其他的地方應該可以看到濃煙。”


    “卓越...”展聽白的聲音有些哽咽。“不用擔心我,你的話我都會記在心裏,正如你所說,隻有真正麵對生死,掙紮後才會完成蛻變,那麽你應該相信我,當你下次再見到我時,我會變的很厲害,很厲害...”


    我脫口而出:“厲害的女人,很難找到對象,咱還是正常一點,好麽,有胸,有屁股的,長得還不錯,這條件就是資本啊。”


    “你討厭!”


    “對啊,我不討厭,你又怎會舍棄我呢?”


    “你...”展聽白白了我一眼,鼓著嘴,一瞬間像及了我的前女友,女人故作嬌柔的樣子,難道都是複製出來的嗎?


    我本來想非常嚴肅的跟她交待,很多我認為重要的事,結果不知怎麽得,就越說越曖昧了。


    有一瞬間,我和她的目光都變得灼熱,彼此緊緊的凝視著對方的眼睛,至少有十多秒。


    書上說,這是一見鍾情的表現。


    哎...我們這,別提一見鍾情了,說是冤家還差不多,初次見麵的誤會,之後對我恨意滔天,卻又偏偏要纏著我。


    如果當時我把她趕迴去,或者喊來祝靈,阻止她跟著我,我想展聽白還是哪個從心底疼很我的展聽白。


    而我也還是那個,沒啥了不起,漂亮的女人多的是的卓越。


    當展聽白低下頭,雙頰變得緋紅時,我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她竟想要掙脫。


    我和她發生關係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別說握手了,就是直接罩到她胸上,她頂多隻會難為情,不會拒絕。


    這種表情,讓我有一種狗熊偷到花蜜的興奮感。


    “你喜歡上我了,對不對?”


    “沒有...”


    “沒有你躲什麽,沒有你臉紅什麽,跟我做那事,也沒見你臉紅成這樣啊。”


    展聽白聽後惱怒的不行,瞪著大眼睛,“卓越,好好的話,為什麽到你嘴裏,就那麽難聽,你這人,太沒情趣了,懶得理你了。”


    “情趣?”我直接伸出手,把別扭的展聽白攬到懷裏,低著頭,湊到她臉上,“以前有,但現在早沒有了,展聽白,我說我忘了如何去愛一個女人,你信麽?”


    展聽白抬起頭,凝視著我,剛開口,便被我堵住了嘴...


    如果可能,我願意為展聽白,重新找迴早已丟失的情趣,雖然它在孤島,無比有好,但女人,永遠是女人,一個怦然心動的理由,其實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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