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睡著了,牲畜們卻因為沒了幹草,一直餓著肚子。這也是入了夜我還要鑽入灌木叢的原因。


    一般來說,人一日有兩餐就能維持一天正常的活動量。


    而牲畜不一樣,它們一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吃喝中度過,尤其是到了冬季,它們為了讓身體含有更多的脂肪用來驅寒,胃口更是大的驚人。


    失去了熊二和妞妞的保護,我也不敢深入灌木叢太深。


    灌木叢進入深秋後,原本茂密的枝葉已然枯萎,到了冬季隻剩下一些紮人的尖枝條。


    我不厭其煩的翻卷著積雪,試圖從積雪層下發現綠色的植被。


    在冬季尋找綠色植被是一件不易的事,我翻查了幾個小時也沒能尋到,隻能沮喪的迴到營地。


    餓著肚子的牲畜,情緒會很急躁,它們之間有少部分甚至開始相互攻擊著,當然這種攻擊並非為了屠食同類,隻是情緒不穩的一種極端表現。


    我給黑白弄了點攙著碎肉的肉湯,望著它喝的津津有味,突然想到了辦法。


    黑白不排斥肉的味道,也許其他食草性動物對肉的味道並不反感。


    在我的印象裏,聽過這麽一句話,食草性動物不吃肉,不是因為它們的天性就如此,而是進化的緣故,導致它們缺乏獵殺的能力的而已。


    記得在食草動物中,也有過很多同類相食的案例,比如分娩的母兔受驚或饑渴難忍時,會吃掉嬰兔,最常見的要數養雞場裏經常發生的相互殘殺,然後哄搶同類屍體的事故。


    想到這裏,之後我便把肉幹盡量剁碎,就著雪水熬製能湯,經過實際的測試後,確實證明了,餓極了的牲畜,它們不僅吃肉,就連肉湯都被舔食的幹幹淨淨。


    幸運的是我在逃離草地前,帶走的肉幹,以及撿到的野鹿屍體都不少,用了三四十斤肉熬成碎肉湯,總算是讓它們安靜了下來。


    隻要不是大塊的,它們無法撕扯開來的肉塊,它們還是很貪戀肉的味道。


    這般嚐試,看起來很神奇,其實也是一種必然。


    動物的種類從食性上一般分為,食肉,食草和雜食三類。


    實際上這種分類,也是基於它們日常吃食習慣,比較籠統的判定,就沒人敢說食肉性野獸永遠不會舔食野菜。


    我在喂食牲畜的過程中,梁洛雪悄悄地爬到了我身邊,她用極其誘惑的眼神和半遮半掩的動作挑逗著我。


    我沒搭理她,她心有不甘,等我喂食完牲畜後,主動貼到了我身下,我躺在火堆旁,一邊享受著她的柔舌,一邊還在想著今後的路,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沒少讓她出力。


    事後她躺在我臂彎裏,在我身上滑著柔和的圈,嘴裏卻喃喃的說著這些天不舒服,實在走不動了,能不能和百合一起搭乘熱氣球。


    實際上,在她主動勾引我時,我就知道她的心思。


    我側過頭,撇著嘴問她,累了嗎?


    她下意識的點頭,接著便領會到了我意味深長的笑意。


    扭過身,用渾圓的屁股對著我,好似抱怨的樣子,又不敢真的發出聲。


    這種把戲趙清涵沒告訴過她,在我這裏完全行不通嗎?


    規矩就是規矩,不能因為一個人的喜惡而隨意改變,否則便真的亂了套。


    我之所以特殊對待百合,原因都看的到,她們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就連祝靈也是跟著我,一步步的往前挪動腳步。


    熱氣球的空間其實還可以多搭載一人,誰上誰不上,都得規矩說了算。


    就連公交車都還有老弱病殘專座,占了不該屬於自己的坐,就是亂了規矩!


    更何況,梁洛雪這個女人,除了模樣和身體,沒有一點我能瞧得上。


    第二天一早,我叫醒眾人,繼續前進。


    我們不能再這裏耽誤的時間過多。雖然接連兩個晚上並沒有出現意外,但我心裏很不踏實。


    我們這一行人還有牲畜,就相當於野獸們眼中夢寐以求的美餐。


    如今失去了妞妞和熊二的庇護,就得更加小心謹慎。


    眼看著斷層已經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內,但趕起路來,有一種海市蜃樓的感覺。


    女人們的抱怨聲,越來越多,就連一向沉悶的展聽白也忍不住嘟囔著。


    對此,我隻是迴頭多看了一眼,隻管趕著牲畜繼續走。


    直到下午時分,我們才終於走到了斷層麵前。


    斷層的這頭連接著下陷的沙灘,大約十多米後,便紮入了淺灣,再往前便是深不見底的深藍色海麵。


    我讓眾人坐下休息,帶著黑白走到斷層麵前,用手摸了摸底部的岩石,比較堅硬。


    抬頭看向向斷層頂部,大約能有百米高,而且很是陡峭,表麵也很光滑,想要徒手攀爬是不現實的。


    這時候熱氣球再次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我一個人登著熱氣球,升至斷層頂部。


    四目一望,很是失望,之前在遠處高空觀察時,感覺頂部很平坦,和越南人發現的那個懸崖處類似。


    而此時在我眼前的斷層頂部,坑坑窪窪的,積雪有深有淺,雖然上麵有很多裸露的樹木和植被,但想要在這種,一腳下去都不知深淺的地方生活,簡直就是玩笑。


    既然斷層頂部不適宜生存,目前唯一的寄托就是從斷壁中尋找隱藏在植被中的洞穴。


    昨晚我尋找了幾個小時都沒找到的綠色植被,現如今就被我捏在手裏。


    這種攀援在斷壁中高部的葉脈細長的綠色植物,我是第一次見。


    它們就像爬山虎一樣,一層疊一層的,越往上結的越厚實。


    我用手使勁扯拽,居然還很結識,就跟拽著捆綁的繩索一樣。


    我深吸一口氣,壯著膽,騰空用雙手扯拽著其中兩團葉莖,居然紋絲不動。


    這個發現讓我高興了半天,看著整個斷壁中上層都是這種植被,也就意味著,我可以緊拽這種根部非常紮實的植被,像蜘蛛俠一樣,任何在斷壁上移動。


    同樣以為著,我可以輕鬆得找到其中的洞穴。


    斷層底部的女人們驚唿聲傳了上來,她們是在無法理解我敢抓著野草在斷壁上串下跳。


    我沒搭理她們,順著斷壁,扒拉著植被,仔細探尋著其中的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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