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靈麵前,我越來越像一個大膽的孩子,偷了一次東西後,她保持默然的態度,再一次偷東西,她卻隻是笑。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製止這種壞毛病,以她的能耐,我即便有心也沒膽去嚐試,畢竟我們心中都有彼此。


    她越放縱我,越讓我感覺不到她對我的重視。


    男人有時就是賤骨頭,就像我此時這般,吃到嘴裏了還要責怪自己的女人,對自己不夠關心,放縱不管,一步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其實說到底,還不是我被欲望衝昏了頭腦,我有什麽資格去責怪祝靈呢。


    迴到草地後,一切似乎又恢複到了以往的平靜。


    睡醒後的女人們開始幫我搭建草棚,看著祝靈和趙清涵將木頭用刀鑿出合適的缺口,卡在另一根圓木上,又用鐵錘敲敲打打,嫻熟的動作根本不需要我多幹涉,我自然也就省心多了。


    原本以為還需要至少一個星期才能搭建好的畜牧場,在之後短短的四天內就差不多完工了。


    隻需在接下來的一天將每個草棚前麵修一尺大小的食槽就可以了。


    在這四天的時間裏,我沒讓百合和展聽白參與進來,一來百合的身子不適合繁重的體力活,二來展聽白剛來草地,需要一段適應的時間。


    她們見我們都在忙,卻也沒閑著,主動將曬著的草垛,翻來覆去,趁著有太陽,多曬一曬。


    四天裏,妞妞和熊二迴來過兩次,每次都默默的陪著黑白坐一會兒,看我們都在忙,也沒多留。


    妞妞的腿傷好的差不多了,我仔細檢查了一番,除了永久的留下了一個拇指般粗細的疤痕,已無大礙。


    在草地上的所有動物,除了黑白還能主動靠近熊二和妞妞,其他的現在隻要看到熊二和妞妞尖銳的爪牙時,都會下意識的躲得很遠。


    即便是當初那幾隻喂養過它們的母鹿或母羚羊,如今也不敢靠近。


    這是動物潛在的危機意識,是很容易理解的。


    但它們不會想到,熊二和妞妞不僅是狩獵者,還是極富靈性的動物。如果它們願意,這邊草地早已生靈塗炭,兩百多隻食草動物,一個也逃不了。


    事實上,即便妞妞和熊二在濕地沒撲到食,饑腸轆轆的迴到草地時,也沒對那些在它們麵前走來走去的動物產生過任何想法。


    天氣一冷,濕地裏的動物驟然減少,自然妞妞和熊二的食物也變得稀缺,這個問題從它們第二趟迴來時,空空的肚子就能看的出來。


    我想把它們留在草地,它們自然明白,可餓著肚子也不是長久之計,時間一長,它們肯定會忍耐不住再次離開草地。


    熊大的意外至今讓我心有餘悸,真的不願再失去它們任何一個了。


    我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帶著妞妞和熊二去開辟新獵場,總不能讓它們一直守著越來越貧瘠的濕地挨餓。


    我本想從祝靈那裏要來槍,祝靈就是不給我,說我不能太依賴這個東西。


    我說,那你就不關心我會不會遇到危險?


    祝靈不以為然的說,卓越,你別來這一套,你隻是帶著花豹找撲食,根本沒必要帶著槍,如果你想搶走,我也無話可說。


    我聽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係著繩索朝瀑布下麵滑落。


    妞妞和熊二自然不會向我這樣下來,它們有它們的辦法,當它們低頭看到我已經落入了瀑布之下,一分神就不見了,十幾分鍾後,它們從草地的樹林間躥了出來,很快就追上了我。


    由於動物對高處有天生的恐懼感,以往花豹們活動的範圍大多是朝樹林或濕地的上方去擴展,它們有意避開下落的樹林。


    所以瀑布下方對它們來說是一片新天地。


    我要帶它們去的地方很近,通過我和祝靈之前在密山口紮起的木門,進入密山。


    祝靈知道我的去向,所以不願把槍給我。


    給我槍也就意味著要給我子彈,總共也就那點子彈,得關鍵時候用,想想我也能理解祝靈,理解歸理解,但還是覺得她太摳門了。


    哪個男人要是娶了她,她總能想方設法取得財政大權,這樣一來,男人在家庭裏還有什麽地位。


    話雖如此,也隻是玩笑,祝靈有她的考慮,我隻要確定一點就對了,她是為了我好。


    當初從熱氣球上我曾窺得密山的大致麵貌,腦中也對密山的環境有一個初步的判斷。


    進了木門,眼前就是一片非常遼闊的叢林,在密山的小路上,野生動物並不多,但兩側或密山的深處,千奇百怪的景象會讓人眼花繚亂。


    我不打算帶妞妞和熊二進入太深,除了猴群令我擔憂外,當初在熱氣球上見過幾隻從粗壯的樹木間穿行的沙蟒讓我至今心有餘悸。


    沙蟒這種蛇類,我在都市的動物園曾親眼見過,所以一眼便能認得。


    而動物園裏的沙蟒大多數都是輾轉各處,用來參觀收門票的,和家養的幾乎沒什麽區別,看不出一點兇性。


    實際上野生的沙蟒絕不是那種一動不動,任人拿來捏去的蛇類。


    動物園裏人工飼養的沙蟒由於受環境的影響,個體一般都不大,最粗的也隻有成年人的小臂那麽粗,然而能讓我在一百多米高的高空中一眼就認出的,絕對不止這麽一點大小。


    當時我看到的是兩隻相距不是很遠的沙蟒,它們的皮膚呈現土黃色,有黑金亮色的條形花紋一圈圈的散步在它們軀體上。


    沙蟒屬於無毒蛇類,頭部比較圓滑,它們不像一般的蛇喜歡用舌頭探查周圍的環境,反而喜歡把舌頭始終藏在口腔內。


    鼓動粗大的軀體,用來皮膚來試探周圍的情況。


    野生沙蟒介於小型蛇與蟒蛇之間,幼時的沙蟒看上去跟小型蛇沒多大區別,它們的成長期卻很漫長,一般會在一年以上的時間,一旦順利成長到成熟期,個頭就能追上蟒蛇。


    漫長的成長期使這種蛇非常稀少,據說在亞洲一些沙漠地區才會有,實際上並非如此,它們對環境的要求沒有那麽苛刻,一般溫度適中,有沙有土的地方,也許就適合它們繁殖生長。


    之所以少,就是因為生長期太長,極少能有野生沙蟒能順利到成熟期。


    正因為我對沙蟒的了解,所以會心有餘悸,我當時看到的肯定是成熟期的沙蟒,一條成熟期的野生沙蟒究竟有多厲害,我不得而知。


    沙蟒具有蟒蛇的強大的絞殺能力,又具有小型蛇的靈敏。


    它們在幼時是其他蛇類或大型鳥的獵物,而一旦到了成熟期便立刻搖身一變,成為食物鏈頂端之一的狩獵者。


    如果熊二和妞妞遇到它們,隻怕會兇多吉少。


    隻要不進入叢林,或者森林深處,我就不會這麽擔心。


    像我眼前的這片叢林,朝左邊探進大約一公裏處,就能在樹枝間發現許多鬆鼠,野雞,在樹幹之間的草地裏,也能隨處可見為冬眠而做準備的野兔。


    一轉眼的功夫,熊二和妞妞就爬到樹上,它們爬樹的能力令人鎮服,一棵十多米高的鬆樹,熊二在不到三秒鍾的時間就能站到樹枝上。


    不僅如此,它們站在並不粗壯的樹枝上,還能讓樹枝保持穩定不搖晃,也是一種強大的本事。


    妞妞的目標則是一隻貪吃的肥鬆鼠,那隻肥鬆鼠眨著大眼睛,警惕的盯著一動不動的妞妞,同時雙手還不忘使勁的朝嘴裏塞著鬆果。


    也就在電閃雷鳴之間,吱溜一聲,鬆鼠就被妞妞咬在了嘴裏,還未來的及痛苦的掙紮,就要咬斷了頭顱。


    也就在此時,熊二突然朝一旁的妞妞輕聲吼叫了一聲,妞妞聽後立刻調轉了頭,順著熊二警惕的方向望去。


    這一望,它的毛發立刻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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