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挖這麽個水坑,除了喝水之外,主要想把她給洗一洗。


    這渾身髒兮兮的樣子,我當時第一眼還真沒敢認,她抬頭後,精致的五官才讓我喊出她的名字。


    在孤島上,男人髒一點是正常的,畢竟有繁重的體力活要做。


    女人若是太髒了,就讓人有點倒胃口,本來我對她挺有欲望,可聞到她身上的臭味,就幹脆躲開了。


    展聽白喝飽水後,我讓她把衣服脫了,她當時還有些抗拒。


    身上就這麽點遮羞布,還偏偏到處都掛的都是洞和殘條,也不知還拘束什麽。


    我懶得跟她廢話,動手幫她把衣服脫掉,她別扭的實在令人煩躁,捂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一副我把她怎樣了的表情。


    “有點冷,你忍住。”說罷我把她推到水坑裏。


    她怪叫了幾聲,見我背過身,便熙熙溜溜的開始搓著身上的泥濘。


    我讓妞妞守著她,隨後和熊二踏入樹林裏,這片樹林沒多遠就是我當初生火烤穿山甲的地方,我的衣物都還掛在樹枝上。


    當身體適應了外部的溫度後,隻要不刻意去想,就不會覺得特別冷,我光著身子走了幾天,晚上會生火取暖,白天有太陽,倒也不覺得怎樣。


    很快我就找到了掛著衣服的樹枝,這套衣服是我在孤島上,我心愛的女人親手為我縫製的新衣,我倍加愛惜。


    如今隻能把它們披到了從水坑裏爬出來的展聽白身上。


    她緊緊的裹著衣服,身子止不住的亂抖,還下意識的朝我懷裏靠,我見她這狼狽的樣子,幹脆也擠進了衣服裏。


    她身上還沾著水,和我的身子貼在一起,稍動便會發出曖昧的聲響,況且鑽在我懷裏的她,如今是全裸的。


    被我抱在懷裏,也不知是真冷還是假冷,身子繃得緊緊的,肩膀卻在抖動,埋著頭,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唿吸。


    我搖了搖頭,目光直接朝她的下身看去,洗白了的展聽白,身子非常秀美,女人該有的陰柔,在她赤裸的身子上展現的淋漓盡致,身上的汗毛非常稀薄,就連飄過的私處,淡的像個少女。


    “出水美人,說的就是你這種妖女。”我調笑道:“冷就抱一會兒,好了就繼續趕路。”


    “你...”她抬起頭,遲疑的看著我,又低下了頭,喃喃的說道:“我以為你會...”


    我哈哈大笑,用力抱了抱她,望著一旁歪著腦袋的熊二和妞妞說道:“早晚都會發生的事,我何必急於一時,況且我也不想教壞我的兩個寶貝。”


    她聽我這麽一說,噗哧一笑,到底是放鬆下來了。


    的確,像展聽白這種無論樣貌,還是身材都屬極品的女人,在過去隻能是我仰望的存在。


    她在聚光燈下,從無數猥瑣的男人目光中掃過,仍會淡淡一笑。


    那些猥瑣的男人中,肯定有我。


    但如今,她抱著我,生怕一不留神我不見了。


    環境會改變一個人,會讓一個人身上隱藏的光輝,在另一處無限放大。


    不放棄,是我所擁有的品質之一,也正是這個原因,讓我吸引了眾多女人投懷送抱。


    就像當初何厚義一樣,他不放棄逃離孤島,所以自然會有女人對她投懷送抱。


    後來我們趕迴了峽穀邊,沒多久祝靈和趙清涵拖著兩條繩索跑到了對岸。


    趙清涵和展聽白互相激動的對喊著,祝靈則凝著眉毛,盯著我,張了張嘴,望著妞妞,問道:“熊大呢?”


    我多希望她不要在此時問這樣的問題,一瞬間我的傷感的情緒又擠滿了腦袋。


    我望著祝靈,她也望著我,從我的泛著淚花的雙眼中,她很快就明白了,低下頭什麽也沒說,將繩索朝我們這邊丟過來。


    這個繩子不是藤條繩,而是棕皮繩,一共兩條,每條長度約在二三十米左右,我摸了摸粗細以及搓揉的程度,暗暗表示讚賞。


    看來我沒在草地的這些日子,這些女人們一點也沒偷懶。


    光是這兩條繩子揉搓到如此結實的程度,至少就得整整兩三天的時間。


    像之前一樣,將兩條以一肩之寬的距離,綁在峽穀的兩端,人就可以趴在繩索上過去。


    我本以為展聽白還會像以前一樣,畏畏縮縮的不敢過去。


    到底是吃了不少苦頭的女人,這一次即便是含著淚,也是一聲不吭的爬過去。


    妞妞就有些讓我頭疼了,它腿上還有傷,跳不遠。我拖著它,它都不肯朝繩索上爬。


    動物考慮事情的角度和人畢竟有著天壤之別,它隻相信自己的能力,壓根不指望繩子能拖得動它。


    無奈之下,我隻能先過去,廢了半天功夫從倉庫拖拽了幾根長樹幹,搭在峽穀兩端,鼓勵著妞妞,她猶豫了許久,最後戰戰兢兢的爬了過來。


    要讓一個動物去克服一種生來的恐懼,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記得三隻小花豹,幼兒為了讓它們克服對火的恐懼,我專門把她們拴在火堆旁,盡量讓它們離火堆更近一些,掰開它們緊張不敢睜開的眼。


    讓它們去用心感受火帶來的溫暖,而不是一種無形的震懾。


    熊大是這個世上第一個不怕火的花豹,我敢這麽肯定。


    它生來膽子就比熊二和妞妞大一些,也是第一個主動在火堆麵前睜開雙眼,好奇的用爪子觸碰火苗的花豹。


    一想起它,我就很難過,難過的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哭訴一場。


    男人是不應該掉許多眼淚。


    尤其是如今。


    我一次次強忍著心中的悲傷,用力的凝望熊二和妞妞,至少它們的一舉一動,還能讓我看到熊大的影子。


    我發誓,今後一定照顧好妞妞和熊二,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也決不退縮!


    ...


    我們繞開進入草地設置的陷阱,遠遠的就看到了百合抬頭衝著我們燦爛的笑。


    陽光下,她美的一塌糊塗。


    就像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美少女,隻是隆起的肚子,始終讓我如鯁在喉。


    算一算,她又孕在身,應該接近七個月了。


    也就是說,在孤島上的寒冬臘月裏,她很有可能會生產。


    事到如今,我們也隻能做好迎接新生命的準備,而不能再有其他想法了。


    盡管她肚子裏的也是何厚義的孩子,但孩子總沒錯。


    在祝靈和趙清涵迎接我們的時間裏,百合一個人就做好了一鍋熱湯。


    有囤積的蘑菇片,熏好的蛇肉,鱷魚肉,以及鮮嫩的野菜,混合著各種撲麵而來的醇香,我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


    在丘陵的那段時間,整天都在吃烤的半生不熟的野豬肉,嘴裏早就淡出鳥了。


    我就著石勺,將滾燙的肉塊連湯一起直往嘴裏灌,狼吞虎咽的樣子恐怕會很醜,我根本顧不上這些,連吃了好幾大塊肉,喝了幾大口鮮香的濃湯後,才迴過頭,發現展聽白望著鍋裏,眼睛一眨不眨,都塊要流口水了。


    嗨...我這光顧著自己,都把其他人忘了。


    我招唿著大家一起吃,還親自給展聽白盛了一大碗鱷魚肉,一邊望著她吃的那叫一個幸福,還一邊給她形容鱷魚肉的香美,到底是多此一舉。


    其他人都望著我們,不管我怎麽招唿她們都搖頭,我抬頭看了看天,原來此時不是飯點,我感激的抱了抱百合,說,百合你真好。


    百合笑了笑,隨後指著展聽白的背影問道:“大叔,你為什麽又帶迴來一個女人,你不要我和祝靈姐姐了嗎?”


    這話說的,我哭笑不得。


    到底我哪裏做的不對,讓她也生出了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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