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前單單何厚義這麽一抓,我肯定躲不過去,順勢就會被他給提起來。


    但如今,他這漫不經心的一抓,太慢了!


    跟黑白比起來,簡直就像慢動作。


    “卓越,真應了那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還真是讓我驚喜。”何厚義冷笑道:“不過你在我眼裏,依然不值一提。”


    “廢話太多。”我並沒有理他,轉身朝洞口走去。


    越南人的背影還是那麽熟悉,我剛想走到他身邊,親口向他道聲謝。


    就在這時,何厚義追了過來,同時他手裏拿著折疊刀向我戳來。


    “卓越小心!”兩個女人同時喊道。


    我本想等會兒慢慢跟何厚義算這筆賬,既然他這麽急切,我也就不客氣了。


    我一轉身,一把握住了何厚義握刀的手腕,就像當初握著黑白鋒利的羊角一樣,縱身一側,何厚義劇烈的衝擊力刹不住車,猛然撞向洞壁上。


    轟!


    接近兩百斤的體重,狠狠的撞擊在洞壁上,洞壁上很快就跌落著碎石塊和灰塵,伴隨著沉悶的聲響,何厚義徹底暴怒了!


    他無法容忍,像我這樣一個在過去被他捏在手裏,想怎麽把玩就怎麽把玩的廢物,今天一個照麵就讓他如此狼狽。


    這樣一個自私的男人,他無法容忍的同時,又怎會想到當日我是否能容忍。


    事實上,我不僅容忍了,而且今天終於有了資本,有了底氣來收拾他!


    何厚義丟掉了手中的折疊刀,扶著洞壁慢慢的走到離我隻有五步的距離。


    他的雙眼通紅,憤怒以及不可置信,夾雜著痛苦,就像火山一樣,即將爆發。


    我站在原地,一步都沒動,但心中卻不能不提防。


    何厚義畢竟有著驚人的力氣,而且又是警司出身,我若正對麵與他抗衡,即便是現在,肯定也討不到任何好處。


    果然!


    何厚義大喝一聲,紮上了結實的馬步,左手直拳向我衝來,同時右手蓄勢壓在身後。


    我若拿身子擋這記直拳,勢必要被他蓄勢的勾拳擊中。


    他的氣勢已成,我隻能退讓!


    同時,我的雙眼緊盯著他的步子,像他這樣身形龐大的男人,要麽下盤紮實的讓人難以撼動,要麽就虛浮的不堪一擊。


    很不幸的是,何厚義有著紮實的馬步。


    唰唰唰!他的腳步蹭著地麵迅速向我逼近。


    踏著極有節奏的腳步,他的上肢也在滑動。


    這種進攻的姿勢一看就是軍體拳練到了一定的火候。


    人不可貌相,不僅是說現在的我,對於何厚義也是一樣。


    過去我之所以被他輕鬆收拾,絕不僅僅隻是他的身體天生占據了優勢。


    而是他本身就具有很強的格鬥功底。


    眨眼間,他用兇狠的鞭腿已將我逼至山洞的頂頭,與此同時他左手拳直衝向我的腦門!


    我準備踏著洞壁的岩石,欺身翻離死角。


    躲過它的拳擊,措不及防的被他右手抓住了身子!


    這一抓,我疼得簡直罵出聲來!


    還沒來得及擺脫,便被他像甩繩帶一樣甩離了地麵,緊接著他一挪步,右腿狠狠的掃到了我的後背上。


    嘭!


    我結結實實的中了他一記向上的掃腿,被踢翻在地上,就地滾了三圈才堪堪停住。


    踢!打!摔!拿!捏!


    這就是標準的軍體拳,從他把我逼至死角時,每一個動作都如行雲流水。


    我一時摸不透他的套路。


    他先用假打騙了我,同時被他拿住手臂,捏住我關節,摔在半空中,狠狠的一腳踢過去。


    從我的背後一直傳到胸口一陣急促的悶痛,唿吸開始亂了。


    唿吸對於搏鬥的重要性,就相當於鋼琴的某個音符突然壞掉!


    在乎於節奏!


    唿吸一亂,節奏跟著亂,節奏亂了,腦子就會遲鈍,不知所措!


    所以高手之間的搏鬥,在比力量的同時,用一時穩定的節奏,將對方的節奏壓垮,進而摧枯拉朽的將對手擊敗!


    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一旦節奏亂了,就注定會失敗。


    何厚義自然深知這一點,他一見我半蹲著在努力平息著唿吸,立刻又衝了過來,他的目的很明確,想要趁我此時幾乎無還手之力,將我徹底碾壓。


    但他終究還是小看我了!


    他此時選擇的是散打ko對方的方式,用厚重的肘部,猛然擊打我的頭部。


    我死死的用雙臂護著頭部,終於在他一次騰空跳起準備對我必殺一擊的同時,找到了機會。


    他選擇跳起將全身的重量化作最後一記肘擊,意圖撕裂我雙臂的防守,用最粗暴的方式將我整個人擊潰在地。


    但他騰空了!


    騰空就意味著失去了下盤,他接近兩百斤的體重,在騰空的一瞬間,猶如一塊大石。


    我要做的是,把這塊大石用盡全身的力量,推出去。


    對,就像現在!


    我右手緊緊的抵著的左肩,同時迅速探下身子,左手一把按在他的右腿膝蓋處,將全身的力氣從右鍵匯集到頸部!


    大喝一聲,同時用頭猛然朝它的腹部撞去!


    他騰空的身子瞬間失去平衡,我按在他右膝的手,用力一挑。


    同時按在他左肩的手,用力一沉。


    他那強壯的身體,瞬間被挪成傾斜狀,我見縫插針,雙腿跟著騰空,一曲一蹬!


    以同樣的方式,這一次換做它沉悶的倒地,並猛烈的咳了起來。


    這期間所描述繁瑣,其實一切發生隻在數秒間。


    何厚義倒地不起,他打心眼裏瞧不起我,即便是吃了我的虧後,依然瞧不起我。


    不然他不會選擇騰空這樣裝嗶的姿勢想將我完美ko掉,同時又意圖向眾多緊張觀戰的女人們,展示他的力量,他的權威。


    事實上,他隻需要一直用肘擊不斷的擊打我的頭部,我最多再堅持五六下,一定會雙臂發麻,自動垂擺下來,那時的我將會被他任意擺布。


    此時的何厚義倒在地上,按在自己的胸口處,我用頭撞擊他的胸口,同時雙腿蹬踹的位置也是胸口,雙重打擊加上他自身體重的遠距離跌落,此時他的傷不止擦傷那麽簡單。


    我相信它的胸口此時一定是百味雜陳,難受至極。


    我也很難受,尤其是我的背部直不起來了。


    現在隻能彎著腰,稍微抬動一下,就會刺骨鑽心的痛!


    盡管如此,我依然要忍著劇痛,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到何厚義麵前,也要走給所有目瞪口呆的女人們看。


    在男人的擂台上,最後將雙拳高高舉起的人,便是勝者。


    我還差最後一個步驟,那就是走到何厚義麵前,唾棄他,辱罵他,甚至當著所有女人們的麵,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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