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了我吆喝聲,迴頭望了我一眼,接著一把扯下了那富婆脖子上帶著的一看就很貴重的項鏈,隨後又把她手上的戒指也收到了口袋裏。


    嗎的,這分明就是在搶劫,我大喝一聲,剛想衝過去,他突然就拿著匕首指向我,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很重。


    我一時不知該怎麽辦了,這時旁邊的梅大姐伸手拉了拉我,小聲說,卓先生,他很厲害...


    沒辦法,我隻能轉過身,眼不見為淨。


    沒多久他好像把這地上所有的人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搶劫一空,隨後走到我麵前,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翹起,一副無所謂的架勢,坐在了沙灘上,開始慢慢清點他的收獲。


    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我正在擔心汪凝眉怎麽去了那麽久還沒迴來時,她二人從另一側的叢林中鑽了出來。


    隻見她們身上都背著一大摞酒瓶,顯然此時酒瓶中裝的是汙水,甚至都還能看見螞蟥在裏麵蠕動。


    我和梅大姐趕緊上前迎去,梅大姐已經幫著汪凝眉分擔了一半重量,見此我隻能伸出手準備幫祝靈。


    哪想她撇了我一眼,嘲諷道:“一個大男人,要兩個女人去搬水,你也好意思。”


    我一聽這話,就來氣。這女人,在外麵看不起我也就罷了,進了這荒島,還這幅德行,我他嗎的也想去做點什麽,可這腿方便嗎?


    我正想發火,汪凝眉對我搖了搖頭,看在汪凝眉的麵子上,我且不跟這小賤人一般計較,心中暗想,早晚有她求老子的那一天。


    隨後我向汪凝眉介紹了梅大姐,以及那個神秘的酷男,倒是祝靈對那酷男看起來很感興趣,丟下瓶子,風騷的走到了那酷男麵前,看得我心裏直來氣。


    讓我很開心的是,盡管她長得極漂亮,到底還是吃了憋,沒多會兒就翹著小嘴迴到了我們麵前,氣咧咧的說道:“原來是一越南人,身上有刀,兇的很。”


    看著天色就快黑了下去,我們拾了些幹柴,點起了篝火,眾人圍著篝火坐了下來,就連那冷酷的越南人,也稍微望我們這裏湊了些。


    氣氛有些沉默,每個人似乎都在想著自己的事,表情都顯得很悲傷。


    劫後餘生的興奮勁兒一過,我們接下來所要麵臨的問題,自然而然的就讓人很沮喪了。


    按照梅大姐的說法,她和越南人幾乎繞著整個小島岸邊走了一圈,可以確定的是,這確實是一座孤島,因為無論從島岸的那個地方看去,都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


    就在這時,那越南人莫名其妙的說了句話,我們同時望向祝靈,因為她身為荷官,本身就要精通多國的語言,其中就有越南語。


    祝靈翻譯說,這越南人說,我們需要食物才能活下去。


    一聽到這兒,我突然覺得肚子非常的餓,因為之前的緊張,彷徨,無助等各種負麵情緒的壓迫,使我暫時忘記了饑餓。


    如今突然聽到食物這個詞,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好像喚醒了,對食物極度的渴望。


    按照時間來算,我們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還要喝手中這肮髒的坑窪水。


    我望了望汪凝眉,發現她的臉色也很慘淡,精神顯然很疲倦。看起來她也餓著沒支聲。


    這時祝靈用肩膀撞了撞我,說道:“喂,男人去找食物去啊。”


    我瞪了她一眼,爬起身:“找就找,找到了也不會給你!”說罷我拄著拐杖就準備望叢林裏走。


    說實話,我也隻是做作樣子,這大晚上除了我們這篝火處,其他地方全是黑漆漆的一片,你讓我現在鑽叢林,等於讓我去送死。


    果然我剛邁出腳,汪凝眉和梅大姐同時把我攔住了,汪凝眉還是細聲細氣的對祝靈說,天太晚了,這麽大一個島,肯定有野獸。等白天再說吧。


    祝靈估計也隻是想戲弄我而已,所以也就沒怎麽當真,我也不傻,有了台階趕緊下。


    這麽一鬧,我和祝靈之間的火藥味,任誰都能看的出來。


    當初在遊艇時,我惹不起她,所以忍著她,現在再跟我來這套,我可不慣著她了。


    眾人都很饑餓,可暫時又無可奈何,都隻能圍著篝火盡量讓自己睡過去。


    迷迷糊糊中,聽到了聲音,我一驚眾人也都跟著醒了過來,看來大家都沒睡著,隻有那越南人四平八穩的躺在篝火前,無動於衷。


    順著聲音我望過去,原來隻是那個澳門人醒了過來,嘶啞咧嘴的叫喚著身上疼,我聽後,低沉著頭並強忍著笑意,能不疼嗎?被我抽了那麽多鞭。


    很快他發現了我們,非常不客氣的拱到了篝火旁,順著汪凝眉一個個掃過去,當看到祝靈時,客氣的招唿道:“漂亮的女荷官,你沒事真好。”


    祝靈衝他點了點頭,看起來也很客氣。


    當那澳門人的眼神掃到我時,鄙夷的一帶而過,也沒說什麽。


    他的表情看起來傲慢的很,似乎沒把任何人看在眼裏,唯獨目光掠過那越南人時,有了一絲不安。


    隨後熱心的梅大姐開始單獨給他講解我們目前的情況。我們也都跟著聽著,沒人打斷。


    而我總是有意無意的偷望著他,他雖然也在聽著梅大姐的話,但目光卻總是有意無意的在汪凝眉和祝靈身上掃來掃去,毫不掩飾的貪婪。


    汪凝眉被他盯的有些別扭,利用拾柴的空隙,悄無聲息的就和祝靈換了個位置,此時已經坐到了我的身旁。


    祝靈對此好像巴不得一般,離我遠了一些,我心裏也很樂意,畢竟我的女神此時就坐在我身旁,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我不禁就有些意迷...


    記得以前聽人說過,如果一個女人並不反感男人對她作出的下流行為,不一定就說明這個女人是愛他的,卻至少能說明這個女人不討厭他。


    如今汪凝眉對我就是這樣,我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我總是有意無意的蹭到她那柔美的右臂上,她的臉在火光的映射下,更紅了,但一直沒說什麽,更沒有指責或者躲避我。


    如果說我這樣的動作已經算是很曖昧了,那我對麵的警司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他的鹹豬手已經搭在了祝靈的肩膀上。


    祝靈眼神裏,明顯有些厭煩,但卻不知為何,沒有拒絕。


    就在梅大姐細心的講述過程中,躺在沙灘上個子稍矮一點的女人,醒來了,我們大家對她招手。


    她始終不肯過來,戰戰兢兢的樣子,好像很害怕我們。


    最後汪凝眉親自去請她,才把她拉了過來。


    當時在女人昏迷時我就仔細打量過她,甚至忍不住就要非禮她了,如今見到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怦然心動!


    她真的很美,尤其是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整個眼睛都填在水裏,在火光的照射下,泛著晶瑩的光,別提有多動人了。


    我相信任何男人見到她此時這般模樣,都會忍不住身體起了反應。


    更別說,此時她就坐在我右邊,離我很近。


    由於汪凝眉坐在我的左邊,我隻能強忍著心中的激動,不敢多看她,其實心思早在這兩個尤物之間,來迴搖擺了...


    讓我非常不爽的是,那警司此時手裏攬著祝靈不說,眼神更是赤果果的朝我身邊的美人看來,直盯的她把頭低的更沉了些。


    更過分的是,他打斷了梅大姐的講述,直接走到美人麵前,在美人驚慌失措的表情下,將其拖起,說,你也是剛醒來,來跟我坐一起,聽一聽。


    一邊說,一邊幾乎是拽著那美人,將她拉倒他的身邊。


    我當時準備起身,發現汪凝眉故意碰了我幾下,並對我使了眼色,意思讓我不要妄動。


    我憋了一肚子氣,很不爽的低下頭。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救他。


    梅大姐把情況跟那警司說明白後,警司也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他皺起了眉頭,出神的望著篝火,終於肯消停一會兒了。


    這時,唯一沒醒的的富婆也蘇醒了。


    我見她有了動靜,就走了過去。她顯然還記得我,看了我一眼,表情難受的問道:“怎麽是你...發生了什麽事。”


    我很簡介的將遊艇發生爆炸,隨後我們一行八人漂流到了這座荒島上的事實告訴了她。


    她聽後顯得非常焦急,嘴裏還在嘟囔著她這迴不去,生意該怎麽辦。


    說實話,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的腦子裏居然還在想這些毫無意義的事,實在讓人有些無語。


    沒過多久,她終於認清了事實,隨後與我一起返迴了篝火處。


    隨後大家經過了一陣短暫的討論,互相介紹了一番,此刻我心中才有對眾人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


    首先,我的女神,汪凝眉她是香港一家大醫院的護士,作為婚禮的伴娘,所以來到了遊艇上。


    至於祝靈和梅大姐,她們和我一樣是在這所遊艇上工作的。


    那澳門人叫做何厚義,今年大概三十出頭,居然是一個離職的警司了,家裏有背景,一般的富二代根本比不上他,不僅有錢,家裏還有勢。


    我想祝靈一定是聽說過他,所以一直對這個男人對她動手動腳隱忍著不說。


    而樣貌端莊,身材豐腴的富婆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沈雁萍,和我一樣來自內地一個繁華的大都市,是做娛樂行業的,頗有勢力。


    這樣說起來,何厚義和沈雁萍就比較倒黴了。二位都是有錢的主,閑來無事來到遊艇上賭錢消遣,結果就遇到這倒黴的事兒。


    而我一直比較關注的美人,原來她是個日本女人,叫井上合香,是一名大學生,乘著暑假出來遊玩,陰差陽錯就登上了這艘遊艇。


    之所以她見到我們一直顯得戰戰兢兢,可能她聽的出來,我們都是華人。


    所以她的擔憂,也屬於正常,隻是這何厚義確實不地道,別人怕什麽,他就來什麽。


    至於一直倒在一邊唿唿大睡的越南人,壓根就沒參與我們的討論。所以暫時對他沒有了解。


    這樣算下來,我們這八人分別三個男人,我,何厚義,越南人。五個女人,汪凝眉,祝靈,梅大姐,沈雁萍和井上合香。


    見大家都慢慢熟絡後,何厚義咳了咳,說道:“大家都是不幸落難的人,不論來自什麽地方,今後必須要同舟共濟,爭取早日脫離這座該死的孤島。”


    眾人附和了一番,何厚義又提議說,既然是個八人的團隊,就必須要有領導者,這樣才能使我們接下來的逃亡行動,更加有效率,也更具協調性。


    他的話,說的很有道理。


    但不講道理的是,他居然提名自己,用他的話說,他的年齡稍長,生活閱曆豐富一些,另外他是男人,就必須肩負起保護眾位美女的職責。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意瞟了我一眼,但我卻能感受到絲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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