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淩汐照例去夜悅歌跳舞。坐在車裏時,隻能欠身。跳舞時疼得直冒冷汗,但她還是保持著微笑。


    淩汐看到曾孝仁坐在一不太顯眼的位置,一臉憂鬱地望著她。對他笑了笑。舞曲結束後,她走過去。


    “不忙嗎?”淩汐也隻是客套一下。


    孝仁看著淩汐,可能是嘴唇太蒼白,塗了淡色的口紅。笑得那樣勉強,一定很疼。


    “受了傷還來跳舞?”曾孝仁聽到許嘯天氣憤地在他麵前,提到淩汐時,才知道淩汐的真實用意。她是怕許爺將她當妓女一樣,轉送或轉賣。許嘯天在生意場打拚,送出去的女人何隻一二。而她淩汐,絕對不會作那樣的女人。這樣的反抗也算一種警告。


    淩汐和曾孝仁還都不知道,許嘯天的確要把淩汐送人,送得就是他的好兄弟,江漢。


    “帶著傷跳舞也是懲罰之一。”淩汐淡笑著,她戴著紗質手套的手,緩緩拿起麵前的酒杯,輕呷,品過後,滿意地看著杯裏的液體微笑。


    曾孝仁的心隨著她的笑,迷失,沉淪。“嫁給我好嗎?”


    淩汐疑惑地看向曾孝仁,不確定那是他發出來的聲音,即爾發出一聲清脆的笑聲。那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淩汐笑不露齒,笑中從不帶聲。而這一聲笑,又是那樣打動人心。


    “四爺的笑話真的很好聽。”隨即冷盯著曾孝仁。我知道我的身份,想耍我,也要看看對手。


    “我是真心的。我想娶你,也許我沒有蕭子博好,也許你一生都不一定會愛上我,可是我想娶你。”曾孝仁也沒想到他今晚這樣勇敢,說出了心中最想說的話。


    百感交集,百味揉雜。不光是他提到了子博,更為他這種明知得不到心,又要傾述的真誠。


    “陪我跳支舞。”還在怔愣之間,江漢的手已經按在了她雪白的後頸上。


    淩汐一激靈,陰魂不散嗎?


    江漢聲音低沉中帶著命令,而看向曾孝仁的眼神,又極具威脅性。


    淩汐一皺眉,江漢是知道她身上有傷的,提出這樣的要求,有故意折磨她的嫌疑。但她是沒有資格拒絕的。


    舞曲一結束,淩汐一身都是汗,馬上就要站不穩。江漢右臂自然彎曲,向淩汐這邊跨了一步,“過來。”他的笑容透著陰森的寒氣,淩汐還從來沒看到過他這樣的眼神,怯步,又不自主地挎上了那隻胳膊。“我不想摟著你受傷的背,所以你摟緊點。”淩汐隻得再靠近些,那隻胳膊異常有力,使她走起路來輕鬆了不少。


    淩汐也不知道江漢要去哪兒,上樓梯時,對上了曾孝仁複雜的眼神,嫉妒,氣憤,憂鬱,無奈。


    “眼睛規矩點,和我在一起不許看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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