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看了來人,不覺驚慌。本地一霸,平時不太上妓院的,怎麽今天來了。難道……他看向淩汐。難道淩汐在城的的名氣傳到了他的耳中,他想來爭著個花魁。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死丫頭,沒準你將給我惹禍。想到這兒,王媽媽迎上前去,“這不是南宮大爺嗎?哪陣仙風把您給吹來了。”


    人們都靜靜地看著來人,膽小的靠到了牆邊。南宮霖向前穩穩向前邁了兩步,“聽說你這兒的姑娘開包費漲到了六千,大爺我好奇來看看是什麽樣的姑娘。”他的眼睛還是盯著淩汐,將煙鬥從右邊嘴角伸進嘴裏,吹了一口。見淩汐旁若無人地彈著琴,眼中升出幾分敬佩。


    果不出所料,隻是這人,真是惹不起。王媽媽忙說:“大爺,不是我故意抬價,是這姑娘寧死不從,我也不能做這麽傷天害理的事不是?”


    南宮霖哼笑了一聲:“怪了,這傷天害理的事,你還少做了?”他走到台下,麵對著淩汐,說:“抬起頭,讓大爺我看看。”


    淩汐知道躲不過了,子博,你為什麽還不來救我?她停下來,緩緩站起,冷冷地望向南宮霖。


    南宮霖嘿嘿一笑,“素麵,純美,清麗脫俗。不錯,很中我意。姑娘,陪大爺一晚吧。”


    “對不起!賣藝不賣身。”


    南宮霖直接揮了一下手,上來兩個壯年家仆,開始綁淩汐。南宮霖說:“先堵嘴,別讓她咬舌自盡了。”


    淩汐氣極,隻是猶豫了一下,居然來死的機會也被他剝奪了。她無力掙紮,已經被捆住了。她恨恨地盯著壞笑的男人。


    王媽媽也是一臉怒氣,“南宮大爺,您這是何意啊?這不合規矩吧?”


    南宮霖一把掐住王媽媽的脖子,王媽媽沒防備,吃了一驚,嚇得瞪大眼睛。南宮霖殺人般的眼睛盯著王媽媽,說:“規矩?我就是規矩,開包費我給你。等我驗了正身,再按價給你錢。人我帶走,是死是活迴頭我都給你送迴來。”


    看到王媽媽驚恐萬分,南宮霖又恢複了笑容,他鬆開手。欣賞著王媽媽靠著台子邊,滿臉通紅,大口喘氣的樣子。


    淩汐看到這一幕,絕望襲上心頭。


    兩個人架著淩汐,塞到轎中。


    南宮霖一走,暢春樓亂作一團。


    “這南宮大爺,從來都是找良家女子的,怎麽今天來這兒找人了?”


    “淩汐沒開包在全城都傳遍了,大爺們都是好奇才抬價的。傳到南宮大爺的耳朵裏,他當然也想霸占。”


    “這南宮大爺可是個狠角,女人到他手裏,可有得受了。沒有走出他家門的,都是抬出去的。”


    “哎!白瞎一個花魁的料子。估計是廢了。”


    王媽媽穩了穩心神,操起個雞毛撣子,敲得桌子咚咚直響。大廳馬上安靜了許多。


    “該吃酒吃酒,該喝茶的喝茶。想找姑娘的就去包間。我暢春樓還要做生意,不玩不樂的都給我混出去。”王媽媽怒氣衝衝地說。她心裏也生氣,都是這小丫頭攪的。又轉念一想,早點硬給她開了包,死了也還能小賺一筆。這迴好,南宮那個土霸王,給不給錢還在兩說。還差點傷了我,等這丫頭迴來,好好和她算一帳。又想到淩汐此去兇多吉少,也不由得婉惜一翻。


    淩汐被人從轎裏拉出來,進了一處若大的宅院。一個男仆迎出來,問:“哪家的姑娘?”


    拉著淩汐的其中一人說:“暢春樓的。”


    “咱們大爺從來不找妓院的姑娘。”


    “這個例外。”


    “嘀咕什麽呢?”南宮霖不滿地訓道。


    兩個人都嚇得一縮脖,拉著淩汐的人忙問:“大爺,你今天要什麽紗?”


    南宮霖色眯眯地看了一眼淩汐,“要白的。”


    “是。”


    “給她沐浴嗎?”另一個人問。


    “不用了,暢春樓的姑娘個個幹幹淨淨,香噴噴的。不比那些鄉下丫頭。對了,給我好好看著,別像上迴那個,還沒享受著,就自盡了。弄得我空歡喜一場,就算死也得等我玩夠了再死,明白了嗎?”他說這些時,眼睛一直盯著淩汐。手也不老實地在淩汐的臉上撫摸著。


    淩汐甩頭,可是擺脫不掉。


    一處院落,半人高的矮樹圍成一個圓形。矮樹形成了一座矮牆,修整得十分整齊。淩汐站在院中,一個人死死拉著她的手臂,她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幾個人進到矮牆圍出的空間裏,從四角的木柱上撒下白紗。在草地上鋪上厚厚的錦被。最上麵的,白麵向上。


    看來這個南宮霖真是禽獸,在院中製造這樣一個專供他玩女人的地方。淩汐被拉進去,口中的東西換成了一根圓木,圓木兩邊各有一根布條,係在腦後。外衣被脫去,隻穿了一套白衣。四肢分開,成大字形綁在四角的短木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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