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沒想到會遇到鳳玉簫,自然她更沒料到鳳玉簫是與墨華一起。(.)


    出得宮來,任淩翼便拉著她去了百花圃,百花圃品種繁多,更有溫室溫泉供養著那些嬌嫩的花朵,雖是寒冬,但百花圃內百花爭豔,風景極盛。


    行至百花圃時,任淩翼驀地迴頭笑的燦爛道:“晚姐姐,猜猜阿翼送你什麽?猜錯了要懲罰哦!”


    曲向晚嘴角抽了抽心道:這如何猜得!?


    但望著任淩翼燦爛的笑顏,曲向晚頓了頓還是猜道:“花籃?”


    任淩翼眨了眨眼睛搖頭道:“晚姐姐用心猜猜嘛,是很甜蜜的哦!”


    曲向晚硬著頭皮訕訕道:“可以吃麽?”


    任淩翼嘟起嘴道:“當然不可以!”


    曲向晚四處瞅了瞅道:“很甜蜜的不可以吃的……以百花釀的酒?”


    任淩翼拖住曲向晚的臉道:“除卻吃的喝的,晚姐姐便想不出別的了麽?比如……”


    曲向晚硬著頭皮,視線穿過阿翼的肩膀,不經意落在遠處,身子驀地一頓遠處盛景榮華,燦爛錦繡,然更燦爛的卻是那一對璧人,冠蓋風華,與世成雙!


    墨華!


    鳳玉簫……


    自曲向晚的角度望去,鳳玉簫正望著墨華在說著什麽,她顰笑風姿,絕世傾城,眸光流轉,顧盼生彩!


    而立在她麵前的墨華,唇角帶笑,微微垂睫望著她……


    突然,鳳玉簫踉蹌了一步,那一步,卻恰好倒在墨華懷裏,墨華的臉色有一刹那的僵硬,眉眼微微蹙了蹙,鳳玉簫便速速的站穩,臉頰紅紅,好似在不斷道歉。


    至此,曲向晚已覺著,極度不爽!


    “晚姐姐晚姐姐!”任淩翼好似並未發覺曲向晚的不對,正撒嬌般的嘟著嘴道:“晚姐姐猜不出阿翼要懲罰晚姐姐的哦!”


    曲向晚恍惚迴神升調“啊”了一聲,望向任淩翼,便覺眼前的俊臉放大,已然精準的吻住了她的唇。


    曲向晚驀地睜大眼睛,就要去推任淩翼,卻不料他一觸即退,用極為得意的神情笑嘻嘻的望著曲向晚道:“這是懲罰!”遠處鳳玉簫迴眸望了過來,驀地驚道:“咦?好似是院史呢!”


    墨華一怔,迴身望來時恰看到那一幕,眸光驀地深邃……


    曲向晚望著任淩翼單純的模樣,心裏那種不舒服的念頭揮開,她本就有些魂不守舍,這麽一來,便微微垂頭沉思。13acv。


    任淩翼歡快的拉著曲向晚向前走道:“就在前麵了晚姐姐,快一些嘛……”


    曲向晚下意識的跟著他向前,鳳玉簫的聲音傳來:“院史,翼殿下也來了呢。”


    曲向晚這才迴神,抬睫向她望去,慌忙故作吃驚的笑道:“原是鳳姑娘,咦?雲王也在呢!”


    墨華淡淡的瞥了一眼曲向晚,難得沉默。


    鳳玉簫望了一眼墨華淺淺一笑道:“過幾日是父親的壽辰,聽聞院史當時奇思妙想做了花籃送給老夫人,老夫人很是喜歡,我也想效仿妹妹,做個花籃,恰遇到雲王在此呢。”


    曲向晚臉色微僵卻笑得勉強道:“嗬嗬,是麽……其實也算不得奇思妙想啦……”


    任淩翼搖著曲向晚衣袖道:“怎的不算呢?晚姐姐,阿翼也有功勞哦。”


    曲向晚想到那時日,不由的輕輕笑了笑道:“是呀,若非阿翼,老夫人怕是沒有機會看到呢。”


    墨華瞥了一眼曲向晚的笑顏道:“江中戰事吃緊,翼殿下莫不是胸有成竹,才有空來此消遣?”任淩翼望向墨華笑道:“陪伴晚姐姐,即便再忙,阿翼也能擠出時間呢!”


    墨華唇角抬了抬道:“唔,如此說來,殿下不愛江山愛美人了?”


    曲向晚心頭一跳,直覺墨華這句話不安好心!


    任淩翼渾不在意道:“為晚姐姐舍棄一切又何妨?”


    墨華眉眼間滑過一絲冷意道:“那麽,本王便能向皇上迴話了。”任淩翼一怔道:“什麽?”墨華淡淡道:“前幾日皇上問及本王,諸位殿下,誰能堪當大任!本王以為,以天下為重,以江山為重,以百姓社稷為重方能登臨天位,若是被兒女情長羈絆,委實英雄氣短,難以擔負大任,殿下以為呢?”任淩翼臉色驀地沉了沉。


    墨華旋即唇角微抬,笑意漣漪般漾出道:“自然,翼殿下視權利如糞土,本王如何能諫言禁錮殿下自由?隻是皇上有旨,院史是要永遠做皇家兒媳的,且必是太子之妃,殿下既無心權位,還需與院史保持距離才是。”


    任淩翼的臉色驀地有些難看!


    曲向晚的心有些涼。


    墨華也是這樣以為麽……


    墨華瞥了眼曲向晚淺然一笑道:“院史來此,想必有有趣的事才是,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瞧瞧。。”


    曲向晚怔了怔,心底有些惱火。


    任淩翼驀地眼睛一亮道:“晚姐姐,跟我來。”


    曲向晚有些無意識的被任淩翼向前拉去,曲向晚瞥眼看了一眼墨華,他垂睫與鳳玉簫說了句什麽,鳳玉簫淺淺笑了起來,與他並肩跟隨而來。


    曲向晚驟然覺著那笑有些刺眼,連帶著墨華的笑也刺眼了!


    任淩翼讓她看的,委實出乎意料之外……


    百花從中白玉雕琢成的栩栩如生的兩個人兒,女子身姿婀娜,坐於軟凳淺笑嫣然,少年芝蘭玉樹,錦繡燦爛蹲在她麵前微微抬頭與女子對視……冬日的陽關燦燦,並不溫暖,而那一幕,確有著無法言喻的溫暖。


    風一來,花枝搖曳,那玉雕便栩栩如生起來。


    曲向晚驚歎的睜大了眼睛,這正是老夫人大壽時,任淩翼在翠玉軒幫她坐花籃的一幕,少年眸光純澈,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冷漠以外名為溫暖的東西……想到此曲向晚眼睛有了些潮濕,但唇角卻忍不住的上揚。


    任淩翼眸光亮亮的望著曲向晚道:“喜歡麽?”曲向晚驀地一笑道:“很喜歡。”任淩翼輕輕笑道:“以後阿翼也這樣陪著晚姐姐好不好?暖暖午後,阿翼幫晚姐姐做一切晚姐姐喜歡的事?”


    曲向晚禁不住有些向往,剛要點頭,卻聽墨華的聲音捏成一線不冷不熱的傳來:“晚晚和翼殿下當真姐弟情深呐!”


    曲向晚不知怎的,心裏有些惱火,便望向任淩翼笑道:“將這個搬到我蓮華居好不好?這樣便可以日日看著了。”


    任淩翼驀地彎起眼睛道:“好!”


    鳳玉簫笑道:“翼殿下待院史真的好呢。”任淩翼道:“當然,晚姐姐是我的一切。”曲向晚驀地顫了顫,抬睫望向任淩翼的眼睛,然少年眼睫彎彎,她隻能看到他長如羽翼的長睫,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緒……


    鳳玉簫淺淺笑道:“唔,太子怕是要吃醋了……”


    任淩翼驀地睜開眼睛,那一刻,曲向晚看到了少年眼底一閃而逝的黑暗!


    ******


    迴蓮華居時,曲向晚執意不坐墨華的馬車,卻被他理也不理的拎了上去,曲向晚惱恨的掙紮,墨華淡淡道:“任淩翼有事走的急,鳳姑娘自有馬車,晚晚卻是搭乘任淩翼的馬車來的,自百花圃至蓮華居徒步行走需七個時辰,晚晚確定要下馬車?”


    曲向晚身子驀地一僵,外麵天寒地凍,一鑽入馬車實在溫暖的緊,若當真走七個時辰,她不是要瘋了才好!


    況且,有人提供馬車,她有什麽好推辭的!


    想到此曲向晚氣唿唿的坐下道:“既然雲王百般懇求共乘馬車,臣女也隻好勉為其難了!”


    墨華好笑瞥她一眼,抬手就要將她攬入懷裏!


    曲向晚也不知哪裏來的怒氣,一臉嚴肅道:“雲王這是要做什麽?臣女日後是要做皇室兒媳的,雲王是想渺視聖旨不成!?請自重!!”


    墨華執意攬過她道:“聖旨什麽的,見鬼去吧!”


    他臂上有力,卻巧妙的避免弄疼了她,又讓她掙紮不開,被按在他的胸口,曲向晚惱恨極了,不安分的掙紮。


    墨華道:“該生氣的是我才是,怎的晚晚也來生氣?”


    曲向晚被挑破了心事立刻惱恨道:“我哪裏生氣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墨華道:“他吻你!”


    曲向晚驀地一僵,旋即惱恨又心虛道:“我願意!你管的著麽!?”


    墨華眸光沉了沉,望入曲向晚的眼睛。


    曲向晚被他盯的心頭一顫,隻覺那雙碎雪琉璃般的瞳眸有著令人眩暈的逆流,宛如無盡的漩渦,將她卷了進去,不要的唿吸一滯。


    墨華凝視著她道:“他吻我的女人,你說我管不管的著?”


    曲向晚驀地睜大眼睛,心跳陡然竄到了嗓子眼。


    “如果我一掌拍死他,你會不會難過?”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放過她神情裏的一絲變化。


    曲向晚傻了!


    大腦空白了!


    墨,墨華說什麽!?


    墨華眼睫微抬道:“本王承認……那一幕,讓我嫉妒的發狂……”他俯身,咬住她的唇,有些惱恨的篡奪她的溫軟,好似要洗刷那個混蛋留下的一切痕跡!


    曲向晚隻覺唇瓣有些微的痛,而後便魂飄千裏的沉溺在那種蓮香裏,腦子裏好似有人咣咣的撞著大鍾,墨華的話清晰而又夢幻似的撞擊著腦海,讓她陣陣眩暈!


    他的女人……


    曲向晚的臉頰飛速的紅了起來,意識終於一點點迴籠,身子卻早已軟軟無力,她……要窒息了啊啊啊!


    墨華君,真不矜持!!


    墨華的唿吸微微急促,終於放了她唿吸,曲向晚指著他,眸光迷離卻恍然大悟道:“你,你……”墨華瞥了她一眼移開視線道:“我什麽?”


    曲向晚咬著字道:“你,你是在想我表白!?”墨華頓了頓,而後驀地斜睨著她,那種有些尷尬有些羞澀有些惱火的神情又出現了,他微微咬著下唇側一個字一個字道:“曲,向,晚!”


    曲向晚驀地覺著心情大好!


    墨華君耳尖似乎泛紅了……他在害羞!


    “呐,雲王您是何時心儀臣女的呢?”曲向晚有種小人得誌的嘴臉,內心的羞澀被得意占滿,她笑著望著他道:“我還真笨呢!被名動天下的雲王心儀我竟絲毫不知,哎,雲王您這麽聰明,怎的會歡喜這麽笨的我呢?”


    墨華有些頭痛,有些人似乎得意的忘了形!


    曲向晚忽然正色道:“……我可不可以拒絕?”


    墨華驀地瞪她道:“不可以!”


    曲向晚奇道:“雲王好霸道,你是你,我是我,你歡喜我為何我不能拒絕你!?”


    墨華覺著自己被某人抓到了軟肋!


    看她依舊得意又扮無辜的模樣,心軟軟的,火氣全無!


    他攬她入懷,吻了吻她的唇,輕輕道:“因為我愛你……”勝過一切!曲向晚驀地怔住。


    她看過無數的評書段子,男子表達愛意時總會將這三個字掛在口上,久而久之,她便覺著,這三個字忒俗,張口閉口言愛的人,便將“愛”做了俘獲女兒心的法寶。


    可為何,被墨華說出口,便不同了呢……


    愛……她前世今生,一直奢求的東西,師父曾說,她總會找到一個愛她勝過一切的人……那時她便澀澀的想,愛是什麽?是否等同於溫暖?那種東西她從未感觸,驀然聽到,有些茫然,然心底卻彌漫出層層歡喜,還有絲絲清甜,比桂花糕更甜的味道……


    曲向晚靠在他懷裏,良久悶悶道:“好甜。”


    墨華抬唇:“什麽甜?”曲向晚將臉埋入他懷裏道:“比桂花糕更甜。”墨華眼睫彎了彎。


    曲向晚道:“我若是說愛你,你是不是也會覺著甜?”


    墨華怔了怔,望向她。


    曲向晚臉頰泛起層層紅暈道:“我……想和你分享……”美好的東西,都要和墨華一起分享……


    墨華眼底滑過層層漣漪,他長睫顫了顫,刹那間,隻覺有光,穿過他黑暗的枷鎖,照亮他的世界。


    他驀地輕笑道:“是。”


    向沒簫然內。******


    青蕪覺著近日隔壁鄰居囂張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大到案幾書櫃,小到杯碗調羹,無所不借,無一歸還!


    然主子所有的用度皆是特製,不到萬不得已,決計不會更換的。


    青蕪終耐不住,向自家主子說起此事,意料之中主子渾不在意,隻一笑了之!


    紅鸞冷颼颼道:“豬蕪,不解風情!”


    青蕪凝眉道:“我隻解難題,不解風情!”紅鸞翻了白眼道:“你難道沒看出曲向晚的變化嗎?雖住在隔壁,你見過她主動往雲王府跑麽?”青蕪道:“我沒事盯著她做什麽!”紅鸞一拍手道:“我猜主子與曲向晚早已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成了!”


    青蕪道:“……”


    那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人,此時正對著一堆碎玉臉色鐵黑!


    如雨小心翼翼道:“小姐,要不要告官?”曲向晚黑著臉道:“告官!?告什麽官!?隔壁有個比什麽官都大的雲王!”


    如雨道:“可翼殿下送來的玉人兒都被人打碎了牙,這原本價值不菲的玉人,現在全沒了價值呢!”


    曲向晚咬牙切齒道:“哪個混蛋竟然敢打碎我的玉人!被我抓到,決不饒恕!”如雨道:“要不,奴婢去拜托雲王府的人去查查?”


    曲向晚想了想道:“雲王府周圍高手如雲,我身側又有白龍白虎,沒道理來了人不知道啊!!?”


    如雨也冥思苦想。


    曲向晚恨恨道:“上次阿翼送我的木蜻蜓不翼而飛,這一對玉人也被人打碎,實在讓人惱火!”但她實在不好向墨華開口,畢竟墨華那句“一掌拍死他”還是給她留下深刻印象的,墨華其人,豬才信他善良仁慈!


    當年藍濯被人攔殺,他一句踏平什麽閣的就毀掉了不知多少條人命,實在可怕!


    “找雲王查案,不想好了!?”曲向晚瞪了如雨一眼道:“靠人不如靠自己,我自己查!”


    牆頭上。


    紅鸞黑著臉道:“不是吧,重重防衛之下,竟有人在我們眼皮底下將曲向晚的玉人給毀了!太不將我們雲王府放在眼裏了!簡直豈有此理!不過這個人的功夫有夠可怕的!雲王府三百隱衛,再加上你我玉痕藍濯,就算隻蒼蠅也飛不進來啊!”


    紅鸞一臉凝重,望著同樣一臉凝重的青蕪道:“我猜測,此人的功夫怕是能與主子持平……”青蕪黑著臉道:“你口中的那隻蒼蠅,正是主子!”


    紅鸞驀地張大嘴巴。


    青蕪黑著臉道:“對主子不敬,麵壁去!”紅鸞抽了抽嘴角,無語望蒼天……


    曲向晚認真尋找任何蛛絲馬跡,然顯然下手之人,狡詐的很,絲毫線索都沒有留下,但俗話說真相隻有一個!不可能有人犯案時能夠一絲痕跡都不留下!


    曲向晚蹲在一堆廢玉前,翻騰不停,一盞茶遞了過來,曲向晚正被凍得縮手縮腳,陡見熱茶很是歡喜,立刻接了,抬頭一看正是墨華君便笑道:“哦呀,雲王您真閑!”


    墨華瞥了她一眼被凍的通紅的手眉眼微蹙道:“天冷,呆在這裏做什麽?”


    曲向晚惱恨道:“不知哪個混球將我的玉人打碎了,我一定要查出這個兇手!”


    墨華驀地挑眉道:“要不要幫忙?”


    曲向晚立刻正色道:“這種易如反掌的事怎能勞駕雲王您呢!?不過這個兇手狡猾極了,一絲線索都沒留下!”


    墨華眉梢微微抬道:“哦?能夠不留痕跡,這兇手倒也非常人!”曲向晚憤恨道:“正常人誰能做出這麽損的事來!”


    墨華微微咳了一聲,將她的手握入手中瞥了眼如雨道:“去將手爐抱來。”如雨立時應了。


    曲向晚瞧見如雨走遠,嘻嘻一笑,便抱住他,雙手插在他厚實的大氅內道:“這裏暖和……”墨華淺淺一笑環住她道:“毀了便毀了,晚晚若是喜歡,本王便找人重塑一對,隻是那少年怕是做不出來。”曲向晚知他意有所指,哼道:“那還重塑做什麽?難道將你的玉像做來充數?”


    墨華道:“正有此意。”曲向晚翻了個白眼,見如雨抱著手爐走了過來,便鬆開墨華道:“那江南叛軍竟如此難打麽?眼看冬天要過了,竟還未攻克。”


    墨華望向那碎玉道:“叛軍軍力強盛,能夠抵擋其不能北移,已是不易,任淩翼並不簡單。”


    曲向晚微微凝眉道:“也是……不過阿翼那樣單純,能抵擋住叛軍,隻能說他聰明了,不過兵不厭詐,他那樣容易吃虧呢。”墨華道:“兩日前叛軍大將沈朗慘死,叛軍損失極大。”曲向晚對這個沈朗的名字有些陌生,隻是戰場刀劍無眼,死傷乃是常事,不知墨華為何會提起此事,心下好奇道:“死於戰場?”


    墨華望向曲向晚道:“死於營帳,被人毒殺。”


    曲向晚一怔,旋即沉思。


    沙場之上,即便是敵對雙方,也不會使用卑劣手段毒害敵人,戰士更傾向於公平對決,一決勝負,沈朗被人毒殺,想來是大懿所為了。


    驀地曲向晚心裏一動,墨華的意思難道是這個法子是任淩翼想出來的?


    曲向晚自然不願相信,隻凝眉道:“江中吃緊,你卻在府中閑置,皇上不知怎麽想的。”墨華微微一笑道:“如此也好。”


    曲向晚道:“隻是任淩風做了安帝,勢力日漸龐大……”曲向晚的話說了一半,她自然希望叛軍潰敗,任淩翼大勝,任淩風稱帝是她最不願看到的一幕……


    想到那串金鈴,曲向晚微微沉吟,努爾紮羅問起那串金鈴不知因何,若那藏寶圖是在雪凝香手中,那金鈴與藏寶圖又有什麽關係呢?


    想到雪凝香,曲向晚又有些頭痛,她那個飛來的未婚夫該如何向墨華解釋呢……那個混蛋,看起來並不簡單的樣子,蘇琦北如此高的功夫都要對他忌諱,他本人的實力又該是到了何種地步?曲向晚想了想抬頭道:“墨華……你知道藏寶圖麽?”


    墨華眸光驀地閃了閃道:“怎麽突然問起這個?”曲向晚道:“那個藏寶圖究竟是藏的什麽?難道是寶藏?那個九幽教似乎也在尋找這個呢!哎,對了,你知道九幽教麽?”


    墨華望入曲向晚的眼睛一字一字道:“藏寶圖藏的是得到這個天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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