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車裏暖和。”陳二輝笑著說道,他隻顧著從雲理趕往南陽,忘了這邊已經進入冬季。


    莫永晴一邊開車,一邊瞥了眼副駕駛的他,眼睛彎彎,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意。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陳二輝了,如今見到,沒有她想象中的猛撲過去來個大大的熊抱。


    但是隻要陳二輝在自己身邊,就足夠幸福了。


    “你笑什麽?”陳二輝側轉身看著她微笑的臉頰說道,她笑起來的樣子,很漂亮,是那種能癢到骨子裏的漂亮,如杏花一樣。


    “沒事,我先帶你去買衣服。”莫永晴閃亮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說道。


    “不用,我皮箱裏帶著厚衣服呢,這不為了趕最早的飛機,迫不及待的見你,沒顧得上換麽。”陳二輝撒謊說道,其實他是忘了這裏不是處在亞熱帶的雲格村。


    雖然知道他說謊,但莫永晴聽了,還是很開心。


    在陳二輝的強烈要求下,二人並沒有去買衣服,直接迴榕溪別墅區換一身。


    一進房間,陳二輝就迫不及待抱著她不老實起來。


    莫永晴動了情後,抓住他不老實的手,抬眼說道:“你這麽著急過來,不是隻想著做這個吧?”


    “當然不是,我愛的是你的人。”


    “那就好。”莫永晴媚眼甜蜜一笑,倒在他懷裏。


    ……


    不知做了多少次,反正二人出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遭了!”莫永晴楚然坐了起來,說道,“那些保鏢還在外麵等著呢!”


    “等著就等著唄。”陳二輝舒舒服服的躺在說道。


    “你笨呀,進來的時候,說好換完衣服就去吃飯的,這都四五個小時了,他們肯定會多想!”莫永晴鬱悶的說道。


    陳二輝聞言,嘿嘿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


    “沒什麽,就時候我猜他們一定很崇拜我,男人嘛,有那個不希望在某方麵特別厲害的呢?”


    “……”


    二人走出小區,那四輛寶馬果然還在小區外等著,見銀色奔馳來出來後,確認了一下裏麵老板莫永晴在裏麵,便啟動車子跟上。


    “你為什麽老是自己開車,不找個司機呢?”車上,陳二輝好奇的問她。


    “開車能夠鍛煉我注意力的集中,而且我也喜歡開車。”莫永晴說道,“對了,你怎麽還不考駕照?”


    “我也想,可是沒時間啊!”陳二輝迴道,然後又無所謂擺了擺手,“其實我不太喜歡開車,走短途打車,走長途有火車飛機,還不如坐著舒服。”


    “你呀,天上就是一個享受的命。”莫永晴開玩笑道。


    陳二輝則覺得似乎有些道理。


    自己看似到處奔波,但真正替自己忙的,是張欣儀,夏雪涵,王曉璐等人。


    他又想起彈指道人曾說過他從十八歲開始,是靠女人吃飯的。


    現在想想,確實如此。


    凡是有因有果,有陰有陽,自己這桃花劫難何時會到來呢?


    陳二輝看著扭頭看著美輪美奐的莫永晴,不禁想道。


    這時,他手機鈴響,是杜兵打來的。


    “搞定了。”杜兵言簡意賅的說道。


    “身份有沒有暴露?”陳二輝問。


    “沒有。”


    “那好,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餓不死就行。”陳二輝說道。


    “收到。”杜兵迴答完畢,又接著說道,“收到消息,薑公子正在往南陽的路上,我懷疑他猜測出是咱們做的了。”


    “他是誰?”


    “是薑老二的兒子,被看做薑家未來繼承人培養,是個很厲害的年輕人,在燕京年輕一輩很有名氣。”杜兵匯報道。


    “行,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點,不要被人發現。”


    掛掉電話後,莫永晴關心道:“怎麽了?”


    “沒事,小事情而已。”陳二輝故作輕鬆的對她笑道。


    如果不是有必要,他不想將莫永晴卷進來。


    莫氏集團雖然強大,但跟那些古老家族相比,內在實力有一定差距。


    “要不要我安排人。”莫永晴再道。


    “真的不用,放心好了。”


    ……


    到達一家餐廳,因為現在太晚,餐廳裏幾乎沒有什麽人。


    莫永晴讓八名保鏢也進來用餐,分散在各個地方,保證全方位護著她。


    二人正愉快的吃著,忽然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一身白衣,卻沒有之前的瀟灑。


    他麵容英俊,卻沒有往日的笑顏。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走路搖搖晃晃,後麵跟著兩名保鏢,想要攙扶走路踉蹌的他。


    “你們給我滾!”他胡亂的揮著手臂,似乎心情很差。


    也對,一個年輕有為的少爺,未婚妻被人奪走,附近被送進監獄,家世也不在輝煌,還不夠令人心煩嗎?


    仇子行這時看到了窗口處用餐的莫永晴很陳二輝,目光變得鋒利,尖銳,像一頭兇狠的野獸一般。


    他大手一揮,對著那兩名保鏢喊道:“給我殺了那兩個人!”


    莫永晴的八名立即起身,提起精神,做好戰鬥準備。


    “你們坐下吧。”莫永晴出聲道。


    接著,她起身走向變得憤怒暴戾仇子行,平靜的對他說道:“你不該變成這樣。”


    “我不該變成這樣?”仇子行指著自己的鼻子,麵目猙獰,大聲嚷道:“那你說我應該是什麽樣?!”


    莫永晴欲言又止,心底輕輕歎息一聲。


    曾經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他,因自己而自暴自棄,讓她有些愧疚。


    雖然以前和他們仇家在商場上一直是競爭對手,但是這並不妨礙兩個人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並不妨礙兩人曾經亦敵亦友。


    她歎息一聲,對仇子行旁邊的兩個保鏢說道:“把他送迴去吧。”


    “滾開!”仇子行憤怒的推開保鏢,踉蹌著扶住旁邊的餐桌,對莫永晴惡狠狠的說道:“我才不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我告訴你,總有一天我會要你不得好死!”


    他憤怒的喊著,扭頭又看向坐著的陳二輝,咬牙切齒道:“還要你!你記住,我一定會把你碎屍萬段!”


    陳二輝起身朝仇子行走去,仇子行的兩個保鏢立即擋在他麵前。


    “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陳二輝平靜的說道。


    莫永晴也對他們倆點頭,讓他們不用擔心。


    他們二人猶豫一下,退到一邊。


    仇子行怒目圓睜的看著跟前的陳二輝,唿吸越來越急促,體內憤怒的血液,不斷的充斥著大腦。


    此刻的他,就像一頭憤怒的失去理智的野獸一般!


    “你去死吧!”仇子行一拳向陳二輝轟去。


    一聲慘叫!


    仇子行痛苦的倒在地上。


    陳二輝收起攻擊他腹部的膝蓋,正要在上前時,被仇子行的保鏢攔住。


    於此同時,莫永晴的八名保鏢紛紛趕了過來。


    陳二輝抬手,示意他們不要動。


    他對著躺在地上的仇子行,說道:“要不要單挑?”


    仇子行艱難的扶著桌椅爬起來,憤恨的等著他,“地址你選!”


    “不用選了,就這裏吧!”陳二輝隨口說道。


    接著,他又對趕過來的大堂經理,說道:“不要意思,可能要占用你們地方了,迴頭損失我雙倍奉還,並親自向你們老板負荊請罪。”


    “不用了。”一旁的莫永晴說道,“這家餐廳是莫氏的。”


    陳二輝頓時汗顏,不好意思的對莫永晴道:“實在對不住,又要給你破費了。”


    “不用!”仇子行忽然接口,“所有的損失,我三倍償還!”


    “哦,多謝。”陳二輝瞬間脫口而出,像是怕他反悔似的。


    當然,也確實怕他反悔,不然自己一來南陽就吃莫永晴的,穿莫永晴的,身為一個男人,實在太尷尬了,所以更不要說要當著她麵在人家餐廳裏搞事,有人賠償自然是好事。


    莫永晴讓大廳裏所有人都離開大廳,並讓自己的保鏢出去守住大門,不讓客人在進來。


    一時間,大廳中央隻剩下陳二輝和仇子行二人。


    “你現在喝多了,我不想占你便宜。”陳二輝對怒視著他的仇子行說道,“這樣,如果你能觸碰到我,就算我輸,無論用什麽,比如桌椅,比如餐具等等,誰輸了,誰道歉,怎樣?”


    “你太狂妄了!”仇子行雙拳緊握,憤怒叫道。


    “狂妄又怎樣?反正你也贏不了!”陳二輝雙臂抱在身前,歪著頭,一副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的意思。


    仇子行再次被他這囂張的醜惡嘴臉激怒,如野獸般嘶吼著,舉拳衝向陳二輝。


    陳二輝縱身一躍,高高躍起在餐桌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撲了個控的仇子行,悠悠的說道:“我說過,反正你也贏不了。”


    仇子行雙目赤紅,怒不可遏,再次像陳二輝衝去。


    但他終究隻是個普通人,每次接近陳二輝的時候,陳二輝早就躍在另一張桌子上。


    五分鍾後,仇子行著急又憤怒的灰姑指著陳二輝道:“混蛋,有種你別躲!”


    “嗬嗬。”陳二輝聳肩一笑,直接將他這個可笑的請求無視。


    仇子行被他這淡淡的裝比樣子,搞得頭都快被氣炸。


    他順手搬起一張椅子,直接朝陳二輝麵門砸去!


    陳二輝縱身一躲,跳在旁邊一張餐桌上,而後聽到背後“哐啷”一聲,椅子四分五裂,餐桌上的玻璃也碎開。


    接下來,仇子行仍第二張椅子,第三張……


    一臉朝陳二輝仍了八張椅子後,他累的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陳二輝則以及優哉遊哉的樣子,蹲在他跟前的那張餐桌上,笑著說道:“這都贏不了,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


    “可惡!”


    仇子行顧不得休息,起身順勢論起身後的椅子朝陳二輝砸去,而陳二輝卻輕鬆多過。


    仇子行恨的咬牙切齒,撲上前,扣住陳二輝所在餐桌的桌沿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大叫一聲將其掀起。


    陳二輝急忙的躍向另一張桌子,緊接著就聽到哐啷摔碎的聲音。


    仇子行像發了瘋一樣,瘋狂的朝陳二輝不是舉著椅子砸,就是去掀桌子。


    一時間,大廳裏桌子一張張被瘋狂掀起倒,椅子一張張亂飛。


    半小時後,整個大廳雜亂一團,比垃圾場還要亂。


    陳二輝從唯一一張沒有被掀翻的餐桌上跳下來,一步步走到攤倒在地上沒有一絲力氣的仇子行跟前,說道:“你輸了。”


    仇子行很想起身揍他,然而不要說起身了,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記住,你欠我一個道歉。”陳二輝接著說道,“還有,這裏明天還要營業,你有一整夜的時間是安排人收拾好。”


    說完,陳二輝雙手插兜,去往一直在門口邊上看著這一切的莫永晴。


    二人一起走出大門,八名保鏢隨後跟上。


    背後,仇子行平躺在地上,沒有憤怒,表情平靜,雙目空洞無神,喃喃自語道:“輸了嗎?輸了……”


    片刻,從大廳拐角出,走出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


    老者看起來有些消瘦,但是卻給人十分健碩的感覺,雙目更是炯炯有神。


    他身後跟著一男一女。


    男的豐神俊秀,玉樹臨風。


    女的秀麗端莊,國色天姿。


    他掃了一眼到處是破碎桌椅的大廳,思忖著說道:“剛才那個小夥子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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