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他急忙怕起來問。


    李雅萍本身就有自卑心裏,並且一直懷疑自己和金秀娜有染,若是再讓她知道自己村長家的閨女也有一腿,估計她又鬱悶半天。


    看到陳二輝緊張的樣子,芙蓉心底一陣酸酸的,卻佯裝笑容道:“沒事啦,你快去衝澡吧。”


    這時陳二輝才注意到芙蓉的眼睛有些濕潤,心想一定是自己剛才情緒過於激動,讓她往歪處想了吧,於是過去將她摟在懷裏,說道:“放心,我說過的話算數。”


    “沒關係的。”芙蓉的眼淚,順流直下,“過幾天我就要離開了,我隻是在想會不會以後隻能在電視上能見到你。”


    “你要走了?”陳二輝疑惑道。


    “嗯,我離開太久了,學校打電話催,要為華夏美術比賽做準備。”芙蓉不舍的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村子這邊情況也在好轉,我也可以放心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抽時間去燕京看你。”陳二輝將她摟的更緊一些,堅定的說道。


    燕京,自己對大的敵人,似乎就在那裏……


    第二天,陳二輝采集完藥苗迴來,直接去找李雅萍,想找她解釋與芙蓉之間關係的事情。


    李雅萍見他神色緊張的樣子,噗嗤一笑,擺手道,“行了行了,我又沒說什麽,你幹嘛這麽緊張。”


    “……”陳二輝茫然的眨了眨眼,好奇道,“你不吃醋?”


    “我能吃什麽醋呀。”李雅萍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隻是擔心你以後怎麽麵對即將到來的劫難。”


    陳二輝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原來是自己昨天下午和她說的那番關於“桃花劫”的事情起了效果。


    “喂,想什麽呢,趕緊吃飯。”李雅萍把飯菜端給他說道。


    “哦,沒想什麽,隻是估摸著大概後麵你‘親戚’就要走了吧。”陳二輝壞笑著說道,其實他在想要不要把昨天的那番話,挨個給梁一菲,張欣儀,王曉璐,莫永晴等等所有人都講一遍,那以後自己會不會再也不用在這方麵事上有煩惱了?


    當然,這也隻是想想,要是真說的話,指不定被暴揍成什麽樣。


    “哼,你個小鬼頭,就不怕被人聽見啊!”李雅萍臉上出現一抹緋紅,看了看四周,幸好他們都吃完飯去給患者喂藥了。


    “半夜找我你都不怕,我還怕啥?”


    “……”


    吃飯的時候,龐部長來找陳二輝,說已經把那幾個米國人在華夏吃喝玩樂的片子發出去了。


    隻是拍視頻的事情有困難,大衛韋斯特不肯配合。


    “為什麽不肯配合?”陳二輝抬頭道。


    龐部長歎口氣,說道:“他說這是對他以及他們工會的侮辱,寧死不從,說咱們華夏不用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逼人就範。”


    “我去,他腦子到底是怎麽想的?要是咱們不給他治,就憑他們國際醫學工會,能在短時間研製出解藥嗎?再說了,國際醫學工會在這個時候說要帶他迴去,用豬腦子想想都知道這件事打算讓他當炮灰犧牲。”陳二輝鬱悶的說道。


    病房裏,陳二輝和龐部長進去,此時大衛韋斯特剛剛被醫治結束,正在隻早餐。


    他見到陳二輝後,狠的咬牙切齒,骨子裏認為就是這個人讓自己名譽掃地,淪落至此的。


    “你們不用在勸了,我是不會拍攝視頻,這是對我的侮辱!”大衛韋斯特大聲嚷嚷道。


    “你誤會了。”陳二輝上前說道,“我隻是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將不在受我們醫治。”


    大衛韋斯特一聽,驚疑的攤開雙手道:“為什麽?!就因為我不配合你們拍視頻嗎?你無權這麽做,我來華夏,來這裏,是做救援工作的,現在受了傷,你們理應對我負責!”


    “你又誤會了。”陳二輝聳肩說道,“在我眼裏,你是我們的病人,我們想盡最大努力給你治療,但是這個決定是你們國際醫學工會做的,他要把你們帶迴去自己治療。”


    “可是,我現在還在華夏,在我們的人沒把我接走之前,你必須得為我治療。”大衛韋斯特憤怒的叫道,“要是我死在了這裏,你們付得起責任嗎?我可是國際醫學工會的副會長!”


    “我們付不起責任。”陳二輝坦白說道,“所以決定,現在就將你送出這裏,交給你們的人,你現在收拾一下,咱們準備出發。”


    說話的時候,他丟給大衛韋斯特一套防感染服,用來在路上的時候防止到處傳染。


    “不,不,你們不能這麽做!”大衛韋斯特此時慌了,如果沒有他們的治療,等到病發的時候,一定會難受死的。


    “我們這是在積極配合你們工會的工作,再說你們醫學工會不是很厲害嗎,肯定有辦法找到解藥的。”陳二輝說道。


    “那我要求給我配備一名會針灸的醫師,和我一同迴去。”他相信國際醫學工會一定能研製出解藥,但在這期間一刻也不想在品嚐病發時的痛苦滋味。


    陳二輝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好笑道:“你已經不是我們的病人了,為什麽要配醫師給你?別廢話了,趕緊還上衣服走吧!”


    “不,不,我不走!”大衛韋斯特又驚又怒,“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我們為什麽不能這樣對你?你又不是我們的病人。”陳二輝反駁道,“放心,你已經用過我們的藥了,單單病發幾次是不會死人的,我們隻要保證把你送給你們工會時,你還活著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換衣服吧!”


    大衛韋斯特不肯換,他知道沒有針灸壓製病情是什麽感受,他猶豫了一下,抬頭道:“那我在這裏治好了再迴去不行嗎?”


    “抱歉,現在情況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陳二輝再次聳肩說道,“你們國際醫學工會家大勢大,他們要人,我們怎麽敢反抗呢?——如果想留下治療的話,恐怕隻得自己跟上麵說了,還不一定行。”


    大衛韋斯特不知所措了,他雖然好麵子,但也知道一旦離開,起碼病情發作沒人給治了。


    可是拍攝視頻的話,又覺得太丟人。


    你想想,堂堂國際醫學工會的副會長,向眾人宣布不願意迴工會治療,卻要留在在華夏被他們所看不起的中醫醫治,實在丟不起這個人啊!


    左思右想後,他說道:“有電話嗎?我需要打電話跟上麵溝通。”


    “沒問題。”陳二輝聳了聳肩。


    龐部長將手機拿出來遞給他,說道:“用我的吧,我手機開通國際長途漫遊業務。”


    大衛韋斯特撥通一串號碼,“詹姆斯,時候我,大衛,聽你們要接我們迴去治療?——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在這裏醫療完成後就在迴去,——不行?為什麽?這種病很痛苦的,沒有華夏針灸真的會難受的想自殺。——不,不,我不是誇他們的意思,我是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電話一頭就掛了電話。


    “你們的人同意了嗎?”陳二輝明知顧問道,看他一臉苦逼的樣子,就知道碰了一鼻子灰。


    “不,我不能迴去,真的不能迴去!”大衛韋斯特有些神經質的說道。


    他一個人嘟囔了一會兒後,抬頭看向龐部長和陳二輝,苦求道:“你們有辦法的對不對?你們不能讓他們把我接迴去,不然我在路上就會難受死,你們一定要想辦法啊!”


    “目前唯一個辦法,就是向拍攝視頻,讓大家看到是你自己不願意離開,在輿論的壓力下,你們工會的人也不好強製把你們帶迴去。”陳二輝說道。


    “不,不能,這麽做的話,太丟臉了,他們也一定會殺了我的!”大衛韋斯特瘋狂的搖著頭說道。


    “丟臉?!”陳二輝冷笑一聲,諷刺道,“你現在還有臉可以丟嗎?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所代表的國際醫學工會輸給了我們華夏中醫,你已經沒有臉麵可以丟了!”


    “再說,你這張臉是自己給自己丟的,怪不得別人!你一來就一副趾高氣昂盛氣淩人的架勢,絲毫不把中醫放在眼裏,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這也就算了。可是到最後,你還不是采用被你一直瞧不起的華夏中醫來治療?你要是真要麵子,有本事死也別用中醫啊!還特麽的跟我講麵子,怕丟人,我呸!”


    陳二輝憤怒的噴道。


    大衛韋斯特被他噴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是啊,自己的麵子早就一點也沒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他痛哭起來。


    在哭完後,他抬起頭說道:“好吧,我拍。”


    “把眼睛擦趕緊,不然還讓人以為是我們逼你拍似的。”陳二輝毫不客氣的說道。


    龐部長把一份手稿遞給他,說道:“給你十分鍾的時間,你先把它背過,然後再拍。”


    “你給他的是什麽東西?”陳二輝好奇道。


    “哦,我昨晚特意做了幾份稿子,讓他們照著念一下。”龐部長尷尬的笑了笑。


    十幾分鍾後,拍攝開始。


    龐部長將手機擺在桌子上,大衛韋斯特對著攝像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國際醫學工會的副會長,大衛韋斯特,我請求工會請允許我留在華夏治療病情。在華夏短短的數日裏,我深深的感覺到華夏醫術博大精深,它更是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發明之一,它的神奇令我動容,甚至有那麽一刻,我也渴望學習中醫……”


    大衛韋斯特背誦到這裏的時候,龐部長忽然打斷,不滿道:“你說你哭什麽,還得重一遍,還有,你的表情太僵硬了,沒有把那種對中醫的喜愛通過眼神或者表情表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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