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徐槐樹看著那一份份玉盤珍饈美味佳肴,立馬想起來昨晚吃的硬邦邦的窩窩頭,心裏憋氣的很。


    眾人仍在茫然中,無法迴答。


    這時,村長出房間裏麵出來,邊走邊對兩位村姑娘吩咐道:“我看咱們的‘神’喜歡吃清淡一些飯菜,你再去準備一些雞蛋湯,芥菜湯,牛肉湯……”


    “村長,咱們……沒有吃的了。”一人為難的說道。


    “那咋行呢,他可是奎錫穀之神,不能怠慢了,趕緊想想辦法。”村長著急道。


    “要不去村裏一趟?家家戶戶吃的都在村裏呢。”那女人說道。


    “不行,你想被傳染啊,村裏到處是瘟疫。”村長拒絕道,然後沉吟了一番,說道,“這樣,還是我一趟吧。”


    “不行,太危險了。”


    “不行也得行,我這條老命不要緊,服侍好咱們的‘神’最重要!”村長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


    這時,院子裏醫護站的領導上前道:“村長,村子現在是禁區,任何人不得進入!”


    徐槐樹也跟過來對著村長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陣,村長掏了掏耳朵,茫然道:“請問,你說啥唻?”


    徐槐樹無奈,隻要又用華夏語道:“我是說憑什麽我們吃窩窩頭,他吃這麽好的飯菜?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從哪裏來的?我們這些人都是國際醫學界的精英,專門來這破地方救你們的!”


    “專門來治療瘟疫的?”


    “哼,是的。”徐槐樹雙臂環胸,頭顱昂起,神氣的說道。


    “好,好……”村長沉思了一下,說道:“那個啥,實在抱歉啊,現在實在顧不上,我讓二狗子領你們去治瘟疫。”說著,他對著院子外麵喊道,“二狗子,二狗子!趕緊進來,帶這些醫生看瘟疫去!”


    徐槐樹頓時臉色一寒,怒道:“你就是這麽招待我們的嗎!”


    其他人也都憤憤然的怒視著成村長,想要理論去,憑什麽陳二輝享受那樣的待遇,他們澡都沒洗,飯都沒吃飽就要去治病!


    這時醫護站的負責人高立華對憤怒中的徐槐樹歉意道:“徐醫生,這得請您見諒,現在條件確實很差,當初為了阻止瘟疫蔓延,都讓人搬出來了,我都吃了一個禮拜的窩窩頭了,不過您放心,上麵的物資過兩天就會送過來。”


    “可那個人又是怎麽迴事!”徐槐樹不服的指了指房間。


    高立華也頓時茫然,他來這裏這麽長時間了,還從沒見過村子裏會對某人這麽大方,他扭頭問向村長,“村長,陳二輝是怎麽迴事呢?他也是這批治療瘟疫裏的一員,為什麽他會受到這麽好的待遇呢?”


    “哦,他是‘奎錫穀之神’,當然會有這樣的待遇啦,唉,隻可惜我們窮,你怕伺候不好他。”村長說著,長歎一聲。


    “什麽狗屁‘神’的,到底怎麽迴事!”徐槐樹道。


    他此話一出,院子裏的村名們立馬對他憤怒起來,一副恨的咬牙切齒極力要揍他的樣子,把他嚇的打個哆嗦,不敢言語。


    此時梁玉玲也說道:“村長,麻煩您給我們解釋下,什麽是‘奎錫穀之神’呢?”


    村長見他們都殷切的看著自己,他便解釋道:“在我們這裏有一個傳說,這要從人類的起源說起,那時候鴻蒙初使,盤古開天辟地……”


    十分鍾後。


    徐槐樹忍不住接口道:“能不能說的簡單一點?”


    眾人紛紛點頭,如雞啄米。


    “好,好,忘了等會兒人還要去治瘟疫呢。”村長歉意的向大夥兒笑了笑,然後繼續道:“那略過一段不太重要的曆史,從蚩尤與皇帝大戰說起吧,當時蚩尤……”


    十五分鍾後。


    眾人一個個要緊牙關,想要痛揍他一頓。


    “那個,村長,能不能再簡單點?”高立華鬱悶的上前說道,“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那什麽什麽神的。”


    “別急,馬上了。”村長說道,“封神之後,薑子牙封其為二十八星宿之奎木狼,在二十八星宿的白虎方,為西方第一宿,有天之府庫的意思,天上管六府,在人間管蒙秦山。”


    “等等。”高立華鬱悶道,“你說的‘奎錫穀之神’就是神話裏的奎木狼?”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徹底對村長的智商感到悲傷了。


    “當然不是。”村長擺手說道,“那是神話,怎麽能信?”


    頓時,所有人都一團怒火,真的很想很想舉著鍋碗瓢盆暴打他一頓,這丫的不是一直在講神話故事麽!


    “您繼續,繼續……”高立華有氣無力道。


    “要說起我們的奎錫穀之神,還要從奎木狼說起……”


    二十分鍾後,在眾人忍無可忍的時候終於聽到了有價值的信息,隻聽村長雙手背後,踱著小步,指向山穀的方向,說道:“你們知道那座山叫什麽嗎?”


    “叫什麽?”有人好奇道。


    “叫做奎錫穀。”村長迴道,“不過它以前可不叫這個名字,而是換做‘蒙秦山’,就是由奎木狼掌管的蒙秦山!”


    眾人頓時暈倒,這貨剛剛不是還說那是神話,不能信麽?


    “具體它後來為什麽改叫‘奎錫穀’,這還得從兩千年前的一次地震說起……”


    眾人終於忍無可忍簡直要抓狂了,一人打斷道:“這個曆史不用講,講講奎木狼到底跟奎錫穀之神是什麽關係!”


    村長掃視了眾人一圈,說道:“那我就長話短說吧,在遙遠的那個時代開始奎錫穀之神是奎木狼的委派者。”


    “委派者?”眾人不解。


    “對,我打個比方,我是雲格村的村長,那我就是鎮長的委派者,簡單點來說,奎錫穀之神是奎木狼的下屬。”村長說道。


    “可是,這些神話裏都沒有記載,你是怎麽知道的?”其中一人問。


    “說起來,這還得從封神時代說起,那時候奎木狼剛剛掌管這一帶的時候,有一個……”


    “等等,你不用說了。”那人趕緊打斷他,後悔提問他這個問題。


    他想了想,轉口道:“其他的你不要再說了,我就問你,奎木狼……哦,不,我就問你裏麵的陳二輝到底為什麽被稱為‘奎錫穀之神’?”


    眾人此時紛紛點頭,強烈同意這個問法。


    村長顯然還憋著一肚子話沒說,心裏有些不痛苦,但見他們想殺人的眼神,也不敢多說什麽了,他頓了頓,說道:“因為,他是狼的親人!”


    “狼的親人?!”眾人驚訝。


    “沒錯。”村長點了點頭,繼續道:“傳說,奎錫穀之神在兩千年前的一次地震中,受了重傷,他在臨時前將變一條狼,世世代代守護在奎錫穀,所以它們從不吃人,對我們村子十分友好,不過麵對壞人,它們可絲毫不手軟,見一個咬一個,前些日子有些壞蛋來這裏挖寶,後來被狼吃了。”


    “真有這麽神奇?”東島國國籍的李達洪聽得入神。


    他被徐槐樹瞧見重重拍了一下,接著對村長道:“你還沒說陳二輝為什麽是那什麽‘狼的親人’呢。”


    “這還用說麽?”村長攤開手掌道,“昨晚的事有不少人見了吧,整個奎錫穀的狼都圍在他身邊,那個熱乎勁兒,你們是沒見過,當然,我也沒見過。”


    說實話,上千條狼像哈巴狗一樣圍著陳二輝讓所有人都驚詫不已,絕對稱得上一個難解的奇跡。


    “可這有跟‘奎錫穀之神’有什麽關係?”徐槐樹問道。


    村長咳嗽一聲,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反問:“知道‘奎錫穀’是什麽意思嗎?這要從兩千年說起……”


    “哇靠!”徐槐樹抓狂了,憤怒道,“你能不能說的簡單一點!”


    “好吧。”村長也鬱悶起來,聳肩說道,“奎錫穀這三個字在兩千多年前的意思是,狼的親人。”


    眾人終於恍然大悟。


    原來陳二輝被他們稱為‘奎錫穀之神’,是因為他昨晚跟狼十分的親近,被他們膜拜為神了。


    這麽簡單的問題,卻被這村長將了一個多小時的神話故事,真特麽的鬱悶!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並不是什麽神。”徐槐樹再次說道。


    “是的。”村長點頭說道,“我覺得他是奎錫穀之神轉世,不管他現在有沒有神力,他都是我們這一方水土的守護神!要不然誰能解釋山裏所有的狼對他那麽熱情呢?”


    “……”


    眾人實在無法村長以及村子裏人的思想了,忽然覺得跟他一起討論這個問題,把自己的智商降低了好幾個層次。


    這個時候,酒足飯飽的陳二輝,終於挺著飽飽的大肚子出來,見這麽多人還沒走,疑惑道:“你們幹嘛呢?咱是不是該治療瘟疫了?”


    話音一落,村長招唿著村民急忙給陳二輝跪拜,神色激動道:“果然是我們的神,請神驅走瘟疫,還您的子民健康!”


    他後麵的村民也跟著十分虔誠的喊道:“請聲驅走瘟疫,還您的子民健康!”


    一時間,院子裏其他人都愣住了。


    就連陳二輝也愣住了,心道這些人也真是的,昨晚就喊自己什麽什麽神,現在又喊。


    “你們趕緊起來啊,放心,我來就是治病的。”他急忙道。


    “多謝神的庇佑!”村長再次喊道,其他村民也跟著無比虔誠跪拜的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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