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兩天吧。”陳二輝說道。


    仇鴻儒在沒有表態前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萬一要是請來個入道五層的高手來對付自己也說不定,所以一定要熬。


    不過按照目前狀況,時間應該差不多了,這種事越拖對仇鴻儒越不好,不出意外的話,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仇鴻儒一定會就會作出選擇。


    次日,清晨。


    陳二輝正熟睡著,忽然聽到門口“砰砰”的急促敲門聲。


    他打著哈欠道:“門沒鎖。”


    咯吱一聲,莫永晴穿著睡衣,急匆匆超陳二輝走去,舉著手機裏的一條新聞,道:“快,快看!”


    “唉,就不能讓我睡會兒麽。”陳二輝無奈的爬起來,揉了揉睡眼迷離的眼睛。


    當他看到手機上的新聞後,瞳孔驟然長大,神色也興奮起來,“表態了,仇鴻儒表態了!”


    這條新聞的標題是——《南陽‘皇帝’仇鴻儒之子,仇嘉明,因綁架案,於今日淩晨向警方自首!》。


    “他們認輸了!”莫永晴麵色激動,“可是,為什麽呢?”


    她知道,仇家的認輸,並不是向莫氏集團認輸,以他們的勢力,根本不懼怕莫氏,所以說他們是在向陳二輝認輸!


    莫永晴想不通,這毫無動靜的兩天,他們到底是如何思量的?


    她很清楚,仇家認輸,最受益的是她們莫家。


    那晚幾乎半個南陽市的大人物都站在了仇家選擇與自己對立。


    這件事後,那些人勢必會看清形勢,靠攏向自己。


    另外一些一直處於中立的人,在一定會在這時候,站向自己這一邊。


    現在,這是一個突飛猛進的好機會!


    “二輝,你到底做了什麽?”激動過後,她仍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陳二輝笑道:“我隻是找朋友借了塊龍組的牌子,隻可惜那個牌子隻能用一次。”他知道根本瞞不過莫永晴,就算自己不說,她也遲早會問林局長,會問市長衛國輝。


    “龍組?!”莫永晴詫異起來,“你有朋友是龍組的?”


    她這個級別的人物,顯然聽說過這個神秘的組織,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能解釋的了仇鴻儒為什麽會認輸了。


    可問題是他怎麽會認識龍組的人呢?他不是從遙遠的農村來的嗎?他要真認識龍組的朋友,還參加什麽《華夏新歌聲》呢?


    之前她以為陳二輝能與北鬥七星之一的賈思邈有交情,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卻沒想到竟然連那個神秘組織的人都認識!


    “不是,我朋友隻是與龍組共同為國家做過些好事,所以有了那個牌子。”陳二輝無奈的說道,他本以為龍牌可以無限使用,卻沒料到跟杜兵的“龍魂”一樣,隻能用一次。


    歎完氣,陳二輝接著道:“坐上來,準備給你進行最後一次按摩治療,事情解決了,你也該忙了,我也該去忙了。”


    聽到最後一次按摩,莫永晴心裏忽然一陣失落的感覺,最後一次了嗎?要分別了嗎?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莫永晴臉頰上的興奮之色消失不見。


    “當然是繼續參加《華夏新歌聲》咯,後天就要進行第二輪了。”陳二輝將手按在她腳踝處說道。


    “還去參加?現在外麵到處都是你的負麵新聞,如果前幾天的話,或許我還能幫上一點忙,聯係一些媒體,這一晃三天過去,恐怕來不及了。”莫永晴說道。


    “沒事,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這次動靜這麽大,想黑我的人來頭不小,你暫時就別插手了,讓他們黑去吧,我該參加還得參加。”


    “那你不怕外麵對你的冷言嘲諷?”


    “人不遭妒是庸才。”陳二輝笑著說道,心裏卻在想著如何揪出想要黑自己的你人。


    環宇傳媒勢力太大,即使依靠自己是彈指道人門徒的身份恐怕都不會給麵子,而且師父正在閉關,隻能靠自己了。


    不一會兒,按摩結束。


    莫永晴扭動腳踝試了試,隻要不用力,基本上感覺不到疼痛了,迴頭修養幾天就好。


    她起身道:“你先休息,我去做早餐。”


    這幾天都是他在照顧自己,在別離之前,必須要給他做一次。


    在她離開房間後,陳二輝伸了個懶腰,穿衣起床。


    剛拿起衣服,他忽然愣住了。


    這時他才發現從莫永晴進來,到離開這麽長的時間裏,他自己竟然什麽都沒穿!


    “難道她也沒發現麽?”陳二輝嘟囔道。


    二人正吃著早點,門鈴再次響起。


    不用猜就知道一定又是莫永晴的那些親戚。


    莫永晴去開門後,他們站在門口不動,一個個神色激動的在講述今早的新聞,說仇家居然讓核心仇嘉明去自首了,這是示弱的表現,閉著眼睛都能想到莫家以後的前途。


    說了一番後,莫永晴道:“二伯,姑媽……別在門口待著了,進來吧。”


    眾人麵麵相覷,沒有人動。


    這時,一個女孩兒使勁兒往房間裏瞧了半天,見到餐桌旁的陳二輝後,麵色激動道:“二伯,可以進了,永清姐的男朋友起床了。”


    一婦人接口道:“哦?是嗎,看來今天是來對了。”


    “咳,咳,你們胡說八道什麽呢。”莫鴻韋訓斥了他們一句,帶頭往房間裏走,眼神不時的同樣往裏瞧,看見陳二輝在用餐後,頓時一陣放鬆。


    他們的表現莫永晴看在眼裏,知道他們昨天是誤會了什麽,絕美的臉頰紅的像熟透的蘋果。


    陳二輝見人來了也起身打招唿。


    “二輝,坐,坐。”莫鴻韋熱情的笑道。


    他現在越看陳二輝越順眼,當然,隻要是向林局長打聽出他用了一塊龍組牌子後對他態度轉變最多。


    龍組的牌子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拿到的,必須得有本事,是真本事才行。


    一家人在客廳裏坐下,先是關心了一番莫永晴後,開始商量接下來事情的對策。


    仇家的仇嘉明自首,但並沒有承認殺了莫鴻韋,那艘船爆炸的原因連當事人馮嘉琪也表明不知道,隻說當時跳入海中到上岸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目前最後可能動手的是陳二輝,但誰都沒有證據,因為那艘船上的人全死了。


    不知是故意給陳二輝麵子,還是其他原因,最後警局根據調查,查出那艘船有火藥,判定莫鴻風為了尊嚴最後與犯罪同歸於盡。


    這樣一個結果對誰都好,畢竟莫鴻風雖然是莫家的人,但他之氣想殺莫老爺子,並不值得多大同情。


    “你們說仇家會不會表麵上認輸,然後背地裏實施報複嗯?”其中一人道。


    “應該不會,仇家既然讓他的長子認罪,也是在表明態度,若是可以,他完全可以找一些不入流的人當替罪羊。”


    “對,有宋先生親自發話,估計他也不敢造次。”


    說起宋先生,眾人的目光又轉移在陳二輝的身上,能讓宋先生站在這一邊,簡直是他們不敢想象的。


    陳二輝明白他們眼神迫切的疑問,想了解自己跟宋先生到底是什麽關係。


    其實根本沒關係,全靠那個龍牌,但他不能說,隻是微微一笑,坦然接受他們讚美又以後的表情,讓他們誤以為他跟宋先生真的認識,這樣一來,他們看在這層關係上以後也不會對莫永晴怎麽樣。


    之後,他們討論的都是商業上的事情,陳二輝也知趣的到一邊看電視。


    一直到聊到中午,莫鴻韋提議全家人好不容易和睦相處,又遇到仇家認輸這件喜事,一起去大吃一頓。


    陳二輝看了看時間,也到了暫時分別的時候,找理由離開這裏,不耽誤他們一家人聚餐。


    走的時候,不光莫永晴有些不舍,就連莫鴻韋等一幹人也再三挽留,還想著趁機把他喝倒,從他嘴裏套出點他與宋先生的事。


    離開榕溪別墅區,陳二輝直接去往紅蓮居住的酒店。


    進去後,此時柳慶豐正在紅蓮的監督下,打電話讓家裏親自去湖城,找當地媒刪除陳二輝的負麵新聞。


    陳二輝門聽見後,讓他不要刪除,負麵新聞一定要保持。


    “為什麽?”柳慶豐掛掉點後疑惑道。


    “刪掉負麵新聞,隻會讓人覺得心虛,我想如果在負麵新聞存在的基礎上,來反駁掉,效果會更好。”陳二輝說道。


    柳慶豐聞言,思索了一番,一拍大腿,“妙,實在是妙!”


    他抬頭看向陳二輝,“我明白了,這就跟一個孩子被人冤枉做壞事,並且臉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其他人受人慫恿紛紛罵這個孩子的不是,但忽然有一天發現這個孩子所做的壞事其實是被人冤枉的,那這個時候,不僅會讓罵他的人自責,更會因臉上的巴掌印子而憤怒,於是就會把憤怒轉移到慫恿他們,扇孩子耳光的那人身上。”


    “沒錯。”陳二輝笑了笑,道,“所以,你應該想其他辦法反駁。”


    “可是,該怎麽反駁呢?”柳慶豐有點為難。


    新聞上關於陳二輝的負麵事件,有理有據,說的頭頭是道,還有那麽多人證明。


    要是在湖城怎麽也好說,花錢買通,威逼利誘,怎麽都好說。


    可這裏是南陽市,並不是自己的地盤。


    “沒事,湖城才有多少媒體?把他們請過來便是了。”陳二輝知道他的擔憂,說道,“至於那些認證啊什麽的,總有辦法讓他們承認錯誤。”


    說著,他笑眯眯的看向紅蓮,“對吧?”


    柳慶豐看了眼真無聊把玩兒手裏匕首的紅蓮,嚇了一身冷汗,他們這是想要用暴力啊!


    “行,那我試試吧。”柳慶豐歎口氣說道,現在一不小心上了賊船,也沒有什麽迴頭路了。


    再者,陳二輝現在這麽“火”,相信湖城那些媒體,也十分願意來繼續挖掘這方麵新聞,讓他們親自到南陽市並不困難。


    “咱們一個的來。”


    陳二輝想了想,先撥通了張秉華的電話。


    他的第一個負麵新聞,就是有人爆出他出錢收買張秉華買名額,還讓一位天才歌手心痛永遠拒絕歌壇,從而讓一大批人都為他惋惜,並開始痛恨陳二輝,先把他搞定在說。


    張秉華在接到陳二輝電話後,第一句話就是,“老弟啊,實在對不住啊,我也是被逼的。”


    “沒事,你在哪呢,就是想跟你吃個而已。”陳二輝笑了笑說道。


    “別,別,我現在退隱了,實在不想摻和裏麵的事了。”張秉華趕忙拒絕,“老弟,你現在手裏握著我的把柄也白廢了,現在我已經不是圈子裏的人了,就這樣吧,咱們最好不要在見麵了,拜拜。”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陳二輝早想到會如此,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把剛才打電話的第一句錄音,給張秉華發送了過去。


    不到半分鍾,張秉華自己主動打來電話,著急道:“我說你怎麽又玩兒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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