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在賈思邈的治療下,仇家老爺子,仇鴻儒終於醒來,眾人這才放鬆下來,紛紛對賈神醫感激不已。


    北鬥七星,可以說是目前國內最高水準的名醫了。


    但他們七位,卻選擇了遊曆四方,傳播中醫,真的是可遇不可求。


    仇鴻儒在醒來後,聽聞治好自己的竟是傳說中的北鬥七星之賈神醫,更是臉色激動,想要給他下跪言謝,被賈思邈攔住。


    他又對著旁邊站著的子孫厲聲道:“還不快感謝賈神醫!”


    眾人急忙給賈思邈跪下,“多謝神醫,救我仇家。”


    客氣了一番後,仇鴻儒恭敬道:“賈神醫遊曆四方,造福人間,真乃萬民之幸啊!”


    “仇老這話嚴重了,我隻是為中醫盡一點微薄之力,尋找‘醫道’罷了。”賈思邈說道,“這些年上了歲數,不知道要在什麽時候停步呢,嗬嗬。”


    仇鴻儒聞言,稍作思索,開口道:“賈神醫不嫌棄的話,來我這裏如何?我對中醫之道也非常喜愛,正好咱們倆可以配合將中醫推廣向全國,最後推向全世界!”


    眾人聞言也都齊齊看向賈思邈。


    不得不說,仇鴻儒確實是一個人才。


    從賈思邈話裏聽出一點蛛絲馬跡後,立馬對症下藥,聲明他自己也非常熱愛中醫,讓他產生好感,再說與他的誌向相同,並可以幫他全方位的推廣中醫。


    看似一切對賈思邈有利,但實則最受益的是他仇鴻儒!


    賈思邈身為北鬥七星之一,名氣,醫術自然不用多說。


    這個級別的神醫,一定為天下不少名門望族醫治過,加上這些年遊曆四方,人脈資源絕對寬廣,留在這裏後,自然這些人脈也能為仇鴻儒自己所用。


    另外,以賈思邈的醫術與名氣,研發出來的藥物,絕對在迅速占領國內市場,將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眾人顯然也知道其中裏利害,一個個期盼著賈思邈點頭。


    但是,賈思邈卻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搖了搖頭,道:“多謝仇老的好意了,你知道,我這人在外麵自由慣了。”


    仇鴻儒知道任何生意都是急不來的,笑著道:“不急,等神醫什麽時候累了,來我這裏歇歇腳,老仇我一定會好好款待,感謝您的救命之恩。”


    “仇老嚴重了。”賈思邈說著,歎了口氣,道,“實不相瞞,你這病,並沒有除根。”


    仇鴻儒神情一滯,其他人也都再次緊張起來。


    他的這個病十分奇怪,請過不少國內國外的名醫,都檢查不出任何毛病。


    醒著的時候跟正常人一樣,昏睡的時候也跟正常人一樣。


    本以為請到北鬥七星這個級別的神醫,可以除根,但他這麽一說……


    “抱歉,我隻是用針灸挑動你的睡眠神經,讓你能醒過來,至於如何根治,之前思考了許久,恕我無能為力。”賈思邈說道。


    “沒事,沒事,反正老骨頭一把了,不在乎,哈哈。”


    仇鴻儒笑著揮手說道,但誰都聽得出他的笑聲有些悲涼。


    “不過,我知道有一個人可以。”賈思邈若有所思的說道,他這病情十分難治,若是用鬼門七針的話,或許能根除。


    “誰?哪位神醫?”仇鴻儒心急道。


    賈思邈苦笑一聲,道:“不瞞你說,我連續在南陽市逗留這麽長時間,也在找他。”心道,那小子答應去蜀山給自己找百色竹,也不知道找到沒。


    ……


    大廳裏。


    眾人再次對陳二輝的身份產生懷疑之時,莫永晴迴到大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想知道她跟陳二輝到底是什麽關係。


    莫永晴看到陳二輝正跟仇子行對峙,並感受到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頓時聯想到一定是陳二輝這小子又亂說什麽話了。


    但此時她現在正在氣頭上。


    剛才在房間裏,她的二伯,以及叔叔姑媽等等長輩,全都在勸她接受仇家的提親。


    或者說他們這些長輩早已經代她接受,隻是叫她注意點。


    自己的婚姻,憑什麽讓他們做主?他們又不是自己的爹媽?


    想起爹媽,莫永晴覺得十分委屈,在很小的時候,她的爹媽就在一場車禍中去世,之後她一直在跟著爺爺莫金成長大。


    現在莫金成也去世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讓她覺得親切的人了。


    那些她在莫家的長輩,隻是一個個為了自己利益的自私鬼而已,一定是收了仇家的好處,連自己都不問一下,就直接答應,還美其名曰為了履行之前爺爺的諾言!


    這令她十分氣憤。


    這時,一個看跟莫永晴平時關係還好的一人,上前笑著道:“永晴,你帶了那個人,說你是她女朋友,你什麽時候談對象啦?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此言一出,立即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一眨不眨的緊緊的盯著她。


    隻要她表態,幾乎可以判定陳二輝那小子的生死!


    此時仇子行也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當然,他心裏是十分輕鬆的,隻等著看陳二輝那小子出醜,這也是一直想叫他來的目的,讓他看看這個世界有很多是他觸及不到的。


    他相信,莫永晴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與地位,與冷靜的頭腦,和超乎尋常的大局觀密不可分。


    在這麽一個重要的場合,相信她知道該如何抉擇。


    然後,他忽略了一點——莫永晴是個女人。


    女人心,海底針。


    永遠不要試著肯定一個女人的想法。


    莫永晴此時正在氣頭上,尤其是看到仇子行那一臉自信的樣子後,變得更加氣憤。


    在眾人的目光下,她對那問話朋友微微一笑,開口道:“你也知道,家裏出了那麽大的事情,這陣子太忙,沒時間跟大家說,還請見諒。”


    喀嚓!


    大廳裏所有人頓時猶如經曆晴天霹靂一般,瞳孔驟然緊縮,一個個呆如木雞,被驚的說不出話了。


    真的,那小子真的是他男朋友!


    這怎麽可能?!


    誰能站出來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個狀況!


    仇子行臉色陰晴不定,神情因過於激動,而導致一慣牽起微笑的嘴角在抽搐。


    他怎麽也沒想到莫永晴會說出這樣的話,雖然骨子裏並不愛他,但她這是在踐踏一個男人的尊嚴!


    此時,陳二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果然沒看錯她,莫永晴不是那種向命運低頭的人。


    莫永晴不顧眾人的驚詫,走到陳二輝跟前,道:“我先送你迴去。”


    他留在這裏顯然已經不合適了,龍錦山莊是仇家的底盤,還是他家裏,在他家裏給他鬧難堪,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所以莫永晴想在事態沒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時,送他離開這個危險地帶。


    誰知,陳二輝一把摟在她腰間,笑道:“不急,有一些事情還沒做呢。”


    說完,他笑著把目光投向氣得發抖的仇子行。


    仇子行在看到他的手摟在莫永晴腰間後,感覺肺都快氣炸了,眼睛眯成一條縫隙。


    莫永晴也顧不得訓斥他趁機偷吃自己豆腐了,著急小聲道:“你到底在幹什麽?”


    這是仇家的底盤,要是把他惹毛了,即使是她也救不了他!


    莫永晴忍著內心的澎湃,調整神色幫他說話道:“你真是喝多了,我趕緊送你迴去,放心,我會幫你向仇老爺子祝壽的。”


    說著,就拉著他的手往外走。


    陳二輝則把她的手一撥,聳肩道:“我沒有喝酒,而且誰說我是來祝壽的?”


    什麽?!


    眾人感覺再次被滾滾天雷雷劈的神經崩裂。


    在仇家,在這麽重要的場合,他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麽嗎?


    他這是對仇老爺子不尊不敬!


    一時間,眾人看向他的目光,紛紛蔑視起來。


    以為有了莫總這個靠山,就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真不知道莫總是怎麽看上他的。


    莫永晴此時也意識到陳二輝這句話的嚴重性,她真的發現,這陳二輝就是個蹬鼻子上臉的主啊,怎麽就這麽不上道,真是能把人急死!


    她正要開口幫他緩解時,陳二輝再次道:“我來,有兩件事,第一,是怕你吃虧,來找。”


    “第二。”陳二輝說著看想仇子行,目光嚴肅道,“是來這裏算賬的!”


    尼瑪的!


    各路彬彬有禮的高層人士,忍不住要噴髒字以泄心頭之亢奮了。


    來算賬?


    來仇家算賬?


    他的腦袋到底是怎麽長的?


    眾人短暫的腦子短路後,忽然聽到一陣笑聲。


    是仇子行在笑。


    他一轉剛才的憤怒,笑的猖狂,笑得肆意,就像是衝出牢籠的野獸怒吼一樣。


    眾人知道,陳二輝死定了!


    之前仇子行忍著憤怒,是因為莫永晴,亦或是陳二輝沒有明麵上得罪,所以他隻能忍著。


    現在不一樣了。


    陳二輝說出那麽不敬的話,而且還主動說要“算賬”,那這樣就可以明目張膽的教訓他!


    仇子行狂笑完後,大步朝陳二輝走過去,對擋在陳二輝身前的莫永晴,道:“閃開!”


    莫永晴剛要開口,忽然就被拉開了。


    是被她身後的陳二輝拉到了身後。


    陳二輝與仇子行四目相對,猶如晴天霹靂,火花四濺。


    仇子行緩緩的抬起右手,在大廳個各個角落的保鏢立即做好準備,隻等他手一放下,就一齊朝陳二輝衝去。


    就在這時,大廳一角出來一群人,“等等!”


    眾人尋聲望去,是莫家的人!


    這群人可以說是莫家的核心,有莫永晴的伯伯,叔叔,姑媽,姑父,舅舅,堂兄,表兄……


    他們每一個人都在莫氏集團擔任重要職位,是莫家的血脈,是公司的骨幹。


    為首的是莫永晴的二伯,莫鴻韋。


    他帶著眾人上前,對仇子行道:“子行,發生這樣的事,實在對不住,永晴怎麽說也是我們家的人,讓我們來處理吧。”


    長輩出口,仇子行也不好說什麽,退到一邊等著看戲。


    莫鴻韋一眾人轉身看向莫永晴,大聲訓斥道:“永晴,你到底在搞什麽鬼,這是在仇家,是為仇老爺子祝壽的,還不趕快道歉!”


    莫永晴掃了他們一眼,眼神裏滿是痛恨。


    她知道莫家的人此時站出來,並不是因為擔心陳二輝的死活,他們隻是不想事態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然自己與仇子行的婚事就很難往下進行。


    她同樣知道,陳二輝徹底激怒了仇子行,想要他全身而退,唯一的辦法,就是她站出來道歉。


    雖然痛恨莫家這些冷漠的長輩,更不喜歡仇子行的嘴臉,但想要保住陳二輝的性命,似乎這是唯一的辦法……


    她蠕動了下喉嚨,心裏滿是苦澀。


    這時,陳二輝忽然拉住她的手,對他們指責道:“你們還是不是永晴的家人?她在別人家受委屈了,你們竟要她道歉?怎麽當的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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