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珊看到他後,同樣麵露驚訝,心道:“遭了,他見到自己跟陳二輝在一起,要是離家出走的話,家裏肯定會為難陳二輝。”


    “這位弟弟是?”元若洋看了眼陳二輝,笑著問道。


    “我朋友。”李文珊麵無表情道。


    “哦,我還以為是咱家親戚呢。”元若洋頓時看陳二輝的眼神不在熱情,專注的對李文珊道,“晚上我訂好酒店了,到時別忘了去哦,我可是對媒體說了,今晚要跟未婚妻吃晚餐。”


    “誰是你的未婚妻!”李文珊臉色不悅道,“元若洋,其他人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我清楚的很,你要真敢逼我,就不擔心我爆料?”


    “哈哈哈哈……”車上的元若洋聞言仰頭大笑起來,摘下墨鏡戲謔的看著她道,“你是想幫我增加知名度嗎,哈哈……”


    李文珊啞口無言,因為她知道爆料也沒用,現在到處是他“玻璃”的新聞,可人們隻當炒作而已,根本沒人信。


    笑完後,元若洋盯著李文珊,一字一句道:“文珊,你逃不掉了。”目光裏充斥著仇恨,與即將大仇將報的興奮。


    這時,陳二輝忽然扭頭問李文珊:“你確定他是元若洋?怎麽看著一點都不像‘玻璃?”


    李文珊無語。


    元若洋這時把目光重新聚集在陳二輝臉上,臉色陰鬱下來,道:“小夥子,勸你說話前嘴巴最好放幹淨點。”說話的時候,他拿著墨鏡很瀟灑的往車後方指了指。


    陳二輝看去,在距離他車幾米遠的地方,有幾輛車停著,車旁是幾個身著黑色西服,帶著墨鏡的保鏢。


    “好家夥!”陳二輝看著那些精壯的保鏢驚歎了一聲,然而對元若洋道:“你還真是好性福,養這麽多壯漢,晚上你能受不了麽?我看你坐姿不太正,是不是後麵癢了?”


    “你找死!”元若洋厲聲說道。


    陳二輝很淡定的笑道:“你是公眾人物,不敢對我怎麽樣。”


    “好,很好。”元若洋眯著眼怒視了他一番,道,“你是來參加《華夏新歌聲》的吧,我告訴你,你首輪就會被淘汰!”


    這裏距離節目組學員入住的酒店很近,而且早前聽說李文珊因為想讓一個年輕小夥子參加《華夏新歌聲》而得罪萬傾城,所以猜測他應該就是那個人。


    “嗬嗬,你沒聽過我唱歌,又怎麽知道我會被淘汰?”


    “敢不敢報上你的名字?”元若洋斜眼挑釁道。


    此時李文珊意識到情況不妙,想要攔住陳二輝,不要說出自己名字,擔心元若洋會找關係,給陳二輝使絆子。


    陳二輝則一副被激怒的樣子,推開她,不服氣的對元若洋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杜月,上海灘杜月笙三個字裏的‘杜月’!”


    “咳,咳……”李文珊剛想攔他,聽到他這壯誌淩雲的話後,別噎的無語。


    氣頭上的元若洋沒注意到她的異樣,直視著陳二輝,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喂,傾城姐嗎?是我,小洋,對,是這樣的,有件事想麻煩你一下……”


    接著,他把“杜月”這個名字,告訴萬傾城,拜托她幫忙直接淘汰這個人。


    搞定後,元若洋得意的看向陳二輝,聳肩笑道:“小夥子,得罪了我,你在娛樂圈根本不會混下去的。”


    陳二輝裝作很生氣的樣子,道:“哼,總共有四位導師,又不是隻有萬傾城一個!”


    元若洋再次仰頭笑了起來,笑聲裏滿是嘲諷。


    他帶上墨鏡,指了指陳二輝,以十幾年的老司機看待新手的嘲笑目光,道:“天真。”明星之間也有圈子,誰都不會為了一個無名小角色而相互駁麵。


    而後,他便不在理這個注定要被淘汰的小角色,轉眼對李文珊道:“文珊,別忘了時間地點哦,哈哈……”


    說完,他仰頭一笑,車子啟動揚長而去。


    在他離開後,二人沉默了一會兒,李文珊先問:“‘杜月’是誰?”


    “額,一個令人厭惡的人,也是這次的學員。”陳二輝聳肩笑道。


    李文珊板著臉道:“你真是太壞了!”


    說完,她忍不住自己先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陳二輝也笑了笑,笑的很猥瑣。


    杜月,正是跟不願意跟馮嘉琪在一個房間,侮辱馮嘉琪的那個長臉女人。


    這種人即使唱歌好有什麽用?


    連人品都沒有,要是成名了,隻會禍國殃民。


    “逃避不是辦法。”陳二輝笑完後認真說道,“迴頭我跟你去吧,不過你得重新調整下時間,最好在大後天。”


    “為什麽?”


    陳二輝狡黠一笑,聳了聳肩對她道:“我現在的身份是‘杜月’,得過了首輪盲選在說。”


    ……


    迴到酒店,已經到了中午。


    學員們以及各位家屬都在大廳裏用餐,學員們分六桌坐下,免費用餐。


    家屬們則需要自己出錢,不過同樣是打折半價。


    當然,也有一些家庭富裕的,選擇去外麵吃大餐。


    陳二輝掃了一圈,沒有馮嘉琪的影子,就上樓去找她。


    果然,她還在沙發上睡覺,看來昨天真是累壞了。


    叫醒她後,二人下樓,在學員專用餐桌找了兩個空位坐下,叫服務員要了兩份餐具。


    這桌上的人看到他倆後,一個個眼神怪異。


    有不少人在樓道裏見到他二人跟長臉女人發生矛盾,最後張秉華老師安排給了馮嘉琪一間豪華套房,這讓很多人都羨慕嫉妒。


    尤其是當事人,長臉女人杜月。


    到處宣傳馮嘉琪一定是被張秉華潛規則,不然怎麽可能那麽重視她?


    人們聽得也將信將疑。


    畢竟他們都聽說過娛樂圈亂的很,更是傳出每一個女明星的床上,都有一群導演的說法,所以覺得她被潛規則也並非不可能。


    而且,看她穿衣打扮,根本就是鄉下人。


    沒有錢,沒有背景的人,怎麽會通過考核呢?這裏相當一部分人可是暗地裏掏了錢的,一定是那個馮嘉琪勾引了張秉華老師了。


    所以,在他們二人坐下後,原本鶯聲笑語的人們,先是沉默寡言了一會兒,而後在長臉女人杜月的帶頭下,再次開始相互愉快的聊天,但唯獨不理會陳二輝跟馮嘉琪二人,完全把他們當做空氣。


    長臉女人杜月,本想著不理他們倆,讓他們倆難堪。


    可過了一會兒,卻發現他們二人泰然自若,相互之間還小聲嘀咕,把他們的嘲諷的目光完全視為了空氣。


    這讓杜月心裏很不舒服,於是陰陽怪氣的出聲道:“這年頭也真是怪,有些人呐,被戴了綠帽子,還裝作很輕鬆的樣子,真是一種悲哀。”


    眾人聞言,不僅掩口輕笑,紛紛把目光瞥向陳二輝。


    他們在杜月的灌輸下,早就認為馮嘉琪被張秉華潛規則了,而且也把跟馮嘉琪形影不離的兩人當成了情侶。


    馮嘉琪聽到杜月的暗諷後,不悅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她生性相對豁達,不對路子的人也不願意多接觸,但這句話連帶上陳二輝了,就讓她十分生氣。


    “什麽意思?”杜月聳了聳肩,“大家都知道什麽意思呀,還用我說出來嗎?”


    話音一落,人群再次傳來一陣輕笑。


    其它餐桌上的人也都扭頭看向這邊,愛看熱鬧是華夏人為數不多的共同點之一。


    杜月見自己的嘲諷有了效果,心頭一樂,繼續對馮嘉琪諷刺道:“你不是住豪華套房嗎?怎麽還跟我們普通人坐一起用餐,這也太掉身份了吧。”


    她是故意這麽說,想讓在場所有人都看看這個全身地攤貨的人,住上了豪華套房,好給她拉仇恨,畢竟妒忌之心人人都有。


    果然,她這麽一說,不少人看向馮嘉琪的眼神裏,都有了一絲異樣。


    這時,陳二輝安慰生氣的馮嘉琪道:“別理她了,何必跟狗生氣呢。”


    “你,你怎麽說話呢?有沒有素質!”杜月被當著這麽多人麵被罵,氣憤的指著陳二輝道。


    “素質?”陳二輝眉頭一挑,直視向她,道:“你也配說素質?第一,你勢利眼重,看馮嘉琪穿的衣服便宜,不願意跟她住一個房間,還侮辱她擔心偷你地攤上二十塊錢買的假鑽項鏈。”


    “第二,你妒忌心重,到處散播謠言,說馮嘉琪被張老師潛規則才住上豪華套房,其實你巴不得被潛規則呢,可惜長相有問題。”


    “第三,說到長相,你長得醜並不是你的過錯,畢竟心靈美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你這兩樣都太醜了。”


    陳二輝一連三句,氣勢逼人,聽得眾人目瞪口呆。


    他接著以一副極其糾結的表情,拍著桌子道:“自從上午見到你後,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活到現在?”


    杜月則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站起來顫抖著指著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你,你,我……”


    陳二輝撇了她一眼,接著道:“我要是你,早就把你的假項鏈收起來,不在這兒丟人現眼。”


    “你胡扯!我,我這條項鏈是真的!”杜月握著項鏈氣急敗壞道,“是花了一萬多塊錢買的!”


    陳二輝:“嗬嗬。”


    “真的是真鑽,是花了一萬多塊錢買的!”


    陳二輝:“嗬嗬。“


    “不信我給你拿發票去!”


    陳二輝以看白癡的眼光看著她,再次張口:“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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