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輝不介意他們知道哪裏有收購金銀花的,自個兒悶聲發財不是他留在青山村的初衷。


    要真想賺錢,直接去市裏找個女總裁,或女千金,當個貼身神醫保鏢之類的,賺錢絕對比這個快。


    相反,他希望村裏的人,可以多一些見識,不必隻是靠天氣靠種地吃飯。


    再者,即使現在告訴他們有收購金銀花的,地址在縣城,他們也一定會惋惜的搖頭打堂鼓,比如他們都知道山裏的大棗在市裏賣的價格很高,但沒人摘棗去賣一樣。


    或許是卑微的自尊害怕對麵那些有錢人嘲諷的眼神,亦或是多少代人的傳統思想所致,對他們來說,似乎隻有種地才是唯一的宿命。


    要想致富,必須先改變他們這種思想!


    不過陳二輝現在可沒功夫杞人憂天,自己還是個窮光蛋,所有的存款隻有幾百塊錢而已。


    半晌時,楊美鳳和馬建國背著鍋碗瓢盆,以及昨晚大早上擀的幾十斤麵條來到二龍山,東西太多太重,光碗就得準備七十多個,隻能分兩次背。


    等全部都準備好以後,發現一個大問題,沒帶水來!


    這七十多人的飯,得需要不少水,山路難走,別說挑水了,就是空手走也得半個小時。


    馬建國正發愁時,陳二輝忽然想起上次在二龍山兩座山中間的那條清澈的小溪,就道:“馬叔,別迴去挑水了,我去找水吧。”


    他端起口大鍋,打算往山下找那條溪水。


    周婷婷見了,也端了口鍋要跟著他去,卻被他攔住:“你還是留下幫楊嬸吧,太沉,你端不動。”


    “誰說我端不動。”周婷婷反駁道。


    圍著圍裙兒的楊美鳳也上前勸道:“婷婷啊,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就別去了,讓你馬叔跟二輝去吧。”畢竟二龍山是做野山沒有路,坡上雜草叢生,很難走,更何況端著一口鍋。


    馬建國一聽,心裏不樂意,他昨天因為拉不下臉,沒報名,可他老婆做這麽多人的飯,東西又不能讓她一個人搬,這才過來幫忙。


    雖然後來陳二輝說給他登記上,照常發工錢,可這也是他不願意去的原因,前兩天還嚴詞拒絕了他跟自己閨女的事兒,現在就給他打工,看都不好意思看他一眼,更別提跟他單獨相處了。


    見他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楊美鳳眉頭一皺,叉腰嚷嚷道:“我說你還是不是男的,哪來那麽多事兒!”


    當著眾人的麵不罵,馬建國也十分氣惱,二人吵吵了起來。


    最後正在整理柴火的李雅萍過來,拉架道:“叔,嬸兒,你們別吵了,還是我跟二輝去吧。”


    “雅萍妹子,你迴來,今兒必須他去!”楊美鳳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馬建國大聲說道。


    陳二輝見狀,連忙安撫他楊美鳳,他知道馬建國是臉皮兒薄,不能因為這事兒讓未來的丈母娘和丈人大吵,就安慰二人,讓李雅萍跟著自己去。


    二人一人端著一口大鍋,在陳二輝的帶領下,往那條小溪的方向走去。


    坡上到處是各種雜草,有不少也帶著刺兒,他們倆走起來也是小心翼翼。


    “嫂子,草厚,你看著點腳下,別給絆倒了。”陳二輝在前麵扭頭提醒道。


    不了,李雅萍剛嗯了一聲,腳下一劃,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在她倒地的時候,旁邊野花上正好有隻蜜蜂,以為是遇襲了,毫不猶豫的蟄在她臉上。


    李雅萍痛的尖叫一聲,前麵的陳二輝連忙過來將她扶起,“怎麽啦嫂子,摔著了沒有?”


    “沒有,就是被蜜蜂蟄了一下。”李雅萍一手端著鍋,一手捂著嘴角鬱悶的說道。


    被蜜蜂蟄了,肯定會紅腫,哪個女人願意嘴角紅腫?


    “嫂子,你把手拿開我看看。”


    李雅萍拿開後,陳二輝一看,忍不住笑了起來。


    “喂,嫂子都讓蜜蜂欺負了,你笑什麽笑!”


    “那蜜蜂蟄的地方也太正點了,正巧在嘴角,就像跟人進行了激烈的接吻大戰一樣。”陳二輝笑的越來越厲害。


    李雅萍卻驚得眼睛瞪大,急忙用手去摸,這一摸讓她疼的齜牙咧嘴。


    “你還有臉笑的出來,要是迴去了,讓其他人看到,指不定咋想咱倆呢!”李雅萍鬱悶的說道,畢竟她跟陳二輝單獨出來,就這麽迴去的話,還真會被人懷疑那塊兒紅腫是陳二輝用嘴搞的。


    “愛咋想就咋想唄,反正我們又沒做壞事。”陳二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著道。


    “你!”李雅萍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想打他一下。


    可聽到“做壞事”這三個字,她忽然又想到了昨晚醉酒的尷尬事,抬起的玉手又緩緩的放下,神情也恢複到這幾天心事重重的憂傷模樣。


    陳二輝見她低頭沉默,覺得暗自可惜,她剛才因為被蜜蜂蟄的事,似乎忘了煩惱,迴到曾經。但她心裏的傷痛沒有痊愈,又一次把原本開朗的她變得憂傷。


    “嫂子,我有辦法把嘴角的紅腫去掉。”陳二輝說道。


    “真的?”李雅萍驚喜的抬頭問,她可不想讓村裏的人誤會而四處說閑話。


    “但是你得迴答我一問題。”


    “行,什麽問題?”現在沒有什麽事能讓她覺得比被人誤會更壞了。


    “為什麽離婚?”陳二輝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他不願意看到曾經有說有笑的鄰居,變得無比憂愁,不願意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晚上隻有喝了酒才能睡著。


    幫她解開心結,必須要知道了解事實。


    李雅萍心髒一顫,一股暖流翻滾上湧,撇過頭說道:“不管你事。”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咱走吧。”陳二輝撇著嘴攤開手掌說道,“放心,迴頭有人問我你嘴角是怎麽弄的,我就說不是我親的。”說完,他就起身繼續往前走。


    “二輝!”李雅萍鬱悶的著急道,“你說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喂,你停下!——你先停下,我答應你行了吧!”


    她潔身自好這麽多年,尤其是剛剛理會,嘴角就出現這麽一個片紅腫,可不想被人誤會,不然沒臉在村子待下去了。


    聞言,陳二輝停下腳步,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閉上雙目,神農秘術浮現在腦海之中。


    頓時腦海中出現了幾十種治療被蟄的方法,隻是苦於現在什麽都沒有,最後思維定格在了用草藥外敷的方法——將鮮蒲公英、紫花地丁、七葉一枝花、半邊蓮等搗爛,敷在上麵效果很好。


    正好山坡上草藥比較多,這幾種草藥也不是太難找。


    二人一邊尋找一邊往那條小溪走去。


    等到了小溪邊時,草藥也正巧好找全,這讓陳二輝不得不感歎怪不得爺爺還活著時,經常自言自語說青山村是最適合中醫居住的,原來他早就知道這裏的山上草藥多。


    這時,李雅萍嘴角紅腫的厲害,陳二輝把草藥放到一邊,取出隨著攜帶的一套銀針,對她道:“嫂子,在上藥前最好先把蜜蜂尾刺挑出來,不然影響藥效。”


    “嗯。”李雅萍微微昂起頭顱,坐了個舒服的姿勢,讓他挑。


    陳二輝舉出一支短針,湊到她嘴前,準備下手挑刺。


    然而,他舉著銀針在那紅腫的地方顫抖了半天,就是不動手。


    “你行不行呀?”李雅萍筆直的坐著腰都酸了。


    陳二輝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你得把眼睛閉上,不然我下不了手。”


    她太美了,雪白的肌膚上,滲出點點汗漬,散發出成熟女人特有的體香,讓人心神恍惚。


    再加上小時候偷看她偷看多了,這猛不丁的當著她麵近距離跟她接觸,還真不習慣。


    李雅萍怎麽說也二十七八的女人了,他心裏的那點小九九自然瞞不過她眼睛,媚眼剜了他一眼,就輕輕把眼睛閉上。


    陳二輝也閉眼做了個深唿吸,盡量讓自己保持心靜,然後提針再次湊到她臉前。


    尖銳的銀針剛碰觸到李雅萍嘴角,那種又癢又疼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往後縮了一下,沒辦法,神經比較敏感。


    歉意的對陳二輝笑了笑,她再次閉上眼睛屏住唿吸等著他挑刺。


    然而,連續幾次,都是銀針一碰觸她就身不由己的後躲。


    無奈,陳二輝隻好道:“嫂子,我得捉著你的下巴才行。”


    “啊?”李雅萍驚唿道,捏下巴的動作過於親昵了吧……


    凝眉猶豫了一番,她迴道:“行,你動作快點。”


    於是,陳二輝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著她下巴好固定住,不讓她的頭老往後縮,另一手專心致誌的用針挑刺。


    功夫不顧有心人,陳二輝終於將那細小的蜂刺挑了出來,同時長鬆口氣。


    挑刺過程中跟她麵對麵距離太近了,這要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而且她也因緊張而時不時的口吐輕蘭,實在是誘人至極。


    刺挑出來後,陳二輝找了塊兒石頭,把采的那些草藥搗爛,然後叫她塗抹在嘴角紅腫的區域。


    李雅萍聽說過用風油精或紅花油之類的藥物可以消除被蜜蜂蟄的腫包,還第一次見他用草藥這個方法,一邊塗抹一邊好奇道:“這真的管用?”


    “管用,但想要紅腫徹底消失,得需要一段時間。”陳二輝說道。


    聽到得需要一段時間後,李雅萍眉頭再次縮起,“那怎麽辦?”


    看得出她憂愁的樣子,陳二輝隻能閉上眼睛思索有什麽其他辦法可以快速消除紅腫。


    然而,用藥辦法有很多種,效果也不會快到幾分鍾就能好。


    正在他要放棄時,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神農秘術》裏,剛才那頁治療蜂蟄的方法背麵,浮現出三個金光璀璨的字——治愈術!


    接著,就是治愈術的方法:“此傷病治愈術治療方法,氣出丹田,過心俞,命門……轉肩井,太淵……配合藥物,以氣按壓,方可治愈。此法施展條件,神農秘術第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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