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喊啊,整個村子誰不知道三年前你借錢時答應的條件。”王鐵柱不屑的冷笑道,“再說了,這三年我又是幫你家種地,又是幫你挑水的,村兒裏人早把我當你姑爺了!”


    “錢我會還上的,你,你別過來!”周婷婷急的都快哭了。


    “別忘了期限可是三年,隻剩兩天就到期了,你拿什麽還!”王鐵柱此時已經把她逼在牆角,“喂了三年的鴿子,要是成了別人的肉,那可就虧大了!我看今晚就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免得夜長夢多!”


    說著,他粗魯抓住周婷婷兩條柔弱的胳膊,身子往上壓去。


    “救命啊——!”周婷婷拚命掙紮著,恐懼,委屈的淚水溢出眼眶。


    正在這時,忽然“咣當”一聲門響,嚇了正要幹壞事兒的王鐵柱一跳。


    扭頭一看,見陳二輝出現在了門口。


    陳二輝在離開後,越走越覺得心裏不踏實,一路上一直思索為什麽自己離開時,她會拽自己衣服呢?


    想來想去,覺得不放心,就返迴去看看。


    幸好迴來了,不然好白菜差點讓豬給拱了!


    王鐵柱見到他後,眉頭一皺,“你迴來幹什麽?”


    “迴來幹什麽?”陳二輝憤怒冷笑著朝大步朝他走去,“迴來當然是要揍你狗曰的!”


    “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王鐵柱鬆開周婷婷,轉身麵向他道,“知道老子是跟誰混的不,居然敢這麽跟老子說話。”


    “跟誰混?”陳二輝走到他麵前,握緊拳頭。


    “老子是跟峰哥的,勸你就當什麽都沒看見,不然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王鐵柱大聲說道,他嘴上說的硬,其實他心裏也有些害怕,畢竟他剛才對周婷婷做壞事兒是違法的,擔心把事兒鬧大了傳出去,所以一開始就把村裏的惡霸張國峰搬出來想嚇嚇陳二輝。


    “張國峰?”陳二輝眉頭一挑。


    王鐵柱見他皺眉,得意道:“怎麽,怕了?峰哥可是坐過牢的人,不在乎斷你一條腿,識相的話就當什麽都沒看見!”


    誰知,他話語剛落,眼前就出現一個拳影。


    接著,腦袋如同隕石墜地般,“砰”的一聲,被一拳打中,撞在牆上。


    陳二輝打完一拳後,抓住他的衣襟,輕輕一提就扛在了肩上,扛到門口用力一丟,把他摔在地上,“識相的話,就趕緊滾!”


    王鐵柱被摔的腰疼,直在地上齜牙咧嘴的翻滾,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對著陳二輝兇狠道:“你個混蛋,等明兒我告訴峰哥,你死定了!”


    聞言,陳二輝大步朝他走去,再次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往院子的門口摔去,然後走到他麵前,俯視著他道:“你自己滾,還是我幫你?”


    王鐵柱這次不敢廢話了,這家夥人不大想不到這麽蠻力,連狠話都不說就動手,跟三年前比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於是連滾帶爬的往外麵跑去。


    迴到屋裏,見周婷婷蹲在牆角哭了起來,陳二輝連忙上前安慰。


    誰知,這安慰讓她哭的更厲害了,由小聲抽泣,變成嚎啕大哭。


    聽她說了借王鐵柱錢的事後,陳二輝憐愛的撫摸著她的頭,說道:“放心,你馬上就有錢還那個人渣了。”


    ……


    迴到家剛進院子,陳二輝就聽到梁一菲屋裏洗臉盆哐啷的聲音。


    接著一陣急促的碎步聲後,她打開房門身子躲在門後,探出一個腦袋,對陳二輝生氣道:“你怎麽現在才迴來,本姑娘都餓死了,讓你買個東西真墨跡!”


    陳二輝見她頭發濕漉漉的,應該是正在屋裏衝涼,聽到門響就急忙跑到門口問。


    對麵她的埋怨,陳二輝一聽就來氣,拿出她給的銀行卡,氣道:“哼,你還好意思說,這張卡被凍結了,一毛錢都取不出來!”


    “什麽?!”梁一菲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陣沉默後,憤憤的嘀咕道,“該死,居然一點錢都不給留,真是太狠了!”


    接著,她又抬眼問道:“那吃的呢,不是還給你四百塊錢了嗎?”


    “那錢充當房租了,我覺得你還是先考慮剩下的房租錢什麽時候給我。”陳二輝沒好氣的說道,這丫頭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麽東西,怎麽光想著吃?


    聞言,梁一菲快要抓狂了:“你,你居然沒給我帶吃的!”


    陳二輝懶得理她,打開院子裏的燈,去看那頭羊怎麽樣了。


    果然不出所料,居然又漲了一些,不過今天漲的比較慢,大概隻漲了一斤左右。


    正思索著這頭羊變化的原因,門口的梁一菲不停的叫嚷起來:“喂,喂,你這是什麽態度,居然用我買吃的錢充當房租,你還要不要臉,你還有沒有人性……”


    陳二輝聽得麻煩,從買得一堆油鹽醬醋等生活用品裏,拿出一根火腿腸來。


    梁一菲一見,就像餓狼見到綿羊一樣,雙目迸放出饑渴的光亮,“嗖”的一聲,開門朝火腿腸跑去。


    從陳二輝手裏拿過火腿腸後,她激動的不能言語,連忙用牙撕開,大口的吃了起來。


    此時此刻,一旁的陳二輝徹底傻眼了……


    “喂,你這是什麽表情!”梁一菲以為他在笑話自己狼吞虎咽的吃相,邊咬著火腿邊不滿的對他說道,“人家都餓了一天了。”


    陳二輝像是沒聽到似的,仍像木樁一樣站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不到幾秒鍾的功夫,梁一菲就把火腿腸吃完了,意猶未盡的問像木樁一樣的陳二輝:“還有沒有呢?——咦?你好像流鼻血了?”


    聞言,陳二輝伸手一摸,果然是流鼻血了。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刺耳的尖叫聲直破夜空。


    接著,梁一菲就像瘋了一樣,尖叫著,發狂著,向屋子狂奔!


    她終於明白陳二輝為什麽眼睛一眨不眨,為什麽流鼻血了。


    原來她見到火腿腸後,完全忘記了她之前在洗澡,忘記了她什麽都還沒穿,就跑來拿火腿腸吃。


    潔白如玉的身子,都被那家夥看光了!


    陳二輝擦幹淨鼻血後,心想這一時半會兒她應該是沒臉出來見人了,索性就在院子裏先衝個澡在說,待會兒還要去村長家商量明天采金銀花的事兒。


    衝洗完後,他肚子也餓了,油鹽醬醋米是買了,可三年沒用過的廚房還一層後後的灰塵,等收拾完就不早了。


    想了想,他對這梁一菲的屋子大聲道:“想吃晚飯嗎?”


    片刻,裏麵傳來一聲:“吃。”


    猶豫剛才的事兒比較尷尬,她說話的聲音都還帶著羞憤的顫抖。


    “我現在出趟門兒,想吃飯的話就在我迴來前,把廚房收拾一下。”陳二輝說道。


    “你,你居然讓我打掃廚房?!”屋裏傳來梁一菲憤怒的聲音。


    “廢話,你還欠著我房租呢,要不搬出去,要不幹活抵債!”陳二輝憤憤的說道。


    說完,他不聽梁一菲憤怒的呐喊,走出門去。


    剛走了沒幾步,他就見村長張貴年火急火燎的往他家走來,見到陳二輝後,他一臉著急道:“二輝,出事兒了,出事兒了!”


    “怎麽了張叔?”


    “雇的人都嚷嚷著要求先給錢才給幹呢。”張貴年走到陳二輝跟前說道。


    陳二輝心裏一涼,他最擔心的事兒還是發生了,問道:“他們在哪兒?”


    “在村裏的小學操場上。”


    ……


    操場上的燈還亮著,遠遠看去,黑壓壓的一片人,正在議論著什麽。


    陳二輝目測了一下,大概隻有六七十人,心道這比自己預期的人數要少很多。


    跟隨村長張貴年到達大群人前麵後,張貴年示意大家安靜,讓想雇傭大夥兒的陳二輝說幾句。


    陳二輝剛站到前麵,要開口時,就聽到人群中一人問道:“二輝,人家嬌嬌都去城裏了,你還留在村裏幹啥?”


    此話一出,立馬引來一陣哄笑。


    他迴來那天正巧有一百多人在村口給馬雪嬌送行,不少人都見到了他被甩的一幕。


    麵對同村數十人的嘲笑,陳二輝心裏也是酸酸的,自己從外麵的世界迴來了,而青梅竹馬的姑娘卻出去了。


    她說,不願意種一輩子地。


    她說,沒有誰會願意一輩子待在山裏。


    但是,總有一天要讓全天下人擠破腦袋都想來青山村!


    想要做到這些,必須要有錢,有足夠多的錢!


    怔了怔神,陳二輝笑嗬嗬跟大家打了個招唿,大聲道:“言歸正傳,明天後天兩天大家跟我去采金銀花,每人每天八十塊錢,去的人在村長這裏報名。”


    說完後,果然不出所料,不少人開始吵吵問什麽時候給錢的事兒。


    問題的關鍵,是他們不相信陳二輝有這筆錢。


    每個人每天八十,按照一百個人兩天來算的話,那就是一萬六,一個家戶辛辛苦苦種一年地連這一半都掙不了,他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娃,哪來這麽多錢?


    “安靜,大家安靜!”陳二輝大聲說道,“錢我絕對不會虧錢大家的,晚上八點給大家結算,請大家相信我。”


    “那你也相信我們一次啊,先把明天的工錢給我們,我們保準賣力幹活兒!”人群中一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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