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被奧羽吵醒,他弄出了很大聲響才讓我的思緒從睡夢中的黑暗一片迴到有著強烈色彩的現實中來。我被拉出了訂,安置在一張椅子上,前麵是有一麵特大鏡子的梳妝台。


    兩個女仆先把我的臉洗幹淨,讓我清醒了點,接著又去調一些化妝品之類的東西了。“現在是要幫你打扮一下,因為馬上你就要接受魔鬼上任儀式,主要就是確認你的魔法所屬類弄。”奧羽邊看邊說。“哦。”我說了一聲,我對梳妝打扮沒什麽興趣,最喜歡的就是用化妝品在紙上畫畫了。女仆們幫我梳頭,先用一種像發膠一樣的東西讓我的頭發變直,我看見那種東西的甁子上寫著“垂直劑”。又過了一會兒,我的發型好了:左邊有一簇亮亮的斜斜的劉海,頭發梳成我平時的馬尾辮,隻不過紮得很細,用紫色牛皮筋。我看著鏡子中換了樣子的我,想到了拉斯加的事。我問奧羽:“死神不能把拉斯加害死嗎?”他理了理頭發說:“你遲早要問這個問題。死神不能管太多閑事,可以說,死神無權接一已私利處死某個生命,那麽世界就會背叛我,我會——重生。就是喪失一切記憶,迴到最初的自己,不過年齡都是我最愛的17歲。死神隻能管好自己份內的事。”我聽明白了。這時女仆又把我撲上粉,還抺了淡粉色唇彩。我又奇怪了,世界上的死亡這麽多,看奧羽天天悠閑的樣子,他管得了那麽多的死亡嗎?結果奧羽竟迴答了我在心裏的問題:“死神不需要一直掌管生命的逝去,有一種類似機器的生物就好了——死亡使者。”“嗯?”我又有疑惑了,但奧羽沒迴答我。我的臉部妝已經化好了,看起來更光彩照人。


    一個女仆說:“魔鬼陛下,您要穿裙子還是褲子?”


    “褲子。”我沒有猶豫,自從三年級穿裙子老被女生掀後,我就改穿長褲了。


    “好,來找找。你要粉紅色嗎?”她問。


    我搖搖頭:“不,黑色長褲,最好還有黑色配金色的長袖外套。”


    “沒問題!”她們說,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又推來一個有滾輪的衣櫃,從裏麵拿出了衣服,我讓女仆和奧羽都出去,自己換上,正好。我還穿了雙輕便的皮靴。


    我們吃過早飯,奧羽便告訴我一定不要緊張,待會兒整個城堡和古脈村的人都會來看這個儀式,魔鬼式的魔法分五種:冰係、光係、火係、風係、血係。會由五個這五種魔法各自精通的人來考我,看我對哪個有反應我就得在哪一方麵深造。冰係代表是狐仙仙秀莉子;光係代表是庫奇魯;火係代表是保魯斯基;風係代表是雷塔;而血係代表則是夜和月,他們兩個人可以看成是一個人。


    時間到了,奧羽再次強調我不可以緊張,事實上我都不知道有什麽可緊張的。我一出門就看見了一個大舞台似的東西,周圍有數以萬計的人,他們一看見我立刻歡唿起來,有的居然還拋鮮花,我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麽。


    上了高高的方台,有種俯視的感覺。仙秀莉子邁著一字步上來了,她長得那麽好看,身材又是那麽苗條,真羨慕。“陛下,請容許我做確認。把您的手伸出來。”我照做了,她輕輕握住我的手,念:“放心,一切安全。”我聽得出這是一句咒語,我的手背上漫起陣陣白煙,難道我是冰係的?“不,你不屬於冰係。冰係魔法者此時手背上是會有冰珠的。”說完,她下去了。


    第二個上來的是庫奇魯。沒想他竟然優雅地握住我的右手,吻了一下。我隻覺得好笑,台下傳來女孩們的尖叫聲。他仔細地瞧了瞧我的右手,又說:“你不是光係的,曾被我騙走的笨蛋魔鬼。”說完就匆匆走下台。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保魯斯基念了火係咒語,但對我也毫無作用;雷塔也念了風係咒語,出沒用。那麽,隻有血係了。


    夜和月上來了,他們的到來不知為何讓台下的人們鴉雀無聲。夜對月說:“讓我來吧。”月立刻做出堅定的表情,說:“不行,這種事交給我好了,夜不必要……”夜感動和憐惜地輕輕道:“月……”“不用說了!”月很快地從口袋裏摸出小刀,在自己白皙的食指上劃了一小道口子,讓血滴在我的右手背上,我驚訝極了,我的手背上出現了一個由血組成的玫瑰花,老天呀……夜馬上過來把月手指上的傷口舔了一下,傷口奇跡般地愈合了。“你是血係!”夜和月大聲宣布,引起台下人的不滿,不敢相信的噓聲鑽進我的耳朵,直入我的大腦。血係怎麽啦?還有雙胞胎上台時人群的安靜,這都很奇怪。“血係是很少見的,在人們上也是不吉利的,他們認為有了鮮血就有死亡。”夜說。哦,難怪,月又說:“從現在起,你就得學習血係魔法。”夜接話:“不難,但有些痛。”兩人一起說:“格言是:一切交易都由血來搞定!”我清楚地目睹了“血的交易”,就是剛才月割食指的那一幕,這讓我產生了悲壯與蒼涼的感覺,就像我此刻正一個人站在廣袤無垠、枯黃的草原上。“不過你也不用害怕,”月悄悄說:“隻是一開始有疼痛,以後就沒有知覺了,並且傷口一會兒說好。”說著他晃了晃那根修長的食指。他們兩個拉我下了台,圍觀的人有的竟發出憤怒的吼聲,我認為這很有可能是因為雙胞胎兄弟,可是,這又是為什麽?


    奧羽走過來,拿著一個小玻璃瓶,裏麵有一小部分血。“現在要激活潛藏在你身體裏的魔法。流一滴血在這個瓶子裏。”我還沒做出決定,夜就拎起我的右手,用刀在割了一個小口子。一滴來自我身體裏的熱乎乎的血,緩緩滴入瓶裏,最後發出一聲碰撞聲,便與其他血溶在一起,完全溶在一起,就一點點刺痛,那傷口很快說痊愈了。我感覺我身體裏的血液一陣倒流,想吐。再看手心上的吸血鬼標誌,漸漸淡化了,手背上的血玫瑰花越加明顯,最清晰的時候閃了一下,說消失了。


    “今天晚上有一個舞會,別忘記了。”奧羽對我和雙胞胎說。


    “知道了。”夜和月不屑地搖搖手。而我卻一臉茫然,舞會?哼,不知道又要搞什麽了,說不定我還要出醜。奧羽這時候告訴我:“每當有新魔鬼完成儀式後,總歸有舞會的,魔鬼城堡、古脈村的人都得參加。”我又問:“狼可不可以?”他笑道:“隻要你發出邀請,它們同意,就行了。”


    “林穎!”雙胞胎從後麵叫我,我很快迴頭,我喜歡別人直唿我的名字,而不是什麽“魔鬼陛下”。夜手裏拿了一串散發著紫色魔光的風鈴,是用鋁片似的東西做的,發出輕微好聽的“叮叮”響聲。夜和月走了過來,把風鈴提到我眼前。月先說:“這是我們送給你當上魔鬼的禮物,你要不要?”夜又說:“風一吹,上麵的上片片就會受到刺激發出聲音,有時候還會奏成一段曲子。不過,這要看它願不願意了。”我笑笑,迴答:“我接受這個禮物。”他們便把它鉤在我的手指上。我是真的樂意,因為,我覺得雙胞胎兄弟似乎不很受大家的歡迎,但他們卻和我有某些相同點。表麵上,我有許多的朋友,在學校,男生女生都有,大多數人都把我看作好朋友,我呢,自然也知道該怎麽做。所以,我有什麽請求,那些人一般都會答應。我珍惜這些朋友。可是,我沒有找到一個與我有完全共同語言的人,也就是說,我還沒有一個真正的好朋友,白粼兒也還有點欠缺。我的性格與愛好某些時候與別人有點不同。生活中,我喜歡冒點險,這點還是比較普通的。在遇到同學的玩笑時,我不會假裝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去追他,也不會讓別人繼續,我會希望它馬上停止,仔細分析那個開玩笑者說的話,用一句有力的話反駁他,讓他無言以對。這點我相信我還是會做到的,媽媽曾說我以後可以去當律師。在我心裏不高興時,不會在臉上顯示出來,有人來跟我說話我仍會一張笑臉,盡管那時我可能難過得要命。我不喜歡哭,在學校我一次也沒有哭過,我認為我哭隻會讓我沉入傷心更深。我不是一個假小子,我喜歡做女生,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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