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人從公司出來後,馬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我們坐著車過了江上大橋,到了江北的郊區。我帶著女人來到了僻靜無人的江邊,進去了一個荒廢舊倉庫。


    “有煙嗎?”我找了一個破凳子給她坐好後,她向我問道。


    我沒作聲,從懷裏摸出了一包煙和一盒火柴遞了過去。女人接過煙和火柴,很熟練地拆開包裝,然後劃著火柴把煙點燃。


    “唿……”好看的煙圈伴著愜意的呻吟從女人誘人的紅唇裏吐了出來。看樣子她是會抽煙的,她夾香煙的手指十分老練,而且她不像我僅僅是擺個姿態,她是真正過肺的。


    她雙腳相交,雪白的大腿泛著耀眼的光芒。看著她優雅地吞雲吐霧的時候,我意識到,原來我真的很不了解她。


    “怎麽?沒想到我也會抽煙?”


    她對我微微一笑,露出了與她年齡不符的風塵和滄桑,我從來都沒想到一直以來,那個在我心目中純潔的女孩還有這樣成熟的一麵。


    這種成熟不是裝出來的那種,而是真正經曆過不少事所表現出來的,但是我不喜歡這種苦難又無奈的成熟出現在她身上。


    “唉……扉扉,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其實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她歎了一口氣,美眸看著我慢慢地說道。


    “唿……你真是的,為什麽要對韋仕立下手呢?我費了那麽大的心思可你卻……你本來應該過著平凡人的好日子,這樣會使你萬劫不複的。”她深深吸了一口香煙,秀美緊鎖、紅唇緊閉,十分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小怡……小怡……”我見到她難過的樣子忍不住喃喃到她的名字。


    “小怡……?”她呆了一下,然後美眸裏透著一絲溫柔看著我道:“扉扉,你知道嗎?我真的很喜歡你這樣叫我,當年我父親就是這麽叫我的。”


    “你真想知道?也罷,那麽我就告訴你一個故事吧。”女人笑了,她的臉上雖然是笑著的,可是天知道她心裏是在滴血啊。她的笑容是那帶著淚光的笑是那麽的哀婉、淒楚。


    女人擦了擦眼淚,平伏了一下心情,然後像在講別人的事情一樣訴說著。


    “很多年以前有個女孩兒叫王辛夷,就是辛夷花的那個辛夷,也許是因為春天出生吧。她原本生活在江北的一個貧窮小縣城裏,母親是個小學老師,父親是工人,還有一個可愛的妹妹。家裏雖然不富裕但是平凡的日子很幸福……”


    女人訴說著自己瑣屑的往事,雖然這些像所有的平凡的家庭一樣,但是她美眸變得十分深邃幸福,好像陷入了深深的甜蜜迴憶中。


    “唿……”女人又吐了個煙圈“那天!就在她得到大學入取通知書的那天,父親所在的工廠改製,父親買斷了工齡下崗了,而母親的學校和所有貧困的地區一樣,老是發不出工資。本來大學應該與我無緣的,但是父母都很愛她,他們在她的身上寄予了很大的厚望,即使很困難但他們卻東拚西湊讓她上了大學。”


    “她一直認為父親是個很有本事的人,而且事實的確如此。在下崗後,父親就與人合夥幹起了建材的買賣,由於遇到了好時機,而且父親為人誠信,待人真誠,對自己人更是信任有加,所以在這麽多的競爭中脫穎而出。她們家的生活漸漸富裕了起來。”


    “哼,本來在學校省衣縮食的她突然有了很大的改善。她用不再為學費、雜費、生活費所擔憂,她有了和同學一樣的華美衣服,她有了在以前電視上才看得見的奢侈品,她有了出入高消費場所的資本,她有了一切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是一種暴發戶的變態快樂,也許接下來她該有個少女夢寐以求的戀愛了吧。”


    “人不能不知足,尤其是得到太多的人。老天也許看她突然有了那麽多的好東西還不知足,所以要奪去她的所有。就在父親的公司開始進入軌道時,一家公司打算賤價並購父親的公司。父親當然不願意,但那家公司原來是有十分複雜的背景。他們威逼、恫嚇使出無數下流的手段然而父親卻頂住了。可是正由於父親的對自己人更是信任有加,合夥人與那家公司勾結製造假的報告轉移大量資金,並製造假賬栽裝陷害。父親最終沒頂過自己人的背後捅刀子,公司破產被並購,人也在牢房中莫名其妙的地瘐死了。”


    女人的煙已經抽到了底端,她把最後的一小段吸完,然後把煙蒂扔在地上,並狠狠地踩在上麵,好像踩的是那個就是背後捅刀子的內奸。很快她又點起了一根煙,平伏了一下情緒。


    “這真像一部小說,可是這是一部悲劇小說。”女人恢複了冷靜繼續道“父親的離去使她們家的天塌了下來,而且父親被人陷害還留下很多外債。她們把房子、車子、首飾一切能變賣的都賣了。她們變得一無所有,她也從一個公主得高台上摔了下來。”


    “哼!屋漏又逢連夜雨,”女人自嘲地笑了笑“母親由於憂鬱和傷心過度得了腎病,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病。病人如果不換腎就要一個禮拜做兩次腎透析,錢在這種病麵前是那麽不經得花。母親的治療費,妹妹和我學費、生活費,她這樣一個大學沒有畢業的學生除了出賣自己的身體還有什麽可以出賣的?”


    “她求一個師姐把自己帶進了夜總會,師姐說這個來錢快,自己就是靠著這個把書念完的,再幹幾年得存夠了錢然後脫離。自己做個小生意,再找個老實可靠又愛自己的男人嫁了。再說隻要你不說,現在那個男人會在乎你的過去?而且他們也不敢。”


    “就這樣女孩就進了入了一個你們所不齒的圈子。如果事情到這裏就結束,那麽這無非是一個小姐為了騙取同情,在向顧客編造一個老套的三流劇本。然而悲劇其實才剛剛開始。”


    “女孩到了夜總會後發現不是隻有美貌和年輕就可以的,這行也有競爭,而且十分大。在這裏的女人都很漂亮年輕,老人是不會讓著新人的,而那些紅牌更是欺負你。她這個新人幾天都沒有什麽大生意,而她母親那邊都快等不了了。”


    “就在這時出現了一個人,確切地講,是一個地獄的引路人,他就是把女孩徹底帶進地獄深淵的人。他從小姐中找到了她這個雛,然後問女孩願不願意到一個高級私人會所‘工作’,如果願意就要簽一份賣身的契約。女孩將會得到一筆賣身的錢,能夠讓母親做手術,而且還可以讓妹妹過好的生活、讀好的學校。女孩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如果可以的話當時她就算是把靈魂出賣給魔鬼會毫不猶豫的。女孩把錢全部留給了母親和妹妹之後就跟著那人離開了。”


    “可當女孩進到這個圈子裏之後她就後悔了,因為他們比魔鬼還更可怕、更殘忍。她先要接受他們調教師所謂的調教。他們把女孩手腳都捆住了,眼睛上還蒙著黑布,他們不給她吃,不給她喝,也不讓她上洗手間……那些男人把她吊起來,說她是一隻沾滿了……沾滿了……的臭母……母狗,他們用帶著冰碴子的水往她身上潑……”


    說到這裏女人的臉蛋發白,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就好像又有冰冷的並隨混合物淋在了身上。


    “他們把女孩的衣服全扒光了,往她的……身子裏插了兩個電動……電動玩具,用鞭子抽女孩的屁股,拚命的抽打她的乳房,不管女孩怎麽哭,他們都不可憐女孩。”


    “然後他們把女孩吊了三天三夜,隻在吃飯的時候才把她放下來。他們用栓狗用的項圈套住女孩的脖子,然後不許女孩用手,隻許她跪在地上,把盤子裏的食物和水舔……舔進嘴裏。他們叫女孩臭母狗,每天都往她的屁……身子裏注射灌腸油,強迫女孩在他們麵前拉……拉……”


    在男人麵前,女人訴說到排泄這個話題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後來,他們找來了女調教師,教了女孩很多取悅伺候男人的技巧,女孩每天都要對著假人模特練習各種各樣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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